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请你消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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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请你消停点!-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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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边笑边对我说:“我小叔就是这个德行,你别介意啊。”
    我侧头看着他,李鸿展,这位警察局年轻的副局长。他的磊落和坦荡令我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他只是在自家长辈面前收敛一点,在旁人面前,依然是一个刚毅硬派的领导呢。
    他的侧脸倒和秦总有几分相似,都含着内敛和持重,只是李鸿展的轮廓线条更加分明、刚硬、爽利。或许因为在边疆呆过的缘故,他有一种军人才有的气质,干净、凌厉,满身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他腰背挺直,宽肩窄腰,直视前方,仅这坐姿已足够秒杀女性。
    假如放到某个交通密集的街口执勤,必然又会成为一位风靡全网的警草。而女司机们大概会因为看他而发生无数起车祸。
    只是这样的男人,不笑的时候,异常冷峻,会给你形成一股自然而然的压力,似乎你面对的是一头受过驯化的猎豹,而非一个简单的人类。
    见我打量他,李局长也转过头来,他看着我,倒是幽默了一把:“怎么,在考虑我小叔的建议?”
    我下意识地摇头。
    李局长便笑道:“这事情主要是我爸妈急,身边朋友的儿女都成家生子了,我这边还没动静。老人家,难免心里慌。不过我倒不觉得有什么,感情这个东西,是要靠缘分的。并且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不容易顾家,不能随便把人家女孩子耽误了吧。”
    我听李局长这样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对他的敬佩之意。
    出租车开到了我们小区的外面,我不好再让别人送我进去,便下了车,和李局长道别。
    李局长和我互留了联系方式,等到我已经转身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我:“林小莹,春天了,改天有空,朋友三四约着出去踏青吧?”
    我点头说好,李局长才微笑着走了。
    我刚刚走到楼下,旁边的花园里就跳出了一物。
    “汪!”
    神出鬼没的癞皮狗居然在家门口等着我!
    见我回来了,竟然高兴地原地打了三个圈,嘘嘘地叫着,难掩兴奋之情。
    可是我为难地站在那里,摊着手:“对不起哦,早知道给你打包一点骨头回来。”
    癞皮狗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用它那少毛的头蹭着我的腿,站立起来求抚摸。我刚把手放到它的头上,准备揉一揉安抚一下,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不是让你离这只杂种远一点吗?”
    这声音一响起,我和癞皮狗顿时犹如*被捉到的小恋人,双双吓得往后退。
    只见燕少半明半暗地身影渐渐显现了出来,他脸上阴冷的神情,明确的告诉我,他很生气。
    我正想着对燕少解释点什么,还想着要怎么对他表达那一条短信的谢意。
    燕少的身子突然从黑暗之中完全走了出来。
    月光照到了他的脸上,照出了他的面容,而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个男人,他不是燕少!
    不、不、他是有着和燕少相似面容的,另一个人……这个人似乎知道我和燕少之间的事,也知道我是谁,他伪装成燕少,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一步步退着,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惊慌什么,我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在发烫,在颤栗。我头痛欲裂,脚步也变得轻飘飘的……
    癞皮狗勇敢地站到了我的面前,原本乌溜溜的眼珠发出凶狠的绿光,吡着牙,对着前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低低的咆哮着,警告他不准靠近我。
    我依然在后退,我想逃跑,可是双腿都发软。
    冷不丁的,我踩到花台的边缘,一个趔趄,往后面跌过去。
    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一双坚实有力的肩膀,突然抱住了我的身子,我落到了一个安全的怀抱中,陷入了昏沉沉的迷梦之中。
    事实上,我那天晚上是发了高烧。
    也许是蜡烛的副作用,也许是短时间内经历太多波折,也有可能是大晚上吹了凉风,还有可能烧烤店的食物不太卫生。
    总之,我走到小套一的单元楼下时,就开始产生了晕头晕脑了起来。
    燕少出来接我,我却把他看成了其他什么东西,直到我晕过去,他把我抱上楼,我依然在瑟瑟发抖。
    后来我猜想,我之所以会把燕少看成什么危险的东西,大概是我内心的潜意识里,依然是在排斥他的。尽管我总是对着他流口水,但其实我是在用我的花痴和颜控,来掩饰我内心对他的恐惧。
    人鬼殊途,有些坎,我跨不过去。
    那晚上,我做了很多噩梦,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半梦半醒。
    我看到一大团黑黝黝的,像烟雾又像魔爪一样的东西,漫无边际地朝我压了下来,我吓得惊声尖叫。可是烟雾之中伸出了一双温暖的手,那双手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没事,那都是假的。”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道。
    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刚刚安下心,却又觉得有什么力量在将那双手从我手心拖走。我看到两个张牙舞爪的小鬼,要把燕少拖到那未知的黑暗之中去。
    我吓得大叫:“燕少,快抓紧我!”
    “我只是去给你倒点水。”那个声音对我说,依然很轻,轻得像棉花。
    可是我不松手,我哭起来,边哭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扣着他的手指:“不要,不要上当。他们是在骗你,你只要放开我,就会被捉走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胡说些什么,但是对方似乎沉默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手上的力量重新回来了,他没有离开,而是重新紧紧握着我。
    “好,我不走。”他的承诺,在如此轻柔的语气中,却有誓言般的沉重。
    听到这样的承诺,我终于睁开了眼。
    黑暗的房间里,唯有衣架上挂着一盏小宫灯,散发出橘红色的光,暖人心扉。燕少倾城倾国的面容就在我眼前,他半坐在*边,垂头看着我,那微微颦起的眉心,似乎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他一只手抱着我的肩膀,让我的头枕在他腿上,另一只手则放在我的心口边……实际上,并非他握着我,而是我的双手在紧紧地抓着他。
    我看到燕少的那一刻,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倘若说在警察局哭的时候,我还有点表演的成分,而此刻,我则是心理防线全部崩溃的、溃堤般的大哭。
    我哭得伤心,边哭边问燕少是不是不要我了。
    燕少当然回答我,说不是的。
    然而脑子被烧糊涂的我显得那么无理取闹,我边抓着燕少边哭,问那为什么他要丢下我不管了,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要让警察和学姐欺负我,为什么不抱着我……
    总之都是各种不合逻辑不依不挠的哭闹。
    出乎意料的是,燕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耐心。
    他很好声气地对我解释,他不是要丢下我,而是做警察那种职业的人,天生有点克他这种灵体,因为他们身上有很大的煞气,这是千年来传下来的约束,他也无力抵抗。而且他当时也没有离开,而是隐退到我也看不到了而已。
    但是我不信,我说上次在百尚,他也没离开的。
    燕少又解释,这个也和建筑的风水气场有关,有些地方他可以强势一点,有些地方则不能硬碰硬,说了我也不明白。
    我确实不明白,于是我又哭得伤心,我说刘宇直伤害我,但是他却不安慰我。
    燕少貌似从没预料到我耍起赖来会这么无休无止,他眼中显现出无奈地神色:“你要我怎么安慰你呢?”
    我就抽抽嗒嗒地说,要抱着我。
    燕少就笑起来,说,我现在不正抱着你吗?
    他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好像一颗夜明珠在广袤的大海之中播散着难掩的光辉,于是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只是更加抱紧了他。
    燕少见我情绪好了一些,就继续对我解释,说他模拟我的手机信号给李叔叔发了短信,让他来救我。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期间他一直都在警局外面,中途去我去医院他都一直跟着,直到跟着我一路回来。
    这个说法比我的猜想更详细了一些,并且燕少会这么关心我,让我完全忘记了,既然他一直跟着我,那么必然是知道了李叔叔做媒和李局长约我踏青的事。
    我只是得寸进尺地问他:“那么上次是你给秦总发的简讯,让他到别人办公室,路过我和表姐面前,才让表姐吃的罚单吗?”
    燕少没想到我会问这件事,神色很明显的一顿,不过我闪着泪花,发着高烧,可怜而虚弱地看着他,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见燕少居然真的承认了这件事,虽然承认得很不情愿,心中的满足感顿时达到了顶点,又把头埋在他的腰间,呜呜哭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我发的这场烧,虽然来势汹汹,身体难受,但是实际上是赚到了。
    我抽泣着对燕少说:“你不准抛弃我,不准不管我。”
    燕少轻声笑起来,说好。
    我还说:“以后不准打我的屁屁,不准随便惩罚我。”
    燕少倒是身子一滞,明显用沉默拒绝了我的这个要求。
    我就哭得更加伤心了,我说我不要做你的奴隶了,做奴隶太没有尊严了。燕少笑着低头问我:“那你想做什么呢?”
    他这一问,我倒莫名其妙害羞起来,本来就在发烧,只觉得脸更烫了。
    燕少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嘴唇。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今晚上暂时做一下我的女人吧。”
    我大哭着嚎道:“谢燕少隆恩——”
    我继续哭个不停,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还说了很多稀里糊涂的话,我说我想我爸爸妈妈,想我爸给我熬的鲫鱼汤。我说我不要再去参加奶奶的寿宴,说全家人都喜欢欺负我。
    燕少便说,有他在这世上,无论是人还是鬼,以后都不可以有人欺负我。
    他的承诺犹如甘泉,让我在身体的难受之余,却感到心里的快乐。我死死抓着他,抽嗒着:“如果小鬼来捉你,我会这样抓着你,除非谁砍断我的手,否则都不会放开。”
    我说完这句话时,看到燕少明显地怔了一下。
    下一秒,他突然俯下身子,他无比柔和地吻了我的唇,用一种令人酥痒的力度,咬着我的嘴唇。
    “我也会抓着你的手。”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梢,带着比我额头还要滚烫的温度,“除非我连灵魂都不在了。”
    然后我们长久的拥吻着。
    那一晚月光比白银更纯净,带着一种圣洁怜悯的神光,将这个世界笼罩。
    我第一次抚摸燕少的脸颊,顺着那柔滑的线条一直摸到了他的脖子,再到他的肩膀,他的身体如流畅的泉水,每一寸每一分都让你感到造物主的神奇,完美得令人妒忌。
    然而当我的手掌摸到他的胸膛时,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林小莹,今晚上不可以。”

079跳华尔兹的鲫鱼汤

我正处在特别矫情的病弱期,见燕少这么清楚明白的拒绝我的企图,立刻就悲戚起来。
    我伤心,说燕少你拒绝我。
    好不容易病一次,我比不想上学的小孩子还要借题发挥,誓要把这一场高烧发得物尽其用。
    燕少似乎哭笑不得,他说:“林小莹,你之前何止拒绝我一次两次?我现在拒绝你一次又怎样?”
    我不承认自己拒绝过燕少,耍赖中。
    燕少就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着我:“这么说,你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宽衣解带,抬腿求*幸了?”
    见我被问到了,他眼色立刻就转冷,轻蔑冷讽:“每次都是一副我要把你抽筋剥皮的样子。”
    不过,看到我又有要哭的趋势,他又连忙哄我道:“好了,下次你主动点,我就不计较了。”
    我抓着他的衣襟,我想我的脸大概红得吓人,眼睛也闪着亮亮的光,我说,燕少,我不要下次,我只要现在。
    燕少握住我的手,将其从他扯歪的衣领上不动声色地拿开了。
    “等你病好了,清醒了,再来对我说这种话吧。”他出其意料地冷静,他眼里有种沉默的解释,似乎已经告诉我,为何一向喜欢强势压倒我的他,现在面对我主动的投怀送抱反而拒之千里。
    在他这么冰冷如翡翠的眼神里,我终于察觉了自己的异样。
    是表姐和学长捣鼓的那个伪劣毒蜡烛,它现在终于开始发挥其残害小纯洁的作用了。
    我现在全身就如一块烧红的烙铁,神智都要灰飞烟灭,我开始明白我为什么今晚上会这么放肆的紧紧抓着燕少不放了。
    发烧也许只是一个原因,最主要还是那该死的蜡烛。
    我害怕起来,我哭着问燕少:“我该怎么办?”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难受感觉,难受得我恨不得有一把小刀,狠狠把我分割成碎块才能得到安宁。
    燕少只是摸了摸我的额头:“闭上眼睛,放松就好了,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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