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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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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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应天命,才有此一报?”

    两道目光似寒风利剑一般,莫非他对她生了疑?其实苦肉计这种事,她向来是不屑于去做的,今日听墙角也实属无意。何浅浅略微踌躇,便坦然道:“皇上励精图治,国运昌隆,如何能有不应天命之说?今日依稀听闻皇上与宪王已有结论,又何必再论?”

    朱瞻基望着她,神色有些莫测,“朕想听你的看法。”

    何浅浅心性淡薄,有麻烦向来能闪就闪,本不擅长这个,但见朱瞻基说的凝重,不好毁了自己未来人士的招牌,只好靠着几本推理小说的基础硬着头皮上,“此事确有蹊跷,老虎并非群居动物,结队捕猎的可能性很小,何况今日下午与宪王攀谈,我觉得那三只虎定受过训练,背后有人操控。从皇上决定从简祭扫到出行,不过三日,便能有如此周密的行动,说明这老虎定是来http://。自附近的区域,这巨兽运到京城附近,箱笼巨大,皇上可命人在附近查一查是否曾有可疑的车辆路过。其二……”

    朱瞻基负手而立,看着她却不做声。

    何浅浅只好又道:“对方一定非http://。常熟悉皇上的日常起居。”

    朱瞻基缓缓点头:“朕贵为天子,却时刻处于对方的监视之下,每思及先皇,朕便如火焚心。”朱瞻基在烛火旁慢慢坐下,面上杀气渐盛,“先皇宽厚,朕也一直遵从先皇遗命,一再忍让。如此咄咄相逼,实在可恶。”他手握住茶杯,茶杯便出现几条裂缝。何浅浅听到声音,眼皮便跳了跳。

    他的侧影,犹如一尊最精致的雕塑,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光。

    “砒霜与熊掌,其实有时也只是一步的距离。”何浅浅故作高深莫测的一笑。

    朱瞻基挑眉看过来,何浅浅咬住下唇继续道:“别人的喉舌,亦能为我所用。皇上还是暂时不打草惊蛇为妙。”

    朱瞻基微微一笑,“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卷一 第六十三章 针灸

    第二日,何浅浅伤愈后重新上岗。丢了眼镜自然有许多不便,只是这不便一般都应在别人身上,比如给朱瞻基上药的时候涂错了位置,弄脏了皇上大人的龙须,再比如说给朱瞻墡倒茶的时候倒错了地方,那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朱王爷的玉手,朱瞻墡捧着手满屋乱蹦,朱瞻基叹息后看着一脸无辜的何浅浅,伤及王室虽说是重罪,可何浅浅这毕竟是因公致残,皇上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后何浅浅便成了闲人一只,享受离休干部待遇。只拿薪水不干活的日子本该十分潇洒,但眼前一片迷茫,还是让何浅浅很是消沉,日日在屋里发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偶尔去给太后请安。

    一日在太后处说话,恰好有人献了一只琉璃花瓶来,那花瓶的材质两头厚中间薄,质地通透,不过一尺来高,玲珑精致,煞是讨人喜http://。345wx。欢,何浅浅一见就又浮起了希望,两眼闪闪发光。虽然颜色花哨了点,弄个墨镜也是不错的。

    太后见何浅浅抱着花瓶左右观摩,只道她喜爱。这些日子来何浅浅郁闷得紧,神情恍惚,太后心里甚是担忧,只能多招她来说话,与孙贵妃宽慰她几句,这琉璃花瓶来http://。自暹罗,瓶口的紫色与瓶身的黄色融合得恰到好处,最难得的是没有一丝气泡,太后虽爱,但为了安慰何浅浅失去眼镜的伤痛,当即就赏给了她。

    于是那只花瓶在回去的路上就寿终正寝,太后听说后心痛不已,何浅浅只说是路上手滑给摔了,后面便有人多嘴告诉太后何浅浅拿着花瓶的碎片一块一块在眼睛前面比划,太后方才明白了个大概。

    这花瓶虽然厚薄有差,符合凹透镜的标准,可惜当时没摔好,不是面积太小就是位置不对,何浅浅统统试了一遍后没找到合适的,下回来时又盯上太后另一对水晶花瓶,来的次数也勤了些,得空便站在花瓶面前细细查看,越看越是亲切。

    这对花瓶是成祖远征大漠时从鞑靼可汗手中缴获,赐予先皇,先皇一向甚为珍爱,先皇过世后就成了太后的心肝宝贝,时时勤拂拭,三不五时洒两滴眼泪缅怀故人。这会儿被何浅浅惦记着,太后的皱纹一下就多了几根,唯恐哪天何浅浅哪天又找个借口把它碎了。

    一日与孙贵妃闲话,孙贵妃偶然提起朱瞻墡年幼时也患过眼疾,正是陈太医治好的。太后的眉头立刻便舒展了许多,紧着锦心去请了陈太医给何浅浅看病。

    话说上次太后病好后听说了陈太医的英雄事迹,非但不以为意,还夸赞他刚直不阿,尽忠皇室,陈太医因祸得福,蹭蹭蹭连升三级,恰好掌管太医院的温院使告老还乡,陈太医就一跃成为太医院新院使,正五品官阶。现今风头正健,深得太后信任。

    自陈太医上回给何浅浅开了一堆苦药之后,何浅浅一见他就两脚发软。这陈太医也不想想要不是她贡献了个阿司匹林,今日哪有他坐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太后如有好歹,早被朱瞻基剁成块块陪葬去了,不知道感恩,还故意与她过不去,简直是岂有此理。

    此刻陈太医正坐在内堂为她把脉,脸皮平整如纸,受了太后嘉奖后,愈发有包公的风范。何浅浅琢磨着怎么与他套套近乎,好少吃些苦头,陈太医便开了口:“何姑娘的眼疾是脏腑阴阳失调,气血不足引起的外症。”

    太后坐在位子上远远地问:“那依陈太医之见,这病可医得?”

    陈太医起身恭恭敬敬的对太后行了个礼:“回太后,正如微臣上次所言,何姑娘是肝脾肾虚,导致气血紊乱,只要按微臣说的去做,不出半年便复如常人。”

    何浅浅听他又提起肝脾肾虚的问题,气就不打一出来,碍于太后又不好发作。就见太后大喜道:“那便甚好,如果能让浅浅重见光明,哀家这心也就放下了。”

    水晶花瓶可是先皇很珍贵的遗物。

    孙贵妃也微笑道:“正是如此,何姐姐的眼疾,母后颇为挂心,如何医治陈太医且说来听听。”

    何浅浅在心里翻个白眼,重见光明?她一向光明得很,只是不大清楚罢了。这近视也有十多年了,治好这件事她是一点都不抱希望的,只是不忍拂了太后的好意,少不得虚以委蛇一番。不过,看目前这情形似乎不太妙,陈太医不会又要开一大堆的苦药来折腾她吧?

    果然陈太医说:“就按微臣上回开的药方,再配以针灸治疗,不出半年,何姑娘便能痊愈。”

    啥?针灸?何浅浅掏了掏耳朵。

    “针灸?”那边也有人问出口,却是太后,面有不虞之色,“针灸便少不得肌肤相亲,怕是不太妥当。”

    何浅浅脑子里浮现出自己被扎成刺猬的凄惨画面,连连点头,“确实不妥。”

    陈太医向太后拱了拱手道:“太后不知,此针灸的部位仅限于面部,微臣用针,也并不会接触何姑娘。”

    “面部?”太后超何浅浅望了望,有些担忧,“好好一个姑娘家,在脸上扎针,伤了颜面可如何是好?”

    陈太医胸有成竹的淡定微笑:“针孔细小,并不会留下疤痕,太后如不放心,可叫何姑娘用玉粉敷面,美玉灭瘢,效果是极好的。”

    “可是……”太后仍有些犹豫,何浅浅看着太后,面皮上好似已有无数支针扎在上面。如坐针毡尚且叫人不能忍耐,这如果倒过来,把屁股换成脸……何浅浅当即就冒了一身冷汗。

    陈太医又道:“何姑娘眼周经络闭塞多年,药石已不能打通,非针灸不可。”

    太后迟疑道:“除此外再没有别的法子?”

    陈太医坚定地点点头。

    太后又想了想那两个水晶花瓶,轻轻呼了一口气,何浅浅屡次欲出言反驳,均被淹没于殿上人声中,此刻见事不对,赶忙跳出来表明心志:“太后,我情愿就这么看不清楚,也不要被扎成刺猬。”

    抗议声何其微弱,登时就被太后驳了回去。

    太后瞪她一眼:“胡说八道,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能就这么放弃。”扬了首对陈太医严厉道:“哀家把浅浅交给你了,如果治不好或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就提头来见罢。”

    “是。”陈太医微微一笑,躬身行礼。

    何浅浅两眼一黑,最近果然乌云盖顶,挂彩加遗失,现在要喝苦药不算,又加上了针灸,人生真是何其无奈而痛苦的一件事。

卷一 第六十四章 蛰伏

    又过一月,天气渐渐热了,六月的日头甚毒,宫里开始起用冰块降暑,知了在树上叫的让人心烦,乾清宫里有消息传出,朱瞻基中暑,卧床不起。接连三日未能上朝,宫里颇多传言,一说朱瞻基上次扫墓受了惊吓,心悸难安,一说朱瞻基受伤过重,身体大不如前。前些日子不过是勉强撑着,不愿意被人看出来。太医开的方子里颇多镇静安神的药,愈发应证了人们的猜疑。

    宫里的梧桐已经褪了嫩绿,枝繁叶茂起来,天气一日紧着一日的热,如意端了一碗生肌膏给朱瞻基涂抹后背,老虎抓的那一道已经结疤,日日拿生机膏往上涂,伤口恢复得极好,一个多月下来,只剩一道暗红色的细线,膏药冰冰凉凉,涂上去清爽舒服,恰合目前的天气。

    床榻前坐了二人,一人摇着扇子在吃点心,另一人端了一杯茶,轻轻打开杯盖,吹去氤氲而上的雾气,浅浅啜了一口。

    “那班朝臣有什么反映?”朱瞻基悠闲地趴着,自登基以来,这份闲适几乎就不曾有过,放假三天,惬意得紧。

    朱瞻墉合了茶碗,道:“昨儿户部侍郎刘则梁还问臣弟,皇上的背伤可痊愈了。“

    “他么?“朱瞻基眯了眼,”听说跟枚青走动的挺勤的。“

    朱瞻墉又道:“其他人暂时还没什么反应,朝堂上毕竟也不便私语,臣弟且再观望两日。”

    朱瞻基闭着眼点点头。

    “皇兄躺的舒服,急坏了皇贵妃娘娘,皇兄又说要养病,不让后妃探视。今儿见娘娘眼圈都红了,拉着臣弟打探皇上的病情,臣弟也只能装聋作哑,真是罪过、罪过。”朱瞻基摇了摇手中的金缕玉骨折扇,看着朱瞻基的裸背打趣道。

    皇上一病,自然有很多妃子争先恐后地要来探视增进感情,少不得应付一番,朱瞻基嫌麻烦,索性让钦天监传了一道消息出来,说观天象有阴云蔽日,这日指的是真龙天子,太阳生病的原因是阴云,自然凡是和阴有关的东西都统统不得入内,以免危害龙体安康。把所有女眷一概拒之门外,连他老娘的啰嗦一并都省了。

    朱瞻基淡淡一笑:“瑶儿的嘴不把风,你把太后稳住了就好。”

    朱瞻墡不吱声,抱了一块西瓜猛啃。

    何浅浅抱着一碗中药站在边上,一脸愁苦。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视力有所提高,不枉每天被扎得跟稻草人一般,隐约看见那西瓜已现了白底,忍不住提醒道:“襄王不用这么勤俭持家,皇上这里西瓜还有很多。”

    朱瞻墡白了她一眼,“孤就爱瓜皮的清凉爽口。”说罢又狠狠啃一口,几乎露出绿皮来,赫然几个深深的牙印。

    何浅浅不忍再看,低了头专心对付那碗中药。

    朱瞻墉和朱瞻墡又坐着说了一会话,朱瞻墉起身道:“臣弟等就先行告退,皇兄毕竟还在病中,以免他人起疑。”

    朱瞻基点点头,朱瞻墡也笑嘻嘻的行个礼,临走又顺走两个芒果。

    待两人走了,朱瞻基慢慢坐起来,如意拿了一件单衣给他披上,朱瞻基也不系腰带,就这么斜斜的靠在床上,何浅浅眯了眼睛偷偷瞄两眼,虽然看不大清胸肌腹肌,想象中应该是性感得一塌糊涂,颇有当年王羲之东床择婿的风范。

    如意端了一碗冰镇的燕窝来,朱瞻基和何浅浅各捧一碗,味道却是天壤之别,何浅浅看朱瞻基喝的惬意,愈发显出她喝药的痛苦,觉得很不公平,“这药太苦,我不喝了。”

    朱瞻基微微一笑,“朕与你换如何?”

    何浅浅当然求之不得,就见朱瞻基吩咐如意:“去把太医给朕煎的那服药端来。”

    何浅浅面色一绿:“皇上赖皮。”

    “朕一言九鼎,怎会赖皮。”朱瞻基啖了一口燕窝,心情很好,“朕只说与你换,又没说换的是什么。”

    何浅浅深悔自己不是法学出身,没学会说话滴水不漏的严谨,叫这厮钻了空子,把自己硬是逼成违约的那一方,“那我不换了。”

    遂头一抬,以一种大无畏的姿态喝下那黑色的药水,不给朱瞻基变卦的机会。须知她的药里好歹还有些红枣枸杞,而朱瞻基的药里尽是清解湿热的苦参黄连,相比之下,还是面前这份比较好打发。

    朱瞻基不以为意,用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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