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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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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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

    宋箬溪眸光一闪,照时间来看,她应该还在登瀛城内,心中暗喜,拿起碗筷,慢慢吃了起来,脑子在快速运转,要怎么才能留下记号,让邺疏华能追踪过来?

    吃完饭,蓝衣女子把碗筷收拾走了,宋箬溪又静静地躺在软垫上,盯着车顶,继续想法子。

    突然传来阵阵急遽的马蹄声,蓝衣女子进来了,不等宋箬溪反应过来,她伸手点住了宋箬溪哑穴,扯来被子给她盖上。

    宋箬溪听到外面有人大声道:“我们奉命检查来往车马旅客!马车里是何人?快快下车!”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姓甚名谁?车里还有何人?”

    “小的潘六子,送我家姑奶奶回娘家探亲,天寒地冻,姑奶奶生了病,下不得车,躺在车上。”车夫扯谎道。

    “你去查看查看。”

    “是!”另一个声音应道。

    车门打开了,宋箬溪看到男子探进来看了一下,就退了出去,查得一点都不仔细,甚至都没看她和蓝衣女子一眼。

    “大人,车里就两个女人,病病歪歪的。”

    宋箬溪要是能出声,肯定要骂他一顿,看都没看,就胡说八道。她没办法出声,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消失,马车重新行驶。

    蓝衣女子解开了宋箬溪的穴道,“这些人的检查,一天比一天松懈,我们要出城简直是易如反掌。”

    宋箬溪看了蓝衣女子一眼,没说话,她觉得这样的检查,还不如不检查,浪费人力。

    马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进,不知道过了多久,停了下来,蓝衣少女扶住她的手臂,“姑娘,到了,我们下车吧。”

    下了马车,宋箬溪发现天色很暗,隐约可见她们站在一个宅院外,不知道是谁家的宅院,但是她知道她还在登瀛城内。

    车夫上前敲了敲紧闭的木门,等了片刻,“吱”的一声,门打开了,蓝衣女子把宋箬溪扯了进去。

小故事 第二百五十七章 人生圆满(大结局下)

    在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里看到陈陌,宋箬溪没有一丝意外,只有对他执念成妄感到无力,难怪有人说,善缘难结易断,恶缘易结难断。这段恶缘,纠缠的也够久了,何时才能了结?

    陈陌走到了她的面前,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抬起她的下巴,唇角勾起邪邪的笑,“小溪,我们又见面了。”

    宋箬溪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道:“我不想见到你。”

    “小溪这话说的好无情。”陈陌用手中的湿巾擦了擦宋箬溪的脸,在她把面具取了下来,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划过她的脸庞,穿过她垂在肩上的长发,按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凑近她,“我可是天天都想见到你,对你魂牵梦萦,难以忘怀。”

    宋箬溪感觉到他喷出来的温热气息,厌恶地蹙眉,想要把头偏开,却被他的手掌牢牢的抓住,动不了,唯有垂下眼睑,不去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陈陌笑,吹了口气在宋箬溪的脸上,道:“小溪,我们一起离开登瀛城,你应该明白我心里一直有你。”

    宋箬溪抬眸看着他,哂笑一声道:“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的心里没有你。”

    “小溪,这可由不得你,你必须跟我走。”陈陌看着她墨瞳里的人影,眯了眯眼睛,“我会让你心里有我的,而且只有我。”

    宋箬溪抿紧双唇,与他在言语上争执没有必要。

    “公子,有人来了。”蓝衣女子进来禀报。

    “果然不出所料。”陈陌冷笑,“东西可准备好了?”

    “东西都已准备好。”蓝衣女子道

    陈陌抓起宋箬溪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宋箬溪甩了甩手,可是甩了几下都甩脱不了他的手,还被他捏得生痛,“你放开我,好痛。”

    “乖乖的别乱动。”陈陌稍微放轻了点力道,低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宋箬溪咬了下唇角,这个时候反抗,他肯定会把她打晕过去,那就什么事都做不了,忍耐一时,等救她的人来了再反抗也不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拉着走往外走,趁他不注意,拔下了一根金簪,藏在衣袖里。

    从游廊绕到后院,借着微弱的月光,宋箬溪看到院中摆满了东西,看着象是她在现代曾经坐过的热气球的简陋版,不太敢相信陈陌能够弄出这种东西来,向他确认,“那是什么?”

    “升天神器。”陈陌拉着她走了过去,“我们坐上这个,借着这股风,就可以顺利出城。”

    宋箬溪向后缩,面露胆怯,“我不要,我怕高。”

    “别怕,坐这个很安全。”

    宋箬溪摇头,继续装害怕,“我不坐这个,我不坐,太危险了,摔下来会摔死的。”

    “不会摔下来的。”陈陌笑,“我保证不会摔下来。”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我才不信呢,我不要,我不要冒险,我还不想死……啊!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宋箬溪失声尖叫着,被陈陌给强行抱了上去。

    “点火,升空。”陈陌道。

    蓝衣女子跳进了藤篮里,从怀里掏出火褶子点燃了浸过火油的木柴,铜盆里的木柴燃起了大火,热气迅速将巨大的皮囊冲得鼓了起来,慢慢的升到了藤篮的上向。蓝衣女子解开系在藤篮边的几个沙袋,藤篮摇摇晃晃地升空了,刚刚升到屋顶,有一大批人冲了进来,为首之人正是邺疏华。

    “师兄,我在上面。”宋箬溪趴在藤篮边上,大声呼喊道。

    “璎璎。”邺疏华掠身上了屋顶,想要去抓住她的手。

    “邺少城主,你太小看我了。”陈陌站在半空,低头俯视站在屋顶上的邺疏华,肆意的狂笑,“就此一别,不用相送!”

    热气球又升高了大约十几米的样子,就不再升高了,缓缓在天空中飘浮着,随风而行。陈陌抓住宋箬溪的手臂,道:“小溪,别看了,他利用你来引我出来,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他不会这么做的,你用不着在这里挑拨离间。”宋箬溪趴在藤篮的边沿,低头看着下面,拼命在屋顶跳跃追过来的邺疏华。

    “你就这么相信他?”陈陌面色微冷,不悦地问道。

    “我不相信他,难道还相信你?”宋箬溪侧脸,鄙夷地斜了他一眼,“你既然知道这是他们设下的陷阱,为什么还要上当呢?”

    “为了你,就算明知是陷阱,我也要全力一试。”陈陌看着宋箬溪,眸色幽深,“我不想错失任何一个得到你的机会。”

    陈陌说的情深意长,宋箬溪听得恶心不已,捏着藏在衣袖中的金簪,眸光微转,站起身来,问道:“我在你心中真得如此重要吗?”

    “你是我认定的皇后,是要和我一起共享这锦绣河山的人。我会视你如珠如宝,珍之爱之。”陈陌语气温柔地道。

    宋箬溪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片刻,抬眸看着他,道:“你说过的话,日后可不许忘记,你若是骗我的话,我……”

    “我若有半句骗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陈陌用发誓来证明他所言非虚。

    宋箬溪睫毛微微一颤,轻轻浅笑,向他身边走近一步,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陈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松开了抓住她手臂的手,要去搂她的肩。就在这时,宋箬溪举起手中的金簪,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刺了过去。

    陈陌没提防她会这么做,等金簪刺进了左肩,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向后退开。

    “公子!”蓝衣女子惊呼,丢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去扶他。

    趁这一点空隙,宋箬溪不顾一切地翻身跳了下去。

    “不要!”陈陌大惊失色,推开蓝衣女子,扑过去想要抓宋箬溪,可是到底晚了一步,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她朝着地面急速下坠。

    宋箬溪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他走,这让陈陌备受打击,看着要被黑暗吞没的女子,神色黯然,他用尽办法想要得到的女人,终究得不到,她留给他的,只有肩上这根带血的金簪。

    邺疏华在下面看得真切,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强提一口真气,瞬间加速,朝着落下来的宋箬溪张开双臂,天从人愿,他接住了宋箬溪,可是来不及卸去宋箬溪下坠的冲力,他的一双手臂生生被折断。

    宋箬溪有了这个缓冲,没有直接落地,捡回了条命,可是毕竟还是有一定的高度,落到地上时,弹了起来,还是受了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陈陌在半空中看到这一幕,绷紧的肩膀松了下来,默默地拨出那根金簪,紧紧地握在手中。

    邺疏华的手断了,没办法抱起宋箬溪,单膝跪在了她的身边,着急问道:“璎璎,璎璎,你怎么样了?”

    宋箬溪气血上涌,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没事,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邺疏华痛得声音在发颤,几乎就要昏厥过去,可是为了不让宋箬溪担心,强撑着装没事。

    宋箬溪见他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你的手是不是断了?”

    “没有断,只是扭伤了,抬不起来。”邺疏华撒谎道。

    宋箬溪想要坐起来看看他的手,却力不从心,刚动了一下,又痛得倒了下去。

    邺疏华担心她乱动会受伤,着急地道:“你躺着别动,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

    约等了近一盏茶的时间,侍卫们急匆匆赶了过来,见两人都有伤在身,不敢随意挪动,敲开路边一户人家的门,向他们借用了两张圈椅和四根长棍,将两人抬回城去。

    邺繁一直在文澜阁等待结果,听到禀报,匆匆赶了过来,看着受伤的儿子和儿媳,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瞒着邺疏华,利用宋箬溪,引陈陌出来,本以为此计定能成功,谁知道人是引出来了,可是没有抓住,还让儿子儿媳双双受伤。

    “少城主的手怎么样?”邺繁看着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邺疏华,心痛不已,脸上却半点不露,沉声问道。

    “回城主的话,少城主的手折断了。”良医检查了一番,禀报道。

    邺繁皱眉,问道:“你与他交手了?”

    “没有。”邺疏华语气冷淡,甚至没有看邺繁一眼。

    “没有交手,你怎么会受伤?”邺繁问道。

    邺疏华抿唇不语,宋箬溪从藤篮跳下来的那一幕,他不敢回想,差一点点,他就要永无失去他的妻,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他的父亲,这让他心中的愤恨无处宣泄。

    良医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根软木,用水清冼后,道:“少城主,卑职要替您接骨,会很痛,请您咬着这根软木,忍一忍。”

    邺疏华点了下头,张开嘴,咬住那根软木。

    良医净了手,帮邺疏华接骨。

    邺繁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

    卧室内,良医在医女的协助下为宋箬溪诊断伤情。

    宋箬溪的骨头没有断,伤得不算太重。

    良医抹着汗走了出来。

    邺疏华吐出那根被他咬出深深牙印的软木,问道:“少夫人的伤势怎么样?”

    “少夫人伤的不是太重,卑职开几剂药,给少夫人服用,少夫人休养些时日就会好。”良医躬身道。

    “你快去开药。”邺疏华的脸痛得扭曲变形,口齿不清地催促道。

    邺繁皱眉道:“她有医女在照顾,你先顾好你自己。”

    邺疏华咬紧双唇,额头上的冷汗象水一样流下来。

    良医赶紧把软木拿起来,“少城主,还是咬着软木吧。”

    邺疏华张开嘴,再次咬住软木。

    良医刚把邺疏华一只手接好,昭平县主就闻讯赶了过来,看到他手上着夹板,心痛地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邺疏华嘴里咬着软木,没法说话。

    邺繁上前扶住昭平县主,“儿子没事,一点小伤,上了药就好,不用担心。”

    “他手上着夹板,脸都痛白了,怎么会是一点小伤?”昭平县主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邺疏华出去了一趟,带着伤回来了。

    “身上有伤,总是会有点痛的,上了药就好了。”邺繁强行把昭平县主拽到一旁坐下,继续哄骗她,不告诉她实情。

    昭平县主看了看屋内的人,没看到宋箬溪,脸色微沉,“毓娴呢?华儿都受伤了,她去哪里了?都不管不问的吗?”

    欧阳氏抹着眼泪,道:“夫人,少夫人也受伤了,良医让少夫人卧床休息。”

    “啊?”昭平县主愕然,“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个人都受伤了?”

    屋内一片沉寂,没有人回答昭平县主的问题。

    “城主,出什么事了?”昭平县主点邺繁的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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