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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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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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男人就是厉害,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关键,并把两者的区别和我的优势分析得头头是道,这男人的脑子是拿什么做的?

我崇拜地看着我家男人,却没留神前面。

“小心!”我被胤禟一把拉入怀中。

167 热闹的灯会

是前面的人潮突然向后退却,我差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撞了,才引起胤禟的警觉。胤禟推开了他,后面的侍卫们一下涌了上来,在我和胤禟身前隔离出了一道保护带。

人潮怎会突然退却?我向前望去,发现前面有一群人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行来。那群人前面的侍卫在呼喝开道,人们为躲避他们,才向后退却。

“十四这小子又这么招摇!”胤禟忽道。

“矣?是十四吗?”

“那前面开道的不是他的侍卫统领么?嗯,怎么还有老十?”

老十也在?出门都能碰上这哥儿俩,真是有缘!

“哟,这不是九哥的侍卫么?九哥也来了么?”老十首先发现了木纳格。

他身旁站着十四,他们两个一齐看向我们。

兄弟相见自然有一番热闹,一行人相互见礼。既遇到了,便相约同游。

老十和十四各带两个女人,有各自的嫡福晋和另一名得宠的女人。老十带了一个姓王的小妾,十四带了舒舒觉罗氏。

胤禟和老十、十四走在前面,我便自动跟在后面,和那几个女人走到一处。两个嫡福晋对我还是有些爱理不理的,不过,现在我的身份是胤禟的侧福晋,她们的傲慢倒也有所收敛。我不在意的身份,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不过,对于这种仗着身份眼高过顶的女人,我仍然不大买账,我并不刻意去跟她们搭讪。想起那次出逃前捉弄了她们,而她们到现在恐怕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不禁偷笑。

不知胤禟有没有告诉过老十和十四,或者他们自己有没有猜出来,反正他们对待我的态度一如继往。

王氏和舒舒觉罗氏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上两句,无非是孩子之类的事。她们对我的那对龙凤胎都很好奇,我便邀请她们有时间到我们府里来看孩子。

王氏是汉人,老十倒是很宠她,不过,到现在为止仍然是小妾的身份。大概因为跟我原来的境况有些相似,她对我便有一份亲近。舒舒觉罗氏也是侧福晋的身份,与我现在相同,又在年夜宴上见过我出风头,便也想跟我亲近一些。不过,她们都看着各自府里嫡福晋的脸色,没敢跟我太过亲热。

想想我还是幸运的,有胤禟的撑腰,从来都不用买嫡福晋的账,也不用看她的脸色行事。

前面华灯璀璨、灯光大盛,是一大片猜灯谜的。周围聚了很多人,远远地看去,人头攒动,可说是人山人海。宽阔的台子上有个少年正猜着灯谜,似乎猜得颇妙,人群中不断暴发出喝彩声。胤禟他们几兄弟也颇感兴趣,便驻足观看。

少年背对着我们,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略为稚气的声音听着倒有些耳熟,是谁呢?

旱天雷(打一字)……………田

九九归一(打一中草药名)…………百合

肤浅之谈(打一中草药名)…………陈皮

席地谈天(打孟子》一句)……………位卑而言高

少年才思敏捷、对答如流,显然熟读过孟子》,就连中草药都有涉猎。他连着猜中了四个灯谜,引来台下的阵阵叫好,只是到第五个却被难住了。

“不省人事,打孙子兵法》中的一句。”庄家出了题目。

少年微低了头,在台上做沉思状,半晌没有发声。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看来题目太难,这少年答不出来。答对了这一题便能得台上摆放的那个银镯,可惜了!

“知天知地!”站在离我不远处的一个男子忽然发声,那人不算英俊,但体格健壮,很有几分男子气概。他双眼间的距离比旁人略窄,加上棱角分明的面孔,便显严厉。

“答对了!”庄家肯定答案。“可奖品只有一个,你二人要如何分呢?”

“我不要奖品,只是帮这少年猜谜。”男子道。

少年转过头,对男子拱手道谢,我才看清他的脸。是刀白光,康土州土司的儿子。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是他千里迢迢地送来芒果的那次,后来还让他帮我做过芒果酱、芒果菜蔬。刀白光虽只有十岁,却很懂进退,我们相处颇为愉快。

胤禟还在前院给他拨个院子住,只是后来他做了十六阿哥的侍读,每天早出晚归地到宫里上课,我们见得便少了。

原来今天他也出来游玩。

胤禟出声叫他。他见了胤禟很有几分惊喜。下了台,陪着一个锦衣少年挤过人群向胤禟走来。那锦衣少年与刀白光年龄相仿,叫着九哥、十哥、十四哥,并给他们几个行礼。

这便是十六阿哥,刀白光是陪他出来观灯的。

胤禟兄弟几个正热闹地寒暄,台上的庄家忽然向台下的人群中撒起铜钱。人们抢疯起来。铜钱一把一把地撒下来,人群愈乱。

我被涌动的人群挤了出来。远处的人见这边撒钱,也争先恐后地向这边挤。人们相互推搡碰撞,场面混乱。我被人不断地往外挤,本来围在四周的侍卫都被混乱的人群挤散,与胤禟隔得越来越远。

我似乎听到胤禟叫着我的名字,我却看不见他。这个时候找到他也没有用,根本挤不上去。

我的回应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他根本听不到我。

我只好退出疯狂的人群,再呆在里面,搞不好被人推倒、踩踏。

我躲进了旁边的一条安静的小胡同,想在这里等到外面大街上疯狂的人群散去,却不料在这里也不得安静。

胡同口站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五官普通却肤色白皙。我认出是四阿哥府的年氏。她在身后两个丫环的陪同下逼近了我。

这是要干嘛?气势汹汹的!貌似我和她交集不多,应该没有深仇大恨才对。不过,她每次见我似乎都不大友好。我记起两次宫宴都似故意跟我过不去,难道是与前任刘春桃有什么过节?按理不会,这想法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今天九爷竟肯放你一人在此,不怕你受了别人的欺负么?难道是失宠了?”她的话中一半嘲讽、一半兴奋,那感觉似终于等到猎物的猎人。

我警觉起来了。这女人是跟着我进这胡同的,她一定是在外面的大街上就发现了我,一路跟了来,一定有目的。

我看了看被她和丫环堵住的胡同口,退了一步,说道:“九爷就在附近,他要我在这儿等他,他一会儿就过来接我。”无论有什么目的,总不会是好事,我让她有所顾忌是必要的。

年氏上前一步,说道:“哼,他若是知道在这里,就不会令侍卫们在外面乱转。”她一针见血,拆穿了我的谎言。“九爷还真是护短,谁招惹了你,他就让人不好受。年夜宴中那个多了句嘴的郑贵人,竟被他整得连命都没了,还没的连累了太子!也不知哪天他又会来对付我?”

我蹙起了眉头,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你不知道么?”年氏见了我的神情说道:“那个郑贵人只不过在年夜宴上要你表演个节目给大家祝祝兴,你家九爷就记恨上了,竟然使暗招把她跟太子的事捅给皇上知道了。那郑贵人当晚就死了,太子也被皇上拘了,没几天就传出太子被废的消息。哼,这些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水性杨花……”

“福儿,你怎么在这儿?”有些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年氏充满恨意的滔滔不绝。

我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见胡同口站了好几个人。

四阿哥似有魔力的双眸中映出满街灯火,看上去像是眸中跃动着怒火,但那句话却不是他的。他冷冷地保持着沉默。

他身边的十阿哥眼中却是闪着明明白白的怒火,他正狠狠地盯着年氏。从来都不知道十阿哥会这样看着一个人,他平时给我的感觉总是宽厚的。但那个严厉的声音也不是他发出的。

四阿哥身后站着一个棱角分明的男子,我认出他就是帮刀白光猜灯谜的那个男人。刚才的那个严厉的声音正是他发出的。

他能答出那个灯谜说明他曾熟读孙子兵法》,难道是一员武将?可他脸上却明明透出一丝书卷气。

此时他正神情奇怪地看着我。用“奇怪”词,是因为我看不懂。那里面没有大多数人第一次看到我时的惊艳,倒有些早已相识的了然。他的眸光如剑般锐利,虽然那里面隐含着一丝喜悦,但更多的却是赤裸裸的指责以及隐忍的痛楚。

我迷惑了,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何以这种神情面对我。

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一个我第一次见面的男子,在面对我时,怎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难道他认识以前的刘春桃,抑或是像三阿哥一样认识纯禧?他把对她们的情绪转移到我身上了?

他叫年氏福儿,那是她的小名吧?他们关系很亲密?他是她什么人?

一连串的问题还没等我想明白,四阿哥却已经带着年氏和那个男子走了。四阿哥走出我视线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的冷厉,并不陌生,他看我时一贯如此。可当他的视线与我的相触的一瞬,那黑眸中微微闪动的波光,在清冷中一瞬间绽放,虽只是昙花一现,却炙热如火。

矣,是我看错了么?一个冷如冰山的家伙竟用另一种眼神看我?

胡同口只剩下了十阿哥一人。大街上璀璨的灯光并没照到偏僻的胡同里,他的面孔有些暗。我看不大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到他的担心。

“别怪九哥!”他开口说道:“我知道小九嫂最不喜欢手上沾了血腥,九哥说你曾为此要离开他。”

看来胤禟把我们之间的事跟他这个兄弟说过。我微一低头,没有说话,就等于默认。

得到了我的回答,十阿哥道:“九哥恨那郑贵人在年夜宴上逼你表演,想报复是真,不过,若不是她不但沾上了太子,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帮他出面,九哥也不会做得那么绝,要了她的一条命去。”

郑贵人就是在年夜宴上出言相逼的那个女人?今天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她。一直想离开,所以也从没想要探究个明白。她已经死了么?

见那胤禟投向她的阴寒刺骨的目光,我便知道她下场堪虞,却没想竟是如此凄惨。身败名裂,令家族蒙羞,还搭进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这些皇子间的夺嫡之战是么好掺和的么?

记得在年夜宴上听到她的声音便有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在哪里听过,却一时记不起。此时听年氏和十阿哥的话里的意思,似乎她与太子有染,倒让我想起康熙四十七年我参加宫里第一个年夜宴时的事。

那次我在宫里乱闯,曾误入太子的书房,听了一段太子与一女子偷情的艳戏。当时那女子娇哆之极的声音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以,时隔一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仍感熟悉。

是的,康熙四十八年的年夜宴上对我出言相逼的郑贵人,便是一年前听到的那个与太子偷情的女子。

难道便是二月河小说里的郑春华?历史上确有其人?而且还是因我而死?简直不可思议!

我的思绪乱糟糟的,却听十阿哥道:“……所以,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做得太过。年氏也曾出言相逼,九哥也并未把事做绝,只不过……”十阿哥打住了话头。

“只不过什么?”我追问。胤禟对年氏做了什么?依我对历史的解,年氏是一个有背景的女人,连四阿哥都要特别待她,只为她有一个能干的哥哥。胤禟若是做了什么太过分的事,日后年羹尧得势时,恐怕有碍。

“没什么,小九嫂还是不要打听这些事的好!”十阿哥不肯再透露更多。

不要打听?此事因我而起,还不让我打听?这些人为何总是自以为是?而他们的作为却又总是让关心他们的人心虑神忧!

胸中不禁怒气泊泊,我道:“我是不想打听这些事,可你们在朝堂上的那些事总是传入耳中,让人揪心。你们为何就不能行事低调一些、少一些争斗,也让你们府里的人少操些心?”

我是在抱怨,抱怨他们兄弟几个在朝堂上的高调表现将会让他们走向最终的失败,甚至性命不保。虽说我曾决心不想以后的事,只安心过这平静的十几年,但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当我看到今日意气风发的胤禟,再想到日后他的悲惨结局,终是无法释怀。

人都是贪心的,没有幸福时想要得到幸福,哪怕只是一天也好。得到了幸福,就想要更多的幸福,并希望幸福永远不要终结。我虽然来自……后世,最应看破此事,却苦于无此慧根,终是不能免俗。

“……你们为何就不能学学你们的四哥,每日在府里吃斋念佛、修身养性?”我继续抱怨。他们若是有四阿哥的城府,也不会被他们的老爸猜忌,最终失了先机。

本来一直任着我数落的十阿哥,一听提到了他们的四哥,却一反刚才的乖顺,登时火冒三丈。

“哼,四哥?你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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