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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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威武-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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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也不想这些,我只想以后怎么和爹爹解释,我这几天的态度,你不知道有多恶劣!”

枫红鸾懊恼的不行,她是真的把戏演足了,而枫城也轻易的被她诓骗了。

宽阔的怀抱里,传来的是泓炎强而有力的心跳。

“不用解释,你爹爹自然而然会明白的。”

“哎,不知道我爹现在怎样了?”

“我收到了暗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好像,病倒了。”

“什么?”

他不想瞒她,只因为他知道这种事,迟早会传到她耳朵里的,早点告诉她也一样。

枫红鸾心如刀绞,对董氏,对何吉祥,对凌澈虚与委蛇,她都是心底一片冷笑。

可是对自己的父亲做戏说谎,她心里,便是说不上来的难受劲儿。

“泓炎,怎么办?”

泓炎眼底疼惜,看着枫红鸾,他也不想她痛苦,也不想她难受,她的每一滴眼泪对泓炎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吻上她的眼角,局已经开了,他能做的,也只是速战速决。

一切,他都安排妥当了,只看,进行的顺不顺利了。

*

怀王府。

自从喜子下毒暗杀事件后,泓挚就格外留神。

对皇上,心中便是有了嫌隙,虽然不确定喜子下毒不成,拔刀相向到底是不是皇上指使的,但是泓挚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皇上素来多疑,连亲兄弟都多般防范,他一个知道皇上那么多秘密的人,皇上过河拆桥也有可能。

大将军一除,心头大患已去。

如今只剩下流落不知去向的遗诏。

而遗诏迟迟不面世,大约是大将军死的突然,还没来得及交代遗诏放置之处,所以才没有人得到遗诏要挟皇上。

遗诏如果还不面世,如今天下知道遗诏真正内容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个,皇上想要灭口,也有可能。

虽然他总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譬如皇上为何会用那么笨的方式,喜子是皇上送的人,匕首是皇上的匕首,怎么会让喜子动手。

还有他想不明白,他对皇上来说,除了知道遗诏真正的内容,也没有什么实在的威胁,这些年,他身子看上去越发的羸弱,就算有心,也没有力争夺皇位,皇上除他,根本就是多费力气而已。

最后有一点,那次之后,风平浪静,再没有发生过异动,而他进宫面圣,皇上和往常一般模样,就连听到喜子的死讯,眼神里都没有流露出来半分异样。

这些,都让泓挚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另有内情?

他是不相信皇上会对他动手的,不是他坚信手足情深,同室操戈他看得多了,而是他有安儿。

泓朝和高丽国的邦交友好,都要考他维系,安儿是高丽国大帝最疼爱的女儿。

他死了,对皇帝是百害无一利。

他活着,对皇帝也没有威胁,因为他要是想要出卖皇帝,早就出卖了,还等现在?

喜儿之事,他自然没有同安儿说,只怕她担心,况且她身子也不大好,徒劳的担心,会加重病情。

对于这个王妃,他不爱,却怜。

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他因为体寒无法生育,她却替他背负起了无法生育的罪名,不让他的人生有半分污点。

这点,泓挚就是欠了安儿的。

所以,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纳妾。

一是为了安儿,其二自然也是因为他早就心有所想,一辈子,爱上了那样一个女子,便再也无法自拔,旁的燕瘦环肥高低矮胖,在他眼中,都不过是美女枯骨罢了。

他要的,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枫红鸾。

一轮圆月,划过八角凉亭,洒在怀苑之中,落下一地清辉。

树影婆娑,凉风习习,他负手站在床边,抬头望着星月,脑子里浮现的,是那许多年前,一串糖葫芦的回忆。

“母妃,儿臣好难受。”

“乖,父皇给了母妃一些山楂,母妃给你做个糖葫芦,吃了就不疼了。”

“母妃,糖葫芦好吃吗?”

“当然好吃,吃了就不疼了。”

那一年,他不过是个四岁的婴孩,与生俱来的寒症折磨的他痛不欲生,母妃熬制的糖葫芦,成了记忆中最美好的味道。

小小的他,很容易满足,一根糖葫芦便可。

初见枫红鸾,会为那粉雕玉琢的娃儿心动,便是因为一根小小糖葫芦的回忆。

“只要爹爹给我买糖葫芦,我就不哭。”

她吸吸鼻子,带着几分泪意的话,在耳边久久散不去,随着夜风,飘落到屋子的没一个角落,都是想念。

许久没见她了,不知她过的可好。

“冷了,怎么站在这,有心事?”身后,一袭灰蓝色狐狸毛镶边斗篷落在了宽厚的肩膀上。

他转身,看到了安儿一脸责备的站在身后。

他收敛了思念,淡淡一笑:“没,睡不着,就想看看月色。”

“小心染了风寒,同你说个事儿,虽然我也不愿意提那个人,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她是无可替代的,我已经累了,不想同她争了,争了这许多年,呵,有你在我身边,总归我也不算输的太惨。”

闻言,泓挚第一个反应不是安慰安儿,而是问道:“枫红鸾怎么了?”

安儿脸上,几分落寞,强作欢颜抬头:“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泓挚眉心一紧:“她怎么了?”

“好消息就是她爹爹可能要纳妾了,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倒是官场失意,情场得意,梅开二度了。”

“那坏的呢?”这个,泓挚并不关心。

“你这几日都没有出门,真的没听说,枫红鸾和枫城决裂了吗?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什么!”泓挚对这话,半信半疑,以他对枫红鸾和枫城的了解,这感情比金石还要坚固的父女之情,怎么可能凭白就劈裂了。

“我查过了,是动了真格,好像是她们家的养小姐死了,枫红鸾怕花柳症污秽,就不经过她爹爹的同意,一把火把那养小姐以及养小姐的住处,都付诸一炬了。”

泓挚眉头紧锁。

安儿继续道:“那枫将军还真是心疼这个养女儿,为了这事儿,扇了枫红鸾一巴掌。”

她说着,抬眼看了一下泓挚,还是失望的看到了泓挚脸上心疼的表情。

她只能释然的安慰自己,早就该习惯了不是?

在很早以前,她就知道,泓挚心里住着一个女人,一个她根本就打不败的女人。

去年的这个时候,枫家小姐退婚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泓挚偷偷的去请皇上把枫家小姐赐婚给他过,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又怎么会不清楚。

后来,泓挚去了枫府,回来后便魂不守舍,那是一个寒日,雪下的甚大,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雪花,他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下人堆叠的雪人笑的温柔似水。

他肯定是看到谁了,安儿的心,痛了一整个晚上。

也正是那个晚上,泓挚站在院子里发烧了,口口声声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枫红鸾。

她一直在和他心里的女人较劲,一直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甚至为了泓挚背负不育罪名,终于在那个晚上她认清楚了,自己败的彻彻底底。

那个女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一个雪人,就可以俘虏了泓挚的心。

而她,就算是送上整个世界,怕泓挚也看不见。

泓挚对她,相近如宾。

可这不是她要的。

他要的,是泓挚为她露出此刻心疼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很心疼吗?她挨打了?”

泓挚浓眉锁紧:“安儿……”

“算了,不说这个。”她却怕听到更伤人的话,语气急迫的转了话题,“真正让枫家父女决裂的,就是他父亲要纳的这个小妾,那人我没打听过,只是听说了是枫城从军营上带回来的,救过枫城一命,没想到,枫城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连女儿都不要了。”

泓挚心下更疼,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被自己的父亲抛弃,枫红鸾该有多痛?

她肯定哭了吧?

“没想到,这几日,发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事情。”

“你不出门,甚至不出房门,推病不上朝,自然对外头的事情都不知晓。你是不想去狩猎,所以才故意推病的吧?”

泓挚点点头:“裴算子看了星象,这次秋猎,必有大事发生。”

“所以,你想在家安稳度日,独善其身?”

“算是。”

安儿点点头:“如此打算,也是好,不过裴算子有说是什么大事吗?”

“没算到,只说此次狩猎,波诡云谲,让我不要去。”

“听他的总没错,他算的,十有八九是准,枫红鸾那,我知道你担心,放心,你不必出面,免得招惹非议,我会帮你留心打听着。”

她的善解人意,其实是带着无比的苦楚,她如今,也只能用这样的法子,讨好泓挚了。

只要泓挚喜欢,不说是把枫红鸾的消息带给闭关养神不问世事的泓挚,就算是泓挚想要娶枫红鸾她都会想方设法。

爱一个人,卑微到了尘土。

可是却也甘愿,为他化作尘土。

她从身后,轻轻的拥住泓挚的腰肢。

他身子僵硬了一下,其实夫妻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亲昵的动作了。

自从枫红鸾到他别苑暂居,安儿忍不住心头委屈同泓挚大吵一架后,两人便越渐疏,没有行过夫妻之礼,甚至连这般亲昵动作都少有。

“王爷!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泓挚点点头。

“你说。”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泓挚身形一怔,却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你放心,你永远是我的正妃,是我的妻。”

环绕着他腰肢的手更重了一些,背后,传来近乎哽咽的呢喃:“我爱你,泓挚,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我也爱你。”

“安儿……”

“没事,我没事!”

她抽噎了一下,松开了泓挚,背过身:“我很好,我没事,既然裴算子说了这次狩猎波诡云谲,你就不要出门了,我走了,不耽误你休息了,天凉,不要总站在窗口,会受寒的。”

那瘦削的背影,忽然让人一阵心疼。

他亏欠的她的,终究多的这辈子大概是还不清了。

上前一步,抱住了那纤瘦的腰肢,他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上,温热的,如同她脸上的眼泪。

“今天,别走了,就在这吧。”

怀中娇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一动不动,却是轻轻的,幸福的,自然而然的偎入了他的胸膛。

只要他还在乎她,就算不是爱,只是补偿,是怜,她都甘之如饴。

*

接连一串字事情,枫府的变故算是传遍了整个朝野,枫红鸾同枫城的决裂,天衣无缝。

毕竟把何吉祥挫骨扬灰这种事情,枫城生气是应该。

而枫城为了此事扇了怀孕中的枫红鸾一巴掌,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枫红鸾赌气,也是应该。

毕竟她也是为了枫府好,怕恶病传染开来。

而之后纳妾的事情,被描绘的绘声绘色的,众人也都以为是枫城为了个女人,不要了女儿,理所当然的,枫红鸾会同枫城恩断义绝,也是情理之中。

谁都知道,枫城前一个妾买凶要杀害枫红鸾,枫红鸾讨厌枫城纳妾,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是个那么年轻的女人,都可以做枫红鸾的姐姐了。

所以,枫城和枫红鸾决裂的事情,并没有遭太多人质疑。

至于谁对谁错,那就各有议论了。

那些议论,也有些许传入枫红鸾耳中,她都尽量平心静气的听,因为无论是说她错的,还是说枫城错的,都叫她听着刺耳。

她不能有太多的情绪表现,泓炎说了,皇上在晋王府安排了不下一个细作,她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和心情。

索性,对素有的议论传言,都置若罔闻,云淡风轻过自己的日子。

不过这份云淡风轻,在听到枫城真的要纳妾之后,也被瞬间打乱了。

“你说什么,我爹居然……”泓炎亲口说的,不会有错。

枫红鸾心伤至极,没想到父亲最终选择的,居然真是那个女人。

泓炎却不以为此:“我总觉得蹊跷,你爹爹不该是那样的人啊!”

“呼……”枫红鸾沉痛呼吸一口:“罢了,罢了,我自己都了解自己的父亲,别说你了。”

“探子来报,这几天无名走枫府走的十分勤,我想,会不会同他有关?”

“无名?”枫红鸾诧异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是他教唆了我爹爹同我真正决裂,纳陆颖为妾。”

“且再等等探子消息,我想,应该还会有消息送来。”

“嗯!”

枫红鸾点点头。

眼下,也只有如此。

泓炎一个下午都陪着她,傍晚时分,一道寒光入室,一枚细小的银针,稳稳盯在了梁柱上。

银针未断,入木三分,此功力,非常人有之。

看窗纸,完好如初,如果不是因为室内的烛火落在银针上,闪出一抹银黄的光亮,她都不会注意这暗器。

“谁!”她警惕问。

泓炎却好整以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我的人,送信报来了,你等等。”

说完,飞身上了梁柱,拔下那银针,细小的银针上,居然刻满了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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