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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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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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入客厅,姚柳青显然闻到消息,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但见得南宫燕,一脸讶然。

杨飞将二人介绍之后,道明来意,方对姚柳青道:“青青,这事行吗?”

姚柳青嫣然笑道:“既然是梅大哥的妹妹,也就是小妹的妹妹,梅大哥此去大同,小妹正愁没人说些悄悄话儿。”

南宫燕忽然寒着俏脸,沉声问道:“你要去哪?”

姚柳青冰雪聪明,哪会瞧不出南宫燕同杨飞有私情,不待杨飞回答,便道:“燕儿妹妹,此事容姐姐向你细细道来,天色已晚,不如这样吧,你今晚就在姐姐闺居与姐姐共住一宿,明日姐姐再为你安排住处,如何?”

南宫燕见杨飞莫名其妙,又多出一个未婚妻,怒在心中,却又不好发作,但闻姚柳青竟不吃醋,又有些奇怪,暗道本姑娘今日便瞧瞧你如何说?思及此,点了点头,由小娟领着,洗盥去了。

姚柳青待南宫燕去远,方似笑非笑道:“梅大哥,燕儿妹妹在吃小妹的醋喔?”

杨飞干笑两声,岔开话题道:“青青,他情况如何?”

姚柳青笑容凝滞,有些勉强道:“还好,谢谢梅大哥关心。”

“不客气!”杨飞心想要不是你苦苦央求,老子才不干这亏本的买卖。

二人沉默半晌,杨飞忽道:“青青,我还有事出去一下,去去就回,燕儿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了。”

姚柳青满口应允,道:“梅大哥放心好了。”

“那我走了。”杨飞一揖手,急急溜了出去。

“梅大哥,你的衣服。”姚柳青追了两步,杨飞已出姚府,不知踪影。她暗自苦笑,杨飞为何如此不苟小节?好歹也是一个六品官啊。

杨飞生怕苏花语等得久了,一时着恼,不肯为他解天香指的暗制,是以一出姚府,疾奔太白居。行至半途,忽觉身畔香风一阵,转首望去,不是苏花语是谁,他搔了搔头,停了下来,毕恭毕敬的道:“有劳师父久候了。”

苏花语淡淡道:“没什么,随我来。”

杨飞问道:“师父要带徒儿去哪?”见苏花语提气飞掠,已然走远,只好凭那半吊子轻功追了上去,直累得气喘吁吁吁,好不容易又回到软香阁门口,苏花语这才停了下来。

杨飞大奇,心想苏花语莫不是嫌自己嫖了她一次不够,食髓知味,想再来一次吧?苏花语忽道:“你陪我进去,我还有话跟你说!”

杨飞“谨守”师徒之礼,毕恭毕敬道:“是,师父!”他心想老子现在的身份可真是复杂之极:徒弟,姘头皆炉鼎。

苏花语并不进入软香居,反绕到隔街相背的一家布店,布店和天香阁之间有座院落,显然这才是她所居之住,毕竟她一个女儿家住在妓院也不大象话。

杨飞跟着苏花语来到一间卧室,室内并无油灯,室顶镶着四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看起来价值连城,杨飞羡慕不已,室内装饰并不奢华,清雅素静,看来是苏花语在太原的闺居,杨飞心中狂跳不止,暗道自己莫非一语成真?

苏花语待杨飞进了房门,衣袖一挥,那门便自行关上,杨飞心中一骇,差点想转身逃走。

苏花语冷冷瞧着他道:“你很怕见到我吗?”

杨飞忙道:“徒儿哪有此念,徒儿巴不得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见到师父。”这话本无不妥,可偏偏二人男女有别,再思其中深意,颇是暧昧。

苏花语俏脸一红,还好她面上蒙着白纱,瞧之不出,她却是不语,玉手缓缓探向杨飞右手。

杨飞不觉缩了一缩,还是让她握住,他还道苏花语又想借自己运功,便讪笑道:“师父,你先前教徒儿的武功又叫什么名字?”

“天香秘诀!”苏花语拉着杨飞在榻旁坐下,另一只玉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张玉帛,递与杨飞道:“此功须男女合修,你依法习练,不可懈怠!”

杨飞瞧了一眼,只见上面画着一个裸身女子,身上满是红线,显是运功之法,下面还有运功法门,不过秘诀文字深奥,他瞧得一知半解,苦笑道:“徒儿武功浅薄,只怕有负师父所托。”

苏花语道:“我自会一一教你。”她忽然除去面上所蒙白纱,露出绝世容颜。

杨飞看得呆了一呆,色心大起道:“是不是似在软香阁一般……”言罢,色目还在苏花语娇躯上下逛了一遍。

苏花语冷哼道:“无礼!”

杨飞倒不敢太过放肆,免得惹恼了她,嘻嘻笑道:“徒儿待师父可是有礼之极。”

“油嘴滑舌!”苏花语再未相责,忽道:“你除去衣衫,到床上盘膝坐好,为师教你天香秘诀修练之法。”

杨飞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要练功也不至于脱光衣服吧,难道苏花语真拉他来行房的,不过“师父”有命,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免得又吃苦头,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苦差?

苏花语瞧着杨飞脱得一丝不挂,盘膝做好,俏脸泛起一丝红晕,自己亦缓缓宽衣解带起来。

杨飞目瞪口呆的瞧着苏花语洁白如玉的胴体,元神出窍,不知想着什么心思。

只闻苏花语轻声道:“合练天香秘诀须得裸裎相对,免得体内真气为衣物所阻,以至走火入魔,你……”见杨飞一动不动,不由嗔道:“你倒底听没听见?”

杨飞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道:“徒儿听着呢!”心想这天香秘诀太也奇怪,练功还要脱光衣服,不过苏花语为何要找自己,不找别人,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她徒儿,这也说不过去吧,如此一来,不是乱伦吗?其实他如此坦然,是他心中压根未当苏花语是他师父之故。

苏花语缓缓道:“这天香秘诀是我们天香宫至高的内功心法,分为七层,前三层只须个人习练便可,自第四层起便须找一男子合练,我,为师与你已经合体。”她言至此处,不觉一阵娇羞,顿了一顿,方道:“就是方才已练至第五层,据闻练成第七层者可至地仙之界,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杨飞咋舌道:“这么厉害!要是再过几十年师父仍是如此青春美貌,徒儿的子孙瞧到师父,还不把师父当成姐姐,不,妹妹了!”

他越说越离谱,苏花语娇羞的横了他一眼,嗔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忽觉自己语气不对,忙改口道:“不许跟为师胡说八道!”

杨飞心中偷笑,却佯作一本正经道:“是,师父!”长生不老谁不想,那许子吟的移魂大法虽然神奇,也不能说长生不老,若真的练成这天香密诀,才是正理,他心有此念,兴趣大增。

苏花语又道:“不过这天香秘诀不大适合男子修练,从未有练至第七层者,更别说练成了,你……干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杨飞一听这天香密诀跟那天香指一般,又不适合男子修练,说不定练了又有什么后遗症,他兴趣大减,心想老子拼死拼活的练也练不了长生不老,还练什么?给你拿来做炉鼎吗?不如先快活快活,他思及此处,便嘿笑道:“师父,不如我们先活动活动再练功吧!”

“活动?”苏花语本来不解他语中之意,可见得杨飞探向自己胸口的禄山之爪,再笨之人也知是何意思,她不觉娇叱道:“无耻下流!”玉手一掌掴了过去,杨飞左颊旧痕未去,又多了一道五指分明的掌印。

杨飞一脸无辜的抚着痛处道:“师父,干嘛打徒儿?”

“你……”苏花语未想杨飞如此惫懒,偏偏自己命中注定,失身于他,她心中气苦,也不好再打他一巴掌,只得别过头去,佯作生气。

杨飞心中一软,柔声道:“好师父,徒儿练功就是了,干嘛生气。”

苏花语凝定心神,将玉帛放在他面前,轻声道:“你看清运功之法,呆会我与你相对而坐,四掌相接,你依法运功便成了。”

杨飞有些失望道:“不象在软香居时那般运功了吗?”

苏花语嗔怒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杨飞道:“徒儿正经得很,师父,你别哭嘛,徒儿乖乖听话就是了。”眼见苏花语含泪欲滴,他别的不怕,就怕美人落泪,立时檄械投降。

接下来杨飞果真听话得很,苏花语如何说,他便如何做,手脚也未如何不规矩,苏花语这才放下心来。

依法练了一遍,已然过了大半个时辰,杨飞只觉功力又有长进,连所受内伤亦不药而愈。

苏花语收回双手,淡淡道:“今日就练到这吧,啊……”原来杨飞对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老实了这半天,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搂入怀中。

苏花语空有一身武功,此刻却使不出一丝半毫,又羞又气道:“你想干什么?你敢对师父不敬?”

杨飞淫笑道:“徒儿就是敬重师父,才想同师父再练一遍神功!”言语之间,那双淫手早已不老实的在苏花语身上游动起来,他在梅园之时已被阮忆梅激起欲火,却不能拿她开刀,只能强忍,此刻对着国色天香的苏花语,哪还忍得下去。

苏花语却不乖乖就范,反拼命挣扎起来,杨飞无奈只得放开她。

苏花语拿衣衫遮住玉体,大声喝道:“我是你师父!”她并非不肯与杨飞行房,而是如此情形让她有种被奸污的感觉。

杨飞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心知今日不使点手段,苏花语不会同他行房,他憋得紧了,心中一动,从衣服中翻出那瓶迷情,对苏花语恭敬之极道:“师父,徒儿有样东西孝敬您!”

“什么东西?”苏花语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她武功虽高,江湖阅历却浅,不识此乃极烈的春药,还打开嗅了一嗅。

杨飞奸计得逞,笑道:“此药价值千金,可养颜护肤,提神醒脑,还可以增加功力,师父这等大美人用最合适不过了。”

苏花语又嗅了一口,有些不信道:“真的么?”言及此处,娇躯一软,手中小瓶滑落床头,一身功力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半点,小腹之内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热流,连眼前的杨飞看来也可爱许多。

杨飞瞧着媚眼如丝的苏花语,嘿笑了两声,再也按捺不住,一式恶虎扑食,将苏花语扑倒在床,口中淫笑道:“就让徒儿教教师父,什么才是真正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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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初拂晓,杨飞一觉醒来,只觉周身酸麻,毫无力道,连动弹一下亦是不能,他心中苦笑:这不是自作自受吗?早知道这该死的迷情这般厉害,他宁可欲火焚身也不会行此卑鄙手段。

他低头望去,许是先前折腾得厉害,此刻苏花语仍蜷伏在他怀中熟睡,俏脸兀自挂着一丝满足的甜笑,好一别郎情妾意的美景。

瞧着苏花语绝世丽容,嗅着她芳馥幽香,杨飞怀拥玉人,心头泛起爱怜之意,不由看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花语睁开美目,便见杨飞那张讨厌的老脸,一双贼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好生无礼。

“啪”苏花语不觉玉手一扬,再赏了杨飞一记耳光,急急将他推开,又羞又恼道:“你敢对我用春药?”

杨飞抚着火辣竦的脸颊,怅然若失,支吾道:“我,我……”

苏花语不待他辩解,便拾起那个小瓶,怒道:“此药跟那阮小姐所中春毒一般无二,你还想抵赖?”这迷情见风即化,这么敞了一夜,早已点滴不存。

杨飞做了一回采花淫贼,大感羞愧,不觉避开苏花语质问眼神,低声道:“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你别怪我,原谅我好吗?”

这还是杨飞第一次对苏花语如此温言软语,苏花语听得心中一软,芳心也不再如何着恼,便道:“以后不可再犯,要不然……”到底如何处置杨飞,她一时也想不出来。

杨飞见苏花语不再生气,愧意顿减,心儿活络起来,嘻嘻笑道:“师父想把徒儿怎么样?”

苏花语轻咬下唇,半晌方道:“逐出师门!”

“好啊,好啊!”杨飞舒臂将苏花语搂入怀中,笑道:“那时候徒儿才好名正言顺的娶师父为妻!”

苏花语俏脸一红,却不将他推开,娇嗔道:“谁说要嫁给你?”

杨飞笑道:“你不嫁我,徒儿只好以后继续伺侯师父!”他说得极是暖昧,言罢,不觉吻向苏花语那娇艳欲滴的香唇。

苏花语芳心轻颤,也不推拒,舒开玉臂,反拥上去。

二人拥吻良久,苏花语轻轻推开杨飞,忽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同你……”

“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杨飞若无其事道:“你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我何必多问!”

苏花语美目掠过一丝异色,缓缓道:“你也知道,我是回疆人!”

杨飞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你还说回族女子自小蒙面,除丈夫外谁也不可相见,难道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苏花语微微点头道:“其实历代天香宫宫主都有这个规矩,第一次见到她面目的男子便是她的丈夫,也就是天香宫的法王,除非这个男子是她的至亲。”天香宫乃回疆的圣宫,法王在回疆权势极大,她也不好明说,以免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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