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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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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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了?你就说我污蔑?”

“你?你你你。”张锏恨不得掐死问墨,偏偏又不敢,这真是又气恨又着急又羞愧又害怕。

“谁愿意说你那点事呀?”问墨毫不在乎的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就转回去问了一句:“你怎么在门里叫她心肝儿,在门外叫她婶婶啊?今天你又叫她三婶母,你们人类到底有多少名字?”

“追风,放青果出来。”张阳自己都觉得案情审到这一步,都没有让青果再指认现场的必要了。果然青果不只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它昨天躺的位置,还照原样躺了一下,和地上的草痕真是严丝合缝。青果也一下就找到了姬夫人走出来的那个后门。

“没有,没有的事,他们陷害我。”姬夫人彻底慌了,她伸着两只手都不知道抓谁好了。

“是他们陷害你还是你诬告他们?”张阳陪他们折腾一上午了,这次真不想这么就算了,一次一次放过她,她一次一次变本加厉。

“我确实是被它吓着了,确实是被它打了,我怎么是诬告呢?”姬夫人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当着全族人的面被问墨揭穿了她和张锏那点事儿,这跟当场被抓了现形也差不多少。莫说她本人连张承福和张钺都被这份羞臊折磨的快疯了。

“青果是跑到你家去吓唬你的吗?这院外荒草地还不许它躺下歇会儿?你踩了它一脚还是它的错?打你,无论青果还是问墨若是打你,一根手指头都能让你死上一百遍,你知道不?”张阳真想一脚踹死她算了,她是个什么东西?

第225章 姬氏

“那,那就这么算了吗?”姬夫人转了个圈,她六神无主的抓着张承福摇晃,希望张承福能为她做主。最起码给她挣回点面子也好,让青果象征性的给她个道个歉也行。

‘啪’张承福狠狠的扇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她牙齿松动,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贱人”张承福上去踢了她一脚,她就地打滚儿竟然没一个人拉着点、劝着点。

“你打我?”姬夫人停下来,到处张望终于看到了张钺,她连滚带爬的扑奔过去:“儿啊,连你爹都打我,儿啊。”张钺猛的把她推倒在地:“三婶母,您忘了我早就不是南殿的人了。”张钺也嫌她丢人,跟她划清界线了。

“老十九,你总还念旧情吧?你替我说句话啊。”姬夫人几乎就神智不清了,这时候谁肯承认跟你有旧情呢?

“呸,你带坏了我儿子,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张承禄哪有跟她谈旧情的心?避之唯恐不及呢。

“呵呵呵,你们”姬夫人半疯半颠的点指着这些人:“你们全是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你们看不起我?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张阳本来想惩治她一下的,看她几乎要疯了的样子心又软了,她不过一个泼妇,跟她计较些什么?算了,由她去吧。

“今天的事情已然真相大白,青果并无过犯,问墨也不曾伤人,就这样算了吧。”张阳不想追究任何人了,心里突生出一种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厌烦的感觉。他只想早点离开这儿,早点放开所有的纷纷扰扰。

“锏儿,锏儿,这主意都是你出的,你想个办法呀,不能这么算了。”姬夫人又抓着张锏不放,张锏本就抬不起头来,恨不得别人当他不存在才好,这一下他又成了万众嘱目的焦点。张锏一把推开她:“你离我远点。”张锏也是泥菩萨,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族长和父亲的责罚呢,他能不能保住小命还不一定呢,这时候哪有心思考虑别的事了。

“张阳!”张阳刚走出不到五步又被姬夫人一嗓子给喊住了。“张阳你个小王八羔子,都是你害的我。”姬夫人什么都不怕了,反正现在她一无所有了,回南殿还有谁能拿她当人看?“你就为一个侍候哑巴畜生的小丫头子不让我去东殿,还怂恿她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满院子就山花一个和你年貌相当的丫头,她不就是给你暖床,陪你睡觉吗?我告诉你没啥稀奇的,女人都一样,你现在宠她,她早晚让你当王八。”

张阳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有涵养竟然让她把话说完了,张阳甚至都没板脸,他笑吟吟的望着姬夫人,好像她骂的挺好听的,张阳没听够呢。

“放肆!”“大胆!”

不知多少个族长一起怒喝,这种污言秽语的谩骂张阳那还了得?

‘唰’‘唰’不知谁下令召过来两个金甲武士上去把姬夫人给按住了。

“住手!”张阳一摆手打发走了那两个金甲武士,张阳要对付她还用武士么?

“谁敢对姬夫人不敬,我张阳第一个不答应!”张阳可不能让别人先下手,那他拿谁出气呀?“姬夫人,你尽管畅所欲言,什么都不用顾忌。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跟他玩命。”张阳咬牙切齿的笑容可能也没有多好看,不然为什么姬夫人吓得花枝乱颤呢?

“你?你?”姬夫人本来死都不怕了,这会儿看着张阳,也不知他身上有什么,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姬夫人汗毛都竖起来了,从心里往外的害怕让她逃都不知该往哪逃,躲都不知该往哪躲,甚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就生生的心乱颤,手乱抖,四肢都冰凉,一股冰冷的气息寒彻骨,上牙下牙都直打架,她不自觉的抱成了团,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这分明是盛夏,而且是正午烈日当空,她怎么就冷成这样?原来前面经历过的种种都算不上是恐惧,此时竟比踏入鬼门关都令人战栗。

“说吧,心里有多少话都说出来,想打想骂想诉说都行,最后一次机会了。”张阳温情里透着无限悲凉,姬夫人突然心里一阵轻松,人间万事都不萦心头了。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张阳面前。

“起来吧,没用,我不会心软的,怎么都是死,站着更有尊严。”

“尊严?”姬夫人跪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我活了一辈子都没人跟我讲过‘尊严’这两个字,卖皮卖肉卖风流,争风吃醋最后得到了什么?”姬夫人回头看了一圈:“哈哈哈,老张家上上下下哪个人干净?谁活的有尊严?”

“我,至少我现在很干净,你不会笑我小吧?”张阳确实是小了点,但就是一个才九岁的孩子刚刚被人骂跟丫环同床。

“你?你敢说”

“我敢!我跟山花没事。我院子里的姑娘都是清白的,我洗澡都是小子们侍候,我睡觉从两岁开始就是一个人睡。”

“那你为什么因为她打我?”姬夫人知道张钺跟新阳和暖雪都同床,甚至她也知道张承福跟新阳和暖雪都上过床。她不相信张阳真的跟山花连点暧昧都没有。

“打你,不让你去东殿,不是因为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张阳闭上眼睛深深一叹:“这一切只为一句承诺,我答应过凌波,只要无恨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别人欺负她。你竟然敢辱骂凌波,这就是你唯一的罪过。”

“什么?”姬夫人若不是听到张阳当面亲口说出这句话,她怎么都想不到,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不是为了山花,竟然是为了一个”

“说吧,说一句和说一万句下场是一样的。就算再有本事的人也不能杀你两回,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张阳好像难得碰上个知己似的,跟她聊起来没完没了了。

“我求你”姬夫人向前跪爬两步抱住张阳的腿。

第226章 拜祭

张阳一动也没动,只是微微的对她笑着:“说点别的吧,没用,除非凌波跟我说她原谅你。”张阳灿烂的笑容偏配上深邃幽远的眼神,他长叹一声说道:“说真的,你打我我都不会还手,不管怎么说我都叫你一声三婶母,好歹你也是我的长辈。你骂我我也不会往心里去,你一个女人,我不会和女流之辈计较。你就在我身上动点歪心思,玩点小算计都无所谓,毕竟你的境遇不如我,我知道你过的艰难。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骂凌波啊,她怎么惹着你了?她不过在府里养病,她从不乱走,连话都不会说,你干什么骂她?”

“我哪有骂她?我不过一时口误,我不是诚心的。”姬夫人真的不是诚心跟凌波过不去,她骂凌波只不过为了贬低山花的身价,她怎么知道为这么一句话她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若是心里尊敬,嘴上就不会口误了,我就是说梦话都不会骂她。”张阳拿出沧澜棍,阳光下的沧澜棍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有什么不放心的赶快说,我今天还没练功呢,没有太多时间在这儿耗。”

“我求你别因为我记恨我儿子,张钺还小,他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看在他是个没娘的孩子多担待他些。”姬夫人声泪俱下,这会儿哭腔还挺正的,不那么像鸡叫了。

“你多虑了,摔破碗说碗,摔破碟说碟。只有他记恨我,我记恨他何来?”张阳掂了掂沧澜棍,姬夫人闭上眼睛等死再也没什么话想说了。

“娘!”张钺心里再气姬夫人不体面,眼瞅着她要命丧在张阳的沧澜棍下,他怎么也是母子连心,他跑过来抱着姬夫人痛哭。

“钺儿,别想娘,娘不值你想,别记恨阳公子,不怪阳公子,就是阳公子放过娘,娘自己也没脸活了。”姬夫人抱着张钺,娘俩痛哭失声。

“阳弟,别杀我娘,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张钺痛哭着给张阳磕头,几个头磕下去头皮都见了血。

“钺哥,对不起,这个面子给不了你。”张阳旋起棍花,张钺跪着向前爬:“阳弟,阳弟。”

“你闪开。”姬夫人站起来揪着张钺狠命的把他甩了出去,她更担心张阳下手没准连累了她儿子。

“放心,这点准度我还是有的。”张阳光转棍花就不动手:“不孝侄儿送三婶母一程,别怕,叹口气的工夫够你死两回的了。”

“阳弟!阳弟!”张钺被张承福拉住了,他扯着脖子拼命的喊。

张阳棍子转得看不出来是一根棍子就像一朵花在阳光下闪闪放光,耀得人都睁不开眼。张阳向前一推棍子,没启动任何能量,单纯靠力量舞出的棍风把姬夫人推得两脚离地向后飘去。张钺疯了似的朝他娘跑过去,姬夫人摔倒在地‘哇’的一口鲜血吐出。

“对不起凌波,我还是下不去手。”张阳两行长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漱漱的往下掉,他纵身腾起向丹狱山飞去。追风扬起飞剑,问墨一抖披风,双双追了上去。

八十几年追风年年回山拜祭都没有张阳这一次来的有诚意,人家从没出家门就开哭,一直哭到地方。他可以连着飞,他一连三天哭也没停、飞也没停,直到丹狱山。追风和问墨为了能追上他只好用药顶着也连飞三天。

“这什么怪胎?他怎么能连着飞的?”问墨还记得断云峰上与张阳大战,吃亏就吃在飞上了,从没听说过有人能连着飞。

“他就是怪胎,从出生就跟别人不一样。”追风知道张阳这小半年时时刻刻记挂着凌波,他盼着时间能冲淡他的思念,不料时间只聚积他的爱恋,不减他的愁肠。

张阳到了丹狱山,直接进入凌虚府邸。见山洞并无变化,他揣度着凌波必是不曾回来过,不然为什么不在他写的东西边上刻几个字呢?凌波会连一言半语都不肯给他留下么?

追风和问墨都不认识简体字,看不懂墙上刻了些什么。让他给读一遍,他才不理会他们哥俩呢。

“哪天拜祭啊?”张阳坐在他们哥俩中间望着蓝天白云,这要是哥三个永远不下山,就在这里过日子了,该有多好?

“哪天都行啊。”问墨是不在乎,他好说话不算嘴还特别快,谁问他了?

“滚,我问你了吗?”张阳跟他俩在这荒山野岭一点规矩都不讲,连基本的礼貌也保持不住了。问墨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就跟没听见一样一样的。

“真的哪天都行,我也不记得我母亲和兄长的祭日,就是大约这个时候吧,他们都是夏天去世的。”追风这日子弄的这个模糊,难怪他八十几年回家拜祭没碰上过凌波,连个固定的日子都没有。

“那我们去华夏城买点香烛祭品吧。”张阳觉得拜祭总不能两手空空的拜祭啊。

“什么用啊?”追风和问墨还挺心齐,他俩都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那没有香烛、供品怎么拜祭?”张阳真想跟他们学学空手是怎么拜祭的,也长长见识。

“拔两根草插上,在坟前磕个头就行了。”问墨真能对付,这跟上坟烧报纸是一个道理了,这是糊弄鬼呢吗?

“插草干什么?也不卖坟,直接磕两个头就行。”追风原来比问墨还能对付。

“我的天,好,那走吧。”张阳决定按他们兽族的仪式拜祭一次追风的母兄。

“去哪儿?”追风跟傻瓜似的,你说拜祭能去哪?

“去娘和大哥的坟前啊。”张阳站了起来,问墨也站了起来,只有追风还坐着,还坐得挺稳当。

“早忘了埋哪儿了。”追风很悠闲的望着天空,仿佛那朵朵白云就是母亲和兄长的坟冢似的。

“你说啥?”张阳和问墨都受不了了,一起冲他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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