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界风流- 第17部分

他记得，平瑶瑶刚刚被查出怀孕后，宿舍里那帮子男生曾经私下里嘀咕了好久，要说这平瑶瑶倒也是个乖巧的女孩子，评说说话声音都是小小的，跟蚊子叫似的，一般都不会跟男生打交道，偶尔说上一句，脸都会红上半天。

要是个泼辣点的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儿，大家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放在平瑶瑶的身上，就似乎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平瑶瑶的老家在比较偏远的农村，离县城有一百多里地，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女儿出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都恨不得撞墙而死，哪里还顾得上去追究是谁搞大了女儿的肚子？

倒是欧阳晨辉隐隐记得，当时出了这事之后，有段时间，梅老师曾经私底下询问过平瑶瑶周边的女同学，她曾经跟哪些男人有过交道。梅老师甚至利用周末休息的时间，亲自搭乘公共汽车去了平瑶瑶那个偏远的家。

只是后来就没了动静。

重点中学的学生学习压力太大了，过了一段时间，这事也就渐渐被淡忘了，只是偶尔学校开大会的时候，提到不准早恋的问题，学生们就会想起那个被搞大了肚子的女孩子。

欧阳晨辉打算去找梅老师问问当时的情况。

欧阳晨辉不是个多事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妇产科的医生，他看多了十五六岁甚至更小的女孩子独自一人去医院做人流手术，每当那时，他总会想起，高中时期，班里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因为这事儿，不明不白的就丢了性命。

欧阳晨辉一直觉得，平瑶瑶的死学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那个时候，学校不但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相反，却给更多的女同学心理上上了枷锁。

要不然赵灵也不会哭得那么戚戚惨惨。

打定了主意，欧阳晨辉就直接去了梅老师的办公室。

梅老师正在悠闲地喝着吹着电风扇，喝着茶水。今年她所带的高三三班成绩不错。无论是上线率还是重点大学录取率都排在年级的前列。所以，这段时间，她心情不错。

见欧阳晨辉光明正大的走进来，连门都不敲，梅老师心里有些紧张，这小子，什么不靠谱的事儿都能干出来，但是这是在学校，在教师办公室，她可没心情陪他玩儿。

“欧阳晨辉，你有什么事吗？”梅老师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换上一副职业性的面孔。

欧阳晨辉也不回答，四下里看了看，这个时候，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头顶的电风扇呼啦呼啦的转着。

“都没人啊，你干吗这么严肃？”欧阳晨辉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脸上浮现出跟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坏笑。

“你想干嘛？”梅老师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真的相信，欧阳晨辉什么都做得出来。

“哈哈！看把你紧张的，我是你的学生，又不是你的情人！”欧阳晨辉依旧坏坏的笑着。

梅丽自认倒霉，一跟这小子搭上关系，自己的师威师严就完全没了踪影。更可气的是，自己甚至会不由自主的跟上他的思路，跟他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

见梅老师没有跟自己侃下去的意思，欧阳晨辉也就收了性子。

“梅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欧阳晨辉换上了一副看起来比较谨慎比较认真的态度。

“什么问题？”梅老师才不信这个时候欧阳晨辉会有什么严肃认真的问题来跟她探讨。

“你还记得平瑶瑶吗？”欧阳晨辉见梅老师没怎么搭理自己的样子，索性直接将问题抛了出来。

“平瑶瑶？”一听到这个名字，梅老师一下子将眼神从桌子上的那本书上移开。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作为她的班主任，她曾经深深的自责过。但是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当时学校上下一派谴责平瑶瑶的呼声中，她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追究事实真相的脚步。

见梅老师反应这么强烈，欧阳晨辉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是大秘密。

“你怎么突然想来问这个了？”梅老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超出常态，赶紧掩饰着自己，但是，欧阳晨辉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这些把戏对他来说一点作用也不起。

“她当初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还有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欧阳晨辉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直令梅丽连连倒吸三口气。

平瑶瑶的死，梅丽大抵能猜得出几分其中的猫腻，当年，她不辞劳苦的跑到她的老家，平瑶瑶的父母闪烁其词，眼神也是躲躲闪闪，摆明了暗藏秘密，但是不管她怎么询问，平瑶瑶那老实巴交的父母只管低着头沉默不语，尤其是她的母亲，问得多了，便开始哭哭啼啼。

后来自己备课压力也很重，这件事就算是搁置下来了。但她心里清楚，平瑶瑶的父母嘴里一定隐藏着密密，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也许他们已经被收买了，或者说是被威胁了。

只是欧阳晨辉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这个自己教了三年的学生，最近总是搞出些奇奇怪怪的状况，但是每次都不是无理取闹，难道这次？他又有了什么线索吗？

本来梅丽对这件事情就持怀疑态度，既然这次欧阳晨辉提出了，不妨，就跟他一起查个水落石出。

主意打定了，梅丽眼神突然深邃了起来，她盯着欧阳晨辉，半天，才缓缓的说道：“其实，我对她的死也很奇怪，平瑶瑶一向是个乖巧的学生，按理说应该没有胆量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有，她的父母的态度也很奇怪……”梅丽将当年的情况娓娓道来。

欧阳晨辉听着，眉头皱成了一团。看来，平瑶瑶真的是死于非命，就算是真的是自杀，想必也是被人逼迫，而这幕后的黑手，应该就是那将他肚子搞大的猥琐男人了。

那接下来，他该从哪里下手呢？

第34章　惊天秘密

欧阳晨辉沉思了半天，没想好突破点，倒是梅丽，突然想起了什么。

“欧阳晨辉，我们还是去平瑶瑶的老家吧，我总觉得，当初她爸爸好像有些话说得很含糊。似乎想暗示我什么，但是由于当时时间太紧张，我也没顾得上多问。”梅老师又仔细地回忆了平瑶瑶爸爸当初说的话。

他似乎说过，瑶瑶本来不该死的。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欧阳晨辉想了想，当初的同学基本上都离开校园里，似乎也就只能从她的家人嘴里找突破口了。

两人没有太多的迟疑，简单的收拾了下就直奔汽车站了。

平瑶瑶的家是密州县里最为偏远的一个乡镇，平瑶瑶的村子又是乡镇里最远的村落，所以，条件极为艰苦，公路就通到镇上，下了公共汽车还得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

一路上，欧阳晨辉也没跟没老师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点沉重，如果不是选择了自杀，现在也许瑶瑶也是一个准大学生了。那个时候，平瑶瑶的成绩还是不错的。

下了公共汽车，梅老师凭着两年前的记忆，按着山路上时有时无的路标和箭头，竟然也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平瑶瑶所在的甲沟村。

两个人一进村立刻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小小的村子，总共也就一百来户人家，彼此都认识，所以，进了陌生人，大家都带着好奇心打量着他们。尤其是梅丽，长的漂亮，穿得又时髦，村里人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仙女。忍不住就多注视了几眼。

梅丽想不起来平瑶瑶家的具体位置，只得拉住了一位中年妇女。

“大姐，我想问一下，你们村里那个叫平瑶瑶的家在哪里？”梅丽实在想不起瑶瑶父亲的名字。只得这么问着。

那中年妇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梅丽跟欧阳晨辉，好半天，她才说道：“那孩子不在了，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中年妇女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前面那间房子。

虽说村里大家都不富裕，但是，瑶瑶家的房子看起来明显的比别人家的矮上一大截，看样子，也是很多年没有修葺了。屋顶上都有几根茅草在风中摇曳着。

“大姐，你知道，瑶瑶是怎么死的吗？”梅丽听那女人的语气，似乎不知道瑶瑶的死因。

“哎！说是在学校里不听话，跟社会上的小青年混在一起，被那些小混混弄死了。谁信啊！瑶瑶那孩子可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中年女人叹了口气，不想再多说什么。

欧阳晨辉跟梅老师对视了一下，两人心里有点疑惑，为什么说是被小混混弄死的？

欧阳晨辉还想再问点什么，就见那破落的小房子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看样子已有六十几岁的老婆婆。

“诺，她妈出来了，你们进去吧，不过别再提起瑶瑶了，提起来又得伤心了。”说罢，中年女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往自家走去。

欧阳晨辉跟梅老师赶紧快步走上前面那老人家面前。

瑶瑶的妈妈看到梅老师，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凄惨，看样子，她还记得梅老师。

“阿姨，您好，您还记得我吧？”梅老师走上前去。

瑶瑶妈妈没讲话，怔怔的看了梅老师半天，然后轻声说道：“到家里坐吧！”转身就进了门。

欧阳晨辉跟梅老师跟在后边，进了院子。

欧阳晨辉家里也是农村的，家里也不富裕，但是，一看到平瑶瑶家里零零落落的场景，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家还真是算得起不错了。

平瑶瑶家的房子跟欧阳晨辉家的格局其实是一样的，进了大门口，是个院子，穿过院子是四间正厢房。

院子里除了一头黄牛在吃草，有几只鸡鸭在啄食外，再无其他东西，地上零零散散的摆着一些杂草，估计是割过来准备喂牛的。

还未进正屋门，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他爸，今天好点儿没？”瑶瑶妈听到咳嗽声，眉头皱起来，朝着里屋喊道。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更加激烈的咳嗽，“我，我，没什么事了。”屋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应答。

刚说完，一行三人就进了正屋。

由于房子小，采光不是很好，房间里有点昏暗。房间里照样是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有几件古董级的衣柜，欧阳晨辉家里也有，是妈妈那个年代的嫁妆几件套。

床上有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半躺着，看样子，已是卧床很久了。

老人看了眼欧阳晨辉，眼神里有些迷离，又看了梅丽，在看到梅丽的一瞬间，他一下子挺直了腰板，靠着墙坐了起来。

“叔叔，您好！”欧阳晨辉跟瑶瑶爸爸打了个招呼。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瑶瑶死都死了，还管怎么死的，有意思吗？”瑶瑶爸爸没有理会欧阳晨辉，对着梅丽讲着。

欧阳晨辉没有急于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些什么，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瑶瑶爸。

透过他那瘦削的骨架，他一直看向他的胸腔，胸腔里满是稠稠的粘液，本来胸腔是个左右径明显大于前后径的椭圆形腔道，而他的胸腔明显的成了一个桶状，前后径跟左右径已经差不多大了。两叶肿大的肺勉强的起起伏伏，看那肺的纹理已经明显的减少了。

看样子，是很严重的肺气肿了。如果不早期进行敢于治疗，恐怕会导致呼吸衰竭，进而危及生命。

“叔叔，您生了这么严重的肺病，怎么不去医院啊？”欧阳晨辉暗暗替他捏了把汗。

“哎！”瑶瑶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像是崩了太久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

“我们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瑶瑶那么小，那么懂事的孩子，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去了，他爸也得了这个病，我们也想去医院瞧瞧，可是，不瞒你们说，家里的钱都给瑶瑶上学了，本来指望着她有出息的，这下……”瑶瑶妈妈泣不成声。瑶瑶爸爸也在床上擦了擦眼角。

第35章　幕后凶手

欧阳晨辉心想，看来瑶瑶的死，给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无异是浇了一场大雨。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将那男人揪出来！

“叔叔，我知道，瑶瑶的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我们今天来，就是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希望您能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给瑶瑶一个平反的机会！”欧阳晨辉趁热打铁。

“哎！我也是个快死的人了，也不怕什么了，今天，我就好好跟你们讲讲瑶瑶的事。”瑶瑶爸爸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抹了抹眼角的泪。

“他爸，不能说啊，小军还小啊，我们老了没关系，要是人家找上门来，整小军可咋办啊？我们家里可是不能再出事了啊！”瑶瑶妈妈又发出一声呼天抢地的嚎哭。

“我憋在心里太难受了，我就是死了，去了那个世界，也没脸去见瑶瑶啊！”说着，一行老泪顺着面颊滚了下来。

欧阳晨辉跟梅丽都沉默了。

好半天，两个老人终于停了下来，瑶瑶爸爸思量了很久，终于还是缓缓地开了口：“瑶瑶出事前的几个月，我就觉得这丫头不对劲了，每个月只放一天假，以前回到家她就帮着我下地干活，忙前忙后的。可是，那几个月一回家，就一个人在那里发愣，有时候还跟她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