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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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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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找山大王要银子,真是欺我太甚!”二人立刻抄兵刃,翻身上马,领喽兵撞下山来。不知山下要走路金银之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181回 醉禅师书写忠义词 假道姑拍花盗婴胎

话说窦水衡、周堃二人,气哼哼来到山下一看,二人赶紧翻身下马,上前行礼。山下非是别人,正是济公禅师。二人上前行礼说:“原来是圣僧,你老人家从哪来?”和尚说:“我由临安城要上江阴县去。”窦永衡说:“师父,你老人家上山罢!”和尚说:“我不上山,你二人在这山当大王哪?”窦永衡说:“我二人无地可投,暂为借山栖身。”和尚说;“窦永衡你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这等这样。”窦永衡点头答应说:“师父,给你带点盘费。”和尚说:“我不要,有钱花,我要走了。”和尚告了辞往前走。这天和尚来到江阴县地面,眼见一座村庄,村口外那里围着许多的人。和尚刚来到近前,内中有人说:“和尚来了,我们领教领教和尚吧,大师父请过来!”和尚说:“众位什么事?”内中有人说:“我们这座村庄,有七八十户人家,有三四辈人,没有一人认字的,都是目不识丁。”大众说:“这个事真怪,许是我们这座村庄,犯什么毛病了。请了一位瞧风水的先生一看。他说我们不供文武圣人之过,供奉文武圣人,就有了文风了。我们村庄,公议修了一座庙,是关夫子?孔圣人?我们大家为了难了。有心说是关公庙吧,又有孔圣人,尽说圣人庙,又有关夫子。这个匾没法起名,和尚你给起个名,大概你必能行。”和尚说:“我给起名就叫忠义词吧。”大众一听说:“好,还是和尚高明。你会写字,就求你给写块匾行不行?”和尚说:“行。”立刻拿了笔来,和尚就写。写完了忠义词的匾,大众说:“师父你给写一副对子。”和尚说:“可以。”提笔一挥而就,上联是“孔夫子,关夫子,二位夫子。”下联是“作春秋,看春秋,一部春秋。”大众一看,书法甚佳,文理兼优,无不齐声赞美。众人说;“大师父再求你山门上写一副对联。”和尚提笔写起,山门上写的是“无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门广大,难度不善之人。”和尚写完了,众人说:“这位大师父写得这么好,你怎么的这样寒苦?这样脏呢?”和尚说:“众位别提了,我是叫媳妇气的。”大众说:“怎么叫媳妇气的?”和尚说:“我娶了个媳妇,过了没有十天,我媳妇踉人家跑了。我找了半年,把他找回来了。”众人说:“那就不要他了。”和尚说:“我又要了,跟我在家过了一个多月,他尽招和尚老道往家里跑。我说他爱和尚,我一气作了和尚。我媳妇又跟老道跑了,气得我各处找他,找着我决不能饶他。”众人说:“你媳妇既跑了,你也就不用找他了,你已然是出了家,就在我们这忠义词住着罢,我们给你凑几十亩香火地,有你吃的。你在庙里教书,给你凑几个学生,你自己一修行,好不好?”和尚说:“不行,我得找她去。”说着话,和尚一抬头说:“这可活该,我媳妇来了。”大众抬头一看,由对过来了一位道姑,氏得芙蓉白脸,面似桃花,手中拿着一个小包裹。和尚过去,一把手将道姑揪住,说:“好东西,你跟老道跑了,你当了道姑了?我娶了你,不跟我过日子,我找你这些日子,今日可碰见你了。”道姑说:“哟,你们众位快给劝劝,我本是自幼出家,这也并没有男人,和尚是疯子,他满嘴胡说。”众人就赶过来劝解,说:“倒说说是怎么一段事?”和尚说:“他是我媳妇,他跟老道跑了,他当了道姑了。”道姑说:“你们众位听和尚他是哪处口音?我是哪处口音?和尚他是疯子。”众人过来说:“和尚一撒手,叫他去吧。”和尚说:“不行。”大众好容易把和尚拉开,道姑竟自去了。和尚说;“你们大众把我给媳妇放走了,你们就要赔我媳妇。”众人都以为和尚是疯子,众人说:“咱们给和尚凑几串钱罢。”大众给和尚凑了两串串钱,说:“大师父你去吃点什么罢。”和尚拿着两串钱,说:“我再去找吧。”说着话,和尚扛着两吊钱,往前走。来到江阴县城内十字街,见路北里有一座卦棚,这位先生正冲盹呢。本来这位先生也是不走运气,由今早晨出来就没开市,人家别的卦摊拥挤不动,抢着算卦,他这里盼的眼穿,连个人都没有。先生正冲吨,就听有人说:“来一卦。”先生一睁眼,只打算是算卦的,睁眼一瞧不是,人家买一挂红果。先生赌气,又把眼闭上。刚一闭眼,和尚来到近前说:“辛苦,算卦,卖多少钱?”先生一抬头说:“我这卦理倒好说,每卦十二个钱,你要算少给两个吧,给十个钱。”和尚说:“钱倒不少,你给我算一卦,算着我请你吃一顿饭。算不着我把你告下来,我们两人打一场官司。”先生说:“我给你算着,你也不必请我吃饭,算不着我也不跟你打官司。”和尚说:“好,你给算吧。”先生说:“你抽一根签吧。”和尚说:“不用抽,就算一个子罢。”先生说:“那不行,这是十二根签,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你说子不行,你抽出来才算呢。”和尚说:“我抽也是子。”先生说:“那不行。”和尚说:“你瞧。”用手一抽,先生一看,果然是子,说:“和尚你嘴倒灵了。”先生拿起卦盒刚要摇,和尚说:“你不用摇,就算个单罢。”先生说“不摇那不行,分为单折重交。”和尚说;“你摇也是单,不摇也是单。”先生不信,拿起卦盒一摇,倒出来果然是单。和尚说:“你就摆六个单罢。”先生说:“哪能净是单。”和尚说:“你不信你就摇,找费事!”先生连摇了五回都是单,赌气不摇了,摆上六个单说:“这是六冲卦,离而复合,和尚你问什么事?”和尚说:“我媳妇丢了,你算算找的着找不着。”先生说:“按着卦说,找的着。”和尚把两吊钱往摊上一扔,和尚说:“我要找着我媳妇,两吊钱给你,我不要了。找不着我媳妇,我跟你要四吊,我还把你合下来,我们打一场官司。”先生吓得说:“你也别告我,我也不要你这两吊钱。”和尚说着话,一抬头见那道姑又来了,和尚说:“先生真灵,我媳妇来了,这两吊钱送给你罢。”和尚赶上前,一把将道姑揪住,说:“你这可别跑了,你是我媳妇,不跟着我,跟老道跑了,那可不行!”道姑道:“你这和尚,疯疯癫癫,满嘴胡说。我跟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跟我苦苦作对?”和尚说:“我们两人就是打官司去。”道姑说:“打官司就打官司。”正说着话,对面来了两个班头,说:“和尚,你们二位订官司么?”和尚说:“打官司。”班头抖铁链就把道姑锁上,道姑说:“二位头儿,你们这就不对,我又没犯了国法王章,就满打我跟和尚打官司,怎么单锁我不锁和尚呢?”班头说:“我们老爷这里有规矩,要有道姑跟和尚打官司、只锁道姑不锁和尚。”道姑一听这话,透着新鲜,其实不是这样一段事。皆因江阴县本地面出了两条人命案,老爷正派人差拿道姑呢。江阴县有一位班头,姓黄名仁,他有个兄弟叫黄义,开首饰铺,弟兄分居另过。这天黄仁要下乡办案,家中就有妻子吴氏住着,独门独院三间北房,黄仁要出去办案,得四五天才能回家。临走之时,找他兄弟黄义去,黄仁说:“我要下乡去办案,这三两天不能回来,你明天给你嫂子送两吊钱日用,我回来再还你。”黄义说:“哥哥你去罢。”黄仁走后,次日黄义带了两吊钱,给嫂嫂送了去。来到黄仁家中一看,在他嫂子家中,坐着一个道站,二十多岁,芙蓉白面。黄义就说:“嫂子,我哥哥不在家,你住家里招三姑六婆,有什么好处?”吴氏说:“你管我呢,他又不是男子,连你哥哥他在家也不能管我。”黄义也不好深说,给他嫂子把两吊钱留下,自己回了铺子,一夜就觉着心惊肉跳不安。次日黄义一想,莫非有什么事?我哥哥不在家,我再瞧瞧去,立时又来到他嫂子门首。一叫门,把嗓子就喊干了,里面也不答话。左右邻都出来了,同着黄义把门撬开,进来到屋中一看,吓得黄义“呀”了一声,有一宗岔事惊人。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82回 吴氏遇害奉偷捉贼 济公耍笑审问崔玉

话说黄义同街坊邻人进到屋中一看,见吴氏在墙上钉子崩着,手心里钉着大钉子,腿上钉着大钉子,肚子开了膛,肠子肚子流了一地,吴氏怀胎六个月,把婴胎叫人取了去。黄义一看,赶紧到江阴县衙门喊了冤。老爷姓高,立刻升堂,把黄义带上堂来一问,黄义道:“回京老爷,我哥哥黄仁,奉老爷差派出去办案,托我照料我嫂嫂吴氏。昨天我给送去两吊钱,今天我嫂嫂被人钉在墙上,开了膛,不知被何人害死,求老爷给捉拿凶手。”知县下去验了尸,稳婆说:“是被人盗去婴胎紫河车。”老爷这件事为了难,没有地方拿凶手去。过了几天,黄仁回来,一听说妻子被人害了,黄仁补一呈子,说:“素日跟黄义不和,这必是黄义害的。”老爷把黄义传来,说:“你哥哥说是你害的,你哥哥不在家,你去了几次?是怎么一段细情?你要实说。”黄义说:“回禀老爷,我哥哥走后,次日我送了两吊钱去,见我嫂子家中有个二十多岁的道姑。我说我嫂子不应让三婆六姑进家中,我嫂子还不愿意,我就回铺子了,觉着心神不定。次日我又去,就叫不开门,进去一看,就被人害了。”老爷一听有道姑在他家,豁然大悟。前两天西门外十里庄有一案,是夫妻两个过日子,男人外面作买卖,家里妇人头一天留下一个道姑,住了一夜,次日被人开了膛,也是怀胎有孕。左右邻居都瞧见他留下一个道姑,次日他也死了,道姑也不见了。此案告在当官,尚未拿着凶手,这又是道姑。老爷立刻派马快访拿道姑,两位班头奉堂谕出来,访拿道姑。故此见和尚这揪着道姑,过来把道姑锁上,就是和尚不揪着道姑说打官司,班头也是拿锁道站。二位班头,一位姓李,一位姓陈,把道姑锁上,拉着够奔衙门,和尚随同来到江阴县衙门。班头进去一回禀老爷,说:“有个穷和尚揪着一道姑,下役把道姑锁来。”老爷一听,心中一动,立刻传伺候升堂,带和尚道姑。和尚来到大堂之上,老爷一看,赶紧离了座位,说:“原来是圣僧佛驾光临。”上前行礼,众官人一着说;“怎么我们老爷会给穷和尚行礼?”书中交代:这位老爷非是别人,乃是高国泰。前集济公传,济公在余杭县救过高国泰、李四明,后来高国泰在梁万苍家攻书,连登科甲,榜下即用知县。故此今天见了济公,连忙给和尚行礼,吩咐来人看座。和尚在旁落了座,高国泰说:“圣僧因为什么揪着道姑?”和尚说:“我有五十两银子掉在地下,道姑捡起来,他不给我了。我揪着她跟她要,她不给,因为这个我要跟他打官司。”知县一听,吩咐把道姑带上来。官人立刻把道姑带上堂,道姑一跪,知县说:“你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道姑说:“小道是扬州府的人,我姓知,叫知一堂。自幼到家,在外面云游访道。”高国泰说:“你为何瞒昧圣憎的银子?”道姑说:“我并不认识他,和尚满口胡说。”和尚说:“老爷叫人搜他身上。”老爷立刻传官媒在当堂一翻,道姑上身并没有什么东西。和尚说:“你都翻倒了。”官媒一搜道姑的下身,搜出一个包裹来,官媒说。一回禀老爷,他不是道姑,他是个男子。”老爷一听,勃然大怒,说:“你这混帐东西!你既是男子,为何假扮道姑?大概你必有缘故,趁此说实话,免得皮肉受苦。”道姑说;“回禀老爷,我原本是扬州府的马快,只因我们本地有两个女贼越狱脱逃,我出来改扮道姑,所为访拿女贼。”知县说;“你是办案的马快,你可有海捕公文?”道姑说;“没有。”知县说:“大概抄手问事,你万不肯应,来人看夹棍伺候!”旁边官媒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有油纸包着那三个血饼子,有一个似乎成人形的,有好几把钢钩钢刀。官媒说:“回禀老爷,这是三个婴胎,这就是六条人命。”老爷说:“你这东西哪来的?”假道姑说:“我检的,我还没打开瞧,我还不知是什么呢?”知县说:“你捡的,你为何带在贴身隐藏着?大概你也不说实话。”立到派人用夹棍将他打起来,再一看他倒睡觉了。高国泰说;“圣僧,你看这怎么办?”和尚说:“不要紧。”当时用手一指,口念六字真言:“奄嘛呢叭咪哞!奄。敕令吓!”贼人当时觉着夹根来得凶,疼痛难挨,热汗直流,口中说:“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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