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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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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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袖和小磊互相对视一眼,又各自把目光移开。
    “没有那么难的,你们只要少见面就行了。”谢东篱笑着又道,“然后在张副相的儿子洗三礼上小小吵个架就行。”
    盈袖皱了皱眉,“这样就行?”
    “人都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谢东篱的目光投向门外的天空,“你们争吵,就是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小磊点了点头,“行,等洗三礼上,还望姐姐别往心里去。”
    盈袖窒了窒,皱眉道:“我还是不去了。至于我为什么不去,你自己随便找个由头吧……”
    她不习惯跟小磊在人前做戏,哪怕是假吵,她怕被人看穿。
    小磊只好看向谢东篱,“姐夫?您看呢?”
    谢东篱笑道:“也行。袖袖不擅作伪,还是我去吧。”
    盈袖知道谢东篱最会装神弄鬼,闻言噗嗤一笑,道:“你可别太过,把我弟弟吓坏了,弄假成真可不好。”
    “如果连做假他都受不了,如何能经历以后的风雨?”谢东篱懒洋洋地摊手,“你别管了,这件事交给我。”
    盈袖嗔了他一眼,默许了他的提议。
    第二天,盈袖提前去张绍天家里,把自己准备的给那孩子洗三礼的东西亲自送了过去。
    沈咏洁刚醒了,给孩子喂完奶,抱着拍了个奶嗝,问盈袖:“明天才是洗三,你怎么现在就把礼来了?”
    盈袖面上有些不自在,道:“明儿我有事,就不来了。”
    “怎么了?”沈咏洁敏感地觉得盈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是家里有事?”
    盈袖扯了扯嘴角,“没事,就是跟小磊……”她欲言又止,并没有说完整句话,因为张老夫人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
    盈袖对张老夫人一直信不过,因此对沈咏洁也瞒着整件事。
    她回身,对张老夫人点了点头,“那我走了,娘您好生歇着。”
    “护国公主这是怎么了?难道跟小王爷闹别扭了?”张老夫人笑容可掬的问道。
    沈咏洁马上否认:“不可能。他们姐弟感情好着呢。”
    “是吗?”张老夫人笑眯眯地道,也不多说了,探头去逗沈咏洁怀里的小儿子。
    ……
    到了洗三这一天,果然盈袖没有来,只有谢东篱来了,坐在小磊旁边,神情淡淡地,也没有跟他说话。
    小磊倒是一脸笑嘻嘻地样子,问谢东篱道:“咦?怎么只有姐夫来了?姐姐呢?”
    “你姐姐有些不舒服,今儿来不了。”谢东篱淡淡地道,看也不看小磊一眼。
    席上的人很多,大家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形,有些人已经饶有趣味地看了过来。
    谢东篱在外面很少喝酒,今日也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小磊自己喝了两杯,带着醉意道:“姐夫帮我劝劝姐姐吧,那天在酒楼里我不该跟她吵架,让她难过了,是我的不是。”说着,起身对谢东篱长揖在地。
    谢东篱忙让开,脸上铁青,道:“那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不知道你姐姐多伤心!我老实告诉你,若不是你姐姐,你以为我会帮你?!”说着,对着席上的人团团一揖,“今儿内子身子不适,谢某这就告辞了。”
    他沉着脸往外走,张绍天忙追了过来,问道:“东篱,你这是怎么了?”
    谢东篱眼角的余光瞥见席上那些若有若无窥的目光,只拱了拱手,道:“小王爷说的那些诛心之言,实在让人寒心。”
    小磊慢慢从席上站了起来,沉声道:“姐夫,您这是发什么火?我说了,我说错了话,向姐姐道歉,但是姐姐根本不见我,还望姐夫……”
    就这几句话,有人已经推测出来,小王爷跟护国公主之间闹了别扭。
    至于是什么别扭,很多人想不明白。
    但是有心人已经正中下怀,心头大喜。
    离间之计果然见效了!
    是时候开始下一步了。
    小磊往前走了几步,正要说话,只听扑通一声,有人连人带椅子一起栽倒在地上。
    小磊愕然回头,看见那人在地上滚动,全身哆嗦,脸上泛起潮红,眼角和唇边却是青紫,一边叫着:“冷……好冷……”
    “出了什么事?”
    谢东篱和张绍天一齐看了过来。
    那人已经滚到小磊脚边,伸手抓住他的衣袍,嘴里荷荷有声,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磊的脚边微微一痛,像是细针刺入肌肤的感觉,但很快消失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细微的刺痛,因为他脚下那个拉着他衣袍的人,已经口吐白沫,四肢猛烈抽搐起来。
    ※※※

☆、第551章 出山

“怎么回事?”张绍天一下子黑了脸,快步走了回来,站到那口吐白沫的人身边看了看,愕然道:“这是曹副相?!”
    曹副相在王家灭门之后,被提拨上来的副丞相,他不是五相世家,而是一般的世家,曹家崛起不到三代人,曹副相是他们家第三代里面最有出息的。
    结果他却口吐白沫,倒在张绍天嫡长子的洗三礼上。
    谢东篱瞥见地上躺着的人,目光也沉了沉,跟着走回来。
    张绍天半蹲下身,正要去试探曹副相的额头,谢东篱忙叫住他:“不要碰他!”
    张绍天猛地缩回手,脸上露出惊骇的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磊就站在曹副相身边,此时看见曹副相的情形,心头大惊,道:“这……这看上去是疟疾的来头!”
    “疟疾?!”
    “瘟疫?!”
    “瘟疫不是已经没了吗?!”
    只听呼啦一声,堂上的宾客都站了起来,纷纷躲避不迭。
    张绍天想到刚刚被抱出来的儿子,忙挥着手大声道:“抱回去!快抱回去!”
    那抱着张绍天儿子襁褓的稳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一直满心想着要多收几个大红包,因此停下脚步,并没有赶紧退回去,而是眨巴着小眼睛,不死心地问道:“张四爷,您这是怎么了?今天是洗三啊,抱回去叫什么事?”说着,她不甘心地又往前走了几步。
    “我叫你赶紧抱着孩子进去!听见没有!”张绍天大怒,冲到那稳婆身边,差一点就要动手推她了。
    张家的丫鬟婆子见状,忙拥上来。将那稳婆和刚出生的小少爷带离大堂。
    谢东篱半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曹副相的症状,厉声道:“快传太医,还有……太医署瘟疫部的人过来。”
    堂上的人再次发出惊呼,陆陆续续往门外奔去。
    张绍天脸色发白,喃喃地道:“真的是……瘟疫?”
    谢东篱站了起来,冷静地点了点头。“正是。张副相。你这里……暂时要被封了。”
    “可是……可是……我的儿子……”张绍天的脸色由白转黑,很快又变得通红,高大的身躯有着轻微的颤抖。
    谢东篱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话了,也没看小磊,只是对那些已经跑出去的客人道:“我们要封闭大门,各位暂时不能回家。等着被瘟疫部的人带走观察几天再说吧。”
    疟疾的潜伏期是三天。
    三天之后没有症状,就可以放回来了。
    但是今天这些来张绍天儿子洗三礼的男宾都是权贵之人。哪里愿意去太医署瘟疫部的那些小屋子里被关起来?
    他们纷纷表示反对:“谢副相,我们家里有郎中,就不劳太医署劳力了。”
    谢东篱静静地看着他们,淡淡地道:“那你们记得在进家门之前。将身上的衣物全数扔在外头,不要带回家里面。”
    “这没问题。我们晓得!”
    “谢副相放心,我们不会将疟疾带回家的……”
    大家纷纷告辞离去。
    从太医署瘟疫部赶来的人只来得及将发了病的曹副相带走。
    张绍天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在我的府上发病!”
    “曹副相应该已经感染了两三天了。”谢东篱皱着眉头吩咐,“你们去把曹副相的府邸先封起来。不许自由出入。”
    “是!”
    太医署瘟疫部的人领命而去。
    谢东篱和小磊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也各自离去。
    张绍天着急地命人在张家开始大清扫,喷洒灭蚊虫的药水,就怕他们家里也有人这种病源存在。
    谢东篱回到谢家,对盈袖说了洗三礼上的情形,盈袖大吃一惊,忙问道:“那我娘和小弟呢?他们没事吧?”
    “应该没事。”谢东篱换了全身衣裳,又仔细清洗一遍才从外院进来的,确保自己没有带一些不该带回来的蚊虫进内院,“曹副相在张家发病,说明他已经在染上好几天。”
    盈袖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道:“话虽如此说,可是明明……这疟疾已经过去了,南城的人都没有新感染了的,怎么曹副相,会被染上?”
    谢东篱摇了摇头,“这些要太医署的人去调查,查出源头,才能根治。”
    听了谢东篱的话,盈袖虽然忧心忡忡,但是也知道不是她置喙的时候,因此将心里的不安压了下来,又问了几句席上的情形,还有小磊的状况。
    听说谢东篱和小磊演了一场好戏,盈袖才松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接下来那些人会做什么。”
    谢东篱笑了笑,叫了阿顺进来,吩咐道:“你去拿些金鸡纳霜给曹副相那边送过去,就说是我送给他治病的。”
    阿顺应了,知道金鸡纳霜是治疟疾的特效药,耽误不得,忙取了药,骑了快马送到太医署瘟疫部的院子里。
    那瘟疫部的郎中十分欣喜,道:“有这个药就好,一定可以药到病除。”
    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子时一过,曹副相就咽了气。
    他的疟疾,看起来比上一次在南城肆虐的疟疾,要严重得多,不仅发作得快,而且连特效药金鸡纳霜都不起作用了。
    半夜时分,谢家的大门被人拍响,谢东篱在睡梦中被人叫醒。
    “五爷!太医署的人传话,说曹副相已经死了!”阿顺在门口战战兢兢地回道,“听说这一次非常严重,连金鸡纳霜都不管用!”
    “什么?”谢东篱忙披衣起身,拉开大门,看着满脸惶恐的阿顺,“你再说一遍?曹副相死了?!”
    阿顺连连点头,“报信的人还在大门口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谢东篱的眼神黯了黯,“我去,你快去备马。”
    阿顺应了,忙出去备马。
    谢东篱转回来,看见盈袖睡眼惺忪地从床上支起来,压低声音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睡。别等我了。”
    “什么事?”盈袖迷迷糊糊地问道。刚才阿顺的声音吵醒了她,但是她没有听清阿顺说什么,谢东篱就已经在外头制止了阿顺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大事。”谢东篱含糊地道。“你睡吧。”
    盈袖便又躺了下来。
    谢东篱去了太医署的瘟疫部,和几个太医一起查看了曹副相的死因。
    “确实是疟疾症状,可是为什么会那么厉害呢?发作得如此之快,就连金鸡纳霜都不管用。”一个太医绝望地道。“这可怎么办?!”
    谢东篱派人花费千金买来的金鸡纳霜都不管用的话,大家的希望确实很渺茫了。
    谢东篱背着手。半边面庞隐藏在灯下的黑影里,他缓缓地道:“曹副相,是唯一的一个,还是。第一个发病的人?”
    几个太医摇了摇头,“目前只知道曹副相一个人。”
    谢东篱的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他知道,这样来势汹汹的传染病。曹副相绝对不会是唯一的一个。
    目前的问题是,这一次加强了的疟疾。到底会从哪一个坊区先兴起?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谢东篱和几个太医还没有离开太医署的瘟疫部,就看见有很多人进来报信。
    “大人!大人!南城又发现了疟疾!这一次更加严重,一夜之间有数百人发病!”
    “大人!北城也发现疟疾,一条街昨夜都是发病的病人!”
    “大人!东城和西城也有零星的病发!”
    “大人!快请旨封城吧!”
    一连串的噩耗接二连三报了过来。
    谢东篱索性不回去了,就在太医署瘟疫部坐镇,指挥各个坊区的救治和封锁。
    南城又一次被封了,北城也要封,但是北城的人彪悍得多,跟来封城的官兵对峙起来,打闹间,又死了几个人。
    到中午时分,谢东篱才离开太医署的瘟疫部,往丞相阁行去。
    丞相阁的人对他说,陛下知道了新的瘟疫兴起,临时召开大朝会,商讨解决方法。
    谢东篱忙去了大朝会,他刚一进去,就听见有人奔进来对元宏帝禀报:“陛下!辰亲王病发!请陛下派太医前往亲王府救治!”
    谢东篱的瞳孔猛地一缩。
    小磊怎么也染上了?!
    元宏帝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小磊……小磊也染上了?!”
    ……
    小磊染病的消息,盈袖比谢东篱和元宏帝知道得还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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