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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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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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效仿古人,书信传情,婉约的紧,今日遇上这么豪放的示爱,真叫人不知所措。

    何浅浅捂住额头很是头痛,外国人不懂中国话不说透的妙处,若窗户纸不曾捅破,即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无伤双方面皮,照可相安无事,这一旦搁到明处,日后如何相见?

    喘息一会儿,再喝口茶,唤来绣月打听朱瞻基与如意的下落。

    绣月回道:“听说长乐宫的梅花开了,太后邀皇上与襄王一起去赏梅,如意姐姐跟过去伺候。”

    永寿宫?听起来很耳熟,猛然想起,这正是孙贵妃的寝宫。想想又问:“皇上可有吩咐准备午膳?”

    绣月摇头,“听太后意思,是要跟皇上王爷在仁寿宫一起用膳。”

    何浅浅点点头:“去吧。”

    既然主子有娱乐活动,这半天也就算放了假,何浅浅胡乱吃了些东西,刚准备打个盹,院里忽然又来了一人,进门就喊:“浅浅。”

    何浅浅支起窗棱子一看,院中人淡粉色的短袄,斜斜的挽了一个髻,手里捧着几枝梅花,眉眼带笑,原来是太后的丫头锦心,上回在万春亭见过,忙披了衣服出来相见。

    锦心把手里抱的梅花塞到何浅浅怀里,伸手掸了掸身上的浮雪,“这天气变得真快,又下开雪了。”

    何浅浅依言往外望,果然又飞起了雪花,笑道:“下雪赏梅,自然别有意境。”

    “意境什么?”锦心扮个鬼脸,“冻死我了。”

    何浅浅找了个花瓶把花插上,“你不陪着太后,怎么有空来这里?”

    锦心帮她插花,“我才没有闲逛的命,下雪了,太后怕皇上冻着,让我来拿紫貂皮裘。皇上又说他这里有半坛50年的竹叶青,正好下雪天喝,也要拿去。”

    何浅浅奇道:“怎么不是如意?”

    锦心叹气:“如意伺候着皇上,哪里抽的开身。还有这花,皇上说要折几支回来摆着,又不放心给小丫鬟拿,我只得抱了一路,手都给冻僵了。”

    边说边伸手给何浅浅看,果然冻得通红。

    何浅浅忙给她倒茶:“先喝杯暖暖。”

    锦心摆摆手,“哪有空喝茶,我还得赶回去伺候。你快把东西找出来,我好带过去。”

卷一 第三十九章 赏梅(下)

    长乐宫是西宫里第一宫,才到门口,就听得里面笑声不断,热闹得紧。

    院里几株梅树开的正好,古树碕曲,粉色的花或稀或密,或浓或淡,似云霞般团团簇簇,映着一地白雪,越发妖娆。

    当院石桌前围坐了三人,觥筹交错,有说有笑,四周倒围了十来人伺候。坐着的人都粉敷似的面庞,锦衣玉服,光彩夺目。其中穿青缎锦袄的何浅浅识得是朱瞻墡,其余皆不曾见过。

    院子正当中影壁下站了一个女子,身着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下边是宝蓝色镶花彩绣绵裙,头戴璎珞攒珠凤钗,手捧一枝梅花,妆容精致,美目顾盼,芙蓉一般的面儿,加上这金碧辉煌的一身,光彩夺目,整个院子里都跟着春意盎然起来,那秋水盈盈的一笑,竟将这满园梅花的风采尽皆夺了去。

    一并夺去的,还有院内众男子的目光。

    朱瞻基一人在对面立了张小桌,如意在旁磨墨。还有一个穿秋香色立蟒白狐箭袖的男子立在后头笑着观望。就见朱瞻基手腕划出优美的弧线,挥毫、顿笔,笑道,“好了。”

    于是众人便都离桌去看,一个身穿石青色貂裘的男子笑道:“皇兄的工笔,果然甚妙。”

    一旁着银灰鼠皮裘的男子道:“皇兄的画技自然不错,也要景好,人好,方能有佳作。”

    石青色貂裘男子笑:“正是正是,贵妃娘娘万里挑一的人物,可谓相得益彰。”

    众人皆笑,这边一团热闹,唯有朱瞻墡一人靠着梅树,执了一杯一壶,自饮为乐,唇角勾了一丝似是而非的笑,眼却不知望着何处。

    美人扔了梅花,笑着走来,嗔道,“站了半天,腿都麻了,也不叫人先瞧上一瞧,到底是什么样子?”

    众人分开一条路,自有殷勤者举画展示,朱瞻基含笑低首,在美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便有粉拳招呼上身。两人并肩而立,男的挺拔,女的秀丽,周围金光灿烂的一群人,何浅浅看的喉咙有些发紧。这边有相识的小太监接过了竹叶青,又告诉锦心太后嫌天冷回去了,锦心听了忙忙往仁寿宫赶。何浅浅把衣服递给如意,悄悄地也退了出去。

    **平时很少涉足,一样的朱红围墙,一样的青砖路,穿过御花园,又进了几道门,何浅浅走着走着竟迷了路,前面又是一道角门,何浅浅转了进去,眼前是结了冰的湖泊,弯弯的小桥横在上面,岸边柳条裹着冰雪,没有春日的绿树红花,晶莹玉润又是一番景象。

    绕了一圈又回到御花园,何浅浅叹一声,桥上也有人叹一声,幽幽婉婉,清清冷冷,十二月的冷风中让人跟着一个哆嗦。

    桥上原来站了一人,青灰色的棉袍,斜挽的云鬓上插了一枝玉簪,素白的脸不施粉黛,漫天飞雪中好似一尊雪人。何浅浅大喜,忙上前问路:“姐姐可知乾清宫怎走?”

    青灰棉袍淡淡抬眼,细长的眉眼斜挑上去,一双漆黑眸子渺如烟云,寒如秋霜,这一眼看得何浅浅只觉心里秋风瑟瑟,满地荒凉。

    那人垂下眼帘,淡道:“你是新来的宫人?”

    何浅浅惭愧自己的识途本领,讪笑:“呃,半新不旧罢!一向少来后边走动,迷了路。不知姐姐是哪个宫里的?”

    那人竟微微笑了一下,少了几分孤寒,眼睛望向湖面的坚冰,却不再说话。

    何浅浅瞅着她苍白的面容,又看看她身上的棉衣,忍不住又道:“雪大天寒,姐姐衣裳单薄,不要在这里久站。”

    那人轻轻拢了拢棉袍的前襟,细长的眉眼望过来,笑没有了,脸色却又寒了几分,何浅浅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话,也不知道怎么打破坚冰,干笑两声想撤退,那人却开了口:“从左边的角门出去,直走,过了第三道门,右边便是。”

    何浅浅惊喜,赶忙道谢:“多谢姐姐指教,天冷……”剩下的话看到那双清幽的眼,全部逃回肚子里。“姐姐慢慢赏雪,我先走了。”

    那人把脸又扭回去,望着河边的柳树。何浅浅对着一个背影勉强把话说完,想是自己没有那些冰棱子好看,也不好去指责别人的爱好,更不能强迫别人跟你道别,讪讪的转身走了。到了远处回头看去,那人还是跟一尊雕像似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叹口气,按着那人说的路线,跌跌撞撞还真的回到了乾清宫。

卷一 第四十章 装裱

    一进门就撞见脸色不佳的朱瞻基。

    “又去哪里闲逛半天?”

    何浅浅张大嘴:“皇上,您不是在永寿宫赏雪么?”

    “所以你见缝插针溜出去玩?”朱瞻基的眼睛眯起来,小冷风嗖嗖一刮,何浅浅打个哆嗦,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何浅浅嗅到危险的信号,忙为自己申冤:“皇上,我可是忠心一片,顶风冒雪给您送衣服去的。”

    朱瞻基眉峰抖了抖:“朕都回宫快半个时辰了,你给朕去哪里送衣服?”

    何浅浅好冤枉,左眼瞄到出来倒水的如意,伸手抓过来,“皇上,您身上穿的这件皮裘就是我拿去的,如意可以作证!”

    朱瞻基挑挑眉,如意这个证人配合地点头:“皇上的衣服确实是何姐姐抱过去的。”

    朱瞻基随手挥去衣服上的雪,“后边风景好,逛得可开心?”

    何浅浅低声道:“我哪有功夫逛。”

    “嗯?”朱瞻基寒着脸,“那如何去了这半天?”

    “呃……”何浅浅很尴尬,这个路痴的本领确实是常人所不能及,纠结一下后小小声说,“我迷路了。”

    朱瞻基看着她红红的脸,不知该说她什么,半天叹口气:“下回倒得找个人给你领路,你如何去的永寿宫?”

    何浅浅的脸红的更是厉害,“去的时候有锦心带路,回来……”

    朱瞻基皱着眉轻轻摇头。

    何浅浅补上一句:“皇上画的美人图真是栩栩如生。”一片雪飘进她的嘴里,话说得有点哆嗦。

    朱瞻基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当真?”

    何浅浅晃晃冻得有些僵硬的脖颈。

    朱瞻基微微笑了一下,伸手递给她一个纸卷:“那正好,你把它装裱了,后天给孙贵妃送去。”

    “啊。”何浅浅冻得通红的手捧着画卷,眼睁睁地看着朱瞻基走出门去。几片雪花又飘进嘴里,何浅浅干咳两声,回头苦着脸看着如意,这又是一个没干过的活。

    如意好声安抚:“装裱也不难,明日跟印绶监要些绢纸来,让他们帮着做就好。”

    何浅浅也没有别的招,只好认命地把画拿进屋里,展开摊在桌上,幽幽的墨香传来,画中的美人巧笑倩兮,面如美玉,身段婀娜,怀抱一枝怒放的美,人面梅花,争芳斗艳。

    “皇上与孙贵妃,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如意帮着抚平褶皱,顺便八卦一下。

    “哦?”何浅浅有些诧异,莫非皇宫里也流行童养媳?

    如意道:“孙贵妃入宫时只有十岁,从小色艺双绝,被太后的母亲彭城伯夫人看中,选入宫内,本来是内定的皇后人选。”

    宫女闲来无事,专好宫内的是是非非,何浅浅立志与这低俗爱好划清界限,嗤道:“如意,你可真八卦。”

    如意被鄙视,只好笑笑不再多话。

    何浅浅整(http://。)理着画卷,忽然又想起个人,忍不住问:“内定人选?貌似皇后不是姓胡么?孙贵妃怎的又成了贵妃?”

    如意憋着一肚子的八卦新闻无处卖弄,一句话正问到心坎上,也不计较刚才的嘲笑,“胡皇后是成祖为皇上指定的,皇上……”如意压低了嗓音:“从来不在坤宁宫过夜,孙贵妃虽然没当上皇后,实际上她才是**第一人。”

    **的事情扯起来太复杂,除了美色还要勾进权力背景的问题来,何浅浅摇了摇头,这朱瞻基也算专情,青梅竹马果然不一般,想想刚才永寿宫里的一幕,心头又是几分酸涩,这就是所谓上帝的宠儿,美貌、地位、爱情都让一个人全部得了去,别人看着好生眼热。不知那皇后生的什么模样,被自己的丈夫轻贱如此,这年头又不流行离婚,要是自己,只怕死的心都有了。争来斗去,占了皇后的位子又如何?空担个虚名罢了。

    叹了一声,眼珠转转看向如意:“你这丫头倒猴精,连皇上去哪个宫里都记着。”

    如意被说得脸红,辩道:“如意自知不配,可是姐姐在皇上心中与众不同。”

    又来了!何浅浅听不下去,捂住脑袋呻吟一声。

    如意的表情很是认真:“他日姐姐若成了贵人,如意愿永远跟随姐姐左右。”

    说着就往下拜,何浅浅吓了好大一跳,手忙脚乱的把如意扶住:“你这是做什么?叫人看见,咱俩的脑袋都要不要了?”

    如意红了眼眶,何浅浅责备的话说不出口,只好道:“这话再不要乱讲,皇上与贵妃娘娘恩爱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个命。”

    如意低声道,“姐姐真的这么想么?”

    何浅浅一口气给憋住,咳了几声,“什么意思?”

    如意道:“姐姐心中什么是恩爱?”

    何浅浅想了想答:“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如意的眼眸亮了亮:“皇上夜夜批阅奏章,如何举案齐眉?”

    何浅浅细细一回想,好像是真的,朱瞻基这皇帝当的太敬业了,很少见他光顾**,话得说回来,如果不是他很少光顾**,她何浅浅今儿也不至于迷路。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爱干啥干啥,与她屁相干?最好离乾清宫远一点,沾花惹草也罢,公务繁忙也罢,永远不回来才好。

卷一 第四十一章 漫画(上)

    前一日聚众附庸风雅,赏梅作画,第二日便有坏消息传来,太后染了风寒,抱恙在床。

    朱瞻基下了早朝便去探望,据说咳嗽的厉害。何浅浅也有心去探病,奈何级别不够,只能在梦里去了一回。

    早饭后,如意要了些装裱的工具来,适逢年关,印绶监事务繁杂,两人只好自己动手先试试。

    画卷上的墨迹基本已经干了,上回把御书房闹了个天翻地覆,这回说什么也得好好表现。

    听说过年的时候,是有红包拿的,多少视业绩表现而定。

    “我们要不要先拿白纸试试?”如意提议。

    “白纸太没意思。”何浅浅看看孙贵妃的画像,“不如我来画一幅。”

    “姐姐还擅长丹青?”如意甚是惊喜,也想来幅画像,回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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