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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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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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带着格诺到霁青殿,见大殿之上除了人还是人。最正中是歌舞的艺者,外围是各府各殿的主子,身边还有各种各样的妖兽,最后面是主子们的侍者。

“府主,格诺带到。”朝云走到张振羽身边轻轻一福。

“嗯”张振羽一指右下角处,格诺抱着琴走了过去,在一个小石凳上坐了,把琴摆在小石桌上等着演曲。朝云自然就只有走了,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张振羽,见屋里人实在是多的透不气来她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她走了几步又回来向内望,望了一望还是走了。她还没走到东殿,张振羽突然出现在面前,吓了她一跳。

“府主”朝云急忙施礼

“好了,你有什么事吗?”张振羽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儿心里疑惑,他怕是张阳出了什么事,便抽空出来询问一下。

“我”朝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事”

“没事你老张望什么?有事就快说。”

“真,真的没事。”朝云想起阳公子那无尽伤怀的眼神想替追风求求情,又觉得大年初一跟府主提追风的事有点不合时宜。

“没事你去忙吧”

“是”朝云福了一福赶紧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望,张振羽也转身走了没有看到。朝云轻轻的叹口气往前走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没事叹什么气?’张振羽六识何等灵敏?他料想朝云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瘾,既然她现在不想说就等她想说了再说吧。

张阳站了一个时辰的桩,练了一个时辰的箭。他并不只是瞄着靶心射,他把整个靶子射的到处都是箭孔,自己知道自己瞄的是哪里,射的准不准就行了。练完箭他去了秘阵,他在木桩上走了几步便跳了下来。他只是试试木桩,见都是些平常的木桩既不是高低会变化的活桩,也不是会左右摇摆的动桩,他就下来了。他推动沙袋,看着它们无规则的乱晃,他想起追风跑桩他用竹杆横扫的事。他一直看着它们晃到自然停止,他过去摸了摸木人桩,这个木人桩对他来说有点高了。他只是推了推转了转仔细的看了看木人桩的构造以及各部位的比例他就走了。

来到翠竹林,拂去大青石上的积雪,他看着这块石头就想起追风躺在上面的样子。

‘追思前情心隐痛,风吹竹影数千重,恩浓似酒凭谁饮?兄义如山天难动。张目难觅白毛虎,阳春枉把东风送。苦浸肺腑何须说?等闲青石积雪重。’张阳思索了一会儿,拿出一支极细小的毛笔在大青石上用小篆体写下了一首藏头诗。写完又拿出黑晶铁雾化成平头、斜头、尖头的三把刻刀和一把小铁锤,开始叮叮铛铛的在大青石上刻字。‘追风哥哥,这首诗权当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可恨我张阳身无长物唯有这断肠辞章与君共渡新年。’

张阳一进秘阵张少杰就知道了,他把眼旗布在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储物石上。他见张阳进去什么也没干,逗留了片时就出来了,不由得他轻叹一声。‘这孩子跟追风还真是情重,以前他有多刻苦,自从知道追风下狱就没了练功的心。刚听说他上午去训练场站桩、练箭了,还以为他下午能跑桩练练身法,没想到他毫无兴致。’

“三弟,想什么呢?”张少斌见他在发愣唤他一声。

“哦,没什么,喝酒。”张少杰举杯跟大家一起庆贺新年。‘是啊,今儿是大年初一,所有的人都在休息娱乐,独阳儿自己练了半天的功,何况他心情又不好,这么点的孩子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朝云和彩凤忙到二更时分才得回来,进屋一看张阳竟然不在房中。

“彩凤,你收拾一下屋子,我去找公子。”朝云出去找张阳了,彩凤准备好一桌子吃食又准备好洗浴的水。

朝云直接奔追风的房间去了,走到半路就知道没找错地方,一阵悲凄的笛音告诉她张阳在。

“咚、咚、咚”朝云敲了敲门

“进来”

“公子,夜深了回房吧,彩凤备好了夜宴等您呢。”

“嗯,你抱我回去吧。”张阳从会走就最不喜欢让她们抱,虽然他贵为公子,在生活上他却很不愿意被人照顾得过于细致。自己能做到的事通常都不用别人。朝云已有两年多没抱过公子了。

“好”朝云走过去抱起张阳,张阳搂着她的脖子。朝云一刹时莫名的心慌,脸红身热。张阳只是觉得今天有点累了,他往石头上刻字完全是靠的自己的力气,整整一下午没停手的刻。一个人太过于伤情的时候也会觉得心力不足,张阳感觉很疲倦才让朝云抱他的。朝云脸一热张阳才突然警醒朝云今年十六岁了。

回到屋里张阳让朝云和彩凤坐下跟他一起共进晚餐,她们自然是不敢的。

“放心吧,这会儿又没外人,我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就陪陪我,好吧?”张阳难得在自己屋子里吃顿饭,他可不想还跟在大殿上吃东西似的拿腔拿调的吃。

“是”朝云和彩凤只好一面一个坐下来陪他吃了,她们基本就是侍候张阳吃,谁也没办法放松下来。

“咱们好好吃个饭,好好说会儿话,你们别当我是主子,别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跪下的,好不好?你们一个劲折腾我该吃不好饭了。”张阳跟她们说话好像力气都不太多似的,倒更显得温柔了些。

“是”她们好像也不怎么会陪张阳聊天。

“咱们在一起一天就是缘份,要好好珍惜。风流云散的一天我也希望你们都过的好,你们不要心里只想着我,要为自己打算,明白吗?”张阳今年才五岁,他和她们说这个话真让她们不太明白,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五岁的孩子思想会复杂到这种程度。

“风流云散是什么意思?”彩凤听不懂成语,她只好问了。

“就是天各一方,呵,就是分离的意思。”张阳不自觉的就喜欢用成语解释成语。

“公子,你让我们为自己打算是什么意思?我们如何打算?”朝云知道自己是终身属于平康王府的,她是没有赎身的权力的,即使有又有谁会替她赎身呢?一个奴隶哪有为自己打算的路?

“我们怎么会分离呢?”彩凤也一样的不明白,她命中早已注定是张阳的人了,怎么会分离呢?

“彩凤,你十五了吧?朝云,你今年十六吧?”

“是啊”

“你们没有嫁人的打算么?我成人至少要十年以后,你们准备把最美好的十年青春在等待中消耗掉么?”张阳跟她们明说了,省得她们再说听不懂。



第44章 朝云

“扑通”张阳深深的一皱眉,果然那姐俩又跪下了。

“奴婢不敢有私心。”姐俩异口同声

“能好好的不?都起来坐这儿陪我吃陪我说,谁再随便跪下我就罚她到院子里长跪,跪断腿为止的。”

朝云和彩凤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起来对还是不起来对,张阳也不再说话了就静静的吃。她们姐俩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总比去院子里跪断腿好。

“都不会坐着?”

“哦”朝云和彩凤慢慢的坐下了,谁也不再侍候张阳吃饭了,她们也不吃就老老实实的坐着,仿佛随时准备再站起来再跪下似的。

“我也没有兄弟姐妹,你们也没有亲人。咱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就像一家人一样。主仆何须那么分明?有人的时候装装样子,没人的时候就那么回事吧。”张阳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没有人搭他的话茬。他就自顾自的说上了:“你们正是二八妙龄,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自己的人生要靠自己把握,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你们自己不用心,还能指望谁替你们做主?我不希望你们的青春无辜的成为我成长的陪葬。没事你们多出去走走,有中意的人就回来告诉我,我想办法成全你们。”

像朝云和彩凤这样的侍女通常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和府里的男奴成婚,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张家的奴隶,世世代代都无法改变为奴的命运。一个是做主子的陪房,既不是妻又不是妾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而且陪的不只是主子一个人,只要主子高兴了随时会把她赏给别人,有时候像这种侍女会成为主人招待宾客的一个器物,****承几人之欢都不一定。当然也有奔爱情去的,那结局都是相当悲惨的。凡是被抓回来的,都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像张阳这种主动鼓励她们去寻找爱情的主子别说见根本就没听说过。

朝云和彩凤都低头不语默不作声。张阳放下筷子起身走了。

“公子,哪里去呀?”彩凤问

“你们吃吧,我洗澡去。”

“奴婢侍候公子洗浴。”朝云忙站了起来

“不用,你们吃饭吧,以后就让格诺侍候我洗浴好了。”张阳抬腿走了,他在这儿那姐俩也吃不进不去饭。

张阳洗完澡就回屋睡觉去了,他躺**上也没有睡意,静下心来观想圣像不知不觉的就入定了。他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推开房门见夜空星光闪烁,启明星分外的明亮,看来快亮天了。张阳在院子走了两圈,趁着黎明前的黑暗一展身法向府外狂奔而去。

张振羽一天应酬下来很是疲倦正在酣睡之中忽觉腕上一紧,他猛然惊醒仔细定睛一看原来张阳离府了。他送给张阳一个储物项链,上面布了个小禁制,只要他一离开平康王府张振羽立马就知道了。他的行动轨迹在一万里距离之内都会清晰的显示在一个小地图上。

‘这孩子又要干嘛去?’张振羽也不管他干嘛去,反正得跟上去瞧瞧。他按地图指示迅速的追上了张阳,他躲在后面悄悄的跟踪着。

张阳跑到王府对面的桃山上锯了一棵柳树,去掉多余的枝条,把主干分成三段收到手镯里就往回跑了。

回到平康王府张阳并没奔自己的屋子,他直接奔冰海原外面的那座大阵去了。张振羽好奇的很,他直接回房去看了。

张阳进到阵里就拿出三段柳木扔在地上,他坐在柳木段上思索着什么,一根短小的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拿出好多黑晶铁的短刀、长剑、锯片什么的抛到空中开始雾化,凝结成斧、刨、锯、凿子……

‘天哪,他怎么会做木人桩?他用的是什么工具?怎么想得到的?’张振羽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了,这天才儿子妖孽的让人无法相信。眼见着张阳一点一点的做成了一个微缩版的木人桩,张振羽正目瞪口呆的想不明白张阳怎么能弄出那么多匪夷所思工具,让他更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如果说做木人桩还可以用张阳想像力好勉强解释一下的话,那么会打木人桩是想像力能解释得了的吗?张阳从头到尾一百二十式全都打了下来,虽不娴熟却很标准,典型的张家近战攻法。

‘少杰传他攻法了?’张振羽不敢相信张少杰竟然会偷着教张阳这套近战攻法,这套攻法无论怎么练都不会偏颇,练得好攻势猛守势稳,练的不好也可强身健体,有百益而无一弊。整个平康王府只有张振云、张振羽、张少杰弟兄三人会这套攻法,其他人都是法宗的路子没人练这个。

张阳打了一趟木人桩感觉不错,抬头看了一眼活桩和沙袋,估计现在天也该亮了他没有上桩直接出阵了。出来一看金鸡乍唤扶桑日,东方微白正是他每天起床练功的时候。他悄悄的回到房里躺**上装睡觉去了。朝云和彩凤进来侍候他穿衣、洗漱之后他和往常一样去吃早饭了。

“阳儿,你到各府上给长辈们见礼了吗?”水月娘知道张阳昨天没见客。

“回母亲话,孩儿不曾去。除夕夜已经拜过年了,昨天霁青殿庆年各府中也没有长辈在。”

“今天不许乱跑了,过年都不过府拜谒太失礼数了。”

“是,孩儿吃完饭就去。”

吃完饭张阳带着格诺挨门挨户的磕头拜年去了。若不是骑着马跑,只怕一整天连路都走不完,平康王府可不是一个大院子,那是个建筑群。

十几天很快就过去了,上元佳节是春节的又一个****。皓月当空明亮如镜,庭廊院落处处是火把。大人们都在厅殿之内高歌聚饮,孩童们都三五成群的到处乱跑。

“鹏哥,你看那是谁的屋子?怎么那么亮啊?”鲲公子指着追风的屋子让大家看,他们八九个兄弟一起来东殿找张阳,远远的就见一个屋子门窗分外的明亮,屋内有白光向外照射。

“是呀,阳弟把太阳藏到屋里了?”张鹏也没见过这么亮的灯啊,大家嘻嘻哈哈跑跑跳跳的蹿了过去。

“鹏公子,鲲公子”朝云在院门外坐着,见他们俩带着众人跑了过来,便起身给他们见礼。

“嗯,阳弟在吗?”张鹏停下脚问

“肯定在,他不在谁搞的鬼?哥几个就数他会玩。”鲲公子直接就奔门去了。

“鲲公子”朝云一着急伸手扯了张鲲一把“我们公子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待我通报一声。”

“啪”张鲲抬手就给了朝云一耳光“贱人,我看我弟弟用你通报?”张鲲生气朝云竟敢伸手拽他,这实在有违尊卑礼数的动作。

“鲲弟”张鹏瞪了张鲲一眼,张鹏知道张阳平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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