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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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图腾-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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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印经院的老法师,在进院时,吉乐法师已向他们作过介绍。 
  这后院的经房,是院师们打坐修身的场所,自不比经庫宽大严整,更不下印经作坊那般热火朝天。但自有它的安祥宁静。 
  他们在禅房分别落坐后,小喇嘛端上清清的茶来,老法师一边让请,一边祥细地询问了艾米丽所来的路径,听完后不无感概地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长途跋涉,远道而来,真是令人敬佩啊。在回色须寺之后,如若能代信给须弥长老,替老纳邀请大卫*史密斯博士来经院讲学,那是我院的荣耀,老纳将不甚感激。” 
  “史密斯博士也正要来院拜经呢,只是我比他要着急些。先就来了。”艾米丽真诚的话语打动了这位老法师,他转身对身边的小喇嘛说了句什么,小喇嘛便进里间经房去了。 
  一会儿出来,把一本精美的经文,雕版《藏文文法》递给老法师。老法师捧书在手,对艾米丽郑重地说道:“这是本院的精典之作,汇集和编撰了所有的藏文词句及语法的运用,对你会有所帮助的。” 
  艾米丽万没想到,只因自已的一句半玩笑话,尽然换得一本珍贵的藏书,她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不禁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极其敬重的将书接了过来:“吐吉其!(谢谢)” 
  为了感谢老法师的一片致诚厚意,她用有些拗口的藏语说出,把众人全都给逗的哈哈大笑。而在她低下头去的一瞬间,便已决定了藏语是她的第二语言。而这片美丽深情的草原,便是她的第二个故乡。 
  次日清晨,当草原被牛羊的欢叫声惊醒,晴空里飞起漫天七彩晨光的时候,艾米丽已整装待发了。他们向老法师拱手辞行,老法师也奕奕不舍地送出经院,良久地站在院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上,与吉乐一起朝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合十作揖。 
  那寺门的双鱼扣环上,系着的白色哈达,随风摇曳,仿佛也在向他们挥手道别。 
  更庆寺距印经院很近,绕过经院向东便是。寺院外花草菌菌,鸟虫蝉鸣。下得马来,艾米丽刚要去扣寺门上的铜环,汗巴乌托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对她摆了摆手,然后伸头眯起双眼,从寺门细细的缝隙间向里张望。 
  只见寺院里寂静无声,干净的石子路青幽迂回。他们能清晰地听到从后院内,隐隐地传来朗朗的讲经声和跟读声。 
  “嘿嘿!里面在上课呢。”汗巴乌托轻轻地对身旁也在向里观望的艾米丽说道:“我们悄悄地进去,听他们在讲什么?” 
  “这样不好吧,总得通报一声。”艾米丽有些犹豫。 
  “呵呵,别怛心,我跟这寺里的药师佛玄圆非常的熟悉,他还曾今帮我接过断骨。”说着他抬手撂起长长的袍袖,肘下露出一截长长的疤痕。 
  “那年我才9岁,同竹青寺的戌青差不多大,跟伙伴们比赛马,马失前蹄,从悬崖上摔了下去,幸好被一棵大树挡住,才算是捡了一条命。可肘骨全被坚硬的岩石撞得断成了几节。多亏药师佛医术高明,给我敷药接骨,精心调治,终于完好如初。但从此便留下了这道难看的疤痕。”他放下衣袖继续说道:“我阿妈为了感谢药师佛,卖了家里最壮的一头奶牛,跑去很远的集上,挑选回上等的衣料,做了一件厚厚的藏袍送给药师,我也因此跟他结成了极好的忘年之交。他还是我第一任讲经送法的老师呢。” 
  原来这里还一段小小的插曲呢,艾米丽这样想着,也就没再说什么,跟在汗巴乌托的身后,悄无声息的从偏门溜进寺院,沿旁边的小径向后院走去。 
  这个更庆寺是德格土司的家庙,也属于萨迦派寺庙,并统管着经院的一切事务。 
  整座寺庙分为东、西两院,他们此刻要去的是东院后侧的藏医房。这是一处带前廊的独立庭院,四周有篱笆围起,前面有一方绿油油的草坪。他们折到厢廊顶头,那里有间小而别致的讲经堂,诵经之声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由于艾米丽穿着软底绣花藏靴,人小走起来轻快,反而比汗巴乌托先一步来到房屋的窗户跟前。可是艾米丽身材矮小,窗台高过她的头顶,她只能听到屋内的讲经声。但听着听着她便全然的呆住了:“怎么,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第十六章。辩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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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汗巴乌托,看到艾米丽忽然扒在窗下不动了,由于是背对着他,看不到她脸部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赶紧跟步上来,待近前听到里面的声音也不禁楞住了,只听得里面有个苍老的声意柔和的讲道:“那个管家突然指着湖水惊叫道:快看,那不是湖中的金鹿吗?” 
  “怎么这里也在讲金鹿的故事?”他们俩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下,几乎是同时发问,可能是外面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正讲着的故事嘎然停止,随即便听到屋内的老者发问道:“是谁在窗外啊,请进到屋内讲话。” 
  讲故事的药师佛慈眉善目,讲起话来温和谦顺,当他看到汗巴乌托的时候,尽高兴得象个孩子似的连连拍着他的手,呵呵地不住地笑着问长问短,还特地拿来一个十分干净的蒲团给艾米丽就坐。 
  “药师佛,快说啊,后来怎么样了?”一个小喇嘛显然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不过这也是艾米丽想要知道的。 
  “啊,别急,小伙子,听我慢慢道来。”老药师重新做回蒲团上,继续刚才的故事: 
  土司顺着管家指的方向一看啊,嗨,果然有一只金鹿在随着水波晃荡。土司和管家象疯了一样,匆忙把小鹿拎在岸边,急不可待地向湖中跳去。可他们哪里知道那湖中的金鹿只是小金鹿映在湖中的倒影。此时,岸上的小金鹿踢蹄蹬腿,一下了挣断了套在颈子上的铁链,跳进了湖中。一霎时,只见湖的上空乌云密布,狂风骤起,小金鹿回到湖中变成了大太子昂旺,他来到龙宫,将自已在人间的遭遇告诉了父王纳仁青。听了儿子的诉说,龙王一气之下发起了大水,湖水顿时沸腾翻滚,不断上涨,一会儿便把那贪心的土司和管家淹死在湖中了。 
  “后来呢?”这时,坐在一旁的老药师的孙子小娃焦急问着,胖嘟嘟的小脸紧贴在弓起的双膝上。 
  “这就由你们自已去遐想啦,娃子,你不是很会编故事的吗?”药师佛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头:“散学吧,上午的经课就讲到这,下午再来吧。”说着便起身到隔壁的藏医房里去了。艾米丽也跟着他一同进去,她想去见识一下吉乐所说的那部写在树叶上的医书。 
  汗巴乌托对她笑笑神秘地说:“去吧,去看看,除了医书,那里壁柜上的瓶瓶罐罐就够你研究上几年的。” 
  他走出屋子,太阳斜斜地照在绿油油的草坪上,让人有种懒洋洋的舒服。他看见两个喇嘛一个横躺一个竖卧,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地不知在瞎聊什么,还不时的挤眉弄眼地逗药师佛的小娃子开心。于是站在那儿看他们闹着玩。 
  小娃子一看到他走出来,便跑过来央求他道:“哥哥,能跟我讲金鹿的故事吗?我很想听的。” 
  汗巴乌托一听差点没缓过气来,又出来一个故事迷:“我说娃啊,空了让你老爷给你讲好不吗?”他猜想刚才那草地上的两个喇嘛,一定也是被小娃子苦緾才拿这逗他玩。 
  “我不。”这小家伙一下子变了脸,委屈的小鼻子小眼儿,在胖胖的小脸上挤成了一小堆。 
  “不好,这小家伙要闹情绪。”果然他看到大滴的眼泪,即将从小家伙的缝缝眼里喷涌而出:“好好好,我跟你讲。” 
  汗巴乌托赶紧把他拉到草坪上坐下,哭笑不得地刮了一下小家伙破啼为笑的红豆小鼻头,接着刚才药师佛的下面讲道:“这两个坏家伙被淹死后,天上的云开了,雾也散了,湖水又平静了。拉姆背着水又来到了湖边,当看到湖面飘浮着土司和管家的尸体,她想到小金鹿或许逃回湖里去了,于是放下水桶在湖边喊了起来:“小金鹿,回来吧!”喊声在湖面上、山谷中回荡。不一会儿,湖中金光闪烁,小金鹿果然从湖中跳了出来。” 
  “哈哈……”小娃子听到这里,高兴地拍起小手来,就连刚才那两个嘻闹的喇嘛也被吸引了过来。他们听汗巴乌托继续讲道:“‘呵,金鹿,我的小金鹿!’拉姆抱住小金鹿的脖子抚摸着,小金鹿又回到她的身旁了,她多么高兴啊。小金鹿看着这位美丽而善良的姑娘,下定了求爱的决心,于是……”没等汗巴乌托说出,其中的一个喇嘛便接口道:“变成了一位英俊的小伙儿,与拉姆成亲了呗。” 
  “哈哈哈……”草坪上暴发出一阵欢笑声,惹得艾米丽从医药房里跑出来看热闹,而正在忙碌的药师佛却笑着连连地摇着头,叹息着:“唉,我年轻的时候也爱闹……” 
  “哈哈,没错,你真聪明。”汗巴乌托微笑着立起身来,张开双臂朗声道:“从此,草原兴旺起来了,牧民们把这湖泊叫做‘色夏措’,把鹿子当作吉祥的象征,不准任何人猎取,这样年复一年,那里的野鹿越来越多,有的甚至于与牧民的牛羊为伍。” 
  “嗯,还真是的,我们家就驯养了两只母鹿,去年还产下两只小鹿呢。”另一个脸色很白略带点雀斑的喇嘛说道。 
  这个故事历经三个人,听众由一个变成了无数个,最后终于完美的结局了。艾米丽多年以后想起它来,还不禁地哈哈直乐,这到成了故事中的故事,一个快至人口的美谈。 
  按照常规,每天上午是念经课,将中午休息时,药师佛会给上课的小喇嘛们讲一些题外话,有时也会来上一段吸引人的故事。象此日上午。正巧被艾米丽他们给碰上。后来汗巴乌托开玩笑地对她说,都是因她的执着所至。而到了下午便是讲经课了。 
  吃罢午饭,药师佛回来净完手后,便来到讲经堂,在贴窗的一蒲团上端坐,面前木架上摆着一叠长长的藏文字条。艾米丽和汗巴乌托也在窗口边坐下准备听经。 
  一会儿,来了五六个喇嘛,手里也各夹着一叠类似的藏文条。脱了鞋,一个挨一个进屋盘坐。这时小娃子也溜了进来,靠着药师佛边上的一个小蒲团盘坐起。 
  当然艾米丽是听不懂经义的讲解的,小娃子也听不懂,或者是没兴趣,伸舌头,耸鼻子的,不断冲着艾米丽做着鬼脸,勾引得艾米丽将一枚随身携带的西洋小镜子,对着斜照进来的阳光,频频朝小家伙的小胖脸上扫来扫去,那小光圈在他脸上一耀一耀地跑东跑西,晃得他的小迷眼睁都睁不开,想去抓也抓不着,害得他把自个的小脸都扑红了。 
  旁边的喇嘛见了,也忍不住低头嘿嘿窃笑。药师佛却诵讲着经文,一团的和气,还不时的露出会心的微笑,很宽容的模样。经义的课堂充满了天伦般的亲情与温馨。让艾米丽终生难忘,受益非浅。 
  经义课完了是辩经课,药师佛用这种辩论经法的方式,来验证和巩固上一节讲经的效果与内容。它使艾米丽又一次大开眼界。 
  药师佛领着他们来到院中的草坪上,他自已端坐在院中央的一个蒲团上,喇嘛们两两成对,一位盘腿打坐,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另一位则左腿直立,右腿曲弓,左手平掌伸向对方,右手握拳空中高举。站立者大声提问,端坐者也大声回答,几乎在说出答案的同时,站立者右拳猛击左掌,大声读出标准答案。站立者不停地快速考问对方,端坐者则聪敏机智地迅速回答,而面对迟疑者,站立者会拼力击掌,几乎吼叫着说出答案。场面非常的激烈,令在场的人,尤其是第一次观看辩经的艾米丽目瞪口呆。 
  “哦,哦,哥哥输喽,哥哥晚上吃不到饼饼喽。”小娃娃跳着脚拍着手,在一旁起着哄,向刚才那个上课走神,低头窃笑的喇嘛嚷嚷着。 
  “呵呵,小娃子过来,不要嘲笑哥哥,真理总是越辩越明,他会明白的。”药师佛微笑着双手合十,晚霞给他披上了一层绚丽而多彩的袈裟,也使得整个更庆寺笼罩在一片圣洁的霞光里。



第十七章。经幢下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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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刚麻麻亮,艾米丽便起身,一个人独自溜出了禅房的门,来到寂静无声的院中,站在一个石墩上,向前面的大殿翘首眺望:“那里面能不能随便进去呢?”她不知不觉地小声嘀咕着,想着在色须寺私自游览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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