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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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天成-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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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揉着额头,在心里确定了一件事,再能干的男人,吃起醋来都毫无理智可言。

    “主子。”进来伺候她起床的春凝看到屋里散乱的衣裳,和凌乱的床榻,脸几乎红透了。

    林清捂着腰靠在床头,“先别起来,叫香凝进来给我按按。哎哟我的腰……嘶,真要命!”

    “皇上也真是……”春凝想了半天,都未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皱着眉道,“真是太胡闹了!”

    “他就是个禽兽!”林清闻言一激动,就想坐起身,最终还是摔了回去,“哎哟,我的腰!”

    “主子消停些吧!”春凝扶着她趴在床上,伸手给她揉着腰,“主子今早没能赶上去给皇后请安。我便让香凝过去告罪了。还不知那边有时怎样呢!怕又有话好说了。”

    “怕她怎的?不过是一日不去罢了,皇后大度,倒不会对我如何。”林清已经从最近一段时间的云淡风轻之中看出来了,皇后暂时没有对付她的想法。

    不过也是,她现在的身份,其实还是有些尴尬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伙儿都知道,她不过是靠着卫木兰留下的余荫,才有现在的日子。但是皇上对卫木兰的情分,到底有多少,这谁能知道?

    所以她看似恩宠在身,但其实是最不保险的。这样一个人,留着,对皇后没有坏处。

    反倒是万一弄倒了自己,到时候来一个让皇上真正宠爱的女人,皇后才真是失策呢!

    ……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翻过去了,李怀玉不提起,林清便也装作不存在。

    只是李怀玉似乎忽然来了兴致,时时叫她到乾清宫去伴驾。其实倒也没做什么,不过是他批折子的时候,在一旁磨墨伺候。林清只觉得无趣,偏李怀玉似乎兴致勃勃的。

    这日李怀玉召了大臣入宫,她自然不能呆在武英殿里。

    出门的时候,正好秦玉笙来求见,许是因为他时常来,所以带路的小太监也不客气,就让他一个人站着。

    见到林清,他眼前一亮,然而立刻便想起了身份有别,躬身行礼,“见过珍修仪。”

    “秦大人免礼。皇上怕是还有一会儿才得空呢,秦大人去偏殿歇会儿吧!”她道。

    正好无事,她便亲自带路,领着他去了偏殿。武英殿伺候的,谁都知道珍修仪是皇上心头的人,因此只当做看不见。谁也不愿开口去触她的霉头。

    到了偏殿,林清为避嫌疑,让殿门大开着,站在三步远的地方,这才道,“秦大人,本宫有些话要说。”

    “娘娘请说。”秦玉笙似乎早已料到,林清将他带来此处的缘故。

    林清微微侧身,将左手伸进右边的衣袖里,其实是从空间里将那个红木的盒子拿了出来。

    秦玉笙一件那盒子,勃然色变,“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林清将盒子放在桌上,微微打开,露出里头莹白的玉簪,然后才往他那边推了推,“物归原主而已。”

    他的脸色猛然黯淡下来,“我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我去过你家,可你父亲只是将我赶出门。就连林湛,也不愿见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秦大人,请慎言。本宫与大人从前虽然相识,但也无甚交情。大人何必三番四次的上门?”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阿清?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答应过”他似乎十分难以理解。

    “我没有!”林清打断他的话,“我什么都没答应过。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说着伸手将那盒子推到他面前,“好了,东西还你,从前的事情,不必再说。从此以后,咱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纵使从前真的对他有什么不满之处,她现在也不会再说了。还说什么呢?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秦玉笙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颓然的垂下手,却固执的不愿意去接那白玉簪,“阿清,不管怎样,咱们到底相识一场。我……我只愿你过得好。这东西送了你,我不会收回来。”

    他不看她,语速极快的说着,“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回来了,你却成了皇上的嫔妃。我不怨你,许是你更喜欢这样的日子,是我没有福分,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说完之后,他便夺门而出,将林清一个人留在了偏殿之中。

    林清有些愣怔。她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和秦玉笙说清楚,是极容易的事情,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算什么呢?该说的没说清,该送回去的东西,也没送成。

    她有些惆怅的伸手将盒子重新拿起来,却忽然听得背后一个声音道,“好啊!我当你是真的纯白无暇,没想到到底还是做了这样龌龊的事儿!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辩解!”

    林清吃了一惊,手中的盒子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那支白玉簪摔出来,碎成了两半。

    …  ,

正文 232 武英殿对质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林清愣住,低头一看,玉质上好的白玉簪,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她抬起头,便见如更衣站在门口,面上也是一脸诧异之色,似乎并未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林清眸中的厌恶一闪而过,虽然同是与木兰有关的人,但她对如更衣,当真没有多少耐心。

    低头小心的将断裂的玉簪拾起,林清心头忍不住一叹,或许这亦是一种预兆。她与秦玉笙,本不该有牵连。

    “看够了?”将盒子盖上,林清才抬头去看如更衣。

    她此时也收了诧异之色,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嫔妾给珍修仪请安了。只不知你这位置,还能坐几日?”

    “怎么,你要去揭发?”林清冷冷一笑,不屑道,“莫非你还没吃够苦不成?”

    听到这话,如更衣面上露出嫉恨之色,明明她并未说错,这珍修仪就是个不要脸的贱妇,偏偏上回让她狡辩逃脱,最后竟是让自己受了二十个耳光。

    原本她伺候皇上之后,那些低位嫔妃都上赶着巴结,可自从被罚之后,便再无人与自己来往了。

    她咬着牙道,“这回罪证确凿,皇上也不会包庇你!”

    林清心头一跳。若不是想做个了断,其实她本不该再和秦玉笙见面的。这事自然不能让李怀玉知道,不然她何必这般偷偷摸摸?不过这一点不能让如更衣知道,否则她必定会说出去。

    想到此,她微微侧头,哂然一笑,“那你倒是说说,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你!”如更衣瞪着她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你别得意!就算你再得宠又如何?做了这样私相授受的事,皇上难道能够容忍下你?”

    的确,哪怕是不信呢,李怀玉也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可能存在。到时候她自己出事也就罢了,还要连累别人。

    林清调整表情,傲然道,“这不过是你一人之言罢了,难不成皇上还会相信你的谎话?”

    然而如更衣却也不是这般好糊弄的。这珍修仪和那位秦大人之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不对劲来。到时候当庭对峙,还怕他们不露出马脚来?

    因此也不理会林清的虚张声势,几步抢上前来,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见皇上!”

    她心中恨极林清,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林清几番用力,都未能挣脱。

    “你放手!如更衣,你这般以下犯上,将宫规置于何地?”林清厉声道。

    如更衣毫不在乎,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脸上露出一抹狠绝的笑意,“珍修仪大可明日向皇后请安的时候,请求皇后惩罚嫔妾。但那也要皇上肯相信珍修仪的谎话才成!”

    林清咬牙,她这般豁出去了,油盐不进,自己还真是没什么法子。

    眼见着武英殿就在前面,林清猛然提高声音,“如更衣!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议国事,你打算就这么闯进去么?”

    怎么都说不听的如更衣闻言脚步一顿,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林清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抓住机会,连忙道,“你也知道,武英殿是军国重地,嫔妃无诏是不能随意出入的。这时候进去,让朝中大臣们见了,该如何作想?皇上的脸面又往哪里放?”

    如更衣扣着她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林清疼得皱起眉头。然而看着如更衣似乎十分难受,极力忍耐的模样,想了想还是闭了嘴,没有再刺激她。

    谁知也不知是她的运气太差,还是如更衣的运气太好,此时武英殿里,却是只有李怀玉一个人。二人在这里弄出来的动静,他不可能听不见,便打发了陈姑姑出来看。

    陈姑姑是御前尚仪,素来最重礼仪规矩,见两人拉拉扯扯,厉声道,“修仪娘娘,更衣小主,何以在此喧哗?”

    如更衣把心一横,高声道,“嫔妾求见皇上,有要事禀报!”

    陈姑姑皱了皱眉,然而如更衣虽然位分极低,却也是个主子。何况皇上还将她留在乾清宫。陈姑姑虽然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不好自作主张,便回去禀报了。

    如更衣得意的看了林清一眼,“这回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狡辩!皇上又有多信任你!”

    林清压低声音,无奈的问道,“我不懂,你为何总对我抱有敌意?”

    如更衣闻言脸色一变,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咬着唇不说话。林清心里叹息,其实要说原因,也并不是完全猜测不到。可是她却怎么也不明白,何以就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陈姑姑很快就出来了,板着脸道,“皇上请珍修仪娘娘和如更衣小主入内。”

    似乎是笃定到了这个时候,林清已经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如更衣才终于松开了紧握着的手。

    林清将手收回来,揉着被捏的通红的手腕,快走两步,赶到了如更衣的前面,仪态端庄的走了进去。

    李怀玉斜倚在御座上,十分疲倦的模样。若是平日,只有两个人在,林清必定会过去给他按摩一番。然而如今当着如更衣的面,反倒不好这般作态。

    许是因着姿势的缘故,李怀玉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两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正要回答,如更衣便抢先上前一步,斜睨了林清一眼,道,“回皇上的话,嫔妾有要事禀报!”

    “哦?是什么要事,让你不顾规矩,闹到武英殿门口来?”李怀玉漫不经心的问道。别以为他没瞧见,林清的手腕都红了,总不会是她自己折腾的。这如更衣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如更衣又回头看了林清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嫔妾方才路过的时候,瞧见珍修仪娘娘和秦大人在偏殿里说话。珍修仪娘娘将一个盒子递给秦大人,但秦大人没收。那盒子里头装着的是一支白玉簪。嫔妾虽然并未听见他二人的对话,却也甚觉不妥,这才想要禀报皇上。”

    “如更衣既然没有听见本宫与秦大人的对话,因何会觉得不妥?”林清开口问道。这时候可不能再忍气吞声,让李怀玉以为自己是心虚。

    “后宫嫔妃与朝中大臣私相授受,便是不妥!”如更衣瞪着林清,“珍修仪也是高位嫔妃,如此置宫规于不顾,置皇室尊严与不顾,嫔妾不敢苟同!”

    李怀玉突然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清一眼,才问道,“你说看见了他们私相授受,那东西呢?”

    “秦大人没收,自然是在珍修仪身上!”如更衣立刻答道。

    李怀玉的目光转向林清,不知道为什么,她从那其中读到了些许的无可奈何,只听他问道,“珍修仪,如更衣所言,是否属实?你身上当真有这东西?”

    “回皇上,臣妾身上没有什么白玉簪。臣妾所有的东西,皆是皇上所赐,自然不会有不明不白的东西,请皇上明察。”林清低着头道。幸好自己还有个空间,东西送进去了,谁能找到?

    李怀玉似乎也有些诧异,见林清似乎不像是说谎,心头存疑,“你身上没有?那如更衣为何会说有呢?”

    “臣妾也不知道如更衣为何要这般造谣中伤臣妾。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陈姑姑过来搜身。那盒子这般大,臣妾可藏在哪里呢?”林清抬起头来,和李怀玉对视。

    她的目光沉静淡然,李怀玉心里已是信了**分了。只是碍着如更衣在此,便示意陈姑姑过去搜身。

    说是搜身,倒也并未特别刁难,不过是将袖口腋下之类方便藏东西的地方查看一番罢了。

    见陈姑姑摇摇头,如更衣有些难以置信。她是亲眼见着林清将那盒子收起来的。之后她一路拉着她往这边来,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藏东西。那白玉簪必定是在她身上的!

    她猛地扑过去,伸手就去拉扯林清的衣裳,“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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