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知青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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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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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主任那个客气啊,别的知青要回城,当然得你知我知,不过这杨楚生,他周主任可不敢打他的主意。搞不好下巴得先挨他一拳,甚于还会左右开弓。

    嘿嘿,冲着周主任的客气,杨楚生还请了他一根三五,然后走了,手续办完了还不走。

    这事还有点突然,杨楚生还往广播站走,朝着看见他进来了,盈盈一笑的陈燕说“我要回城了。”

    “恭喜你!”陈燕笑着说,她是知道的了。对于她来说,回城不回城的,无所谓。

    “你就没有什么告别仪式还是啥?”杨楚生一说,那位老广播员立马就大笑。

    陈燕抬手掩嘴巴,笑完了才说“你还活着,什么告别仪式?”

    杨楚生也是哈哈笑,骑上自行车,看见罗书记了,鸟一下都没,反正他要走了,这个书记,他还不当他一回事。

    “杨楚生,要走了?”张英红在派出所里,还朝着他喊。

    “我要回城了,永远跟红山公社不再见了!”杨楚生脚往地上一踮,就是要喊。你姓罗的,不是故意不让老子回城吗?老子就大声宣布。

    张英红听了在眨眼睛,张开的小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还有吴拥军,在治安组里也听到杨楚生的喊声,这家伙却还在暗自骂,还是让这小子回城了。

    走了!杨楚生自行车一出公社就猛冲,心里挺复杂的,又是想回城,又是不想。按他自己的感觉吧,这边反倒适合他施展拳脚。反正他人走了,跟十四娘合作的工厂,还是要建在红光大队。

    “他来了!”

    杨楚生的自行车还没到竹寮,看见他的社员中,就有人在喊。

    热闹,好家伙,竹寮门外,热闹得杨楚生也吓一跳,不是一两百人,而是三四百肯定有,瞧大家的表情,没有一个是在笑的。

    确实,社员们的心里那个都会不舍,他们对于以前的小知青,现在的大队书记,那种感情,是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

    “谢谢大家了!”杨楚生放好自行车,大声就喊。

    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有从男人们嘴里,喷出来的烟雾,才使得场面不会死寂。瞧瞧男人们,一个个都是表情阴沉,再瞧瞧女的,却有不少在抹眼睛。

    “真要走了,知道留不住你,你是从城市来的。”这是水鸡叔在说话,那一脸本来比以前舒展的皱纹,看起来比两年前还更深。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我谢谢你们了,不过我还是经常会回来的。”杨楚生大声又说。

    “去了就去了,还回来干嘛。”山猫这家伙蹲在一边,从耳朵上拿出杨楚生请的,抽到一半舍不得,掐灭了的半截三五,“唰”地划上火柴。

    杨楚生一听就懵,看来,社员们都是不让他走的。

    “你们……”杨楚生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看桂香嫂两眼都是红,时不时地擦泪水,秋月嫂却是出声抽泣。

    “你走了,工厂怎么办?建筑队怎么办?还有你这印刷厂。”桂香嫂也说,说完了,又低下头。刚才是还能忍着,眼泪只是在眼睛里打转,一说话了也止不住,泪水“吧吧吧”往下滴。

    突然,“唰”地一条白影往杨楚生身边冲,随后就是大旺的哭声“杨同志,你,你为什么要,要走?为什么……”这家伙哭得说不出话了。

    “哎哟!”杨楚生也出声,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办,是走还是不走?两难啊。

    “郭书记!”杨楚生才想往草地上坐,看这位老干部也走过来,大声就喊。

    郭副书记走到杨楚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去还是留,你自己会决定,不过,能留就留吧,红光大队,不能没有你。”这位老干部说完,又是拍着他的肩膀,转身就走。

    怎么办?杨楚生往草地上坐,耳朵听的是大旺的哭声,还有几个女人的抽泣声。眼睛看到的,是不少的泪眼,还有一张张男人们,凝重的脸。

0118 112422229。第229章 含泪一吻将他留

    0118112422229。第229章含泪一吻将他留

    两难啊!杨楚生坐在草地上,看着最后也走了的秋月嫂和桂香嫂的身影,手里的香烟,从点着了,就没吸一口。就是香烟都烧坏了过滤嘴,冒出焦臭的味道,他也没有感觉,只是呆呆地看着,残阳下两个村妇的身影出神。

    红光大队的炊烟,今天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晚的,社员们从杨楚生身边走回村里,在那最后的一抹红霞即将消失之时,才见到些许屋顶上的烟囱,冒出从淡渐浓的青烟。

    桂香嫂走在最后面,听得见前面大旺的哭声,也听得见秋月嫂,时不时发出的抽泣声。她呢,却是低着头,几次抬起手,轻轻地抹去溢出来的眼泪。

    这桂香嫂一进门,连饭也不做,往一张小竹椅子上一坐,双手捂着脸,在外面她不哭出声,但在家里,忍不住却是“唏唏”地开始抽泣。

    真伤心!跟杨楚生这么久了,这位嫁了人,但感觉嫁得并不如意的小村妇,心里所生出的情,一直就是深藏在心里。也可能是性格的关系,也有时代的原因,让这位俏媳妇,虽说是跟他有过超越底线的亲吻,但那是一时的冲动。

    这种心藏在心里的情,更是折磨她的心。即便是她有那种超越底线之心,但也没有承受的勇气。

    现在杨楚生要走了,让桂香嫂的心,真的是如坠入万丈深渊一般,那种冷,那种失落,别人是难以想象的。社员们还好,虽然不想杨楚生走,但也是一时间的放不下,可她呢?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入夜的村边池塘,这是杨楚生曾经偷钓过鱼的地方,也是夏天女人们洗澡的地方。只是今晚的池塘里,少了平时那种看了别人的身体,就会开几句带点暧昧的玩笑,从而引发出的笑声。有的,只是女人们都在小声说着,杨楚生什么时候会走的声音。

    桂香嫂也脱下衣服,尽管天色黑暗,但池水的反光,却也能看清这个白皙,又是曲线玲珑的身体。要是在平时,此时的池塘里,笑声会更浓。因为这个身体最美,美得就连村姑们也有些嫉妒。

    “嗨,他为什么要走,才来了两年就走了。”一位也脱下衣服的村姑,走在桂香嫂后面就说。

    “哎呀,谁愿意一辈子跟我们一样,整天面对着黑呼呼的泥土。”贵喜的老婆,一只手扶着闪着湿光的一边,边洗边说。

    桂香嫂往水里一蹲,手在粉粉的身上轻轻洗,脑子里却在想着贵喜老婆的话。是啊,谁愿意一辈子当农民。

    “他要走了,我们的田要是又跟过去一样,整个生产队混在一起,那我们又得过起跟以前一样的日子了。”另一位村妇也说。

    “明天我们再劝劝他不要走,他要是走了,那个跟香港人合作的工厂,肯定也建不成。”已经洗完了,站起来的芹菜婶大声说。

    “桂香,你一直在帮他打理印刷厂,为什么没听你劝过他呀?”贵喜的老婆又来。

    这话好像也是女人们都想说的一样,大家的眼睛都看向桂香嫂,搞得她嘴巴动了几下,才说“劝了有用吗?”

    “你劝几句,我劝几句,或许他就不走了。”贵喜的老婆,原来还挺有心计的。

    其实不用人家说,桂香嫂一定会劝的,她真的不想杨楚生走。别说暧昧的想法,好像有他在,就让她感觉,这日子过起来就是欢乐的那样。

    夏夜里,田野的风,让人感觉特别的凉爽,但今夜的风,让桂香嫂感觉到的,却是凉了肌肤,却凉不了焦急的心。远远的,看着竹寮那边的一点灯光,让她感觉心里更急。

    这是杨楚生在红光大队最后的一个晚上,明天,他就要背起两年前来的时候的行李,挥手跟她告别。

    “唰唰唰”,黑暗中,那条白狗往桂香嫂这边冲,好像小白也有感觉到,它要跟杨楚生走了,在跟她告别似的。

    看着白狗比平时甩得还带劲的尾巴,让桂香嫂又是情不自禁地,滴下几颗泪水。看着竹寮那边,还有几个人影,才急忙掀起衣角,边走边擦着眼睛。

    杨楚生身边还挺热闹的,有红光大队和东方大队的干部,有东方大队的五个知青,也有陈燕和张英红。

    “回去了,时不时回来走走。”张英红也要走了,站起来就说。

    杨楚生要走了,其实张英红也有点失落感。是什么情的失落,男女之情还是友情?可能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陈燕也想跟她一起走,这位县委书记的千金,其实心里却在高兴,对于她来说,杨楚生就应该回城市的嘛。

    “小心点啊!”杨楚生还大声吩咐,然后就朝着走过来了的桂香嫂笑一下。

    “杨楚生,我们走了,你还要收拾东西,不打扰你了。”东方大队的书记也站起来说,他这样一说,大家也都想走。

    桂香嫂却刚刚来,朝着要走了的人笑一下。趁着杨楚生送人家,她却抬起手看一下手表,原来已经是十点多钟了。

    “这么晚了,你还来呀?”转身走回来的杨楚生就说。

    “帮你收拾东西。”桂香嫂说得特别小声,然后往竹寮里面走。

    杨楚生也走进去,打量着竹寮的一切,眼睛定格在白雪的行李上面。她的东西,他也一定要带走,也一定会好好保存一辈子。

    “真的要走了吗?”桂香嫂抱起冬天盖的棉被,慢慢地叠,抬眼看着杨楚生问。

    杨楚生点点头,搬着椅子,从那个架子上,拿下白雪的东西。

    “你还忘不了她呀?”桂香嫂坐在竹铺边,停止了叠被子的动作,手放在被子上又问。

    又见点头,杨楚生怎么会忘记白雪。前生的刻骨,今生的再分离,就是他有三世,也忘不掉。尽管对于能不能再跟她见面,能不能再牵着她的手的希望,几乎是绝望,但就是忘不了。

    桂香嫂轻轻地笑一下,昏黄的灯光里,看得出她的嘴角是笑,但眼睛里却又蒙上一层晶莹。灯光也映出她美脸的轮廓,此时的她,不想说话,只是第一次,用那双带水的眼睛,直凝着杨楚生的脸。

    “扑扑”!煤油灯发出两声轻响,跳出两点火花。响声也不会影响桂香嫂的眼睛,久久地凝视着杨楚生,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相对无言。

    杨楚生也在看着桂香嫂,茫茫人海中,第一次看见对方的时候,有多少就是在相对无言中,擦肩而过的。初次无意中的注意,又有多少,变成了过眼云烟,就如一颗灰尘一般,从各自的眼前一飞而过。能留下印象,又相识相交的,又有几个。

    “很晚了,我自己来收拾吧。”杨楚生站了起来,准备将白雪的东西打包。

    桂香嫂也站起来,但凝视着杨楚生的眼睛,却没从他的脸上移开。这样一走,也许明天的天才一亮,就见不到他了。

    “别走,好吗?”桂香嫂终于禁不住,话一出,泪也流,突然张开双手,朝着杨楚生就抱,抱得特别紧。

    “别走!别走!”桂香嫂越哭越响,情不自禁之时,那带着泪水的红唇,紧紧地吻着杨楚生。

    泪水好像也能化成了情一样,已经控制不住的桂香嫂,一双红唇,透出清新的气息,又带着终于从心底里暴发出来的情意,如雨点般落在杨楚生的脸颊。然后连同泪水,紧紧地吻着他温厚的嘴唇。

    杨楚生张开双手,也是紧紧地抱着苗条的身体,嘴里有桂香嫂的气息,也有泪水的味道。此时他们的吻,已经超越了男女之间的身体本能。

    泪水还在流,透出的是,双唇紧吻着杨楚生,想放声大哭,却发不出声音的“呜呜”声。

    “很晚了,回去睡觉吧。”杨楚生移开嘴巴,小声说。

    “不,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不想让你走!”桂香嫂好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小声地说,双手还是紧抱着杨楚生不放。

    杨楚生能怎么说,总不会只因为她就不走了吧。又小声说,“以后,这个印刷厂你好好经营,我肯定会回来的,那个制衣厂我还放不下。”

    留不住了,桂香嫂只能哭,突然间,很坚决地放开杨楚生,一转身,带着哭声,往黑暗中走。

    难!杨楚生呼了一口大气,继续收拾他的行李。

    远远的,村里公鸡的啼叫声,也让杨楚生直起身子,他正将埋在土里的钱,往自行车上绑。天也要亮了,他准备骑着自行车走。

    走了,杨楚生最后看了一下竹寮,这里有他们的欢笑声,也有他们的泪水,但愿这地方永远保存下去吧。

    我的天!杨楚生在暗叫,村口聚集着的社员们,比昨天的人还更多。

    “杨楚生,我们请你不要走!”水鸡叔走到他前面说。

    “别走!”桂香嫂一双发红的眼睛,又是泪水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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