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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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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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下八九年有什么大事发生过没有,好像没有,不过即便有,在那个消息相对闭塞的年代,即便有现在这样的大案也不会有多少的记录和公布,所以我说完之后问了一句:“这个年代有什么问题吗?”

史彦强继续说:“也就是说整个基地的一百二十一个人消失的那一年正好是八九年,现在已经二十五年过去了,可是这件事的影响却好像才开了一个头,你绝不觉得有些古怪?”

我看着史彦强,然后说:“的确很古怪,已经二十五年了,好像连一丝头绪都没有。而且好像是到了这时候,才开始有人谋杀当年的幸存者,这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

被史彦强这么一说,还真是,因为既然军方如此重视这件事,不可恩能够二十五年还是在原地踏步,这么久远的时间,少说也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熟的成就和判断。

在这件事上我竟然没有多少思路,于是问史彦强:“这件事,你怎么看?”

但是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发现史彦强的脸色很是古怪,然后史彦强说:“我今年虚岁刚好四十六岁。也就是说,二十五年前我正好二十岁,自当我牵扯进这件事里面之后,我一直在想我二十岁那年发生的事,却发现将近有一整年左右的记忆是完全断裂的,也就是说我中间有一段生活和时间彻底没有了,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

我点头说:“能明白。”

因为我有过这样的感觉,虽然不是全部断裂,但是我能体会到那种缺失的感觉,我继续说:“所以你怀疑自己也是曾经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一员?”

史彦强说:“绝对是,否则如何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更重要的是,昨晚和孙虎陵的交谈中,我确认了这件事,而且我才知道,我之所以会被涉及到你车祸的现场当中,就是因为我是这些成员当中的一员。”

我听着史彦强的话,到了现在我还没有明白史彦强说了这么多最后是要引出一句什么养的话来,于是我没有打断他。他断了断说:“所以我想到一个人,就是你,关于你的描述实在是太少了,我们曾经也有过你的资料,但是却和没有是一样的,我一直很想知道,对于自己的身世,你自己是怎么看的,你又知道多少?”

对于我自己的身世,我可以说是毫不知情,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是在董缤鸿在基地失踪之后,他出现的时候就抱着我出现了。对于我自己,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虽然我有一个叫何雁的妹妹,也有一个通过电话联系过的母亲,甚至在梦里我也梦见过她,可是这些都是我无法找到和见到,甚至根本问不出半点所以然的人来,我就只是知道我有一个任务,我要找到一个人,可是我要找到谁,我压根就不知道,又如何去找。

史彦强听了之后说:“所以事情的巧合就在这里,我们得到的线索和报告中关于你的部分竟然也是如此地简陋,按理说像我们这些跟在部长身边的人,信息和情报应该比别人了解的要更多才对,可是关于你的情报却比常人根本多不了多少,甚至就只是你刚刚说的那样简单一句话,你不觉得,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吗?”

听史彦强说到这里,我质疑说:“其实关于我出生的一些事,是有迹可循的,就是关青霞的案子,但是却被部长明令禁止不准我们办公室调查这个案件,那么会不会是部长其实知道的更多,但你们却丝毫不知道?”

史彦强依旧摇头说:“如果部长知道的足够详细,就不用早早派遣了钱烨龙这个间谍潜伏在银先生身边,直到昨晚我才知道,钱烨龙之所以一直隐藏在银先生的身边,就是为了探听你的身世,这样说来的话,是不是银先生对你的身世知晓得更多?”

我听了之后稍显惊讶,于是问说:“这是孙虎陵和你说的?”

史彦强点头,我质疑说:“孙虎陵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这样轻易地告诉你,你们一定是做出了一些交换是不是,你和他交换的信息是什么?”

史彦强说:“我把我想起来的一段记忆告诉了他。”

听见这样的回答,我也是惊得不小,于是很快问他:“你不是说你完全没有记忆吗,怎么会有一段记忆?”宏上庄亡。

史彦强说:“说来也怪,这段记忆是我在前段时间车祸现场,看到你看着我的眼神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相同的眼神,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的眼神,只是我记得那个人也是这样看着我,而我记得我躺在尸体堆中,身边全是尸体,我记得周围都是黑暗,但是头顶有一处火光,我无法分辨是火还是光,我只是模糊地记得它一团地在空中,我拼命地爬,但是怎么也爬不出来……”

说着我感觉史彦强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起来,似乎是回到了那样的场景当中,而且我发现他这样的神情实在是太过于怪异,觉得他要是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于是我打断他说:“就是这一段?”

史彦强从刚刚迷离的神情中彻底回过神来,他说:“就是这一段,每一次想起都是如此地真实,好似我就身在其中一样,甚至那种窒息的感觉都会重新出现,还有恐惧,无名的恐惧,不是对死亡,也不是对周围,而是对存在。”

我听史彦强越说越悬,而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他说的那种感觉,甚至连情境也无法模拟出来,我只好问:“你和孙虎陵也是这样说的吗?”

史彦强点头,我继续问:“那么他是什么反应?”

史彦强说:“我并没有留意,但是我似乎感觉到他和我有一样的神情。”

我听完之后浑身一紧,问说:“难道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史彦强立马打算我说:“不可能,孙虎陵今年才三十五,二十五年前也才十岁不到,怎么可能有与我一样的经历。”

史彦强这个说的倒是,所以孙虎陵不可能是一百二一个人中的一个,不过他为什么也会有类似的神情,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听史彦强说出来如果没有自己经历过是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的,所以这是为什么?

23、紧密相连

即便史彦强的这段记忆只有这么简单地一部分,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和孙虎陵进行交换很不妥当,这还是我之前考虑的那样,鬼知道孙虎陵会从这段记忆中得到什么信息,又会因此做出什么事情来。

史彦强想的和我就很不一样,他说:“反正这段记忆对我来说除了让我感觉恐惧毫无用处。与其自己死守着这样无用的东西,不如换回来一些有用的,而且对于昨晚上我换来的这些消息我觉得很满意,最起码我知道了更多自己所不清楚的,你也是一样不是吗,而且这些关于你的消息,也让你震撼吧?”

史彦强说的的确是事实,他刚刚告诉我的这些的确让我震惊,而且在我看来,这些信息如果不是他做出了交换是不可能得到的,因此也可以想象这些信息的珍贵之处。

我于是继续之前的疑问说:“那么银先生究竟好似什么人。好像在旁人看来他会知道我的所有事一样,而且像部长这样的人竟然也不能奈何他,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史彦强说:“那么只有一种说法,银先生背后也有很强的势力才对,否则部长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来探取情报,所以我才明白为什么部长会对你和苏景南如此感兴趣,即便苏景南已经死了,而且会对樊振如此恼怒,因为樊振根本不说半点关于你和苏景南的半点事,你说是不是?”

细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我只是开始觉得有些事似乎开始变得和我当初想的不太一样了,就是苏景南的身份,我一直以为苏景南的存在与部长有关,可是现在看来,董缤鸿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且好像能操控他,那么董缤鸿是军方的人,却不受部长的控制,否则关于苏景南的事,部长不可能不知道,也就不会去向樊振探听消息。

所以,董缤鸿不隶属于部长,那么董缤鸿背后的人是银先生?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银先生似乎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否则部长也不可能派钱烨龙去做卧底。我进一步继续想下去,忽然觉得。那么那天苏景南忽然死在我家里,是不是也是银先生干的,于是一条线,通过董缤鸿就这样联系了起来,不单单是董缤鸿,就连樊振也与银先生有脱不开的关系,进而张子昂,这个曾经也杀死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么他是不是和银先生之间也有一些瓜葛,而且现在他又被银先生所救……

后面的猜测我似乎能猜到一些,但又似乎想不出一个完整的究竟来。而且后面的这些猜测究竟对不对我也不敢确定,只觉得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于是接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这样涌现了出来,就是樊振在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开始隐隐觉得,他不像是简单滴藏起来了那么简单,而是应该去做了一些别的事。

他能通过甘凯和张子昂给我传递消息,可是自己却怎么都不露面。更重要的是,钱烨龙为什么要找樊振,既然是钱烨龙在找,那么是不是说是部长在找,连军方都找不到的人,那么又会藏在哪里?

我一瞬间就想了这么多,只觉得每一个细节背后似乎都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尤其是现在,我也开始对樊振的行踪开始好奇起来,而我却并不是想找到他在哪里,完全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

所以只是史彦强短短的一句话,我就想了这么多,而且发了好一阵呆,史彦强也看出来我的出神,他问我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看着史彦强,忽然问出了一个问题说:“你说部长会不会只是军方推出来的一个明面上的一个人,就像我们的这个办公室一样?”

史彦强看着我,问我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虽然是在问我,但是我看他的神情毫无波澜,好像根本就没有半点意外的意思,我才问他说:“你早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是不是?”

史彦强终于点点头说:“所以这水究竟有多深我们目前根本不可能知道,因为就我们的观察来看,部长的能力所至,并不能涵盖军方。”

我揣摩着史彦强的这句话,沉吟之后做出了另一个判断,我问说:“如果是军方内部产生了分裂呢,或者说分成了很多股不同的势力,而且银先生背后就是另一股军方势力,这可不可能?”宏以圣技。

史彦强说:“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可是我们毕竟不是军方的人,所以想要做出准确的推断几乎是不可能,这件事上,在我看来即便是部长自己恐怕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所以然来吧,因为你也是知道的,军队中的秘密,很多时候是不可能完全公开的,你可能会涉及到一点,但却只是一点点皮毛而已。”

史彦强说的是事实,军队中的纪律并不是我们这些外面的自由人可以去揣摩的,但是有些想法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再也无法磨灭,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想法开始有一些实际的证据的支撑,比如我的这个想法很快就从疗养院这个地方得到了证实。

银先生如果没有军方背景的话,又怎么能将疗养院那个地方作为一个基地来开展一些工作,而且为什么部长在知道这个地方的情况下却也只能任由银先生在那里,并没有采取实际的行动,而只是采取了像派遣间谍这样的做法很显然这是一种能力不济的做法。

于是很快我又想到了曾一普,进而想到了我的母亲,因为曾一普和我说过,出了部长的这支特别调查队,还有母亲所在的另一个调查组织,听曾一普的语气,这个暗中还没有出现过的调查组织势力似乎更甚,远远超出了目前这个特别调查组的能力,那么这是不是又是另一个隐藏的军方组织?

想到这里之后,我是谁这个问题就在心中愈演愈烈,最后逐渐占据了所有的思绪,因为目前我能看到的三支势力似乎都有我的参与,好像我就是一根线一样地将三个势力给穿了起来,而可笑的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在这件事当中会起到什么作用了。

我于是问史彦强说:“对于苏景南你怎么看?”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发现史彦强好像是一片迷茫,他又像是根本没听懂我的问题一样:“什么怎么看?”

我觉得稍稍有些奇怪,这似乎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也没有哪里是古怪的,为什么史彦强的表情会有一些奇怪,我于是怀着这样的疑问重新问说:“就是对于苏景南,你是怎么看的,他和我。”

史彦强说:“无论是你和他,都是一个谜,让人根本无法了解的谜。”

我似乎听出来史彦强是什么意思,于是问他说:“也就是说在你们看来,苏景南也是一个谜,你们根本不知道他丝毫的来历?”

史彦强点头,他说:“我们能找到的关于他的线索,恐怕比你的还少,至少你还有关青霞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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