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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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寡夫-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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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笑笑大讶,这么说那两个人还真是来参加斗花节的修士。
  “他们这次带来的灵花一定非常好,不然不会这么生气。”
  花见雪猜测的话让花见非捂了捂脸,他这个妹妹,太纯真了,就连葛笑笑都看出那两个人有问题,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斗花节结束而甘冒得罪一位蜀山弟子的风险跳出来索赔。
  花见雪顿时弱弱道:“大哥,我说得不对吗?”
  当然不对,花见非还没来得及解释,忽听到窦妙娘一声惊呼:“不好,优昙花不见了。”
  优昙花真的不见了,当修士们的注意力从陈召和那两个人身上转开,目光移到之前摆放优昙花的地方时,却发现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当场轰然。
  ☆、49·道理之争以拳论胜负
  是谁;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了优昙花?更重要的是;在场还有一位蜀山小剑仙,他所站立的地方;离摆放优昙花的位置;不过七、八步,几乎可以说,优昙花就是在陈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了。
  陈召的脸色一片铁青;他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葛金,燕七;封锁翡玉映花楼;从现在起;谁也不得出入。”
  葛金与燕七应声而出,两人分作两头,一个守住大门,一个卡住通往后门的穿堂。
  “说,是谁指使你们?”陈召的剑尖,再次指向那两个人。
  情况很明显,这两个人跳出来,一通乱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而又有人趁乱偷走了优昙花。
  陈召只能肯定,偷走优昙花的人还没有离开翡玉映花楼,因为从他走进这里时,神识就一直笼罩在翡玉映花楼内,如果这期间有人走出去,逃不出他的感应,但优昙花却不在他的感应之内,因为它离他太近,一眼就可以看到,完全不需要用神识来感应,所谓灯下黑就是这种情况。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大家都长了眼睛看到了,我们俩个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优昙花一根指头……”
  “我说你们蜀山是唱哪出戏?先送来优昙花,又闹一出被偷,名门大派也不能耍人玩啊,再说了,肖夜叉的花,哪个敢偷?别是你们做贼的喊捉贼……让我想想,三十六年后仙胎周岁礼,该不会是蜀山舍不得送出一朵优昙花做贺礼,故意演一出被偷的戏码吧?”
  “也说不准啊,玉清仙君蜀山不敢得罪,也就拿咱们俩个小散仙当替罪羊了,哼,还名门大派呢,做的事儿狗都嫌丢人……”
  这两人一唱一和,直把陈召气得七窍生烟。
  “再敢胡扯,休怪我不客气!”
  如果是在平时,陈召一剑就斩了这两个胡说八道的家伙,但现在不行,优昙花被偷,要从这两个人身上找线索,何况,众目睽睽下,要杀,他也要有证据证明这两个人和优昙花被偷有关。
  “哟哟,还想杀人灭口啊,你杀得了我们两个,难道还能杀得了这里所有的人……”
  这种挑拨的手段,简直拙劣之极,但却非常有效,立刻就有人道:“陈前辈,此事与我等无关,请让我等离开。”
  戏固然好看,但万一波及到自身,自然就没人愿意了。
  陈召静默数息,冷冷道:“要走,可以,葛金、燕七,搜身放人。”
  这个命令绝对是带有羞辱性质的。
  “陈前辈,蜀山不能欺人太甚。”有人愤怒道。若被搜了身才能走出翡玉映花楼,他们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人。纵使他们不是如陈召这样在整个仙盟都名声显赫、修为高绝之人,但能拿出来灵石来购买相对普通修士来说属于奢侈品的灵花,足以说明他们在各自的门派、或圈子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你若有本事,杀出去也可。”陈召不屑道。
  杀出去?怎么可能,不说陈召本身的修为足以横扫翡玉映花楼,就是守住前后出入口的那两名蜀山弟子,也都是筑基修为,在场中修为能高过他们的,不足五指之数,但是,要知道,蜀山弟子都是剑修,剑修的攻击力向来强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绝不是虚言。
  但还真有人不信邪,仗着离大门近,低喝一声就向葛金冲了过去。
  “回去。”
  葛金疾喝一声,本命金剑脱“鞘”而出,当场将那人斩得向后摔出数丈,倒在血泊中呻吟。那剑速之迅如电光一现,大多数在场修士甚至连他怎么出剑都没有看清楚。
  这下子,纵是心有不满,也无人再敢说半个不字。之前陈召出剑,虽将那两人压制得不能动弹,然而剑势无形,非当事人不能感知其怖,旁观之人只知道陈召身为蜀山十三小剑仙之一,修为之高不可揣摩,但究竟有多强,却并无切身体会,然而葛金这一剑,剑光未动,剑气已至,当场血溅三尺,虽未取人性命,但也足以使人心生寒意。
  “太过分了。”葛笑笑在七层包厢内看得清清楚楚,顿时义愤填膺,“蜀山的人,怎么还有这么不讲理的。”
  因何道理的缘故,她本来对蜀山还挺有好感的。
  林莫南笑了笑,道:“道在心中,理在手中,与人论道,胜负在道心,与人讲理,胜负比拳头,你拳头不如人,如之奈何。”
  葛笑笑顿时憋住,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我明白了,就跟之前夜叉老祖撞我的事是一个道理,我打不过,嘴上只好认怂,但是从心里,我要鄙视她,对她无惧无畏,坚信有朝一日,我能与她拳头对拳头,把这个理给争回来。”
  俩毛团在旁边甩尾巴花,表示对她的支持。
  林莫南:“……”
  好吧,这样解释,也不是不行,至少说得通,至于做不做得到,那就见仁见智吧。
  “可是,师叔,咱们真要被搜身才能出去?”葛笑笑还是不服。
  林莫南沉默片刻,方抬眼微笑,道:“有些事可忍,有些事不可忍,忍与不忍,只问道心可堪忍否?”
  语毕,他走出包厢,双手撑在七楼栏杆上,淡淡扬声,道:“陈道友,做人留一线,善莫大焉。”
  他走的是逍遥道,心如水镜,万事万物都只留痕不留心,但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有人把臭脚丫子伸进水里随意乱搅。如果换作是葛欢,大概一定会气得哇哇大叫,纵使大逍遥派再窘迫,他也是堂堂一位掌门,心中自有原则和底限,老好人并不是懦弱怕事,如果葛欢如这些不敢吭声的修士们一般惧强怕硬,当年就不会救他这个浩然剑宗的弃徒了。
  心中憋屈的修士们闻声顿时愕然注目,这是哪位前辈,竟然敢跟陈召以道友相称,而且还当场驳他的脸面。
  看到林莫南出现,陈召也一愕,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里,而葛金先前飞鹤传书的时候,竟然没有说这件事。
  如剑锋一样的目光在葛金的身上扫了一眼,陈召不屑冷笑,道:“林道友说得轻巧,优昙花被偷,你如何保证偷花之人不混在他们当中,老祖怪罪下来,你承担得起?”
  葛金被看得浑身一寒,然而清秀的面容并无异样,依然仗剑守在大门口,没有多看林莫南一眼,仿佛根本不认识一样。
  倒是黑白毛团,蹲在林莫南的脚下,隔着栏杆冲他用力晃尾巴,狐眼眯成半月状,显得极为开心,结果被跟出来的葛笑笑各敲了一个毛栗,道:“不要对讨厌的家伙卖萌。”
  黑白毛团呆滞片刻,放下了尾巴。它们依稀记起,葛金已经不是大逍遥派的人了,对灵兽来说,它们一生只认一次主,当它们在母腹下渐觉寒冷僵硬时,是葛欢把它们揣入怀中,给予温暖,哪怕当时它们还没有睁眼,却永远记住了他的气息。
  只有葛欢才是它们的主人,葛欢不在了,大逍遥派就是它们一生守护之地,它们的忠诚,也只给予大逍遥派,背弃了大逍遥派的人,也等于背弃了它们的忠诚
  小狐崽儿们有些怏怏,终归,那是它们曾经的玩伴。
  ☆、50·剑心如镜力压小剑仙
  林莫南自然没注意葛金的冷漠和黑白毛团的黯然;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陈召的身上,闻言又是轻笑一声;道:“陈道友;在场修士,修为最高者,也不过筑基巅峰;与你差之甚远,若说有人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优昙花;这话说出去;也得有人肯信;何苦为难大家。搜身之举,辱人尊严,蜀山以剑道立派,剑者,正也,直也,刚也,烈也,何以以强势而强迫他人。”
  这话大是在理,当场就有修士暗暗点头,就凭他们这些人的修为,哪可能从陈召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而不被察觉。
  陈召顿时嗤笑一声,道:“这是浩然剑宗的剑道,你若真的信奉剑者正也,直也,刚也,烈也,又怎会沦为弃徒,真是可笑!旁人说我以势压人,我陈召都认,唯你林莫南,此言出之你口,听来令人作呕。”
  浩然剑宗?弃徒?在场修士大为诧异,记性好的人,还记得刚才林莫南明明自称大逍遥派。有人耳目灵通,倒是想起前几年隐约听到的传闻,不过更多的人却都还达不到那个层次,自然完全不知道当年的浩然剑宗弃徒事件,迷迷糊糊的只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这位大逍遥派林莫南是有来头的,怪不得敢站出来反对陈召搜身之举。
  林莫南被陈召嘲讽,并不以为意,伸手拦住已经气得跳脚准备骂回去的葛笑笑,而后方道:“剑道就是剑道,不会因为我背弃了它,而使它失去本心,陈道友,你若以为我之言不足为凭,那么就以剑道见高低吧。”
  天下剑道千千万,若说仙盟历史上究竟曾经有过多少种剑道,只怕没人能说得清楚,但浩然剑宗,既以浩然为名,宗门的剑道根基就在这浩然二字上。浩然指的是浩然之气,刚正宏大,正义道德,所以浩然剑宗弟子行走于山门外,素来都以端正自身、斩魔除恶为己任,从不以势压人,也从不屈从于势,正是所谓的正也,直也,刚也,烈也。
  陈召曾经与林莫南论过道,还惜败一招,自然对浩然剑道深有体悟,别人只道浩然剑宗是为了遮丑才将林莫南逐出宗门,但事实上,事情都传出来了,哪怕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丑也是遮不住的,何以严重到要让林莫南成为弃徒。当年肖红衣毁容之后性情大变,干的事情更加恶劣,蜀山也不过是将她关入忘情川,并未逐她出宗门。历来名门大派逐徒,往往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该弟子恶贯满盈,天理不容,二是该弟子欺师灭祖,罪无可恕。
  以陈召对浩然剑道的理解,林莫南所犯的,正是后者。除魔之人,被魔所害,这不是错,但他错就错在,背弃了正也,直也,刚也,烈也的浩然剑道,浩然剑道,舍身取义,杀身成仁,纵落魔手,也绝不会屈身苟活。可是,林莫南受辱之后,活着回到了浩然剑宗,这就是背弃了他的剑道。于浩然剑宗而言,剑道就是宗门的根本,背弃剑道,等同于欺师灭祖。
  所以陈召讽刺他,没有资格以浩然剑道来指责自己。但他没有想到,林莫南居然说出了以剑道见高低的话。
  对剑修来说,以剑道见高低,就是论道。
  “你要与我论道?”陈召神色一凛,本命金剑飞回头顶上方,盘旋若蛟龙出渊,气势惊人。
  “你的剑……”他目露讽色,“你还有剑吗?”
  简直就是可笑,修为被废,本命金剑被毁,连功法都被抹掉了,现在的林莫南,有什么资格与他论道。
  “心中有剑,万物皆可为剑。”林莫南站在七层扶栏处,伸手遥遥向陈召一指,无声无息,不见半点声势。
  “嗤……外剑之道……”
  陈召再次嗤笑一声,不屑之语只说出一半,神色已是僵住。一股强大的剑势,在无声无息中,将他笼罩其中,剧烈的压迫感,令他呼吸一窒,就连盘旋在头顶上方的本命金剑,也僵了僵,纵使还在盘旋,但明显弱了气势。
  修炼命剑的剑修一向看不起修炼外剑的剑修,因为外剑比命剑容易修炼,更重要的是,走外剑路子的剑修,往往欠缺一股子勇猛精进积极进取的气势,尽管外剑修炼到极致,威力并不比命剑弱,挥洒自如肆意狂放犹在命剑剑修之上,便在命剑剑修眼里,但心性上落在下乘,剑道自然也就落在了下乘。
  心中有剑,万物皆可为剑,就是外剑剑修最爱说的一句话,也是他们最骄傲的地方,其实外剑剑修也不大看得起命剑剑修,就为了追求极致的威力,将一身修为全部寄托在本命金剑上,那么大个弱点摆在那里,等着被人去捅吗,修炼命剑的全都是一群二傻。
  陈召以为林莫南是修为被废之后,改走了外剑路子,所以才习惯性地讥笑,然而当他察觉到笼罩在身上的剑势之后,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这股剑势其重如巍巍之山,绵绝若滔滔之江,浩大若无边之空,然而又锋芒内敛,毫不泄于外相,竟比当年论道时,高出一大截。
  “你的剑道……已是剑心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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