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有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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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有恶女-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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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皓的手已经去解他的裤子了,湄生冲着他婉媚一笑,微微扭动着身子道:“被陆大人瞧上是小人的福份,可是大人把我的双手绑上可怎么伺候您呢?”

    说着他可怜的冲陆子皓眨眨眼睛,陆子皓闻听欣喜若狂。伸出上前解开绳子,刚想扑上去,突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湄生掀翻在地。

    湄生骑在他的身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逼在他的脖子上。陆子皓当时酒就醒了,他喘着气看着湄生那绯红的小脸,声音颤抖的说:“有……有话好说,别……别冲动”

    湄生的刀尖直抵在他的动脉上,只要轻轻一下,保证这个禽兽血溅五步可是……他的意识却越来越不清楚,他知道*药的药力正在控制他的身体

    难怪凤卿会悄悄递给他短剑,原来他是被师傅和连公公出卖了在师傅和连公公眼中,他不过是个低贱的小优,所以被这只禽兽糟蹋也没什么关系……这就是优伶的命运?湄生不禁冷笑,猛的举起剑狠狠压在陆子皓的项间,一道血痕格外醒目。陆子皓以为他马上就会被割断喉咙,吓得几乎晕过去。

    突然,湄生高高举起剑……鲜血喷了陆子皓一脸

    陆子皓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湄生,言无伦次的说:“你……你这是干什么?”

    那只短剑正刺中湄生的左肋间,他的手一软,匕首掉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如玉的身子流了下来,染红了地面。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陆子皓一笑,那笑容无比高贵雅逸:“陆大人,虽然湄生只是一个贱命堪比蝼蚁的乐户子弟,可湄生从来不惜此命,如果在性命和尊严间选择一个,湄生只选后者你可以轻贱我,但你永远不能侮辱我”

    他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伤口汩汩冒着鲜血。陆子皓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看着沾满鲜红血迹的手,不由得失声大叫:“来人”

    湄生以为自己死定了,他还有很多心愿未了,他想好好照顾母亲,他想好好跟先生学习,他想改变自己的身份命运,他想留在谨惜身边……

    黑暗吞噬了一切,他觉得自己被黑色的深渊吸着向下坠着,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这时,有只温暖的手拉住他,声音坚定的说:“湄生,不能放弃,要活着活着才有机会改变一切”

    他好累……好想松开手一睡不起,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不禁努力挣扎……是的,他要活着,把那些欺辱他的人都踩在脚下

    缓缓睁开眼睛,谨惜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手中传来的温暖感却告诉他,这是现实。

    谨惜面露喜色,大声说:“他醒了”

    这时,湄娘也忙跑到床前,她摸索着儿子的脸,不由得喜极而泣:“感谢上天,让我的儿子活过来了”

    “娘……”湄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的不像样子。他看着娘的面容如此憔悴,忍不住安慰道:“娘,我没事。”

    “什么没事,你都晕睡四天三夜了吓死娘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湄娘死死的攥住儿子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湄姨,别哭了。湄生这不是醒了吗?再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好在他当时很虚弱,刀尖扎的不深,否则真的救不回来了”

    湄生微微动了一下,却疼得吸了口气。谨惜按住他道:“别动,伤口还没愈合呢。还好退了烧,要不真就危险了”

    湄娘睁着那双美丽而空洞的眼睛,对谨惜道:“多亏了蒲公子找医生取药,要不湄生就真没救了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湄生望向谨惜,看着她淡淡的微笑,心中充满了暖意。

    谨惜说:“亏了那个叫英鸾的及时跑到惜墨斋告诉消息,要不我怎么也不知道你会出这么大的事还好万幸”

    “英鸾?”湄生禁不住皱起眉头,暗想,他不是恨我吗?怎么会跑去告诉谨惜呢?

    谨惜拍了拍他的面颊,说:“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休养。吃的东西我会每天让人做好送来,毕竟湄姨的眼睛不方便,我已经叫陈掌柜派个小伙计来伺候你。安心养病,我得回去了……”

    湄生目光中流露出不舍的神情,谨惜看在眼中,说:“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谨惜走出院子,却见一个势如黑豹的玄衣少年正倚在墙边等待。

    他看见谨惜的身影,俊美的面孔不由得沉了沉,挑眉问道:“对别人都是嘘寒问暖的,怎么看到我就变成了苦瓜脸?”

正文 142弄情

    142弄情

    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谨惜忙低下头,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好,把你从鲤鱼湾大老远的折腾来。谢谢你的药……”

    那种药还是他受伤时梅傲霜给他配的,他这种野兽体质好的快,还剩下好多。湄生受了刀伤,谨惜就想到了他,所以派人送信跟他要些金疮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亲自来了……一住几天都不走。

    “我受伤也不见你如此……如果换作是我昏迷不醒,只怕你还会心里窃笑吧?”萧赫风嘴角微微一扬,不过那笑意却很冷很冷,泛着冰碴儿。

    正所谓拿人家的手短,谨惜讨好的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浅浅的笑着:“请你吃一品居行了吧……真是的,跟小孩子攀比什么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小巷中,因天气寒冷,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只有他们俩人缓步踏着雪走在狭窄的巷子中。

    萧赫风身子一僵,这是臭丫头第一次主动牵他……虽然不是手,可被那白皙的柔荑牵着袖角,跟在她身后,看着那曼妙的身姿在眼前晃动,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喜悦。

    原本还板着的脸,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他正想伸出手抓住她柔软滑嫩的小手,却被正回头欲说话的谨惜看个正着。

    她不禁用手在脸上刮了两下,羞他道:“提起吃的就高兴了?真是小孩子性,比湄生还小”

    很难得见到谨惜有如此活泼顽皮的时候,还会羞臊他。一时间他竟看得呆住了……不过翻念一想,大概她的高兴是因为那个小子从昏迷中苏醒,他又心中不悦起来。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霸道的说:“在我面前不许总提那个小子”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说不了两句就要跟她吵谨惜皱起眉,松开他的衣袖说:“他有名字,叫湄生”

    “我管他叫什么,我又不认得他我就是不喜欢你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一起”萧赫风见她如此维护湄生,不由得更加恼火。

    “我的事情何时要轮到世子过问?请让开,我要回去了。”谨惜觉得跟这个人根本不能讲道理。

    见谨惜气得面色泛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由得心中一软,把身上的玄狐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

    谨惜向后躲闪,拒绝他的披风。萧赫风凤眼一沉,他的身手敏捷,谨惜哪里是对手,一下被他用黑缎般的披风裹了起来抱在怀中,她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谨惜气得干脆不说话,咬着唇扭过头去……萧赫风低着头就这样抱着她。半晌,才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好不容易见一面,我又把你惹生气了……”

    谨惜沉默不语,僵硬的身体是无声的抗拒。萧赫风不由得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自己性格太过急燥,越是在意你,越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我是吃醋了我受不了你对别的男人好,受不了你漠视我,不理我。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萧赫风的气息把她紧紧包裹起来,谨惜越是挣扎,他越是不肯放松。这时巷子口有马车经过,谨惜不由得紧张,忙说:“你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什么样子”

    “你不生我气就放手”这家伙分明就是威胁

    谨惜气结,可论动手又打不过他。只得咬牙道:“我不生气了,行了吧?快点放开”

    萧赫风松开手,一脸赖皮的看着谨惜,说:“咱们去吃一品居吧。”

    谨惜本来不想去,不过她眯着眼想了想,说道:“行,不过你请客”

    萧赫风绽开笑颜,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让谨惜咬紧了牙……

    两人来到一品居,伙计引着到了二楼雅间。谨惜故意点了一大桌子贵菜,不过萧赫风哪里在意那点银子,一边在炭炉边撮手,一边看笑眯眯的着谨惜点菜。

    不一时酒菜上齐,谨惜尝了一口酒,皱眉道:“如此寡酒还说是佳酿?分明是掺了水的”

    萧赫风尝了一口,只觉得一般,不过既然谨惜说不好,自然是要换的。

    如此换了两三遭,小二无法,只得说:“俩位爷,要不你亲自下酒窖选一坛?”

    谨惜拄着桌子,手托香腮笑道:“如此甚好,萧世子尝遍天下美酒,自然品味不凡。就请世子屈尊降贵帮我挑一坛?”

    萧赫风撩袍随小二下楼而去,谨惜趁机拔下头上木簪,微微在菜中点了点……

    不一时萧赫风亲自提着一坛子美酒上来,说:“这是上好的浮玉春,你尝尝看,可合口味?”

    谨惜小酌一口,赞道:“世子果然会选酒”

    萧赫风嘴角一扬,贴近她低声说:“还会选人……”

    “吃菜”谨惜红着脸叉开话题。

    萧赫风不疑谨惜有异,夹了一口菜吃了起来。没有两秒钟,筷子掉在地上,他也一下趴在桌子上不能动弹了。

    她蒲谨惜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岂能容忍他一再欺负?

    谨惜上前把他的玄狐大衣解了下来,又把腰间的钱袋搜走,身上的玉佩,头上的金簪全不放过,反正让他身无分文。

    不一时,谨惜披衣下楼,小二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谨惜说:“我去接一个朋友,去去就来,楼上还有人呢。”

    小二自然知道,也未怀疑就放谨惜离去。

    反正谨惜不知道萧世子是怎么回的家,堂堂世子被人说是吃霸王餐的,脸一定被气绿了……不过第二天早晨,她就看到萧赫风抱膀立在她床头。目光阴森,跟清晨明媚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谨惜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状,只露出一张脸,警惕的说:“你又无视我的规矩?”

    “我是来要东西的”萧赫风抱着胸露出白森森的牙。目光扫过屏风处,只见上面搭着几件色彩明艳的女子衣裙,最上面还有一件大红色的裹胸,不由得眼中一热。

    谨惜也面色绯红,急道:“你……你的东西都在外间呢。你不会又把映雪打晕了吧?”

    萧赫风低下头,说:“不过是点了睡穴……我先出去,你起来帮我找。”

    说着转身出了房间,谨惜一边穿衣一边想,他们的关系是从何时就变得如此近了?近到让她都觉得害怕。

    她穿着一件“草上霜”骨种羊的小皮褂子,因黑毛上有白尖,看上去就如秋草上凝了一层寒霜般,所以特名“草上霜”。年青的女孩子穿起来显得格外跳脱出色。下着蹙金淡紫色拖裙,露出玉色领子,领口扣着鸳鸯戏莲白玉的襻扣。一头墨缎般的秀发只简单的挽了起来,用一只佛手玉簪绾住。脸上带有着春褪残红的淡淡睡意,看上去格外慵懒随意。

    萧赫风不禁呆呆的盯着她看,觉得她这春睡未足的样子格外娇俏动人,让他有些心旌摇荡。

    “谨惜……”他轻声唤道。

    “嗯?”谨惜随便敷衍了一声,她正低头打开箱子,把那叠得整齐的玄狐大衣和物品都用弹墨绫缎的包袱皮包好,向他身上一推,说:“齐了,我们两清捉弄你也不过为了抵消你惹我生气而已,天都亮了,你也该走了”

    萧赫风皱着眉道:“今日是我最后一天在渔容县,明天……我得回鲤鱼湾了”

    原来当时萧赫风受伤的消息传到京城,把萧琰和纳失里急坏了,纳失里差点丢下一切亲自跑到渔容来。幸亏第二天,又一封快马加鞭的急报又传到定国公府,才能他们松了口气。

    知道萧赫风苏醒了,身体没有大碍,纳失里还是不放心,把陆循派去伺候世子。并写信给褚英询问萧赫风是被何人袭击。

    当陆循昼夜兼程赶到渔容,萧赫风早已恢复的不错了。陆循自然十分心疼,恨不得把伤害世子的人凌迟处死。

    他问世子可知道是何人下手,萧赫风却不愿意说明,目中泛起一丝寒意,嗤笑道:“不过是些无胆匪类罢了早晚会让他们好看的”

    有陆循在跟前,他想偷偷和谨惜见面更是难上加难。因此伤养好后,只好直接到鲤鱼湾水兵营去。

    谨惜来信索要金创药,他就忙找借口把陆循支开,好跑回渔容来见谨惜以解相思之苦。

    谨惜侧头想了想,似乎应该没什么理由再生气了。虽然萧赫风可恶,可他道歉态度还算诚恳,而且自己也捉弄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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