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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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黑两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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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洁说:我不要它的粗犷,全归你了。

  我笑着说:行,行。

  说着,杨洁又拿出个皮夹子问我怎么样。

  我用手摸了摸说:不错啊。

  杨洁说:子言,这回没眼光了吧,它不是皮质的,是人造革的,小傻瓜。

  我说:我没说错啊。它虽然不是皮质的,但做工精美,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杨洁一把拽过皮夹子假装生气地说:你每句话里都带刺扎人,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我笑着说:当面夸人多难为情啊。你不会让我说,杨洁好嘞,杨洁好,杨洁就是好嘞。

  杨洁笑着说:子言,说实话,你觉得我怎样?

  我笑着说:还好啊。走在大街上不会吓着小朋友。

  杨洁拧了我一下说:我有那么丑吗?

  我大笑着说:也不是的。你的风韵就像曾经喷洒在西红柿上的农药一样,虽然过了些时日,可至今还残留一些。

  这话可把杨洁给气坏了,不问青红皂白,抡起拳头就打我。不得不承认她下手够重的。

  她又气又恼地说:子言,你真会损人!数你最帅,行了吧。我看啊,你的魅力好比产奶高峰时的奶牛奶水一般,白白嫩嫩横溢四射,对吧。

  我。。。。我。。。。我哑口无言。

  杨洁鬼灵灵地笑着说:子言,这个比喻同你那个不相上下吧。

  我笑着说:你行!有侠女的痛快。这个比喻好比一排钢针扎在我屁股上一样,疼得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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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洁笑说:势头超过你,你不气吧。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同高手过招难免有所伤;再说,人家有一颗沉甸甸的心仰慕你,伤了也值得。

  杨洁笑着说:呵!声音这么肉麻。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死那条心吧!

  我笑着说:无所谓啦,你有男朋友我也不嫌弃,三角恋更好,稳定性很强,求之不得;哪怕你已经结婚了都不要紧的,咱们可以搞搞婚外恋嘛。

  杨洁哈哈大笑说:你这个滑头鬼!我可是感情专一的人。

  我说:专一干嘛啊,你又不打算结婚后评五好家庭。像我这样的帅哥你就不怦然心动想占为几有什么的?或者怜香惜玉什么的?

  杨洁笑着说:你脸皮还真够厚的。感情不专一,难道天天在外沾花惹草啊。男人总是为自己的风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要脸!男权社会,男人压迫女人,男人对女人稍微好一点,就被美化成是怜香惜玉。男女权社会,男人不改本色,见着美女还想那种怜香的美梦,只是女人觉醒了,不再理会男人那廉价的多情;同时一些女人认为自己壮大了,也想把可人的男子“怜香”一番,无耐,男人几千年来,臭气不改,顽固的像晚清的一些遗老遗少,明明被剪了头发,却要扎个小辫子拖着。所以说,女人“怜香”总以失败告终,弄不好还搞自己一身臭气呢。基于此,我对你绝不怜惜。

  杨洁滔滔不绝地笑着对说,希望把我的厚脸皮炸个稀化烂。

  我大笑着说:现在开始轮到你批判我了,好,报仇吧。反正我脸皮厚,不怕烫了。我觉得感情专一是骗人的,但没说它不好呀。男人都是馋猫风流鬼,遇上美女心里痒,谁说自己专一谁便在吹牛。

  杨洁说:你的意思是自己也是个风流的人对吧?

  我说:基本上是,但老婆要是厉害,估计自己也不敢在外鬼混。

  杨洁说:别再狡辩了,哪个人还敢喜欢你呀?半路把人甩了多没面子。

  我笑着说:你若喜欢我,保管是你先甩我。

  杨洁笑说:何以见得?

  我说:要是我想把你给甩了,我会提前一星期通知你的,让你先甩我,行了吧。

  我以为自己很搞笑,可是杨洁却没有笑。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子言,这回你真够不要脸的。你以为爱情是场游戏嘛。好好爱一个人不好吗?你就油嘴滑舌的!

  我说:噢,还生气了,开开玩笑也不行吗?

  杨洁说:不行!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它关系到人的幸福。

  杨洁生气了,我得哄哄她。

  我努力笑着说:杨兄,别生气可行?我问你,你知男人怕什么?

  杨洁瞪了我一眼说:谁是你兄弟?别套近乎!

  我知道她是假生起的,所以就硬着头皮激将她:杨洁,你不会不知道吧?

  杨洁说:男人不就是怕没钱取不着老婆么?

  我笑着说:你讲得对。可是还有重要的一条你未说出来,让我说吧,男人啊,最怕阳痿了。

  杨洁害羞的像个小孩子,脸红的一大把,她笑着说:流氓。子言,你是不是有感而发啊,怎么说的这么入木三分。

  我。。。。我。。。。。我着实未想到她会这么说。我思维有点混乱,开始四处奔跑了。

  我竭尽全力地保持镇定,说:怎么说呢,这个。。。我是这么认为的,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你可以不同意也可以反驳。

  杨洁笑着说:没啥好反驳的,你说的是至理名言。

  为了缓和我紧张的情绪,我故作轻松地说:杨洁,你可知女人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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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洁笑着说:女人嘛,怕红颜老去,怕没人爱。

  我说:把女人的那点心思全掏出来了。女人的一生基本上也就为这些忙着。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就是不能没有容颜,有人用花瓶来形容华而不实的女人,对此种观点我嗤之以鼻,我觉得花瓶没什么不好啊,至少人家能看,灿烂过。女人是脆弱的,被爱的女人才幸福。

  杨洁说:美貌大多是天生的,对那些不好看的女人来说不是不公平了吗?

  我笑着说:你怪有同情心的。我看就那些让不好看女子成为才女吧。成天吟诗做赋哀愁相思什么的。

  杨洁说:心灵善良也很重要。

  我笑着说:什么心灵善良的,鬼话。夸你善良和骂你笨蛋没区别。

  杨洁坚决地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觉得一个人善良很重要。

  我也开始说教了。罪过。我说:善良对人来说是最低级的要求,善良不是创造性的,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情绪复制。善良是属于道德层面的,道德是圣人才配谈的,芸芸众生的道德水平大同小异差不多的。谁也不要说谁比谁更善良更道德,骗人的鬼话。

  杨洁瞪大眼睛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说:虽然你的观点比较新颖,但是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我还是觉得善良是做人之本。

  我笑着说:好了,不说这些干巴巴的东西了。没多少意思。为了庆祝吹牛的顺畅,我们拥抱一下吧。

  说着我一把抱住了杨洁,她还想逃跑,呵,晚了。我的双手像大龙虾的钳子一样牢牢地抓住了她。起初她也扭扭捏捏地挣扎两下,说我坏什么的。我是看透她的心思了,怀抱喜欢的人哪舍得放手啊。哈哈。。。。。我靠在她背上一个劲儿的狂笑。

  笑过之后,我开玩笑说:杨洁,你嫁给我吧。

  杨洁笑道:我才不干呢,你既不温柔也不大方。嫁给你赊本了。

  我笑道:要不你听听我的条件吧。说不准你心动呢。暗忍恨愁,艺迷期久;笑雪吻花,弄纯忽口;访自梅垓,存者没有;一路六狼,搭弓虎口;现在美寺,荷点小鸠。

  杨洁笑道:你这是什么啊?

  我道:取你的条件呀。

  杨洁道:说说看。

  我笑道:姑娘,你听。俺人很丑,一米七九;小学文化,农村户口;房子没盖,存折没有;一路流狼,打工糊口;现在没事;喝点小酒。

  杨洁笑道:亏你想得出。行行。俺就嫁给你这个爱搞笑流浪汉吧。

   
蓝黑两色(10)
金刚

  我住的是北二楼208室,室友四人,分别是沈风,秦奋,杨德,姜小鱼。四个男人犹如四条滑溜溜的泥鳅,难抓得很,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四人中从外表看沈风最具特征,即使在黑天也不会认错。他满口龅牙一脸络塞胡,走路时腰都笔直笔直的;他对飞机很着迷,常对我说等有钱了也要造架玩玩。平时他会像个小学生一样默默无闻地努力学习。高兴时他就心怀天下忧国忧民,最喜欢和李天争论跟自己无关的国际国内大事。业余爱好是钓鱼和看黄|色笑话,对豆腐特敏感,据说是上高中时一次吃豆腐竟吃到了一条小老鼠,恶心的肺都呕吐出来了,接连一星期没敢吃任何东西。

  秦奋是高个儿,因为站得高,所以看得远,对团体活动他是四面开花,反爬队他挂职,足协他参加,辩协(辩论协会简称)他往里挤,文学社有他的身影,文艺队里他也常去露脸,据说因报名参加学生会不成功伤心了好几天呢。在路上碰到他时,都是见他一脸心事地迈着匆匆的步履,与你擦肩而过,根本瞧也不瞧你一眼。

  姜小鱼不是小鱼是愣头青,外号山野小四郎。他圆脸小眼,鼻子上翘,戴个圆圆的黑边眼镜,一脸的斯文相。他笑的时候,很淫荡,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起伏,牙齿暴露一半,口水似滴未滴,一幅准备勾引良家妇女的骚样。他的招牌是,一年四季不论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手中都扇个扇子,扇子是布做的,颜色黑白相间,上面有个大大的“忍”字。也不知他要忍什么,财酒色气?扯蛋。我看他是装丫挺的。

  小鱼属猪最讨厌运动了,他的理由是既然世界在一直地转个不停,那他还白费力气干嘛呢。他把大部分时间耗在了围棋和漫画上,他的人生目标是开个棋社和收藏古装本的漫画,然后找个心爱的姑娘一起漂泊什么的。

  男人的世界可是以脏出名的。刚进宿舍大门,便飘来屡屡臭气。楼梯口是门面还算干净,上了楼后面目全非,扶手油亮亮的,上面挂着塑造袋,纸片,破袜子,有时还会有件把件红色的性感内裤光顾。走廊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果皮,烂报纸,烟头,剩饭,饮料瓶等等。简直就是个垃圾场。

  我们的寝室更夸张,一开门,迎头扑来一股刺激性气体,呛得你头皮发麻鼻子失灵。这么臭的气味,杨德贡献最大。他小子有三十八双袜子,穿脏了就往床底扔,过不了几天,床下就堆了一摊,臭哄哄黑乎乎的,仿佛是哪只黑熊在床底下拉了一泡野屎。杨德除了袜子臭外,还有随地吐痰的嗜好。他的痰产量非常地丰富且颜色鲜亮质量上乘,就像杂交水稻的产量一样,带给人的总是惊喜。夏天,宿舍里蚊子苍蝇肆虐,飞来飞去地耀武扬威,杨德看着障眼,就把痰当飞镖猛地射击,起初技术不加,十弹九空,时间长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练得一手痰击昆虫的好本领。每当猎物出现时,他开始发功了,就见他不动声色地把大嘴轻轻地转了两下,接着如马一般长嘶,飞快地把子弹搬运至舌尖边,瞄准那目标,嘴一伸,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小虫中弹当场毙命。有一技之长的人是自豪的,一次他拿着个大肚蚊子喜滋滋地对我说,他心好狠,竟把怀孕在身的蚊子打流产了。技不压身,还有一次,两只苍蝇趴在一块津津有味地啃米粒,被杨德发现了,他眼睛一闪,顿时来了神。他起顶丹田,头一甩,大嘴一张,便见一团黄斑斑的异物,喷射而出,不偏不依地砸在了苍蝇的脑瓜上,它们不知是兄弟还是情旅什么的,反正就见两位左右挣扎三两下便僵硬身躯一命乌呼了。如果兽医肯鉴定的话,它们绝对是死于脑振荡的。这致命的一击犹如世界大战时的转折点,使杨德心发怒放不能自抑,差点开瓶香槟庆祝一下。他夹着苍蝇的屁股说,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也不收敛点,你们这不是找死吗?!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的,再厉害的高手都有失手的时候。杨德就栽过一次,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姜小鱼光着屁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杨德刚好进门,远远地看见小鱼的屁股上有一黑点在移动,因打猎打惯了杨德把黑痣当成了苍蝇。杨德神秘秘地让小鱼站着别动,一秒未过,就听啪“的”一声,像是扇了小鱼屁股一巴掌,杨德的子弹重重地击中了那颗黑痣。小鱼大惊,伸手一摸,老天爷,太恶心了!!好比一泡狗屎涂在了上面。小鱼轮起拳头按着杨德就打。沈风笑得几乎昏死过去,我则在一旁说,小鱼,你不是四大皆空吗?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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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杨德的个人爱好,我无法接受,虽然我业脏,但是我不能忍受别人比我更脏。为此事,我讲过他好几次。我说杨德你洗不洗袜子大家都不介意,只是你能不能用塑料袋把它扎起来,以防气体泄漏?杨德毕竟还不想把大伙都熏死,有点良心,说过后总算把那玩意儿扎起来啦。但是对吐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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