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姜小凡最后夺回苍天的天道本源，苍天会彻底死去。
闻言，鸿天躯体一颤。
“你想怎么样！”
它往后退。
姜小凡面无表情：“幼稚的问题。”
“砰！”
又是一拳，简单直接，却又快的惊人，刹那间落在鸿天身上，让它再一次横飞，大半边天躯再次炸开，场面触目惊心。
姜小凡立在原地，黑衣猎猎，额前黑发随风吹动，眼神一片冷淡。
“唰！”
下一刻，他消失在原地，再次逼向鸿天。
他右手一震，一轮神图出现在他手中，径直朝着鸿天压去。这是他以神力构筑出的轮回图，虽然不如真正的轮回图可怕，但是却也绝对不弱了。
“噗！”
鸿天避无可避，直接被碾碎。
“今天，你死。”
姜小凡淡漠道。
他持着神图而过，以这宗光质的天宝碾压向鸿天，不给对方重组肉身的机会。
“唰！”
“唰！”
突然，两道身影拦在了前方。
冥天和真天再次冲了过来，各自展出强硬手段，杀向姜小凡。鸿天是它们四人中的一人，是合作关系，此刻鸿天面临死境，它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鸿天被杀。
“轰！”
两宗浩瀚的气息冲天而起，撼动云霄。
“滚开。”
姜小凡冷淡道。
他以神图开路，不闪不避，迎向前方。同时，在他的意念之下，远处被冥天震飞的崩天塔重新飞了回来，出现在他前方，轰击向前方。
“你的术的威力，已经消失了！”冥天脸色残酷，一道宝光从他体内冲出，散发出的波动比崩天塔还要可怕几分：“现在的你，还想杀人？笑话！”
“嗡！”
另一边，真天体内同样冲出一宗造化天宝，威势骇人。
两宗造化天宝一起压来，都要比崩天塔强大几分，毕竟，崩天塔是姜小凡从鸿天那里夺来，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发挥出崩天塔的全部威能。
远处，鸿天松了一口气，快速修复肉身。
姜小凡脸色淡漠，不闪不退：“我说要杀他，今天，他就要死。”
他抬起双手，平静划动。
见到这一幕，鸿天顿时脸色大变。
“小心！”
它大声提醒。
冥天脸色冷淡，逼向前方：“不必担心，以前他确实强大，但是，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属于他的天地，现在，他不过只是天道初期而已。”
“轰！”
它头顶的天宝变得更强，威势更甚。
突然，它脚步一震，感应到了一股莫大的威胁，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真天停了下来，脸色大变。
姜小凡的步伐始终不曾改变，神色始终平静。
下一刻，他的圣印完毕。
“六道轮回。”
四个大字从他口中吐出，并不响亮，但是却划破了长空，在刹那间震飞冥天和真天，崩碎两人大半天躯。
姜小凡一闪而过，六道轮回凝聚轮回磨盘，被他持在手中，压向鸿天。
“圣天，你……”
鸿天心悸。
姜小凡脸色冷静，一步万里：“如果你不曾带人回来，或许，暂时不用死。可惜了，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所以你回来了，所以，你今天要死。”
“轰！”
轮回磨盘镇压而下，六颗朦胧古星旋转，粉碎一切。
轮回磨盘的威能太强了，以鸿天此刻的状态，修为跌落一个小台阶，造化天宝被夺，战力连曾经的黄天都要差了许多，哪里还能挡得住六道轮回禁术，只是刹那间而已，它的天躯粉碎，只留下一条布满裂痕的天魂。
“不！圣天你不能杀我，我们是兄弟！你怎么可以杀自己的兄弟！”
鸿天大吼。
它竭尽全力反抗，但是却根本反抗不了，眼中满是恐惧。
天道也有情绪，也会怕死，尤其是这种漠视别人生命的人，最是怕死。
“兄弟？你也配？”
姜小凡不屑。
“轮回！”
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一瞬间，天地失音，轮回盘压迫而过，轰隆而鸣。
“圣天，住手！”
冥天吼道。
它和真天的脸色都变了，快速朝着这片冲来。
轮回盘之下，鸿天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它是天道，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圣天，不要杀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加入你们，不再与它们为伍了。”
它大叫道。
它眼中有恐惧，祈求的望着姜小凡。
远处，冲来的冥天和真天身形一滞，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
姜小凡停止压下的大手，望向鸿天。
鸿天脸色一喜，不过下一瞬间，轮回磨盘再次压下，威势更盛。
“悲哀。”
姜小凡冷漠道。
身为天道，面临死亡时，居然不顾尊严来求饶，何等的讽刺。
“轰！”
轮回磨盘震动，天地皆颤。
一瞬间，鸿天被掩盖在了下方。
这等威能，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抵挡和阻拦。
鸿天惊恐大吼，在轮回磨盘下，它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天魂在片刻间就被碾压的粉碎。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推演
天地变得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磅礴的血雨。这一刻，天道陨落，万道生出感应，各种天地异象齐齐浮现。
“圣天，你居然杀了他！”
冥天两人脸色难看至极。
鸿天竟然被杀了，真正的被杀，他并不是怎么在意鸿天的生命，但是，鸿天一死，这对于他们的计划和战力都有极大的影响，会左右到最后的成败。
“为何不杀。”
姜小凡神色冷漠，带着一丝不屑。
冥天脸色一滞，尽管铁青无比，但是却找不到言语来反驳。
“嗡！”
前方，姜小凡旁若无人的探出手去，抓出大片流光。
帝丹，圣药，普通天宝……这些，是鸿天的收藏，加在一起，帝丹有九枚，圣药一株，普通天宝更是七八宗，还有一些少见的天地奇珍。这些奇珍有许多是姜小凡不曾见过的，但是，他一点也不怀疑它们的价值。
要知道，能够被天道级人物收藏起来的东西，绝对不可能会差。
他偏头，望向冥天和真天。
看着他淡漠的眼神，两人齐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过下一瞬间，冥天似乎反应了过来，自己现在处在天道第三重天，应该比姜小凡强大很多才对，为什么要退？
“今天你也要死！”
它冷冷道。
强横的天威从它体内扩散而出，它头顶的造化天宝光芒大盛，隔断了永恒。
同时，真天亦是动手，威势极强。
血雨瓢泼，姜小凡没有与两人再对抗，闪身后退。他如今毕竟才刚刚达到天道初期，杀死鸿天后，神力几乎快要消耗干净了，真要留下，或许会被镇压。
“你们的结局，最终会和它一样，我会一一找上你们。”
姜小凡淡漠道。
时空天则运转，一道时空门户出现在他的身后，他飘飘然的退入到其中，下一刻，时空大门闭合，冥天和真天来不及阻拦，姜小凡在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该死！”
冥天怒吼。
两尊天道立身在天地上，神色极为阴沉，快要滴出水来。
鸿天的死，对他们的影响太大。
“去找欺天。”
真天低沉道。
冥天脸色凝重，一圈光波闪过，两人消失在了这里。
……
未知的位置，时空门户开启，姜小凡从其中跨了出来。他周边扫视四周，周边什么也没有，只有昏暗的空间，时不时有一些奇怪而丑陋的陨石飘过。
他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布下欺天阵纹，随后迈入其中。天道也需要修行，他准备在这个地方闭关一段时间，整理自己的修为。
“嗡！”
淡淡的七彩光芒透体而出，缭绕在他体外，顷刻间有一股至神至圣的气息扩散而出，这股气息并不浩瀚，因为被他刻印压制了许多。
渐渐的，六颗朦胧古星浮现在他体外，随即，六颗古星化作六片浩瀚的宇宙，然后又化作六片迷茫的大天地，围绕着他一圈圈的旋转。
这是他的轮回道。
当年，他们九人一起出世，出世时只是具备着强大的力量，并不明确自己所具有的道，随后，九人慢慢领悟出自己的道，走上不同的路。姜小凡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领悟出轮回道，仿佛，它自己就出现了。
对此，姜小凡并没有去在意，他只是觉得，轮回道还没有走到终点，那怕他还在天道巅峰的时候，也远远未曾将轮回领悟完全，也正是因为如此，最后他有了六道轮回这则天道级的禁术，那时，这则术也是如灵光般闪现在他心间。
“轮回，轮回……”
他喃喃自语。
体外的七彩霞光变得更加浓郁，他盘坐于这片地域，无穷无尽的天地灵气狂涌而来，令己身的气息一点点的增加，天道神力快速恢复着。
在这个过程中，他于己身的神识海洋中修行轮回之术，参悟轮回之道，这一世所专研而出的轮回古经开始运转起来。轮回第一式到轮回第九式，他一遍又一遍的演化，随后重新进行推演和改变，将九式凝聚成六式。
前面三式，被他彻底舍去了。
“嗡！”
他抬起双手，一遍遍的划动，轻慢却又沉重。
第一式，人海飘渺。
第二式，魔主天地。
第三式，修罗伐天。
第四式，地狱阎罗。
第五式，妖霸天下。
第六式，天道逆世。
一遍又一遍的演化，姜小凡心中慢慢闪现出更多的灵光，他渐渐发现，对于轮回的理解，他当初太过片面了，真正的轮回，似乎更加浩瀚，更加广袤，这种浩瀚和广袤，有可能超越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轮回尽头，到底是什么。”
姜小凡低语。
他稍稍停顿了一瞬间，随后，再次陷入修行之中。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
一个月后，姜小凡已经完全恢复，天道神力充沛，精气神擎至巅峰，甚至有了些许提升，虽然这个提升虽然的少，但是，至少还是提升了，提升就是好事。
他睁开眼，望向四周，随后，手心中浮现出一抹光。
“嗡！”
这团光芒极为祥和，没有丝毫可怕的气息，但就是如此，姜小凡的眼神却是极为凝重，认认真真的盯着它。
这是在那片世界里，冲入他体内的道印。
“道印。”
他低声自语。
和鸿天一战，随后与冥天几人争锋，这个过程中，他深深感悟到了这宗道印的可怕，他才只是领悟了一丝而已，但是，这枚道印却已经可以挡下造化天宝了，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如果他将道印领悟完全，又该是何等可怕？
“超越了天道的力量。”
他沉声道。
这枚道印的可怕程度，在他实验了一遍后，再一次有了体会，此刻，他体外的七彩色霞光渐渐散去，轮回眼睁开，开始推演与修行手中的这枚道印。他很清楚，这之后，他最主要的事，就是参悟这枚道印。
这枚道印，似乎与轮回一样重要。
他将己身的神念沉浸到道印之中，顿时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一片无边无垠的大天地，广袤浩瀚，以他天道级的神念，竟然都难以窥视到尽头，仿佛只是汪洋中的一条小鱼儿，始终只是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游动。
姜小凡沉默了许久，再次为之震撼。
片刻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去推演这枚道印。
他的神念沉浸在道印之中，内部呈现出的是一片广袤的大天地，而后，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许多神秘深奥的纹络，他的神念沉浸在这片道印的世界里，一点一点的勾画出这些纹络，令它们交织在道印之内。
这就仿佛是为人体刻画经脉，只是，相比于刻画人体经脉，他在勾画这些纹络的时候，却是极为的艰难，仿佛是蹒跚学路的孩童一般，步履维艰。很多时候，他在刻画这些纹络时都会失败，失败后，只能掉头重来。
“难难难。”
姜小凡忍不住低语。
道印的浩瀚和可怕，他一点也不怀疑，但是，或许也正是因为它的浩瀚和可怕，让他在领悟和推演起来就变得极为复杂。姜小凡粗略的估计了下，他想要真正将这枚道印推演完全，所要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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