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两色- 第9部分

　　哈哈。。。。。。男人女人都在笑。唯有台上的人在硬撑着。

　　这老几不光尝胆，而且别人大便也尝的！学他啊？！沈风趁乱补充了一句。

　　哈哈。。。。。大家又是一阵狂笑。

　　大队长再也装不下去了，笑得眼泪像雨点一样，啪啪往下落。

　　平静后，佘队长说：你们就是不老实，这样说就表明你们是英雄了？难道大家就不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大队长是侃上瘾了，接着她说自己早上是如何辛苦地骑着摩托来学校，晚上又是如何吃力地骑摩托车回去，如果摩托车半路熄火了，舍不得扔，又要推回家等等。

　　我懒得听她介绍自己的摩托车，便让沈风说个黄｜色笑话。

　　他说，美国的一位女首长，近期要到某某连队视察。该连队司务长得到消息后，很慌张，因为发给战士们的米彩服全被他和连长贪污了。为了掩盖事实，他们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就是让战士们脱得一丝不挂，把米彩装画在身上。女首长如期到来，视察完毕后，对连队的各方面表现都很满意，仅仅提出了一点意见，她说各位战士服装崭新精神风貌良好，只是身上的手榴弹挂反了，做战时容易伤到自己，建议大家把手榴弹拆下来重装。

　　我听了呵呵笑。觉得女首长也够幽默的。

　　小鱼扇着扇子说：做作。

　　李天说：我要是女首长就让他们做个现场投弹演习。

　　前面的杨德未听清缘由，转过头说：李天，你投什么弹？想炸死大队长啊？！

　　我们后面几人一阵浪笑。

　　你们几人干什么的？！赵君回头道。

　　嘘！我们几人把头抬得三尺高，不甩他。

　　大队长还在那婆婆妈妈，她说：人靠什么活着？本领！本领是怎么来的？劳动！辛勤的劳动！你们现在正是学知识的时候，不把握机会，将来只能卖苦力！

　　就像嚼口香糖一样，大队长把她认为是很重要的话反复嚼许多遍后，终于也觉得索然无味，便大声说：解散！

　　人群像遇着火的蚂蚁群，四散逃开。佘凤仙像做老年保健操一样甩了甩胳膊，随后她拿起一只手，对着鼻孔边走边挖，那熟练的动作使我想到了辛勤的挖煤工人，挖着挖着还真让她挖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来。她把黑色物体放在面前，用嘴猛地一吹，那物就像她的摩托车一样，一溜烟跑了。

　　我抬起右腿刚要跑，于霸来了。赵君见状，急忙喊住大家。

　　真他妈的倒霉！

　　我们重新集合。

　　向右看齐！于霸狂喊。

　　同学们唰唰地蹭着小碎步，偏着头向右挪。我像未睡醒的懒猫，晃晃悠悠，东张西望。

　　“立正！”

　　“稍息。”



　　“立正！”

　　“稍息。”

　　我狂晕！

　　“报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

　　人数点好后，于霸笑嘻嘻道：大家唱首歌好不好？

　　没人回答。

　　好不好？！于霸生气了。

　　好！！赵君答道。

　　“荣花，你起个头，就唱《学习雷锋好榜样》”

　　“学习雷锋好榜样。。。。预——备——唱！”

　　“学习雷锋好榜样。。。。”声音小的给蜜蜂飞似的。

　　于霸特不满意，他生气道：怎么啦？不好意思？不好好唱，早饭就不要吃了！

　　沈风小声骂道：妈的，早饭吃不吃你当然无所谓了，因为你刚刚吃过了么。

　　“学习雷锋好榜样。。。。”荣花又起一遍。

　　大家为了能吃上早饭，咬着牙，闭着眼，声嘶力竭地猛喊。一时间，学院内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回荡着这首歌。

　　于霸像获得了性高潮一样，终于满足了，他道：不错！就这样的！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回去吃饭吧。解散！

　　经他这么一折腾，早饭也不想吃了。

　　路上沈风说：于霸，这孩子真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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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黑两色（20）
我说：别提他，恶心。

　　沈风说：歌曲更好玩。还不如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教给警察叔叔好听呢。

　　我说：那些自认为是在主动地做好事的人，我觉得，他们不是多管嫌事，就是自作多情。我最讨厌别人来干涉我的事情。

　　沈风笑着说：子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热情嘛，关心你啊。

　　我笑道：要热情就到床上去，不搞其它的，我乐意。

　　沈风皱着眉头指着我，笑道：典型的性饥渴！

　　我笑着反击：你是性饥渴的典型！

　　李天赶上我们说：子言，我买得望员镜，你看看怎么样？

　　我接过望远镜，望了一下说：还行，在哪买的？

　　李天说：在城皇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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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是不是在假货一条街上？

　　李天笑着说：是的。那儿除了人是真的货全是假的。

　　我鬼笑着说：李大哲学家，是不是觉得肉眼已不能满足你观察这个世界的需求？所以就搞个望远镜试试？

　　李天说：正是！

　　沈风笑着说：恐怕是为了更好地偷窥女人洗澡吧？

　　李天反驳道：你血口喷人！

　　我道：李天，别紧张，你完全可以通过偷看女人而了解这个世界吗？何况，女人是你们哲学家不可回避的命题。

　　李天说：只怕到时候，我分不清是研究女人还是研究哲学了。

　　我笑道：你们哲学家混得真不如艺术家，他们画女人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让她们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而且还打着艺术的旗号！你说这公平吗？

　　沈风笑道：哲学家是被逼疯了。尼采知道吧，他说到女人那儿别忘了带鞭子，你看混得多倒板，典型的性虐待嘛！

　　我大笑着说：李天不会的，他到女人那儿，带望远镜就行了。

　　李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道：碰上你两算我倒霉。

　　路过三号教学楼时，两男生正在弯着腰搞板报。

　　李天道：这是板报队的。

　　沈风说：我怎么看他们都像板鸭。傻不拉几的。

　　我笑说：什么板鸭，是板腿。一天到晚站着。

　　沈风说：院里队伍真多，什么散手队，纠察队，板报队，巡逻队，专业的拉拉队，篮球队，足球队，集邮队。。。。。就差消防队，和敢死队了。

　　李天摇头笑道：你们是黑旋风李逵，见一个灭一个，反正没有顺眼的。

　　正说着，一个女生拎着包子从李天身边经过。

　　李天又摇头道：哎！女人。手里不是吃的，就是化妆用的。

　　我们大笑。

　　沈风说：哲人的眼光就是犀利，一眼就看穿事物的本质。

　　我笑道：咱们的国人对女人太不公平了，你就从造字来说吧。“女”旁边加“子”是“好”，意思是女人生儿子就是好。“女”旁加“又”字是奴，意思是，你不小心又生个女的，就做奴隶吧。

　　李天说：这么解释挺有意思的。“女”旁加“家”是嫁，意思是小时候在爹妈家不是自己的家，嫁人了，才有自己的家。“女”旁添个“马”字是妈，意思是做妈妈的就像做牛做马一样辛苦。

　　沈风笑道：“女”旁加“干”字是奸，意思是，人家要是不愿意你硬干就是强Jian！“女”边有个“支”字是“妓”。这个怎么理解呢？

　　李天道：这不简单吗？支乃支气管炎，女人一犯支气管炎，便沦为妓女了嘛。

　　沈风评道：驴唇不对马嘴。

　　我笑道：支乃支持支撑，靠女人支持和支撑的不就是妓院吗？妓院里你说会有什么啊？

　　沈风笑道：我现在研究的不是整个产业，而是个体！我是这么理解的。“支”字是“十”和“又”的组合，和起来的意思是，女人的旁边又有十个人在等她，当然是“妓”喽。

　　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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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笑道：下流！你又不知道那十个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沈风笑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成立！

　　我笑道：解释正确，加十分！

　　玩耍

　　自诩为哲人的李天，那天动情地对我说，他又悟出了人生的一段心得。他说，人活着没有意义，也不需要意义；所谓的意义，只是人们编出来哄自己的玩笑，理由或借口；人为何日复一日地活着，是因为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有口气。

　　我不知这是否真的是他的心得，还是名人名言看多了，一天醒来，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认为很好，便觉得是自己的了。

　　我的怀疑压在心底，没对李天说；既然他这么相信我，我也不能老是打击他，对吧？

　　不管活着有没有意义？或是应该去追求一些所谓的大家都认为有意义的事，来支撑自己活得给真的似的，我觉得都不重要。我的生命只在今天，昨天与我无关，明天我压根就不想。用我生气的话说就是，管他妈的。

　　匆匆的大学生活，最让我为之动情的是我和杨阳及其他几位同学去抓龙虾的事。说来好笑，当时也不觉得它有什么了不得的，可是到现在我还忘不了那天的情形。特别是李天，他在水里忘我地抓龙虾时，结果不小心让屁股上叮了三只，龙虾可不想同他谈什么哲学问题，也许是认准他屁股比较丰满吧，反正是狠狠地钳了。

　　李天疼得嗷嗷叫，人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地向我求救。

　　他可爱的狼狈相，到现在想起时，心里还有点温馨。

　　尽管李天可能有一百个反对它的理由。

　　十月的天是安静的，云彩是温柔的，耳边偶尔吹来一阵阵被人误认为是多情的风。

蓝黑两色（21）
人是快乐的。心跳跃的节奏像往常一样，没有乱；只是比平时的一分钟多跳了一下，我看它是臭美的洋洋得意了。

　　起初只有我小鱼沈风杨洁四人去，李天是在犹豫不决的情况下去得。因为他想去薇山湖钓鱼，顺便思考一下，世界是不是统一的哲学问题。

　　我们都想让他一块去抓龙虾，不想让他一人呆着，就骗他说，薇山湖里淹死过许多人，它们变为鬼后，整天在湖底下窥视着湖面上的人，谁不小心掉下去了，它们就拼命地把人往下拉。像你这么单薄的人，肯定会遭殃的。

　　同时沈风打趣他说，他已经和上帝通过话了。上帝说，孩子，别乱想了，世界是统一的，和他们抓龙虾去吧。

　　李天乐了，说给上帝一个面子，去了。

　　半路上，又遇到杨德，他问我们干什么去。

　　我说：抓龙虾，去吗？

　　他说：本来想去看女朋友的，现在不去了。一块抓虾！

　　杨洁咯咯笑，说：杨德，你重虾轻友！

　　呵呵。。。。

　　杨德笑道：顾不了那么多了，你们等我一会儿，我把西服换了。

　　我呵呵笑道：快去快回，又不是见老丈人用不着穿这么扎眼。

　　杨德走后。小鱼假装深沉地摇着扇子说：他的女友就这样，被无情地抛弃了。

　　我们等杨德的时候，杨洁在听她的CD。

　　沈风说：提到鬼让我想起一件事来，这儿以前是枪毙犯人的刑场，你们都可知道，？

　　我说：不清楚，讲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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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风说：具体地点是在足球场跟，那时候这地方偏僻杂草丛生，远离市中心，一有死刑犯就拉到这儿毙了。

　　我说：毙得都是哪些人？

　　沈风说：听讲都是反革命的。据说有一个人在吃烧饼时被干死了，结果烧饼上淌得全是脑浆。

　　我说：真恐怖。

　　李天问：沈风，你讲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沈风说：我一个亲戚告诉我的。这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事。

　　我说：哦，是大革命时候的事，那时人都疯了，哪分得清事儿啊？世界永远都是这样，个人往往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

　　沈风说：那时候死的人就是像闹蝗虫灾似的，扑天盖地。

　　我说：没办法的事。除了一个人谁也控制不了那个局面。

　　好久没有说话的小鱼说：我建议你们在外面别谈这事，很忌讳的。

　　沈风悻悻地说：哦，不讲了。说了也是扑风捉影以讹传讹。

　　正说着，杨德穿条裤杈来了。他胖乎乎的腿暴露在外，走路时，好像是只唐老鸭。

　　沈风笑道：来了一头烤｜乳猪。

　　李天道：东北的特产。

　　我们一边看着杨德浪笑，一边拿他开玩笑。

　　你们又说我什么坏话？！杨德笑道。

　　沈风说：没，大家都在夸你性感的身材呢。

　　杨德道：我身材怎么了？难道还不够吸引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