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我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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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君我疼你-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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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兜转转,小二哥将白衣人带到顶楼的天字一号房外,等到一进门那小二哥突然一改脸上的讨好之情瞬间转化为恭敬,双手抱拳背对着那白衣人跪下,正色道:“属下见过爷!得罪爷的地方还请爷见谅。”

那白衣人又有抬起头,借着烛光这才看清楚这人的脸,浓厚的剑眉,泛着寒光的凤眼挺直的鼻梁,紧抿着的薄唇,还有那……遮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他,正是本该双腿无法行走的俊王爷——君无痕!

“无碍,八叔呢?”

“回爷的话,八叔已然得知爷的到来,恐怕是已经来了。”

果然,店小二装扮的那人话才一落下,绘着牡丹壁画的那面墙毫无预兆的朝两边移开,从中走出一神色匆匆的花甲老者,那身胸前挂着一张纯金算盘,方巾之下是一头花白的胡子,满是沟壑的脸上止不住的喜悦,看到君无痕的一瞬间眼中一抹光亮闪过,大步上前双手抱拳单膝归于地上,险些老泪纵横。

“爷,您来了。”

“嗯。”君无痕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到窗前拨弄着那盆长势极好的君子兰。“最近,都有些什么动静?”

没有多余的寒暄,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八叔一声叹息这是他此生最为钦佩的人之一,说话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回爷的话,三日前探子来报,说是南蛮青茩一族近来突然与东云国交好,半月前两国甚至同时派出使臣前往上原,据估计便会在最近十日之内便能抵达洛城。而一向与上原交好的铸剑城,十日前却将上原派去的使臣打发了回来,而原本定于下月中旬的少城主同木雅公主的婚期也被一少城主身子不适为由押后了。而朝中,徐丞相似乎最近迷上了斗蛐蛐儿,每日下朝之后总会邀上几位大人一同去家中斗法,属下派人打探过,并未发现异样,至于别都还算平静。”

上原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兵强马壮,而实际上朝中上下勾结朝臣腐败,国库拨下的军饷到了边关之时一是所剩无几,边关已是怨声载道;再加上临近的南蛮诸国无一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上原这块肥肉,所有的一切都已是一触即发,只不过缺少了一根导火索,只要这根导火索一到出现那么上原立马就会陷入一片内忧外患的困境之中,只可惜天下如今这般险峻的局势,上原皇帝君纵天却全然看不清,已经还以为上原还是曾经的铁桶江山。

“是吗?青茩……东云……”君无痕别有深意的念了一句,然后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青茩和东云国的使臣十日之内便会踏进洛城对吧!”

“是,爷是想要……?”

华发老者不解的问道,这么多年了,他们也不管是掌握了那么多的证据都是按兵不动,这次是真的要出手了吗?

君无痕低头,顺手摘下一片君子兰花叶,拿在鼻翼之下轻轻嗅了嗅,鼻间立马就充斥一种青草淡淡的幽香,好闻得紧,只可惜……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指间一用力,君子兰花叶碎在掌心。

“十日之后,洛城镜地之内去了青茩东云二国使臣之名,并以最快的速度传回青茩东云。”

最近的日子似乎都是太闲了,也平静太久了,太平的他的好父皇都忘记了当年作为帝王之时心中的那股热血,他该是时候唤醒他回过头看一看了,有些东西太久不接触渐渐的也就陌生了,他只能帮他的好父皇记上一记,以免落天下人口实。

“是!属下明白!”

八叔有些热血沸腾,外人都说十年磨一剑是艰辛,却无人知道长剑出鞘的那一刻是多少的振奋人心,更何况,这一剑磨了何止十年,出鞘之时又会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铸铁城少主的那一身病,是重是轻?”

“回爷的话,铸剑城少城主那病不过是伪装,是铸剑城城主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皇上嫁过去的木雅公主只不过是皇上临时找出来的皇家旁系,心有不甘却又无理由拒绝,想来可能是想借着此举向‘亲家’多讨些嫁妆。”

君无痕冷眸一眯,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辉:“嫁妆是要给的,这事儿本就是上原失礼在先,皇帝要是真有诚信怎么也应该将君阡陌嫁过去!只不过,想要嫁妆总是要付出些代价才行的,八叔不如去讲少城主请出来多少经历些风雨日后接管铸剑城也是极好的,顺便去告诉老城主,问问他,是否对惊华公主做他儿媳有兴趣,若是有,帮帮他也无妨,女儿家大了老是呆在爹娘身边总归是不大好的。”

“呵呵!是!爷放心,这事儿,属下一定办的妥妥帖帖的。”八叔眉开眼笑,看着君无痕的心情似乎是不错,于是提议道:“爷,主子最近整天嚷嚷着想要见见新王妃,爷今天可否会去看看,他也老了一个人孤孤单单……”

“好。”

第八十六章:狼祭之行(上)

“好。”

君无痕开口,一个简单‘好’字堵住了八叔接下来的话。

“爷……你是说……你是说……”

八叔止不住的欣喜,难以相信一向不愿意回到狼祭宫的君无痕居然会这般轻易的应下这件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相对于八叔的狂喜君无痕有些不以为然,转头冷然的看着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八叔淡淡开口:“若是不愿,本宫可以不回去。”

“愿意愿意!”八叔一慌,连忙点头就怕一个不小心君无痕又会反悔而他的主子又会如同孩子般同自己堵上好一阵子的气。

见到八叔那慌张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模样,君无痕没由来的想起某张刻意讨好的笑脸儿,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扬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走吧!”

“呃……”

八叔一愣,身为醉仙楼的老板,他每日应酬接见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接触的事情也是稀奇古怪应有尽有,可是,再怎么奇怪的事情人物也抵不上自家少主这若有似无的笑颜啊,天知道,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在狼祭宫就没有在露出过一丝笑容,长年累月始终只有一个表情,整整十五年他终于见到他面上有了别的动静,这叫他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兴奋?

“不走吗?”

君无痕眉头打了个结,侧首面无表情的看着八叔。

“走走走!当然要走!”

八叔满脸堆笑屁颠屁颠的跑到墙角的高几旁,伸手转动上面的灯盏,与之间他进来时移开的那面墙相对的那一面随着灯盏的转动,缓缓的朝左移开,露出一道四尺高两尺宽的暗格,暗格正面挂着一副百鸟朝凤图,图上百鸟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中央的凤凰更是如同活物,似乎只要一眨眼它就可能从画中飞出来一般。左右两侧的角落处各凿着两个拳头大小的凹槽,凹槽之上各自安置着一只纯金打制而成的鲤鱼,鲤鱼嘴里衔着两颗黄豆大小的夜明珠,珠子虽小,却异常的炫目,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五光十色,将这方寸大小的地方映衬的格外的好看。

“阿宝,在这儿好生守着,我跟爷去去就来。”

“是!”

那叫阿宝的小儿一改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沉着一张脸凝重的说着,只是配上他那身儿青色的短…当真有些滑稽。

吩咐好了阿宝,八叔这才转身小心翼翼的伸手扭动那副百鸟朝凤图的画轴,从中抽出一个极细的银丝,然后慢慢合上眼将功力运至两指之间,再极为缓慢的拉动银色,而就在拉动银丝的同一时间,百鸟朝凤图开始朝右移动,而它移动之后就留下一道两指宽的缝隙。

“哎哟!”

那银丝终于拉不动,八叔抹去头上的薄汗忍不住呻(螃蟹)吟了声。

“看来最近是太闲了,不过是开道暗格而已,八叔居然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若是让江湖人知道狼祭的右护法已经老不中用,不知道会不会兴奋的放烟花庆祝一番。”

君无痕斜睨了八叔一眼,将右边那小鱼口中的珠子转动,同一时间左边的小鱼儿旁边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圆孔,侧过身子君无痕拿下缝隙中的纯金钥匙,插进那圆孔之中。也不知道用了几分力气,只见之前那百鸟图放置的位置突然从那缝隙出裂开,不断的朝下落,直至那钥匙尽数没入圆孔之中,那墙壁也刚好与地持平。

八叔看着眼前望不见底的黑洞再看看面不改色的君无痕,这一刻,之前被君无痕那突然冒出来的冷笑话带出来的惊讶和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险些没有羞愤而死。

“爷,这才多少时日你的功力可是又精进了不少啊!”

遥想当年,自家主子的武功还是自己手把手的教出来了,这才一转眼怎么他已经力不从心了,而他的功力却变得深不可测,也难怪他会骂他没用,现在就是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大鱼大肉吃得太多塞住了奇经八脉让他有劲儿却使不出来。

君无痕看也懒得再去看八叔一眼,指尖轻弹,原本把玩于手中的夜明珠便朝着那鱼嘴里飞去。

八叔只觉得眼前一道劲风拂过,耳边就传来一阵撞击声,回过神之时,眼前便暗了下来,而他背后的那道墙在他转回去的那一瞬间正好合上最后一点缝隙,再转回来,原本黑不见底的洞口已经是一片光亮,而那暗藏于墙内的石梯也渐渐开始浮现出来,形成一条仅能够容得下一人的石阶。

如果说之前见到君无痕毫不费力的打开暗道入口只是让八叔吃了一惊的话,那么此时的‘惊’便足足可以让他吃上一年。

外人不清楚这一条密道有何困难,他身为狼祭宫右护法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醉仙楼乃是临汾城中唯一一处能够通往城外狼祭总坛的入口,当年为了能够将所有的密道机关能够同整栋楼结合起来且有让外人看不出所以然来,他们的宫主秦霄不喜放下自己的身段亲自去求跟自己有着不小过节的天下第一巧匠七玲珑,并以三颗天山雪莲为代价才请得七玲珑出山,耗费了近三年时间才将这密道设计而成。

这密道看似简单实质却极为危险,适才那画中看似柔弱的银丝就是以南蛮尽头雪山脚下的寒池中的千年冰蚕所吐出出来的冰蚕丝,其坚韧的程度就是天下第一剑之称的幽冥剑也难保证能斩断它,而之前他抽出天蚕丝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以内力催动底下的机关,让他们不至于再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被暗藏的机关结果了性命。同样的道理,他家少主所做的每一步同样需要一内力退去下一步的机关,可是他不光毫不费力的开启正门不说,竟然关上石门的同一时间开启天梯和壁中夜明珠,更难得的是就算是短时间耗费了这样的宫里他的少主子依然能够做到从容不迫,这一点就算是他的老主子也不一定能够做得到,放眼整个江湖能做到此番的人,除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见尾的武林盟主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人。

“八叔若是不愿下去,那么现在回去也还还得及。”

君无痕负手立在入口处,平静无波的双眸冷然的盯着早已成石化状的八叔,语调毫无起伏。

八叔机械的转过头盯着君无痕,因为侧着身子,君无痕那带着面具的半张脸在石壁上夜明珠的照耀之下,竟然泛起了阵阵寒光,适才的轻叹雀跃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瞬间被压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十岁,还是个时常将笑容挂在嘴边的孩子,可是后来那件事之后,他的笑容没了,变得没有一丝人味儿,适才他只注意到他的功力精进了,却忘了这背后的代价是什么,而他一心坚持的信念又是什么,一个‘仇’字已经将当年那个天真明朗的天之骄子磨灭成了江湖上闻之色变的狼祭少主。

收起心底的难受,八叔取下脖子上的算盘抱在手上,一手朝前做了个请的姿势,讨好的笑笑:“呵呵,爷您这是说笑呢咱么都走到这儿来了,哪能回去啊,咱们还是走吧,一会儿天可就得亮了。”

君无痕不言却以行动诠释了自己的决定。

他是该要快些了,那丫头身子越来越凉,他今日出来的时间长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受凉……

八叔松了口气,抱紧自己的金算盘撩起衣袍紧紧跟在君无痕身后,而他们走过之后的地方,那石梯有自动朝两边收起,石壁之上的夜明珠也如同之前那般缩回了石壁之中,从上看去便又成了之前那深不见底的黑洞。

……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那陡直的石梯总算是走到了底,密道比之前的略微宽了一些,也比之前的暗道明亮了些,但是,这里的石壁之上却布满了明晃晃的尖刀,刀面上不住的泛着寒光,似乎只等着谁走错一步然后奋力去不扑上去啊。

一路上冷清的可怕,憋到此时八叔实在有些不好受,想了想还是觉得找些话来说说,于是……

“爷,老头子突然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君无痕起初没吱声就连脚步也没有顿一下,可是就在八叔打算放弃心中的那点希望之时,他却突然开了口:“有话说便是,没有何事是不当讲的。”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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