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第一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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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第一个清晨-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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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一直很清楚她对我的感觉,但是我从来没有回应过,一直是拒绝她的,何况她也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她,当初我为什么还要不辞辛苦地绕远道来追求你?”
  他不知道江衡乐今天是不是今天吃了火药了,这句“不辞辛苦”听在她耳朵里就像是他对过去种种的埋怨。
  “既然她离你这么近,又这么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那你还是不要来找我好了,反正我让你千辛又万苦。”江衡乐火气一上来就开始口不择言,“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好好把握吧,恕我不能祝你么幸福!”说完就跑开了。
  宁翌曦本来是满怀欣喜要跟她去S城的,又不顾自己父亲反对,坚持要跟她订婚,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像一盆凉水浇下来,从头冷到脚。虽然平时处事波澜不惊,挺沉稳的一个人,但是毕竟也只是二十多岁的人年轻气盛难免有点不愿意拉下脸来,所以也是气鼓鼓地呆在原地不愿意追上去,更何况他并没有错,江衡乐今天太无理取闹了。
  
  “翌曦!”身后传来温柔的女生,他回头便看见了梁婧晨笑盈盈地走来。
  “这么巧,在等江小姐吗?”
  “不是,只是顺路罢了。”
  “哦……”梁婧晨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莫不是她昨晚的话已经产生了功效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更加高兴了。昨晚她带了点东西给粱沁,顺便找了江衡乐出来谈话,江衡乐一反常态,并没有因为准备订婚的事情而显得格外高兴,这个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现在还早,不如……一起吃饭?”她试探着问。
  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以往这么提议他会推脱借口说自己有事。
  梁婧晨暗喜,选了家装潢得很有情调的西餐厅。而宁翌曦只顾着跟江衡乐生闷气,无所谓在哪里吃的饭,反正他是个不太挑食的人。
  餐厅里灯光暖黄暗淡,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悠扬舒缓,令人轻松不少,梁婧晨很少这样子跟宁翌曦单独吃饭,不免心情愉悦,不由地吃了很多。然而对面的人显然心思不在这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红酒,不断地一杯见底又加满,脸上渐渐泛起潮红,眼神迷离,却有种无法言说的孤独与寂寥,再有情调的场景都仿佛与他无关。
  梁婧晨并不阻止他,这个时候让他不要喝,无异于让他更讨厌自己。
  这样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男人,如何令她不沉醉,一旦爱上,便要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了。
  
  从西餐厅出来,已经是灯火辉煌的夜晚,抬头繁星点点。
  宁翌曦走路脚步有些虚浮,平时酒量也不过只是一般而已,今天喝得多了,好在思路还是清晰的。
  他问:“我送你回去?”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看你这样子,怕是连家再那里都不知道了。”
  梁婧晨架着他从他的裤兜里掏出车钥匙,把他塞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上了车帮他绑好安全带。
  她亦是极少这样近距离地接触他,也许是酒精的缘故,他并没有排斥她的靠近。她想着要是他能醉一辈子该多好,这样她才能走近他身边,就算是他并不清楚她是谁也没关系,只要可以待在他身边,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是个高尚的人,做不来成全别人牺牲自己,绝不愿意自己喜爱之物拱手让人,能够得到,即便是不择手段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得到!
  梁婧晨发动车子,在他昏昏欲睡闭眼之前问了他要去父母家还是自己的公寓,他报了公寓然后沉沉地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气冷了,大家记得加衣服啊。。 
                  第三十八章
  宁翌曦人高马大的,梁婧晨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从车库架到公寓门口,钥匙试了好几把才算开了门,也顾不得换鞋子就把他丢在了沙发上。自己靠在他身边休息,她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即使只是两个人这样静静地靠着,都令她这样满足。
  过了一会儿他在她耳边喊渴,她起身去厨房找杯子,又去包包里翻了一下才到饮水机旁边俯下/身去接水,突然腰被人搂住,心猛地一提,然后身后带着酒气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下颚低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不要拒绝我好吗,你知道的……我爱你,所以婚姻就算是枷锁也由我一个人来背负,牢牢锁着我,你……永远都是自由的。结婚让我也拥有安全感,呵,与其说是给你的安全感,不如说是给我自己的心理安慰…。。为什么你总是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你的心那么远,还是已经跟随他一起死去……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狠心的话,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可是你竟然怀疑我,你说出那样的话,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他有点语无伦次。
  梁婧晨心里一阵抽痛,他对着自己因为别的女人情话绵绵,他因为别的女人醉酒才靠近自己,她有多么悲哀。
  正是因为悲哀,所以她更应该把握机会,她已经失去他这么久,是时候把他夺回来了。既然她已经渴望他这么久了,那么就让这一切都发生吧,她已经不介意自己卑鄙一点了,连爱情都奢望不到的女人卑鄙一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梁婧晨转过身,灯光映衬下,他的脸孔如此清晰,她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了十余年的人,终究是要陪伴在她身边的。
  她吻上他的唇,闭上眼,就算是下地狱,她也认了,这一切,正好都是她想要的。
  宁翌曦一直亲吻到她的锁骨,突然停了下来,猛地一把抱起她,踢开卧室的门,将她丢到大床上,又扑上来扯完她身上的衣服又去解自己的皮带,钢扣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
  一切都这样顺其自然地,眼看着他蓄势待发,却不料一道强烈的光线从落地窗外射进来,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好像是外面有车子撞上了什么。
  宁翌曦显然是被这样的声音惊醒了,他开了床头灯,目光触及梁婧晨的时候有片刻的呆愣,但是很快醒悟过来,快速地穿好衣服,将被子丢到她身上。
  “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面等你。”他丢下一句冷冷的话就带上门出去了。
  梁婧晨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只是恨,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他也不愿意,这无疑是对一个女人最大侮辱!
  她恨他,恨他的冷漠与无情,今日她受到的屈辱,将来都要加倍地讨回来!
  宁翌曦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间也顾不得那么多,顺手拿起饮水机上面的水杯一口气就把水给喝完了。
  酒精果然能够迷惑人的神经,男人酒后乱性也许并没有什么,可是他做不到,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女人,只对一个人好,而他刚刚差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幸亏是悬崖勒马。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梁婧晨才从卧室里出来,宁翌曦渐渐觉得头昏昏的意识模糊,看着梁婧晨觉得甚是不清楚,看着她像是快要走近了他却一头栽倒了。
  
  午夜时分,寝室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江衡乐睡不着,辗转反侧,每动一下身下的床板就发出咯吱的声音,越是想要快点入眠就越是清醒。宁翌曦本来让她周六的课请假,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想想他应该很失望的吧。迷迷糊糊睡到五点多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梳洗,反正无聊也没什么事情就摸出一本六级词汇书看起来。
  室友起来看她竟然开着台灯在看书都吓死了,表示太阳真的会从西边出来,江衡乐无心与她们打趣,自顾自(炫书:。。)整 理书本准备出去先吃点早点,柜子上翻来覆去地也找不到文学理论课的课本,翻着翻着突然想起来好像是上周上完课就去了他那里,书没有拿回来。
  这门课的中年女老师比较不好惹脾气刁钻古怪,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讽刺学生,看到谁没有课本要罚站一节课的,看到那些人都是成年人了还罚站感觉蛮丢脸的,她从前一直以为上了大学就是想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代答到逃掉都是很容易的。因为高中老师总是说熬过高考上了大学就好了,上了大学就自由了,可是是骗人的,因为上了大学还是一堆的考试、挂科、重修,大学老师会说毕业工作了就好了,但是进入社会,一切不如意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初夏的早晨很舒适宜人,六点多的时候已经有公车了,江衡乐想了一下,现在去拿课本的话再赶回来刚好可以上第一堂课。
  清晨的霞光映满了东方的天空,花草郁郁葱葱,有小鸟在枝头吟唱,她很少会起这么早,虽然睡不好却也觉得神清气爽。站在站牌边上等车,这样好的天气,是不是应该配上一个份好心情呢。
  手里的小丸子钥匙扣有一点被磨旧了,小丸子依然是红扑扑的圆脸蛋笑得很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再好看的东西,都会折旧。感情也会折旧,异地恋是她不敢想的,小丸子说“只听到声音都看不见影子,跟放屁有什么两样?”只是一个寒假就让她清楚感受到了,是的,她没有安全感,却不要婚约来加固这样的感情,看看我们只谈感情,究竟可以走到多远……
  
  宁翌曦醒来的时候卧室里一室的昏暗,窗帘拉得很严密,他翻了个身就触碰到了床上的另一个人,才发现他们都是不着寸缕,他腾地一下坐起来低骂了一句shit。心中怒不可遏,抓起地上的衣物迅速穿好,看着凌乱的床,以及躺在上面的女人,觉得可笑之至,他只是冷笑。
  怎么都不会料到她竟然会这么做,简直是可恶之至!
  梁婧晨听见动静也醒了,她迷蒙着双眼看眼前的男人,饶是初夏的天气,他的周身却散发着不可靠近肃杀冷气,令她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很少看见他这样,她知道他一定是生气到了极点,也许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可是那又怎样,与其失去他宁可被他恨着也要呆在他身边,只要已经发生了关系,那么他是绝对不会赖掉责任的。
  两个人僵持着,梁婧晨大气不敢出,只是看着宁翌曦用口大幅度的起伏着,也不避开他眼中的怒火。
  却听一声钥匙□门锁的声音,紧接着是“咔哒”一声关门声。外面的人并没有进来,只是经过卧室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旋即又走开。
  心猛烈地跳着,噗通噗通的,宁翌曦心里清楚只有是谁会进得来。
  梁婧晨扯过地上离自己最近的衣服穿起来就想往外走,宁翌曦触不及防她回来这一招,大步走过去拽住她的胳膊,力度大得仿佛要拧断她的胳膊。
  宁翌曦脸上一抹狠戾,压低声音道:“你要是还要脸皮,就给我好好呆着!”
  “既然已经发生了你还怕被她知道么?”梁婧晨轻轻地笑,那一抹笑夹着凄凉与冷酷,“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你们早晚都是要分手的,你们不会在一起,永远不会!”最后四个字她一字一顿刺激着宁翌曦。
  他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哼!你以为你这么容易就能得逞么?”
  梁婧晨却面不改色:“好啊,既然你认为是没有不是更好吗?怕什么给她看见?我偏要让她看见我们昨晚做了什么!”
  宁翌曦一个愣神之际门就被推开了。
  “师……”一个兄字还在口中,她就怔住了。
  宁翌曦握着梁婧晨的手,将她整个人桎梏在墙壁与手臂之间,梁婧晨只是套了件上衣,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目光所及之处还有凌乱的床,地上尚未捡起的衣物,满室的沉暗,都在向她宣告着眼前这两个人昨晚干了些什么!
  不过只是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心已经被万箭穿透,千疮百孔痛到麻木。
  宁翌曦错愣地望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褪尽,竟是一具话也说不出来。
  江衡乐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夺门而出,不要看见他,不要听见他的声音,微笑是假的,甜言蜜语是假的,太会伪装,太会欺骗,而她已经连眼泪都不愿意为他落下。
  她出了门没有按电梯,就从楼梯跑了下去,拼命地跑着,听见后面喊她的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公园里有人在遛狗,有人在晨跑,有人在打太极,许许多多的人在晨练,唯有她却这样疯狂地跑着,只想甩开刚刚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只想着远离有他的地方。
  早就忘了来这里的初衷了,早就不记得刚刚进门时候看到客厅地板上随意倒着的高跟鞋时的诧异了,早就不会生气了!也许不应该推开那扇门,不应该停留,不应该有开始错误的认识,错误的开始,一切都那么不应该,不应该……
  只是因为他们是不应该在一起的人,不在一起的人是不会彼此伤害,彼此刻骨铭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宁宁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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