《谁说穿越无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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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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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衣裳多,岳以承将静嘉外裙除了,却依然又一身儿雪白的衫子与底裙,质地极好,扯都扯不开。岳以承解恨似的在静嘉耳朵上咬了一口,才猴急地继续替她解衣,可静嘉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得岳以承立时停下动作,“怎么了?”

他松开束缚,静嘉登时扭糖一般在床上来回蹭着,“好痒……王爷……疼……”

岳以承放了心,只当她是年少无知,不通□,耐着心地安慰,“没事,一会儿便好了……”

他嘴上这样说,手中动作也快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便替静嘉将一身衣物除掉。

玉佩一样精致的人儿便这样赤诚袒露在岳以承面前,他心中欲。火骤起,登时便俯身吻了下去。兼之手上动作更是不停,岳以承兀自解开自己腰间佩带,想要与静嘉更加亲近。

谁知,静嘉仍然不依不饶地喊着又痒又痛,竟是趁岳以承不注意,自己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倒把岳以承吓住了,他只见静嘉雪白的背脊上密密麻麻起了许多小红疹子,静嘉更是克制不住地伸手去挠。岳以承虽是□焚身,却仍然担心静嘉,犹豫了须臾,便将自己刚褪下来的袍子披在静嘉身上,兀自下榻去唤高重保。

高重保起先听到里头一阵女子嘤咛,男人抚慰,以为这一回岳以承十拿九稳能吃到人,没料想,临到关头上到底出了岔子。

“赶紧传太医过来!”

高重保一愣,没头没脑地问:“怎么了?奴婢……奴婢刚让胡太医回去。”

岳以承想起适才静嘉神色,登时怒了,“朕管你什么时候让他回去的,朕让你现在把他叫来!”

高重保不知道里间发生了什么,只能连忙称是而去。岳以承这么一闹,倒觉得身上也不那么热了¨ xuan shū wang¨,索性一口气闯到外间雪地里,吹了会儿风才回到寝间。

宫人忙不迭替他披衣取暖,岳以承却全然顾不上,只低头查看静嘉身体。

先前漫在背上的红疹已经染到了肩臂上,静嘉痒痛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心里认定岳以承是岳以睦,感觉到他回来,当即扑上,哭号不住。

岳以承心疼得厉害,拥着她连声抚慰,好在胡太医没走得多远,一会儿便被高重保催赶着回来了。

他原本听闻岳以承要临幸静嘉,只想着如何向王爷交代,这会儿见岳以承俨然没有得手,先是大松了一口气。待得近前扶脉探查过,发觉乃是瘾疹之症,更是不似先前紧张。提笔开了外敷内服的两剂方子,便作了罢。

岳以承听了“瘾疹”这说法,不由好奇,“这又是什么病?二小姐原先身子很好,怎么如今愈发薄弱起来?”

胡太医一直替静嘉看脉,自然知道静嘉何曾“身子很好”过,可他不敢轻易暴露出来,只应了声是,解释道:“瘾疹有许多病因,瞧二小姐今日的症状,大抵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人人体质不同,瘾疹也因人而异,臣不敢妄下定断。”

“不该吃的东西?”岳以承脸色微变,忙道:“高重保,今日的晚膳酒菜让人下了药,你带胡太医去查查,看能找出什么蹊跷来不能。”

高重保应喏,领着胡太医便出去了。

这么一折腾,时辰已然不早。岳以承心知如今朝务缠身,万万不能在此处再耽搁。因而走到书房,提笔写下应允静嘉腊月回府的手谕,吩咐雪桂、绿玉等人仔细照顾静嘉,先行领人回了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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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嘉昨日折腾到半夜,疹子才渐渐消了下去。她疲乏困顿,不消多时便入了梦。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天光大亮。

她揉着眼从床上坐起,轻声唤着绿玉,谁知,一条长臂伸来,将他身子扶稳,“你醒了?”

静嘉瞪眼,坐在她床畔的赫然便是岳以承。

她记起昨夜种种,既羞又恼,伸臂在岳以承身上一推,狠狠骂道:“无耻!”

岳以承料想两人业已坦诚相见,静嘉尚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这样一来,便该是非自己不嫁了。他知道她必定一时恼怒,只以为慢慢哄诱,待静嘉清楚事情原委,再思及自身清白,定不会多做违抗。因而饶是静嘉醒来第一句便是破口骂言,他也不急,维持着一贯风度,温和解释:“昨夜朕一时没了自制,是该被骂,但是其中还有旁的情由,你先起身梳洗,朕一会儿再跟你细细道来。”

言罢,他从容起身,没再拦着静嘉,反而替她唤进绿玉、雪桂二人前来服侍,自己则到外间避讳。

静嘉见岳以承态度反常,心中颇觉奇怪。她此时神智清醒,自然还记得昨夜之事。恰因记得,才知道两人之后并没发生什么。她思想到底没有古人那么保守,既然没让对方占了便宜,早早脱身便罢,没去在乎小节。

岂知岳以承已认定她必然会以身相许,来全一份清白。

雪桂替静嘉绾发,见她若有所思,只以为是静嘉挂记昨夜事情,登时眼眶一红,本想出口安慰,自己反倒难过起来。

绿玉没亲眼见到她走之后的事情,有些讷讷,伸手拽了拽雪桂衣角,投去担心的目光。雪桂将犀角梳递到绿玉手中,兀自退开,蹭着眼角泪珠,同静嘉道:“幸而没让小姐受太多委屈,不然日后见了夫人少爷,奴婢便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静嘉没料到雪桂会这样伤心,忙伸手牵她,“好端端哭什么,我这边不是安然无恙吗?再者说,便是我有个万一,要惩戒你也是我的事,母亲哥哥断然不会插手的……你只管对我有个交代就够了,别担心旁人。”

她半是玩笑,半是开解,雪桂只点点头,没多说话。绿玉熟练地替静嘉拢了个低髻,别上了三两珠花,看起了娴雅温柔得紧。静嘉趁岳以承还没进来,压低声音,又是询问:“皇上什么时辰过来的?还是他昨夜一直留在了咱们这里?”

绿玉抢先答:“是下了朝会才过来的,说是查出了些隐秘事情,要亲口告诉小姐,因而一直等着……”

“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这个皇上倒没提,不过奴婢见他一来,先让人把郁安给押下去了,想必该是跟郁姑娘有关。”

原来是与郁安有关,难怪绿玉这样迫不及待地抢话来说。静嘉微微颔首,见头发都梳好了,也无法再在岳以承处拖延时间,只好起身向外步去。

她迈入厅中,岳以承却不在,高重保侍立着,向静嘉恭敬一礼,“二小姐万福。”

静嘉道了声“不敢”,只转眸寻找岳以承身影。高重保一笑,道:“皇上在书房里等着您呢,请小姐随奴婢来。”

说着,高重保将手一摊,示意静嘉先行。

两人亦步亦趋进了偏殿的书房中,静嘉不由大为讶异。这间书房她来得少,始终闲置着没什么用。谁知岳以承竟然让人把他的奏章尽数挪了过来,不过一个早上,那书房已是御用之处,群臣奏表,条理分明地堆摞在书案上。

这书房于静嘉而言,本是没什么用处,可此时被岳以承占了,她却十分不爽,“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以承见她进来,忙撂笔起身,含着温润笑容迎上前,“你别急,朕不过占你一间小小书房罢了,你若不欢喜,朕再补你别的东西……你先坐,朕有件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

静嘉倒退一步,没让岳以承近身,“臣女不才,没本事和皇上商量要事,您有什么拿不准的,找家父想必更有用处。”

岳以承被她堵得一怔,半晌方重新笑了出来,“你也别妄下定断,这事情同你和朕都有莫大干系……这世上,朕可只能找你拿主意。”

他话音方落,不等静嘉辩驳,立时偏首询问高重保,“胡太医来了吗?”

“回皇上,他候在耳房里。”

“去传。”

吩咐完,岳以承目光聚在静嘉身上,依旧是温和语气,“你身子不好,还是坐下来吧,你若是饿,朕先让人拿几块儿点心过来垫垫胃,若是不饿,便和朕一起用午膳吧。”

他虽然语意平稳,但依旧是掷地有声,不容人反驳。静嘉没法子,只能敛裙在岳以承下首落座,“臣女不饿。”

岳以承笑了笑,没再说话。半晌,胡太医由高重保引了进来,朝座上二人行礼,“皇上圣安,二小姐万福。”

“起吧,二小姐既醒了,你便替朕把昨夜的事如实讲来。”

岳以承早料到自己同静嘉解释,她必然不信。唯有这个太医,算是半个局外人,惟盼静嘉能挺进去一二。

这一回,岳以承误打误撞倒是挑对了人。静嘉在宫里无可依靠,果真只能信胡太医。此时胡太医朝岳以承应了个喏,偏转身子,耐心向静嘉道:“昨晚上,二小姐和皇上俱是中了催情药物,才会意乱情迷,难抑自禁……那药与二小姐身子相克,恰巧又引起了二小姐瘾疹之症,是以会起红疹,有发痒的迹象。”

他话说到一半,顿了顿,抬眼望向静嘉。

静嘉此时面色倒还算平静,两人四目相对,胡太医依旧神色自若,静嘉便知他并非替岳以承遮掩,心里略觉得舒服了些。

“那药既下在酒中,寻着查下去,便自然知晓是谁投的药……这酒是延褀宫自己准备的酒,并非司膳房所呈。而能在宫里觅得酒,还摆上您的膳席,便唯有郁安姑娘一人。皇上命人盘问下来,她适才已经招了,这药,是倪修仪命她下的。为的是……为的是成全皇上的心思。”

此刻胡太医再看静嘉,她便不如方才那般淡然了,惊惶、疑惑之色俱是浮在脸上,满是吃惊。“你是说……姐姐?”

这番话也并非胡太医作伪,他生怕静嘉不信,因而目不错珠地与静嘉对视,严肃地点了点头,“正是倪修仪……还有一桩事,只怕二小姐还不知。”

胡太医偏首,示意高重保端过来了一个盘子,那托盘上正躺着静嘉交给他,请他查验的药瓶。“这是二小姐请臣代为验过的药,其中虽无毒性,但俱是烧灼发物,彼时二小姐脸上红肿有伤,倘使用了这药,恐怕丽颜难保。”

岳以承打量着静嘉侧脸,见她不过听了这么几句话,便已大为失色,忙抬首示意胡太医不要再说,走上前去拉静嘉的手,亲自道:“这个,郁安也认了,同样是倪修仪给她,让她给你用的药。”

静嘉不等他十指碰到自己手背,当即挥开,“不可能,一定是郁安冤枉姐姐。她话语前后矛盾,怎么能当真?姐姐既然要害我,又怎么能说是成全皇上心思……必定是郁安自己编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诬陷姐姐!”

岳以承一愣,他早知倪静娴生了嫉妒之心,因而如今听她做了什么伤害静嘉的事情都觉得情理之中,此刻听静嘉这样说,也觉得郁安的话不能尽信。

“你说得有理,朕也是因为这样考虑,是以还没下旨惩处倪修仪。”他不下旨原本是顾忌静嘉,想着趁此再卖个情给她,是死是活,全凭静嘉心情。可岳以承没料到其中还有这层变动,因而踌躇一下,当即改了口,“郁安那边,朕会再审,只是想过来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静嘉紧紧抿唇,不肯接话。岳以承却是又道:“朕爱顾你姐姐,也不希望看到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但你父母信任朕,让你住在宫里,朕总不能让他们失望……”

“哈。”静嘉本就为姐姐的事情又惊又怒,虽然嘴上道着不信,却因这是胡太医所言,心中早就信了他七八分。若说姐姐害自己是假,但替岳以承考虑之心决计是真的。自己先前被软禁在东宫,不恰恰是姐姐帮了岳以承?

只是思及往日情分,姐姐待她种种包容关切,历历在目。静嘉劝着自己别信,可郁抑之气堵在心头,无处宣泄。

恰巧岳以承递了话柄过来,她当即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出言刻薄,“你既然爱顾我姐姐,何必管我死活,更何必将我拘在这地方不让我回家?”

岳以承不知静嘉乃是迁怒,把她的话当了真,心中起急,快嘴解释:“这怎么能一样?朕……朕爱顾你姐姐,自然也是一般心思的爱顾你,留你在宫里,也本是一番好意。”

他是嫡出长子,早知自己会成为太子,而后会成为君王。即便待静嘉与旁人不同,会上瘾,会惦记,会渴求,可毕竟佳丽三千唾手可得,他又怎能有“只取一瓢饮”的坚贞?

此时话一脱口,便透出所思所想。静嘉听了,脸上讽刺之意益发浓了,“那你今日这样怀疑姐姐,来日就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怀疑我。倘使这事情不是姐姐做的,她何其无辜?我被你留在宫里,又怎么还是好事儿?”

岳以承一梗,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分辨自己。

离宫

静嘉见状,扭开脸,又补了几句,“皇上厚爱,民女一介布衣,是万万受不起的。即便姐姐有心害我,她是我亲人,我被她害了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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