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朝媚姬: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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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朝媚姬:谋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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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吗?以往我一心想杀了你。”望着眼前的洛名辰,濯凛苦笑。
    “当然。”
    “如今我更想结果了你。”濯凛紧握着双拳,压抑着自己无法管住的心,就怕一个怒意使然一拳打在洛名辰的身上。
    “我也知道,但是,你不会。”
    “我会。”
    “不会。”他仍旧这般自信。
    “哈……哈哈哈……洛名辰,我交你这个朋友。”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洛名辰点点头,“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不告诉她为什么吗?”
    “不用,就让她恨吧!”他看向洛名辰:“那一剑的人情,在我收下那礼物时就已还清了”。
    “记住,这次,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会记着的。”洛名辰笑着。
    濯凛望着他久久:“我等着你回来还我,记住,一个人情。”
    

权朝媚姬:谋心by苑恋儿(卷四25 尘埃落定三)

    雨,很大;心,很冷;夏夜,总是这般忽然间雷电便交鸣而起。
    静静的望着窗外的一切,雨打在树叶上,一颗颗密密麻麻的坠落在地。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她只知道那日,拿着洛名辰给自己的休书出了相府后;不幸被一匹脱缰的马,撞到,醒来之后便在这间宫殿里,以往的贤恩殿。
    而身上的衣着,也换回了以往的那一袭华贵的锦衣。
    没想到自己还是回到了这深宫中,没想到,自己竟如此的愚昧,被萧子彦的谎话,哄得这般。
    一匹马的惊吓,没想到自己就忆及了一切。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忘记一切,但她知道必定和琴渊有关。
    琴渊,真傻……
    终究自己还是愚昧的。竟然会相信萧子彦的一席话。错的彻底。
    这期间萧子彦来过数回,每每见她冷淡的态度,也只是清冷的付之一笑,讽刺着。
    “潋吟不是很聪明吗?”
    “潋吟不是懂的与朕谈条件吗?”
    “潋吟不是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潋吟竟也会这般的楚楚可怜吗?”
    是吗?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也会这般的懦弱,这般的愚昧,竟然将萧子彦的话信以为真。
    “还有什么话要说就一块儿说吧!”她轻笑,已经倦的再无力回头了。只是那般慵散的倚在靠窗的软椅之上。
    宫门瞬间被合了上来,她听到了那轻轻缓缓的脚步声,渐渐的朝她所在的地方行来。
    来人没有吱声,她听到了那轻轻缓缓的脚步声渐渐的逼近。
    来人没有吱声,她有几丝不耐,长睫轻颤,慵懒的侧过身子。
    “是你……”见着的是淑妃那张憔悴的容颜。
    “你来干什么?”语调淡淡,她仍旧未有多去看她一眼,淑妃点点头。
    “来看看你。”她的语调淡淡。与以往懦弱的性子比起来。今日倒也多了几分胆色。
    “是吗?那书费你就慢慢欣赏吧!”抖了抖衣袖,她亦无力去理会,径自的离开了那张软椅,轻轻缓缓的朝那扇敞开的窗户走去。
    “离开的时候记得带上门。”她的语调淡淡,视线却落在窗外的那棵榆树之上。
    “苏潋吟,你真觉得自己聪明吗?”
    “什么意思。”她的声誉显然多了丝颤意,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的心中很疼呢?是被淑妃说对了吗?
    “只是说你愚蠢。”
    “说完了,还有吗?索性一块儿道出来吧!”
    “没了。”淑妃耸耸肩,径自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并未有离开的意思。
    屋子里很寂,听从那株榆荫树上收回视线,静静的直视着眼前的女人,那眉宇间隐含着一抹解不开的愁,却似乎也比以往多了些什么?
    终于,她开了口:“你到底是谁?”
    “萧清落。”
    这个答案令她一时惊愕不已,半天未有回过神来,呵……萧清落,不就是自己吗?
    “淑妃试想说你与我同名同姓,该不会认为我们是姐妹吧!”
    “是吗?苏潋吟,你应该清楚,我说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你不是萧清落,我也不是。”她笑,转眼间已走到了淑妃的面前。说实话她不得不佩服淑妃,以前她怎么没看出这个女子是这么有心计的呢?萧清落,想必也是与洛名辰有关吧!记得自己病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耳边呢喃着什么?听说,那夜萧子彦是在淑妃的宫中将她带走的。
    萧清落,呵……
    “记得五岁以前娘亲都叫我小丫头。”她笑着,想着儿时幸福的日子,心中总是暖暖的。
    “十二岁之时也有人叫我丫头,只是……”想着她的笑容黯了下来,心底却掠过一丝痛楚。
    记得那日他毫不迟疑的挥笔写下休书,记得那日她失控的竟这般激动的吐出一席话。
    “你骗我,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因为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是不是,你要的是天下而不是我是不是,痴心错付,我苏潋吟,哦,不是我萧清落从此是生是死与你洛名辰再无半点儿干系。”
    而得到的一句,却也是他那冷冷淡淡的两个字:“当然。”
    呵……她怎么忘了洛名辰是没有心的,没有心的。
    那时她也是昏了头的,那时,她也是傻的,那时她真的是神志不清的。这不是因为当时上去记忆了吗?现在记起来了,自然两人什么关系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淑妃黯下神色,望着她的眼神中有不忍也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心痛,心痛什么?又有什么好心痛的,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怜悯的。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一直爱着,直到现在也深深的爱着。”突然,她站起身来,徘徊在潋吟刚刚伫立的那扇窗前,轻声的叙述着。
    “一辈子只爱这么一次,而这一次还是奢侈的拿着自己的尊严与命运去换的。可是,却仍旧是一场空。”她笑着,迈着缓缓的步子一步步的向后退却。
    “苏潋吟,为什么你不懂得珍惜呢?”
    珍惜?珍惜谁呢?洛名辰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曾经她也曾听素墨说过关于淑妃的身世,听闻这萧淑妃也是洛名辰送进宫的吧!
    “你情愿的,可我却不一定。你不会明白的。”洛名辰根本就不会在乎她不是吗?
    “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丞相会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你,即使已经生死一线还要为你着想……”
    爱她,洛名辰爱他,那可能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吧!若说洛名辰死心塌地,打死她她都不会信的。
    爱吗?既然爱她为什么不冷不热,为什么不闻不问,为什么毫不犹豫的就挥笔写下了休书。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假的,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你走吧!”深吸口气,她索性下逐客令:“我苏潋吟从不发火,这次,却是说不准的。”纤指一扬指向那扇门。
    “离开。”
    终于,淑妃走了。不过,却给了她两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苏潋吟,你不是很理智吗?你的理智呢?哪儿去了?他为你陪上一条命果真不值。”
    淑妃走了,可那两巴掌却打醒了她,何时,她变得这般的愚蠢,一径的嘲笑别人,其实最该嘲笑的该是她自己吧!
    三天吧!濯凛来了,带给她的却只是一块玉佩与简短的几句话:
    “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七天。”
    什么火,哪儿来的火?什么意思,还足足的烧了七天,七天,为什么烧了七天……
    “这是他离开前托我交给你的东西,据说是琴渊交给他的,他一直留着。”
    “为什么?”接过那玉牌,她凝噎着,什么意思,洛名辰与琴渊又密谋了什么?
    “他说,他把你还给他。”什么他,他是谁,他又是谁?他洛名辰与琴渊又在耍什么把戏?他洛名辰与琴渊究竟又是怎样来衡量她的。
    是货物,是东西,是可以你借我让的东西。
    “他说,他一直爱着一个女人,只是知道的却太晚了,他负了她,要她恨着也好。”
    濯凛是这样说的。
    “他说,就让她恨他一辈子,那样就不会一直痛下去了。”
    濯凛是这样说的。
    “他并不让我告诉你这些话,只因,我认为你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濯凛是这样说的。
    “丫头,把手给我。”
    曾经有个男人这么温柔的对他说。
    “夜里风寒,出门怎么不记得多添件衣服。”
    曾经有个男人是这么温柔的替她披上外套。
    “不放。”
    曾经有个男人曾这般固执的揽着她,像个孩子。
    “我只娶我要的女人。”
    曾经有个男人是这般的坚定的对她说着。
    “当然。”
    曾经有个男人也是这般决绝的对她说的。
    洛名辰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丞相吗?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吗?不是每次都会逢凶化吉的吗?可这次、这次怎么?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没有再听濯凛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推开宫门,向外跑去,夏夜总是这般的不平静,大雨倾盆,淋湿了衣衫,她也毫不在意,还是一个人向宫门口跑去,那般急促原来她是惦记着他的,原来他始终在她心里的,原来什么也忘不掉。
    她不要琴渊,不要高傲,什么也不要,只想要一个洛名辰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是不是真心她已经不想去在意了。
    可,却全是虚幻的过眼云烟?什么也没有了。
    当她撞到萧子彦的怀中时,便注定了什么也不可能了,什么也不可能了。
    “呵……丞相夫人 ?'炫书…'朕说过,要他一无所有。”
    这就是萧子彦,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终于,让他做到了,没了这眼中钉,他的皇位就可以永远的稳妥了吧!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茫然的回到了自己的贤恩殿,宫中的事情一件串着一件不停。
    听说淑妃在来找她的第二日便用三尺白绫自缢于自己的寝宫之中,死了……
    就这么寂寂的,悄悄的离开了?什么也没有留下,也什么都没有带走。
    而她却也如行尸走肉的活着,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的颓废……
    自洛名辰死后朝中一盘混乱,已经有七天了吧!
    听说岚鸿前些日子因为南边扩军的方案,吃了百来板子,至今仍未复原。苏恒言也被罢了官职,囚禁于家中。
    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却足够一个人做很多事情。
    该杀的,该斩的,该罢官的,他萧子彦一个都不留的,斩草除根,他果真证实了这句话。把朝中与洛名辰有关的官员一一的解决了掉。
    院外一片漆黑,隐隐的一簇小小的光亮,缓缓的想这处清冷的院落移来,停步在这殿门外。
    濯凛长叹了口气,才缓缓的伸手扣上了那扇门,轻轻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她蜷了抹淡淡的笑,自那扇窗旁转过身来,向门口走去,门瞬间打了开来,她看到了一袭黑衣的濯凛。
    “你来了。”
    她道,视线却落在濯凛身后的那随侍手中的那杯琥珀夜光杯之上。
    “带了我要的东西。”
    濯凛点点头,显得几丝无力,自身后的随侍手中拿过那杯子。
    “一杯毒酒,我所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她将濯凛请进了屋子,寂寂的屋子里只有两人,那般平静的神色接过濯凛手中的杯子,笑着
    “这次不会是砒霜了吧?”
    “鸠毒。”他的语气竟是这般的沉重,“我会将你安全的运送出去的。”
    “谢谢。”
    以往她从来未有与濯凛有过结交,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求于他,可而今,却为了自由,也是为了,洛名辰……
    只要不是砒霜便好,便好……
    因为那样,她便可以死的彻底一些,更彻底了。
    濯凛走出贤恩殿时,心中仍旧惋惜的无能为力,手中握着的火折子在漆黑的夜中隐隐的泛着点点红光,耀亮了漆黑夜晚的一点星光。
    他的脸色沉沉,久久的才长叹口气:
    “洛名辰,你又欠了我一次,我等着你回来慢慢还我。”
    那夜,永溢的皇宫又遭了一次烛龙,贤恩殿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夜,火红了半边天……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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