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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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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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蒋艳儿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掩脸大哭,“你们好狠的心。”

    宋箬溪对蒋艳儿的装聋作哑,鄙夷地轻嗤一声,毫不怜惜,冷冷地道:“既然蒋姑娘觉得我们心狠,我们就不多管闲事了,蒋姑娘还是去找那些心善的人帮忙。”

    说罢,宋箬溪起身往门口走去,对相助蒋艳儿,她还真没什么兴趣,能这么甩掉蒋艳儿,她定去佛前上三炷清香,感谢菩萨。

    邺疏华紧随其后。

    “不要,不要丢下我。”蒋艳儿着急地喊道。

    “蒋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宋箬溪斜眼看着蒋艳儿。

    蒋艳儿低下头,眸光闪了闪,道:“我要留在登瀛城。”

    宋箬溪暗叹,果然这狗皮膏药不是这么容易甩脱的,“香绣,去找间客栈,让蒋姑娘先住下。”

    蒋艳儿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宋箬溪,问道:“你让我住客栈?”

    “不住客栈,你要住哪?”宋箬溪冷笑,能不计前嫌的出手相助,她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这女人还想得陇望蜀,当她是观世音转世吗?她可没有引狼入室、以身饲虎的爱好。

    蒋艳儿语气尖锐地问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宋箬溪勾唇嘲讽的冷笑,反问道:“你是客人吗?”

    蒋艳儿无言以对,眼底闪过一抹怨色。

    宋箬溪一直留意着她,轻易的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怒恨之色,更加坚信此女非善类,“既然蒋姑娘不愿意去客栈,香绣拿二十两银子给蒋姑娘,让蒋姑娘自行安排。”

    香绣从荷包里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蒋艳儿。

    蒋艳儿没有伸手接银子,到不是她不想要,只是她知道接了这银子,宋箬溪就不会管她,二十两银子,用不了多久,“我愿意去住客栈。”

    宋箬溪早料到蒋艳儿会再一次识时务,嗤笑一声,让香绣去找客栈,让青荷去旁边的成衣铺买衣服。

    青荷尔蒙给蒋艳儿买了两套内外换洗的衣服,香绣也很快在附近找了间客栈,付了三天的房钱让蒋艳儿住进去,又让店家送热水进去给她沐浴。

    安排好蒋艳儿,宋箬溪也没兴趣继续逛下去,留下一个暗卫监视蒋艳儿,坐上马车回家。

    马车离开客栈,宋箬溪看着邺疏华,表情严肃地问道:“师兄,你不觉得蒋艳儿的出现很可疑吗?”

    邺疏华沉声道:“陈隐身边的随从不是普通人,可是他们居然抓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任她跑到我们面前来,这就更加可疑了。”

    “陈陌扶持二公子没有成功,他不甘心失败,贼心不死的派陈隐来登瀛城搅风搅雨。”宋箬溪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师兄,陈隐要是敢动手,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斩断陈陌的这条臂膀。”

    “子文子武会盯紧陈隐的,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动手除掉他。”邺疏华皱了皱眉,“蒋艳儿,要怎么处置才好?”

    “蒋艳儿应该是听从陈隐的指示,有意接近我们,现在我们把她丢在客栈不管,她就失去了利用价值,等事情了结了,再来处置她也不晚。”宋箬溪诡异的笑了笑,蒋艳儿敢帮着陈隐做事,对她就不需要客气,她不想回庆原城,还就把她送回庆原城去。

    到晚间,子文回城禀报,这个陈隐如他所言,嗜美食如命,一直在酒楼里大快朵颐。

    “继续监视。”邺疏华道。

    次日,邺繁接到了从赫国传来的八百里急报。

    赫国的皇帝已于十数日前驾崩,登基继位的是他年仅周岁的幼子袁协。

    袁协年幼无法主持朝政,他的生母延福宫贵妃陈氏以皇太后的身份临朝称制,陈贵妃的生父槐里公陈怀光和长兄东璧候陈信主持朝政,赫国政权终落入陈氏一族手中。

    依照礼数,登瀛城需要派人去参加葬礼。邺繁在询问众人的意见,命邺孝恭率使节团前往赫国。

    赫国发生的事,邺疏华没有隐瞒宋箬溪,说完事情,道:“现在他还只能挟幼帝号令天下,等再过几年,时机成熟,他就会逼幼帝禅让皇位给他,袁家王朝要被陈家王朝取而代之。”

    宋箬溪听他语气有几分伤感,道:“师父曾说陈陌命格奇贵,有帝王之相,由他取代无道昏君,是天命所归。这世间万物皆是盛极而衰,因果循环,从无至有,从有至无,生生不息,周而复转,人生如此,天下亦如此。”

    邺疏华沉吟片刻,道:“天理昭昭,轮回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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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赫国贵妃陈氏,就是陈陌的妹妹陈宜薇。

    我家宝贝的烧,在服用中药后,总算退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反复,谢谢各位朋友的祝愿和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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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故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好夫妻相依相伴

    赫国的内政和陈隐都轮不到宋箬溪去管,她闲得无聊,执意要管蒋艳儿的事。邺疏华拗不过她,只得答应,让紫燕营的人换下暗猎营的人去监视蒋艳儿,每日晚间再来向她回报情况。

    宋箬溪眼巴巴盼着蒋艳儿闹出事来,好处置她,谁知道这蒋艳儿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坐在房里发呆,比她还要无所事事一些。

    一天如此,两天如此,连续三天都如此,宋箬溪难免有所怀疑,半眯着眼看着面前那个容貌普通,丢入人群就找不到的劲装少女,“是不是少城主让你这么回禀我的?”

    “属下没有见过少城主。”

    “当真?”宋箬溪不相信,沉声问道。

    “属下不敢说谎言欺瞒少夫人。”

    “要是让我知道你撒谎骗我的话,我一定会重重的处罚你。”宋箬溪板着脸,吓唬她。

    劲装少女单膝下跪,双手叠放在膝上,额头抵在手背,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任凭少夫人重罚。”

    宋箬溪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为难她,道:“行了,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劲装少女起身,行了礼,向后退了三步,转身出门自去。

    宋箬溪双手支着下巴,看着桌上的油灯,长吁短叹。

    香绣端着个黑漆菊花式托盘碗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杯木樨清露,看她这样,目光一转,道:“少夫人,上回您让奴婢绣一幅富贵牡丹图,花样子,您什么时候给奴婢啊?您要再不画出来,耽误了您的事,您到时可别怪奴婢手脚慢。”

    宋箬溪斜了她一眼,道:“知道了,明天就给你画,说得好象你家少夫人我象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似的。”

    “奴婢的少夫人是天下最讲理的人,奴婢谢谢少夫人。”香绣嬉笑道。

    宋箬溪轻啐了她一口,端过杯子,小口喝着温热的木樨清露。

    邺疏华又忙城务忙到半夜才回,沐浴更衣,回来房里,宋箬溪已在床上睡着,侍女们都退下去了,只留下墙角莲花式青瓷灯上微弱的烛光。看着帐幔里侧卧的人儿,唇角微微扬起,脱掉外袍,钻进锦被里,搂住那个温热柔软的身体。

    宋箬溪闻到熟悉的檀香味,知道邺疏华回来了,转过身子去,依偎进他的怀里,还蹭了蹭,又蹭了蹭,似乎在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好睡觉。

    “璎璎,你是不是醒了?”邺疏华轻轻地啃着她耳朵,柔声问道。

    宋箬溪睡得迷迷瞪瞪的,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朵边,痒痒的,皱眉推了推他,发出一声嘤咛,拒绝他在此时向她求欢。

    邺疏华被她蹭的心头火热,已蓄势待发,哪容她拒绝,手指在她圆润的肩膀处细细地摩挲着,低下头,找到她的樱唇,覆了下去,轻吟的呼喊声从唇齿间溢出,“璎璎……璎璎……”

    宋箬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浓浓的睡意也被他的热情驱散,伸出舌头来回应他。不多时,她就觉得身上一凉,两人身上的中衣都被某人熟练的解开了,肌肤熨贴着肌肤,黑发绕着黑发。细细的轻吟声和着粗粗的喘息声,在旖旎的卧室飘荡开来,纠结缠绕的躯体随着声音起起伏伏,一夜恩爱缠绵。

    “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普庵祖师菩萨,南无百万火首金刚王菩萨……”

    宋箬溪被这念经给吵醒了,恼怒地推开抱着她的邺疏华,翻身坐起,撩开帐幔,探头出去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大清晨念经扰她清梦?

    “小白,闭嘴,要是吵醒少城主和少夫人,看我拔光了你的毛,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炒了吃。”巧桃在外面低声训斥道。

    小白?

    宋箬溪掀开被子,下了床,推开窗子一看,两只鹦鹉站在窗外的树枝上在互相用尖嘴理着羽毛,笑道:“小乖,小白。”

    “美人儿,美人儿。”小乖欢快地扇着翅膀叫着,它还认识几个月不曾见过的女主人。

    “小家伙,你这几个月飞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呢。”宋箬溪笑着伸长手臂,“快过来。”

    小乖飞了过来,轻盈地停在她的手臂,“美人儿,美人儿。”

    “原来吱吱嘴里的美人儿是璎璎。”邺疏华走到宋箬溪身边,轻笑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白飞到邺疏华的左肩上站着。

    “小白原来是你养的鹦鹉啊,难怪它满嘴的佛经。”宋箬溪笑道。

    “它天天站在案头听我念经,就学会了。我们成亲后,我怕你会嫌它们吵,就把它们养在城中的珍禽馆,早知道吱吱是你养的鹦鹉,我就把它们带来陪你了。”邺疏华笑道。

    小乖小白这几个月都养在城中的珍禽馆内,今天早上,饲养它们的人不小心打开了大笼子,两只鹦鹉就趁机飞了出来。两只鹦鹉早在两个主人成亲之前就在一起了,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份。

    宋箬溪笑道:“就把它们养在院子里吧,香草她们会照顾的。”

    “好。”邺疏华欣然同意。

    多了这两只多嘴的鹦鹉,漱玉院里到是热闹了不少。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几天,蒋艳儿还是没什么动静,宋箬溪对她失去了兴趣。

    这天申时未到,邺疏华就处理完了所有的城务,邺繁去乐坊听新曲,没有找他下棋,他径直回了东苑。进房,见宋箬溪伏案提笔作画,放慢脚步走了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

    宋箬溪没提防他回来,吓得轻吸了口气,手一抖,笔下的牡丹花花瓣画歪,回头一看是邺疏华,“师兄,你学坏了。”

    邺疏华笑,从她肩头探过去,“你在画什么?”

    “我在画富贵牡丹图。”宋箬溪拿起图纸,“你瞧瞧你做的好事,这下要怎么办?我这几天都在画,好不容易才画好,又被你弄坏了,你赔我。”

    “好,我赔。”邺疏华笑,提笔在图纸,勾画了几笔,那画歪的花瓣就正过来了。

    “这不错啊,你还会画什么?”宋箬溪问道。

    “我还会画人物,水墨罗汉以及释加弟子诸像我都画过。”邺疏华老实回答道。

    “这么厉害?我不信,你画一幅我来看看。”宋箬溪把图纸小心放在一旁,另拿出一张大的白纸铺在案上。

    邺疏华想了想,道:“璎璎,我画你好不好?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后,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娘有多么的漂亮。”

    宋箬溪眸光流转,摸了摸脸,这里不是现代,没有相机能留下影像,画几幅画来自我欣赏挺不错的主意,笑盈盈地道:“你要给我多画几张。”

    “我帮你画四季图好不好?”邺疏华笑问道。

    宋箬溪跑到案前的圈楼上坐下来,“画吧!”

    邺疏华看着宋箬溪开心的模样,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挽起衣袖,提笔沾墨,细细在纸上勾画她的轮廓。

    宋箬溪坐了一会,就发现当模特是件很辛苦的事,脖子也僵硬了,腰也酸胀了,哪哪都不舒服,在椅上扭过来扭过去,如坐针毡的样子。

    “璎璎,你不用一直坐着不动,累了你起来走走。”邺疏华笑道。

    宋箬溪站起来伸伸手,踢踢腿,扭扭腰,等不适感稍减,走到邺疏华身旁,一看案上的白纸,有几分失望,上面还看不出画得是谁,不过想想她画富贵牡丹图也画了好几天,这毛笔作画到底不比素描,“你慢慢画,我出去吃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好。”邺疏华笑。

    宋箬溪出去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一杯玫瑰花露,亲手端了碗参汤进来给邺疏华喝。

    画到黄昏日落,就见纸上画着一个身穿鹅黄色褙子和月色长裙的少妇,伫立在湖石前,两袖相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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