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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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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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那就升堂问案呗,大堂之上什么叫公断?上意就是天意,天意就是不可违。输赢是非全凭一张嘴,天理良心全在一念间。

“阳公子说的有理。”张承福也知张阳绝无好意,但这个结果正是他需要的,他自忖这回属实是有理,任凭张阳如何偏心,姬氏身上确实有伤,青果确实是惊吓着姬氏了,他们有张锏做人证,青果不会说话,那个怪物浑身是嘴也没用,他说话怎么也不如张锏说话有力度。张锏是张承禄的二姨太所生,张承禄和张承福是一奶同胞,张锏是张承福的亲侄子,虽说也是庶子的庶子但至少是平康府的人,至少姓张,总比个外来的傀儡式的怪物说话有用吧?

‘阳儿竟然想通过公开审理平息此事,这可和几年前摘星殿审追风之过不同,追风大闹摘星殿全凭主子的意愿定罪,《平康法典》上确实是找不到实据。这战兽伤人可明明白白写在《平康法典》里,这种事先例多得很,一旦审理起来继英只有舍了青果,那继英甚至整个中殿都得记恨咱们,以后中殿、南殿、东殿如何和谐相处?’张振羽心里矛盾得很,想要阻止张阳又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张承福纠缠。阻止张阳不难,这事又不是张阳挑起来的,可怎么阻止张承福?‘也罢了,就由阳儿折腾吧。这小子鬼点子多,说不定他早有了什么好主意。就折腾起来谁能和阳儿计较?非撕破脸,由阳儿去撕还好些,毕竟他是子侄辈上的孩子,事后赔礼他也放得下面子。’

张阳看张振羽沉吟未语,他便开始发号施令了。他手指一勾,叫过一个金甲武士:“传青果!”

“是。”那金甲武士抱拳一揖就想走。

“慢,必须先跟英叔打个招呼,最好请英叔一起过来。”张阳扔给他一块令牌,如果张继英不放青果过来的话亮出这块令牌好用,如果他见了令牌仍然阻止的话就可以动手了。

张承福看在眼里,心里舒服的跟刚抽完大烟似的。张阳这个态度就是抓捕青果一般,张阳说的也明白,他说的是‘传青果’,这就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张振羽看在眼里,心里也舒服极了。张阳说‘传青果’‘请英叔’,‘传青果’是力,‘请英叔’是礼,这孩子办事有分寸,既彰显府主之威又不失晚辈之礼。

张阳又叫过五个金甲武士:“你们分别去东、南、西、北、中五殿传话,就说张承福状告青果伤人,半个时辰后宁神殿公开审理此案,凡是张氏族中人均可旁观,战兽也可随主同来。”

看热闹的人越多越没人说偏道正,公开是公平的保障,是公正的第一步,第一步就让人说暗箱操作,后面要解释的事就多了去了。

‘好,你折腾吧,越多人来越好,我看你怎么把白描成黑,我就不信我们这挨打的还能没理?姬氏平素是泼辣了些,她再刁蛮你也不能说她比青果厉害吧?’张承福心中暗暗得意,他当然知道张阳辩才好,但这铁打的事实摆在这儿了,你再能说还能说出啥花样来?

‘嗯,我就是不想麻烦大家,其实这样倒好,把人都叫来,谁有什么想法当场就说,总比事后留一堆麻烦的好。’张振羽觉得张阳做得很好,心里暗暗赞许。

传过号令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宁神殿真个成了宁神的所在,都各自安安静静的等着该来的人。

第221章 问话

大家都以为肯定是张继英带着青果最先过来,谁也没想到最先赶到宁神殿的人竟然是追风。问墨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把他开心的像小孩子第一次跟着大人去看戏似的。追风一听张阳要审案,他如何能不过来?他可不放心张阳去惹祸,那孩子性情倔强好认死理儿,钻起牛角尖来六亲不认,他必须到现场看着他点,不能让他无端引火上身。

问墨纯是看热闹来的,他从没听说过什么叫审案,‘审案’这俩字就诱惑得他金闪闪的眼睛发亮了。而且张阳是主审,他一个九岁的小娃娃审理一堆大人该是多么的有趣?

追风进来给张振羽见过一礼就到他身后站着去了,问墨跳过桌子直接挨着张阳坐了。

“你没看见我啊?”张阳歪着脖子斜着眼睛盯着追风,小样儿他还想让追风给他也见一礼,论理这也应该的。

“唉哟,你长的太大了,真没看着,你啥时候来的?”问墨伸手扒拉张阳的肩膀,追风就白了张阳一眼没理他,问墨倒话多得很。

“一会儿别乱说话啊。”张阳嘱咐问墨一句,这个问墨什么规矩都不放在眼里,这是个到哪里都敢砸场子的主。

“你当我爱说话啊?”问墨还真不怎么爱说话,他看不顺眼的人,一句话他都不和你说。

片时之间宁神殿里聚满了人,五殿族长俱都到齐,十二执事来了六个,当事人也一个不落。不消说张钺、张锏、张承禄、姬夫人全都过来了。各殿男女老少连同战兽把这宁神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阳环视一周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他站到桌子上向大家轻轻一揖:“各位长辈张阳有礼了。”这要挨个握一遍手恐怕一上午的时间都不够,见礼是一点必要都没有的,他就这么做个圈揖一带而过也没人会挑这个邪礼儿。

“今天二十二叔状告青果伤人,为了给二十二叔一个合理的说法也为了不冤枉青果,张阳惊动各位前来做个见证人,我平康府不以族规欺压下人,不以权势欺压兽族,但也绝不纵容刁奴害主、恶兽伤人。”张阳最擅长说这样的开场白,他不重样的说能说一天。“二十二叔,你先陈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好”张承福把他刚刚和张振羽说过的那段说辞又说了一遍。

‘昨天中午?昨天不到中午青果就跟我玩耍了,一直到天黑才回去,他这不胡说吗?青果何曾伤人?他说的不会就是那个婆娘吧?明明青果还救她了,要不我昨天就摔死她了。’问墨瞪着金色的大眼睛看了姬夫人一眼,姬夫人哪敢跟他对视?吓得缩着脖子直往张承福身后躲。

“姬夫人,你有什么话要补充吗?”张阳看姬夫人那余惊未消的样子就知她昨天确是受到惊吓了,不管怎么说她是当事人,必须得给她说话的机会。

“没有”她摇摇头,说话还颤微微的。

张阳冲张承禄一抱拳:“十九叔,有请二婶母前来,侄儿有话要问。”张承福第一句话就说姬夫人去找张承禄的二姨太打牌,二姨太不在她便往回走。那么二姨太到底在不在?她到底有没有去找二姨太?这在别人眼里这个小小细节是完全没有追究的必要的,这跟青果伤人没关系呀。但在张阳眼里没有任何一个细节是可以忽略掉的。

“阳公子”张承禄对张阳很是客气,他也是个庶子虽论辈份儿是张阳的叔叔,论地位他算个什么?“贱内身体不适回娘家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有何为凭?”张阳问案就是个细致,这事跟人家二姨太有什么关系?他偏要细究细问。

“走了三天了,有出府卷为证,请阳公子自查。”张承禄没办法撒谎,二姨太确不在府中,他交不出人来,不说实话怎么办?这也没什么,本来人家姬夫人说的就是没找着人嘛,这人不在家不正好?

张阳命一个金甲武士去调出府卷,他又继续问姬夫人:“三婶母,请问你昨天什么时辰从家里出来的?十九叔府上哪位告知你二婶母不在家的?”

“我午时从家里出来的,红霞告诉我二嫂子不在的。”姬夫人看一眼张锏,见张锏皱眉她没敢说是张锏告诉她的,反正院子里的人她都熟的很,说谁不行?就随便说个丫头,这个事已经宣告的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就找红霞来问话,红霞也能替她遮掩,红霞不至于缺心眼到远近亲疏都分不清吧?

“传红霞、绿佩两个丫头,让红霞在殿外候令,绿佩进殿回话。”张阳又派个金甲武士去南殿了。

绿佩从没见过这么多主子都聚在一起,她紧张的不敢抬头。

“绿佩,实话实说不用害怕,若是做假证是要割舌头的,你听明白了吗?”张阳人小气势可不小,吓得绿佩直打哆嗦,她一个劲的点头。

“姬夫人昨天什么时辰到你们院子的?”

绿佩哪知道?她根本没看着姬夫人过去,姬夫人是从后门溜进去,又从后门溜走的。她慌慌张张的抬起头,一眼看到姬夫人右手五指张开在胸前一个劲的颤。她突然开了窍,五指不就是五的意思吗?

“午时”

“哦”张阳比鬼都精,这么明显的动作他能看不到吗?但他不好说穿。“姬夫人说是你告诉她你们二主母不在的,是吗?”

绿佩抬头再看姬夫人,姬夫人半低着头轻轻的晃脑袋。

“不是的。”

“这么说你昨天见过姬夫了?”

“是的”

“姬夫人昨天穿的什么颜色衣服啊?”

绿佩汗都下来了,她盯着姬夫人看,姬夫人也急的冒汗,她昨天被摔的那么惨,衣服根本没法穿了。昨天穿的紫罗裙,今天穿的青绣衫,她低头找找身上一点紫色的东西都没有。她东张西望想看看谁穿紫色衣服了,好指给绿佩看。

“说话!”张阳能给她多长时间?

“黄色的。”绿佩知道姬夫人最喜欢穿黄色的衣服。

“嗯,你下去吧。”张阳一摆手,红霞走了上来。

第222章 细审

“把她眼睛蒙上。”张阳这回有经验了,我让你做手势,红霞啥也看不见。武士过来用黑布条左一圈右一圈的把红霞的眼睛蒙了起来。

“红霞,实话实说什么也不用怕,做假证就没人能救得了你了,懂吗?”张阳总是好心的提醒人,可惜没人珍惜这份提醒。红霞点了点头,张阳便开始问了。

“姬夫人说她昨天申时到你们院子的,是吗?”

“是”红霞听张阳这么问心里倒踏实了些,这张阳到底是小孩子竟然这么问话,姬夫人说什么我都得说是啊,怎么说我们都是南殿的人,我能不替她遮掩么?

“绿佩说昨天姬夫人找你们借石杵,你没借给她,然后她很生气的走了。是么?”

“是,呃,不是不借,实是我们院里只有木杵,没有石杵。”

“昨天姬夫人穿的是蓝色的衣服,对吗?”

“对”

“下去吧。”张阳一摆手,武士过来把布条拆开带她下去了。

“来人”张阳叫过两个武士:“把红霞和绿佩分开各关一室,问她们昨天姬夫人什么时辰到的她们院子,姬夫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她们俩谁接待的姬夫人。打一棍问一声,给她们三次机会,若是两边口供一致了就放了她们,若口供不一致全都割舌。”

“是”两个金甲武士应一声就走了。

“姬夫人,你昨天到底去哪了?”

“我,我,我是去找二嫂子了。”她从心里怕了张阳,这个娃娃动辄要命。

“谁接待的你?”

“没,没人接待我,我看没人就走了。”姬夫人战兢兢的看一眼张锏,张锏点点头她便有了勇气。她总算聪明一回,给张阳来个没有对证,这回我看你还找谁问。

“你是什么时辰去的?什么时辰到的?什么时辰往回走的?什么时辰遇上青果的?”

“都是午时。”同在南殿,两个院隔的又不远,一个时辰足足两个小时。

“在哪里遇上青果的?”

“在回月亭。”

张阳看着盘卧在张继英身边的青果问:“青果,你昨天午时在哪里?”

青果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表达就盯着张阳看。

“唉,怪我了。你昨天午时是在南殿么?”张阳想起来青果只能简单的点头、摇头,换了种方式问话。

“说实话,是你惹的祸你就得承认,天塌下来我给你担着。”张继英很不高兴,他下定了决心不管是不是青果有意伤人,他绝不能看着青果被处死。

青果点点头,午时它刚刚到南殿。

“你昨天吓着姬夫人了吗?”

青果又点点头,它的确是吓着姬夫人了。

“你打她了吗?”

青果摇摇头。

“你是有意吓她的吗?”

青果又摇摇头。

“它是怎么吓着你的?”张阳问姬夫人。

“它横卧道边,我一脚踩它身上差点吓死我。”姬夫人见青果承认自己在南殿出现,又承认吓着她了,她气势顿时就盛了起来。

“哦?”张阳的眼睛顿放出了光,青果有小碗粗细十多米长,她一脚踩上?她瞎么?“你是午时在回月亭遇上青果受到惊吓的,是吗?”

“是”姬夫人斩钉截铁的。

“有何凭证?”

“这”姬夫人不明白这还要证据?她抬头看到张锏,我有人证。“张锏,张锏能给我做证。”

“锏哥,你什么时辰见到三婶母的?在哪里遇到的?”张阳明知道他们早就串通好了,可该问的程序必须走。

“酉时,在回月亭。”张锏很镇静,这些说辞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酉时天近黄昏,锏哥,你去回月亭做什么?”

“我刚从外面回来。”我回家不行吗?我非得出去吗?

“从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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