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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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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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等了会儿,她才出来。
  我略偏头对助理说:“两杯咖啡。”
  “是的,胡总。”说完,他离开,我则起身,向为零走去。
  我没有开口,为零先说:“我只可以告诉你,托尼的遗产受益人是我,他今天中午签署遗嘱,今天中午发生车祸,警方因此怀疑我。别的……我都不想说。”
  我点头表示理解,不过,我仍旧必须问个问题:“你会不会有麻烦?”
  她摇头。
  我放下心来。
  如若这件事牵扯到她头上,又是一大堆麻烦。
  我必须要百分百保证她能够置身事外。
  “现在能走了?”
  “嗯。”她声音疲累。
  我环上她的腰,做她的支撑:“走吧。”
  她却挡开我的手,安慰我似地扯扯嘴角:“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这才是我认识的林为零!
  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有微笑的冲动。
  我和为零朝楼道口走,助理端着两杯咖啡,从自动贩卖机那儿赶回来,等在楼道口。
  我接过两个杯子,一杯递给为零,另一杯送到自己唇边。
  为零边喝咖啡边打量这面生的助理。
  她没来得及问,我先一步开口:“他暂代王书维的工作,做我的助理。”
  “那王……”她欲言又止,神情顿时变得燥郁,烦闷地挥挥手,“……算了。走吧。”

()
  的确,她在我这里问王书维的情况,很不妥。她一定还以为王书维是托尼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对我,依旧有所忌惮。
  取了车出来,开上交流道,我透过后照镜看她:“回家还是?……”
  “医院。”
  说完,她便闭上眼,抱着安全带小憩。
  我将车载音响关掉,往医院方向开。
  已到了半路,我想一想,调转车头,往SentosaCove开。
  调头的时候车子底盘震动了一下,为零睁开眼。
  我换挡,加速:“露西的状况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
  她张张口,却没有表示异议,接着,便再度阖眼。
  她的鼻息渐渐平稳下去,当我以为她已睡着时,她却突然开口:“路过药店的时候,帮我买瓶安眠药行么?”“……”
  “你说的对,我需要好好休息。还有很多事,我必须用全副精力去应对。”
  一回到家,她便服下了安眠药。
  之后很快睡去。
  我,却一夜无眠。下楼,给自己开了瓶红酒,喝喝停停,等待白天的来临。
  一瓶喝空,却依旧了无醉意。
  我上楼看看为零,药物作用,她睡得熟,无知无觉。
  我坐到床头,抚摸着枕边的她。
  她的眉,她的眼……这个女人,是蛊。我一时晃神,说出口:“对不起……林为零,对不起……”
  **
  为零没有再回环球做事。
  托尼的死震惊整个新加坡。
  而新加坡的股市,仿佛回到托尼最一手遮天的时候,托尼死讯曝出的头天,大盘大跌过百点,第二日,开市不过十分钟,环球跌停板。
  新加坡总理都来电表示惋惜:然而这个电话,莫名其妙,打到为零这里。
  她经常出门,我配了司机给她,一方面省得她每日打车,麻烦;二来,司机可以帮我看着她,让我掌握她的行踪。
  托尼的遗产,成为众矢之的。林为零这个名字,自从出现在受益人栏里,便也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托尼的遗产里有留给前妻的置产,他的前妻Manila自然要回新加坡。她回来,第一个见的,是为零。
  司机向我报告行踪时,说这个女人看起来无比伤心,抱着为零痛哭,但她们之间,有没有提到遗产的事,我并不知晓。
  宣读遗嘱的仪式,按照托尼生前要求,在全城各大媒介见证下进行。
  王书维赶回来,要履行他遗嘱执行人的职责。
  我坐在总裁室内,看着电视上直播。开了瓶红酒,放在手边,等着遗嘱宣读的时刻过后,独自庆祝一番。


  透过电视屏幕看林为零,我笑笑。
  这个女子,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妆容下,是一张冷然的脸。而她旁边,坐着的,正是王书维。
  这一幕很有趣。昔日旧情人,因为一份遗嘱的关系,被同时摆上台面。
  我曾经愤恨过王书维与林为零的关系,肉 体的,心灵的,曾经,发到我手机上的那张照片,片子上吻着的两个人,几乎让我失控。
  但是,从为零此刻对王书维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再不会存有半点温情。
  律师团在几百架镜头前,宣读遗嘱。
  前头冗长的过程,我耐心等候,期待着,证明我全盘获胜的消息,从律师口中说出,并且被整个新加坡的人,见证。
  “……现在,请上遗嘱执行人——”说着,律师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将酒杯倒满1/3盎司,酒杯送到唇边,等待“王书维”这三个字的响起。
  可是,下一秒,我不得不停下动作。
  因为,这时,突然,发布台旁边的门打开,随即,走进来一人。
  此人的到来,正踩在律师的声音:“——李牧晨。”
  林为零:
  托尼选择以新闻发布会形式公布自己的遗嘱,我实在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他的遗产风波闹得整个新加坡满城风雨,我逃都逃不掉。
  警方调查我,记者追着我的新闻跑,托尼这么做,斩断我想要置身事外的可能性。
  而与我的名字,联系最紧的,是“王书维”。
  托尼除这份遗嘱外,还另签署了一份遗嘱公示合同,明确规定他的私人律师在他死后,将原来一直对外保密的执行人的真实身份,公诸于众。
  而公式合同一经曝露,不知又震惊多少人眼球:恒盛总裁的特别助理,竟然是环球老总指定的执行人。
  我愿意并不想要托你的财产,但是,我这么一放弃,王书维就等于同时拥有了清理并管理遗产的权利,如果我要违背托尼遗愿,成立基金会的话,基金会便会落到王书维手中。
  我不清楚托尼在弥留之际为什么要提到这个人。但我很清楚,王书维刻意在躲我。电话不通,人找不到,人间蒸发半个月,却因为遗产事务突然现身:有问题。
  然,我也并没有急着满世界寻找王书维。
  因为我料想,应该能在这次的遗嘱宣读现场见到他。
  王书维这人,缠绕了太多谜团。王书维是上一封遗嘱的执行人,遗嘱更改之后,托尼并没有更改执行人,按法律惯例,会沿用上任执行人。
  此刻,王书维以遗嘱执行人身份出现,与我一同在休息室等候。
  “你终于肯出现。”
  “托尼的死,我很惋惜。请假,出国散心去了。”他丢给我这么个冠名堂皇的答案。
  我正要继续开口问,几名先到会场的记者却突然冲过来,逮着我就问:“林小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上次拍到你与托尼前妻会面,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
  我被记者团团围住,王书维却狡猾地悄然退场,我不禁忿忿地抬眼望一眼王书维,就见他诡异地扬了扬嘴角,随即走出休息室,身影消失在门后。
  我被这些记者缠着脱不了身,最后只能打电话要保全替我把他们请出去。
  等休息室只剩我一人时,也是宣读仪式开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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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位安排上,王书维竟被安排在我身旁。
  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我不可能再为难他,他才能笑的这么完美无缺。
  我只能安慰自己,托尼不把遗嘱执行人的职务交给这些专业律师,而是交给王书维,必然有他的打算。托尼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会在自己遗产事务上,马虎行事。
  按条例,该由王书维这位执行人来公开遗嘱内容。
  “……现在,请上——”说着,律师朝我们这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见王书维拉了拉西装,都准备要站起来了——
  这个人,从来慢条斯理,竟然也有这么急切的时候!
  可是,下一秒,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侧对着我这边的门开启,同时,走进一人。
  律师话音同时落下:“——遗嘱执行人,李牧晨先生。”
  我呆了呆,不禁投向恍若从天而降的李牧晨。李牧晨路过我面前,停一停,朝我点了点头,之后,直接走上台,对着台下无数台摄像摄影机:“各位好,我是李牧晨,托尼先生遗嘱委托执行人,兼——”
  我瞥一眼王书维,他重新坐下,安然地靠向椅背,表情还算闲适,还有功夫端水杯喝水,可是,我距离近,分明看见他握着水杯的手,很紧,并且,微微颤抖。
  而我刚收回视线,就听见李牧晨继续道:“——兼补充受益人。”
  补充受益人?
  我顿时愕然。
  风水轮流转,与我的错愕难耐不同,李牧晨异常平静地宣读遗嘱。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场馆。
  他身后,是整个辅助律师团。
  **
  遗嘱整整十页,除却那些不能公布的财产数据以及私密条款之外,所有内容,都被他一一道出。
  我个人获得托尼持有的所有、51%环球股份,以及托尼手头其他公司的股份,自然,恒盛也名列其中。
  转眼间,我成为环球第一大股东以及恒盛第四大股东。
  但是,也附加了条件:我所得到的股份,限定转让年限。
  此年限:无期。
  而如若我违背了这些,遗嘱执行人便可代理执行,或,依情况,收回我的部分权益。
  虽然李牧晨提到自己是补充受益人,但关于他的收益项,他倒是只字未提。
  而此刻困扰我的疑问,又多了一项:李牧晨取代王书维,托尼意欲何为?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王书维那边突然有动静,他对我说:“对不起,我有点不适,先行退席。”
  转而他又对另一边的托尼前妻Manila说了同样的话,随后快速离席。
  见王书维离席,那片记者当中分离出部分人去追王书维的新闻,而另一部分人,则对着我和李牧晨猛拍,菲林不断闪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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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骞予最近手头上还在忙着班加罗尔新航线的事。恒盛那边,顽固的老头子们态度有所缓和。没了我之前的阻挠,一切变得简单很多。
  他为此特意去了印度一趟,他出国这段时间,我已搬出他的房子——
  很多痛苦,我需要靠自己的方式去愈合。住在他的房子里,感受他无处不在的气息,我会变得脆弱。
  我不允许自己这样。
  他回国当天,我们见了面,见面地点,在酒店这个可以随时银货两清的地方。与胡骞予相拥而眠,我暂时不需要安眠药。
  这是个好迹象:我渐渐脱离对安眠药的依赖,正说明我渐渐走出之前的阴影。
  但是,欣慰同时,我却又后怕:曾经有人说过,爱情并不是通过做 爱的欲望体现;而是通过和他共眠的欲 望体现。
  这样的欲 望,我怕终究是奢望。
  我再否认不了,自己爱这个男人的事实。但这个男人对我,也许只是疼惜,也许,只是迷惑于我的难以驯服。
  第二天,是托尼的葬礼。我必须很早离开酒店,出发去墓园。
  胡骞予舟车劳顿,睡得无知无觉,我亲亲他,下床洗漱,出门之后,发现自己漏了东西,折回去拿,却不料这时胡骞予已经起床。
  他正在通话。站在窗边,光着上半身,背对我。我不想打扰他,准备拿了东西就走,他却已发现我,收线,回头。
  “我拿东西。”
  他了然,点点头,朝我走过来。
  他头发乱,窗外是整片清晨的薄雾,未睡醒的迷蒙,看着我,目光纯净。
  真的,只是一时失神,我脱口而出:“胡骞予,我发现自己……”
  可是,他一来到我面前,那已然渐渐拧起的目光,令我瞬时清醒。
  “嗯?”他扬着尾音问。
  “没什么。”我闭一闭眼,收拾好情绪,拿了东西准备走。
  我走到门边,刚拉开门,他悠然开口:“你似乎还忘了样东西……”
  话音落,他已来到我身后,手撑在门板上,关门:“……早安吻。”
  我想一想:“吻过了。”
  “我睡着,没有感觉。不算。”他扳住我的肩,要我转身面对他。
  他凑过来,贴紧,我软软的胸口压在他硬实的胸膛。
  我抬手捂住他随即落下的唇:“你没刷……”
  抗议无效。他拨开我的手,衔去我的唇,准确无误。
  **
  当我在墓园见到胡欣时,很是惊讶。
  可片刻后,我便缓和过来:老一辈的这几个人,关系复杂,就算暗地里争了个你死我活,表面功夫倒是做的极好。
  胡欣一身黑色套装,戴着帽子,垂下来的黑纱网遮住眼。


  Manila远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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