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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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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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倦去。”言讫,转身便走。
  小倦倦?苏吟歌一阵恶寒,然还未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眼见她马上要出门,他从里间探出头喊道:“他睡了。”
  璃月不理他,三两步就消失在门外。
  看着她衣角在门外一晃不见,苏吟歌愣了愣,恼怒地一边撕扯月门处的锦幔一边踢墙。
  这偏心的死女人,多哄他一下会死么?会死么?掀桌挠墙啊——!
  慕容倦房里灯火不明,璃月以为他睡了,轻轻推开窗翻身进去,却赫然发现黑暗中床上倚着一个床沿上坐着一个。适应了房中昏暗的光线之后,璃月看清了倚靠在床上的是慕容倦,而坐在床沿的,竟是燕瑝。
  “你、你们……”璃月站在屋中,伸手颤抖地指着两人,一向能言善辩的她此刻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她很不愿想歪,但是,深更半夜,一片黑暗的房里,两个大男人不点灯,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沿,还挨得那么近……她不往那方面想该往哪方面想?!
  燕瑝和慕容倦两人显然也有点呆,他们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入,要换做其他人,突然闯入也没什么,凭两人任何一个都可以叫擅入者顷刻毙命。可偏偏这人掀开窗牗的那一刻两人都看出了她是璃月,当下躲不得也杀不得,只好维持着原状被她抓现行。
  “璃月,你别误会,今天是十五,他月蛊发作,我是来看他的,没有别的意思。不信你看,我们都衣冠整齐,手脚规矩,嘴唇也没湿。”燕瑝一本正经地解释。
  璃月迟疑着走近观察一下,果然两人没什么异状,这才放下一颗心,却犹自狐疑地打量着燕瑝,道:“你要看他什么时候不能来看,偏这大晚上偷偷摸摸的……”
  “习惯了……咳,那个,璃月,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燕瑝不慎漏风,忙轻咳一声岔开了话题。
  璃月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比起燕瑝来,她一个女人大晚上偷偷翻进男人的房间似乎更可疑,而且,还是在白天她刚跟燕瑝缠缠绵绵叙完旧情的情况下。
  这个认知一冒出来,她双颊一阵发烫,好在屋里没有点灯,两人应是看不出她的异状。
  “那个,瑝瑝,你该是知道的,我与他是多年好友了,今天也是刚得知他中了月蛊,所以来探望探望。”璃月假作正经道。
  “哦,探望……缘何这么晚呢?”燕瑝问。
  “呃……”璃月挠头,今夜她先是抽了苏吟歌一顿,然后又发现慕容倦中蛊,紧接着回去和金缕摊牌,然后又碰到叶千浔欢爱了一番,再来看望苏吟歌结果他不领情吵了一架,然后马不停蹄地来了这里。
  她一刻都没耽搁啊,只是……忙了一点而已。
  但,这一连串的事情,只怕不足与外人道吧。
  当即化语塞为羞怒,过去扯着燕瑝就往门外推,恼道:“你管我来的是早是晚,我有话单独对他说,你回去洗洗睡啦。”
  将燕瑝推出门后,璃月转身来到床前,看着床上始终沉默无语的男人,僵了片刻,问:“可不可以告诉我,谁对你下的月蛊?”
  “苏吟歌比金缕好。”他突然冒出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
  璃月愣了一愣,一股无名业火突然从心底腾腾冒起,她盯着黑暗中男人泛着幽光的眸子,咬着牙问:“你要不要建议我嫁给谁比较好?”
  “苏吟歌。”他没有迟疑,“无论从性格,还是家庭氛围,他都好过其他……”
  他还没说完,璃月已经扑了过去,一下将他按倒在床,气怒至极有些气喘地问:“你是曲流觞吗?曾经那个曲流觞和你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重温旧梦

  璃月最终还是没能从慕容倦口中得到答案,对于他的一切,这个男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从他房中跑出来后,璃月坐在庭院里的茑萝花架下生闷气。
  她真的很想如他所说,彻底忘了他,也许那样心中便不会如此烦乱如此窒闷。
  可,如她秦璃月是那般容易收心收情之人,如今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烦人的男人了。
  有时想想,这齐人之福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享的,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是否也有这样的烦恼呢?
  巡逻的侍卫老远发现了她,大喝:“什么人?”
  “滚啦!”璃月正满腹怨气无处发泄,闻言,吼得比他们还要大声。
  侍卫们滚了,燕瑝来了。
  东方已开始隐隐泛白,他衣冠整齐闲庭信步,看着精神挺好,但璃月知道他一夜没睡。
  见他走到了自己面前,璃月蜷在长椅上,闷闷地抛出一句:“你怎么没睡?”
  “今夜无人入眠。”燕瑝说着,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其实听着挺搞的一句话,然此刻璃月却没心情去品读了,抱着双膝闷闷地将脸埋在臂弯里。
  “不要怪他,都是我累了他。”片刻之后,燕瑝突然道。
  璃月脸一侧,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求真相的意思不言而喻。
  燕瑝抬眸看着侍卫们在远处巡逻,语音轻轻:“他回来是为了帮我,慕容冼死后,慕容家族年轻一辈,无论是实力还是威望,他都首屈一指。然而,他曾经违逆过太后,要重新回归慕容世家,回归永安,必须先得到太后的首肯。月蛊,便是太后用来确保他忠诚的手段。”说到后面,他语调中压抑了一丝微微的愤怒。
  璃月早已是半呆,她本以为,既然月蛊是金缕研制出来的,那么慕容倦中毒应该多少跟他有关,然而事实却证明,对他下蛊的人,竟然是……东仪太后,她的……
  她扭过头,制止自己往下想,理了理乱糟糟的思绪,她问:“太后……从哪里弄来的月蛊?”
  燕瑝摇头,道:“她自有她不为人知的渠道。”
  “燕瑝,如果有一天你大权独揽君临天下,你会如何对待太后和琛王?”璃月突然控制不住地问。
  燕瑝目色深深,沉静道:“那要看我在这过程中付出了多少代价。”
  璃月看着他晨色微光中棱角暗藏的俊逸侧面,第一次隐隐地嗅到他身上专属于帝王的冷酷气息。
  *
  在玉茗馆补了小半天的眠,璃月起床后第一个念头便是去找玉无尘。
  月蛊是金缕研制出来的,太后和金缕之间唯一有关联的便是九天玄女云浅,如果说对慕容倦下月蛊的是太后,那么给太后月蛊的一定是云浅。
  久病成医,如果说能证明云浅也能研制出月蛊,那么给苏庭松下毒,云浅的动机要远远高于金缕。
  苏吟歌制毒解毒之术独步天下,要让他不遗余力地去对付一种毒药,方法毫无疑问,让他最亲近的人都中这种毒,一旦他研制出解药,得到解脱的除了苏庭松和慕容倦,还有他云浅。
  只是没想到,苏吟歌也对月蛊也束手无策,于是第二条计策便产生了,让苏吟歌利用金缕对她的亲近趁机下毒。
  但是金缕中的只是遏制内力的毒,如果他们没有下一步计划,这种毒又要不了人的命,将来金缕登基,身边不会缺保护他的人,即便终生不能动武又怎样?
  所以,他们一定还有针对金缕的后续计划。
  苏吟歌这厮现在吃金缕的醋吃昏头,只怕不肯实言相告,那么,她何不转移方向,去玉无尘那里投石问路一下?
  且,她心中还有个想法,玉无尘那家伙对医药也颇感兴趣,虽不曾见过他行医,但她见过他研药,貌似还都挺好用。若能让他和苏吟歌联手,是否能研制出月蛊的解药呢?
  嗯,计议一定,梳洗一番便向临风馆行去。
  还未靠近,老远便听到女子娇蛮的呼喝声:“……为什么不见我?正主回来就不理我了吗?我又不会和她争。你让我进去。”
  出岫的声音:“阮姑娘,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少爷今天不见客。你愿意呆在伴花眠少爷也不赶你,但请你自重身份,上次逍遥派一事少爷不与你计较便罢,切不可再犯第二次。”
  璃月听得有趣,忍不住走出藏身的芭蕉,眸光一扫临风馆前,不由一怔。
  是她眼花么?她怎么好像依稀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出岫何等机灵,璃月一现身他便看到了她,当下心里暗自叫苦,表面却扬起微笑打招呼:“秦姑娘,你来了。”
  正与出岫对峙的娇小少女闻言回头,哟呵,竟然连容貌也跟她有几分相似,那眼睛冒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也像极了几年前天不怕地不怕固执要强的她。
  璃月晃悠悠地走过去,看着那姓阮的女子笑问:“哎哟,这位妹妹是谁啊?生的真是俏丽无双。”
  出岫还未出声,那少女却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璃月,开口便道:“你就是秦璃月?玉无尘的心上人?”
  不介意她的无礼,璃月笑吟吟道:“前半句话正确,后半句话,有待商榷。”
  少女大咧咧地一挥手,道:“你别跟我打哈哈,我叫阮馨禾,仰慕无尘公子已久,早就听说有你这么一号人物,今日好不容易得见真身,我要向你挑战。”说着后退一步摆开架势,看那动作倒也干净利落行云流水,漂亮得紧。
  璃月再次失笑,心中暗叹:玉无尘啊玉无尘,你造就了我一个秦璃月不够,还要造就第二个么?不过……看这小丫头的样子,她倒还真有种后继有人的感觉。
  “喂,你笑什么?不敢接招么?”阮馨禾抬起小巧的下颌挑衅地看着璃月。
  璃月伸出手指微摇了摇,道:“小丫头,女人对付女人,那叫自相残杀,女人对付男人,那才叫真正的高段。看中一个男人,他有心上人,没关系,好男人总有人抢嘛。杀了他的心上人,抑或打败他的心上人,有什么意义?武力值高低是男人们用来挑选手下的标准,不是用来挑选女人的标准。只要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再怎么闹腾都没用。这就叫攻身为下,攻心为上,懂么?”
  阮馨禾慢慢放下了摆开的架势,挠了挠头,问:“那,怎么攻心呢?”
  璃月一笑,道:“实践出真知,多找几个男人试试就知道了。”言讫,略有些调皮地冲阮馨禾眨眨眼,缓步向馆内走去。
  阮馨禾怔了一怔,移步门前,想进去又被出岫拦住,不由看着璃月的背影叫:“我才不信你会放着玉无尘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转而去找别的男人呢。”
  璃月笑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阮馨禾气恼地直跺脚,转而又想起一件事,指着璃月的背影冲出岫吼道:“你不是说玉无尘今天不见客吗?”
  出岫十足无辜:“她又不是客。”
  ……
  推开房门,令人心旷神怡的山风带着一丝他的杜若气息穿堂而过,拂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璃月刚想进门,冷不防一大片薄如蝉翼轻如风丝的薄纱迎风扬了起来,几乎将她整个罩住。
  她手忙脚乱地将迷了自己眼的轻纱从头上扯下来,然后循着那看似绵延不绝的薄纱追根溯源,走过外间,绕过月门,越过屏风,再穿过玉榻,目光瞄到站在窗口那抹飘飘欲仙的人影时,璃月真想狠狠地骂一句:他娘的!
  道这薄纱是什么?他无尘公子外面罩的纱衣后摆!
  这他娘的也太长了吧?!
  他玉无尘虽然一向穿衣讲究,不是白的不穿,料子不是顶级的不穿,不是轻若无物的不穿,摸上去不像婴儿肤触的不穿,容易脏的不穿……但向来也讲究个简单利落啊。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罩纱后摆生生飘过去一间屋子,誓要化身白孔雀,满室都是他张牙舞爪的尾翼么?
  只不过,看他立在窗边,雪白的纱衣与他乌黑的长发一起扬在空中映着远处青黛色的山影,还真是美得恍若摇落的山音,掌上的流云,仿佛下一刻便会乘风归去羽化成仙。
  璃月用目光YY了一会儿,开口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改头换面?”
  玉无尘缓缓侧过身来,完美的脸部线条,难画难描的眉眼,美玉般的肤色……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就被三个人的美色迷过,第一,玉无尘,第二,金缕,第三,皇甫绝。
  三个人中间又以玉无尘的性格最为清寡出尘,如征服他,相信那成就感定然胜过征服另外两个人。
  “再不改改,怕即便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我了。”玉无尘笑容明艳地开口,右手照例握着他那把小玉扇,向璃月伸出左手。
  听他话中醋味这么浓,璃月只当他还为她昨日拐走燕瑝一事耿耿于怀,便笑着走过去道:“这么怕受冷落,外面有个跳着叫着要见你的,你怎么就不能招待一下呢?”
  “除了你,我何曾稀罕过别人的青眼?”他拉住她的手,一下将她拥入怀中。
  埋首于他杜蘅微沁的怀抱,那一瞬间璃月真的有些回归故里的感觉。五年啊,她对这样的味道记忆太深了,在外面游荡时,她以为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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