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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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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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睛有点难受:“是。”
  鸿塘眉头微皱,双手插兜,仰头望向浓墨般的夜空,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讨厌别人骗我。”
  我咬紧下唇,因为他不再唤自己为老子,而是自称为我。但,我从来不是挨打硬挺的主儿,更不喜欢什么屎盆子都往身上扣。仰起头,朗声道:“鸿塘,说话要公平,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到底是做什么的,而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是‘吧抓国’的王子,这是我们之间彼此守候的秘密,若你非说欺骗,那你也骗了我!”
  红糖三角豁然低下头,眼睛使劲瞪向我的眼底,一手钳在我的臂膀,意欲捏碎般用力,低吼道:“我说过要回国,就是告诉你我不是这个国家的!”
  我不甘示弱地回吼道:“在帮你打扫床铺时,我还说过我是人民公仆,就是告诉你我是警察!”
  红糖三角另一只手也钳制了上来,胸口起伏嘶吼道:“你他妈地就是狡辩!”
  我挣扎着,蹿高怒喝:“你他妈就是官僚!”
  红糖三角危险的压低头颅:“你他妈就是怀着目的接近老子的!”
  我拳打脚踢的甩开他的钳制,口不择言吼着:“对!我就是要钓凯子!就是要当王妃!就是要玩男人!就是要闹得这世界不得消停!”
  红毯三角发起海啸:“操!贱货!”
  我转眸呼喝而去:“滚!蠢货!”
  红糖三角气急而呼吸急糙,抬手狠狠地指向白毛狐妖:“你背叛我!”
  白毛狐妖渡部到我身边,不怕死地揽上我的腰肢,雅致笑意,目光坚定,道:“鸿塘,我与白米同学早就订下了婚约,若不是为了保护你,我们也许此刻正享受着甜美的二人世界。还望你成|人之美,不要强取豪夺。”
  我疑惑的转眼望去,白毛狐妖笑得愈发温柔地望向我,收紧了在我腰部的手,望向鸿塘,接着道:“你终究要回自己的国家,管理自己的一方土地,也必然要娶娜汐颜为妻,无论你愿意与否,这都是你必然要承受的命运。”
  红糖三角原本盯在白毛狐妖放在我腰侧大手的眼,因娜汐颜三个字而瞬间抬起,紧紧锁向白毛狐妖的眼,收紧了手指的力度,半眯着刺目的眼,微歪着头颅,声线低八度道:“白湖,你调查老子倒是真上心。”
  白毛狐妖笑出一口璀璨:“你是我们重点要保护的人物,当然责无旁贷。更何况,我将自己的未婚妻要放到你的身边,总不能无所顾忌,是不是?
  如果我猜得不错,贵国国主这两次来唤你回去,一定是要给你安排盛大的婚礼吧?
  鸿塘,难道你想让我的未婚妻随你去‘吧抓国’,以不光彩的第三者身份隐匿在地下?然后收到无数冷嘲热讽的排挤,以及无法估计的夺命暗杀?”
  鸿塘的手指垂在身侧,攥得咯咯作响,声音如若载着磅礴呃力量般,充满了不容忽视的气势:“老子的女人,老子不会让她委屈,也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
  白毛狐妖转动优雅的手指,左右摇晃道:“鸿塘,你还是没懂。无论你能给白米什么样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的女人。”
  红糖三角呼吸一紧,一寸寸转过混杂了无数情绪的眼眸,深深望向我的眼底,似乎连呼吸都一起摒弃在天涯之外沉寂了浮华的一切,轻轻的、试探的、小心的、自恼的、粗暴的、阴唳的、乖张的、咬牙切齿地伸出那微微颤抖的大手,仿佛极恨的低哑呼喝道:“老子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老子的女人?如果是,就跟老子走!”
  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会儿是个怎样的结局,却没有想过竟是这般的决然。
  是与不是,走与不走,成了所有过往的切割点。
  他的世界我不熟悉,他的未来我无法掌控,他的国度我不曾涉足,除了这短暂几个月的兵戎相见,我对他而言,他对我来说,都是如何陌生。
  他不晓得我曾经多么丑陋,是顶着怎样的一身戎装,吓坏了方圆百里的人群。
  我不晓得他的娜汐颜是何许人也,他甚至连提都没跟我提,难道真相让我在跟他去了‘吧抓国’后,才恍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个第三者,还是个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第三者?
  望着红糖三角那努力稳住颤抖的大手,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牵手的距离,不是咫尺天涯,而是天涯咫尺。
  抬起恍惚的笑颜,望向鸿塘那无法隐匿的急切渴望与一种祈求的微波孱弱,心,一下下抽痛着,有种想要哭泣却流不出眼泪的伤痛挣扎,手指在夜色的掩饰下微微颤抖着递上他的电话,脸也容灾黑暗中吞噬了苍白的战栗,声音仿佛不似自己的怪异,难听得我都想要割弃:“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海涌泪退现真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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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糖三角在老局长完美的交接中走了,没有再看我一眼,这叫什么?
  自作自受,纯属活该!
  别以为上面两个四字形容词是说我的,那是用来形容红糖三角的,谁让他愚蠢到动了真感情?谁让他嚣张到哎了才知道受伤?谁让他富贵得非我等百姓可以携手天长?谁让他学不来一声声轻哄烂缠,将我骗走?所以活该他受伤!
  至于我吗?可以用什么形容词?当然是……贱!
  贱得在他走之前,就确定了自己爱他;贱得在他走后,也仍旧爱他!
  妈地,这个恶性循环,一遍遍堵塞在我的毛孔,让我无法呼吸。
  可是,我就贱,就是这么忍受着,享受着,承担着这种自己种下的苦楚。
  如果每个人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就马上改正,也许能蔓延过对方决裂的速度,但,可惜,世界上还是有这么一种人,在你明知道可以拥有,还是退缩。
  是我太自私了吗?
  我承认,我有不顾一切的勇气,但绝对没有名知道没有未来,还要砰得头破血流的习惯。我的执着,是在相信未来的基础上。而鸿塘,给了我激|情,给了我爱情,却没有给我一颗不用担惊受怕的心脏。
  鸿塘,有人说,爱一个,就应该祝福她,让她幸福。
  但我要你诅咒我,天天诅咒,月月不忘,年年深刻,既然不再拥有,我也要成为你心里的那根刺,拔不了,动不得!
  夜色正浓,风也猖狂,该退出这出悲欢离合的人都散场了,独独剩下我咬着手指,呵呵笑着,仿佛开心的样子。
  白毛狐妖一手拎着自己脱下来的鞋子,一手牵着我的手,与我一样步步赤足走着,问:“笑什么?不想哭吗?”
  我眼神不善:“因为我现在想笑,所以我就笑,等我想哭的时候,自然会哭,不用你掂对。”
  白毛狐妖笑得无奈:“你这是怪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摇头望天:“你觉得呢?”
  白毛狐妖:“即使我不说,你也不会跟他走,你若怪,也应该是误以为鸿塘是我藏在树丛那里的吧?”
  我笑:“小伙子不笨嘛,难道你觉得不是你干得吗?”
  白毛狐妖轻声笑道:“白米同学,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也被人涮了,你信不信?”
  我一挑眉梢,不置可否,但是疑惑了一声:“哦……?”
  白毛狐妖回道:“其实,今天我说了半截话。昨天我从严斐手下救出鸿塘后,确实来了一波身手了得的人,看样子也是冲着鸿塘来的,鸿塘也为了拖延他们,将电话塞给了我,让我去救你。
  不过……我受老头子百般交代,不能放任他不管,当然是悄悄尾随这些人的身后,想窥视一下到底是何人所为,然后着手将他救出来。却不小心曝光了,人被他们抓了去,与鸿塘关在一起。手机被他们夺去,整整一天的时间与世隔绝。
  后来,我和鸿塘找到突破口,才夺回了电话,逃了出来。
  现在想来,他们的伸手不弱,比起严斐那几个不成气候的手下,简直不是一个台面的摆设。我们却不甚费力地逃了出来,这其中的蹊跷值得考虑。
  我和鸿塘刚跑出来,就接到方校长的电话,通知我今晚的交易地点。我马上给老头子打电话,让他做准备。
  鸿塘见他的电话上有你的信号后,非要去寻你,但当时的情况不太乐观,我总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计算在内,更不可能放他独行。给你打电话,你仍旧关机,没有办法,只能将他敲昏,捆绑后扔在了灌木丛中。
  我前脚刚处理好这些事,还没等给老头子打电话让他派人去寻你,这边的交易时间便到了,只能先应付着眼前。
  我承认,先前将鸿塘捆绑在那里,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他。
  后来……我这不是决定要报答你的舍义救命之恩,打算以身相许了吗,当然得鞍前马后、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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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我怎么都觉得不对路线,那意图绑架鸿塘的人,为什么后来要放了他?难道他们知晓我定然会挟持鸿塘来此地?还是算计好了你也会来?只等着借我之手,演出这一套决裂离别计?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所为何来。”
  我玩弄手指,低垂着眼睑,幽幽道:“你觉得这是谁布的局呢?”
  白毛狐妖单手揽我入怀:“不用怀疑,我已经知道是谁。只是不晓得他为什么要费力绑鸿塘?却又在一天后故意放水让我们跑出来?他不像想要鸿塘的命,反倒像是算计什么。而且,不单单是想借我手让你们决裂,更有些什么东西,是我窥视不得的真相。
  这个人你也应该听说过,道上的人都叫他玉当家。这个人头脑绝对不容小视,处置人的手段更是残忍得令人发指。
  这些年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但是没有人间过他的真面,都说他以银色面具掩盖住了嗜血癫狂。他的行为更是喜怒无常,简直是杀人不见血的狠绝。
  这个人的黑色势力到底覆盖在哪些地区,已经大到无法估计。而这个传说中的黑色任务,虽然没有放出话来不许任何人动你,但却将英四的手脚筋全部挑碎了,也……断了他的命根。
  传闻说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是因为陪了上任老大上床,后又以及其残忍的手法将其杀死,一块块吞了那人的血肉。也有人说他救了以前老头的性命,被收养训练,直接结接班,而那老大最后的遗愿,就是让现任玉当家吞下他的肉。白米同学,你认为哪个更加真实?”
  我淡淡应道:“后者吧。”
  白狐问:“为什么?”
  我耸了下肩膀:“若非爱得无可救药,不会让位,更不会让人吃自己的血肉。”
  白狐弯目一笑:“我也这么认为。”
  我嘲讽道:“您溜缝的功夫越来越强了。”
  白狐立刻表白道:“我对白米同学的用心可是日月可表。”
  我轻挑凤目:“哦?”
  白毛狐妖用修长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发,自嘲的笑道:“我这是一回不坦白从宽,就被灌上了不严谨贴己的帽子。那好吧,我继续自我解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争取白米同学的宽大处理。”
  我转过脸,认真道:“白狐,如果有我不应该知道的秘密,你可以不告诉我。”
  白毛狐妖望向我的眼底,若冬日的温泉般弥漫着诱人的湿气,语含宠溺道:“你这个爱惜生命的小东西。”
  我沉默不语。记得当老局长问我什么是秘密时,我说,秘密就是Chu女膜,一捅就破,一捅就破,但我轻易不会让人去捅。所以,我至今仍旧清楚的记得自己Chu女膜破碎时的痛,于是,我忘不了给我痛的那个人。从这一点可以窥视,有些秘密是会产生记忆的枷锁。
  白毛狐妖望着我发出若有无的叹息,终是自行说道:“我想你一定好奇上次在‘零惑’为什么我交易的对象是段翼,后来又变成了严斐?而那批货又如何不翼而飞了?
  其实,我的假枪支和迷彩服确实是要卖给段翼的,而真正的枪支弹药,也确实是方校长要卖给严斐的。这是两个生意,两次迷魂阵。”
  我微微低垂眼睑,想着那次的交易,想着我将黑翼睡神当作混小子的过程,竟隐约觉得,黑翼睡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不,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将他想简单过,不过,是我自主地用了混小子的身份主动掩盖了他的一切神秘之举。难道说,那批货,是黑翼睡神动了手脚?他到底在这些环环相扣的迷阵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白毛狐妖接抬起我的下巴,认真道:“白米,那批货丢了,我可以告诉你,是我动了手脚,意在挑起两方的隔阂。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个事实,若非我先一步带走货,段翼也一定会让那批货消失。这个人的资料我们查不到,可以说,他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然后以最好的身手挑了几个堂口,直接接管了玉当家手下的‘零惑’。
  如果说段翼是凭空出现,那么我们的花青老师,更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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