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害自己，不知，现在在他面前的，会不会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莫清溪一边朝半山腰的方希文家走去，一边打电话给张歌姬，请张歌姬说得明白：“这个圈子，同性恋没什么，但是一个大男人去卖，外面的人根本就无法接受，现在夷皇的人要帮他说话，夷皇的名誉受影响，被抵制的话，慕天恐怕就是这一辈子也还不起。”
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
舒了一口气，张歌姬慢慢说：“除非，让外人认为，慕天只是单纯的同性恋，而不是在卖。”
莫清溪懂得张歌姬的意思，不愧是在媒体面前打滚这么多年的。只是，这样的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何慕天，就算，他承认自己是在卖，莫清溪也一直觉得，他还是那个温和的大哥哥，从来不曾肮脏过。
“你去问问艾丽的意思，那死女人说不定有什么想法。那个死女人，对gay比对男人有兴趣。”张歌姬给莫清溪指示。
艾丽的意思是，他们这些腐女，看不得没节操的gay，要是是至死不渝的爱情，会有一大票的宅男腐女支持何慕天的。
莫清溪点头表示知道。
要舆论按自己的意愿起导向作用，这其中，做不得假，却也说不得实情。唯有，将事件表现的暧昧不清，并给些暗示让群众自行将其想象成凄美，或将同性恋也很美好的观念直入人心，这件
事，才会得到众人的原谅。
莫清溪放眼眺望蔚蓝的天空。也许，不止该为何慕天，也该为自己和方希文他们，争得一席之地。一个计划已经在心里形成。
方陵宇只是看着莫清溪，默然地为方希文写下一张证明。
就在莫清溪要出去的时候，床上的老人开口了：“孩子，多陪陪老人家一会儿好么？”
莫清溪有些惊讶，虽然方陵宇在后来不怎么叫若乐，也没有和莫清溪交谈很多，但是，‘孩子’这一称呼……
莫清溪的脊背蓦地直了直。
“孩子，你还会再来么？”方陵宇的声音有些伤感，想风中的残烛，但似乎比第一次见到时好了许多，至少，不会插着管子。
“其实，乐儿那孩子，比你是大几岁的。”方陵宇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你……知道？”莫清溪有些惊讶。
“嗯，好歹，我也是世纪之星前任董事，虽然老了，却还没糊涂。”方陵宇艰难地抬手向莫清溪招招，示意他过去。
莫清溪心里疑惑，既然，他明知自己不是若乐，却为何还要这般对自己的要求百依百顺？
“希文是个好孩子，绪儿他……嗨……做的实在有些过分，这些，也算是对他的一些补偿。”方陵宇皱在一起的脸似乎苦笑了一下，“乐儿我也是对不起他，好在小絮最终有了好的归宿，乐儿也很争气。只是，这孩子……命薄……”
莫清溪看到一颗浑浊的泪缓缓地溢出老人的眼角，灰色的唇微微颤抖。
莫清溪忽地感到心里一阵疼痛，似乎，这是第一次有人不因为他是作家若乐，而是某个纯良的孩子而伤心。
“您知道……已经……死了吗？”莫清溪走近几步，看着闭着眼睛的老人。
老人没有回答，只抬手摸索着莫清溪手，然后握在手里，良久，擦慢慢说：“谢谢你孩子，愿意哄一个濒死的老家伙，我第一次握住你的手的时候，就觉得，这就是那孩子的温度。”
莫清溪犹豫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好了，去吧，叫希文好好照顾自己，我对不起他，就给他想要的补偿吧。”老人微微偏头，一大颗泪落在了枕间。
莫清溪出门，一看手上盖了章的票据，一惊，老爷子不仅证明将方希文名下的股份全部转为夷皇的股，而且，另外给方希文划了15％的股份。
莫清溪顺道去了夷皇探温亦茗的班，带上了从梁子渊家拐来的一个便当。温亦茗进了休息室，莫清溪笑眯眯地将便当递给摘下耳麦瞪眼怒视他的温亦茗。
“亲爱的，你看，我特意做了好吃的便当给你吃，所以才出门的……”莫清溪献宝一样递过，极不要脸地将便当说成是他做的。
“你？你……哼，笑死人，这么久没见你做过东西，今天我一不在，就反而还能做个便当出来。”温亦茗不拿正眼瞧他，鄙视地讥讽，一屁股坐在大椅上。
“呵呵……渴了吧？来，喝点水。”莫清溪尴尬微笑，很狗腿地递上水。
温亦茗怀疑地拿着水瓶走看右看，“你没在里面放什么东西吧？”
“啥？”莫清溪傻眼，“亦茗，你……你太伤我的心了，竟然如此怀疑我的用心……~~~~（》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