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倾世宠妻- 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臭娘们!怎么走路的这是!”那几个少年怒骂一声,又往马上抽了一鞭,狂奔而去。
    “姑娘,你没事吧?”那男子关切地问缩在他身边的姑娘。
    那姑娘惊喜抬头,但是看了一眼那男子的样貌,很是失望地道:“我没事。”又柳眉倒竖,毫不容情地道:“你拉拉扯扯做什么?”
    那男子一愣,下意识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武状元救了张副相家的三小姐,人家三小姐连文状元未婚夫都不要了,也要以身相许。可是田兄你呢?饶是救了人家,还被人家嫌弃!——我看,你也去考武状元吧。三年之后,你不比那余顺豪差!”那男子的朋友拍拍他的肩膀,为他打抱不平。
    那田姓男子笑了笑,道:“我救她,又不是为了让她以身相许。你们想多了。”说着,转身离去。
    司徒盈袖趴在车窗前,看得津津有味。
    “喂!看什么呢?”有人敲了敲车窗。
    司徒盈袖定睛一瞧,居然是郑昊这张惊艳绝世的脸。
    “看热闹。”司徒盈袖笑嘻嘻地道,朝那姑娘那边努努嘴。
    郑昊抱着胳膊靠在她的车窗附近,懒洋洋地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救了人,也没讨到好。”
    “以身相许这种事,其实是看脸。那位田公子但凡长得好些,一定成。”司徒盈袖悄声说道。
    郑昊点点头,“这话精辟透彻。所以我从来不救女人。因为我长得这么美,不管救谁,那女人一定会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我可不想娶那么多媳妇!”
    这人真是够了!自恋到这种地步!
    司徒盈袖白了他一眼。
    “好了,不跟你胡诌了。我问你,这阵子你去哪里了?你答应我的虫草鸡汤呢?难道你要赖账?还是要拖到过年之后?”郑昊很是不虞地敲敲司徒盈袖的大车。
    “……我出去有正事。”司徒盈袖迟疑一下说道,“我可不像二皇子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我是平民老百姓,要靠自己的手刨食吃的。”
    “埋汰我?我又不是猪,哪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了?”郑昊翻了个白眼,“你要再不给虫草鸡汤,我就……”
    司徒盈袖咳嗽一声,在车里大叫道:“国民郎君在这边呢!”
    东元国的街道上顿时沸腾了。
    “哪里?哪里?国民郎君在哪里?”
    此时正是腊月里采办年货的时节,各国在东元国京城的人多得数不胜数。
    一听国民郎君出现了,那些看过没看过郑昊的女子都蜂拥而来。
    “算你狠!”
    郑昊瞪了司徒盈袖一眼,慌不择路地翻身上马,寻了小道穿梭而去,避开大街上汹涌的人潮。
    司徒盈袖笑得直拍车窗的搁架,一双明眸弯成一双月牙。
    “……姐姐。”司徒晨磊突然推了推司徒盈袖。
    他们身边的小喵也“喵——”的叫了一声,那叫声极尽谄媚之能事,还朝着车窗那边直挠爪。
    司徒盈袖笑着转头,惊鸿一瞥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只见谢东篱一身天青色常服,身姿笔直地骑在马上,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抓着马鞭,居高临下斜睨她,神色淡漠,衬着他背后雪白的院墙,乌黑的飞檐,纹风不动,如同一尊青玉瓷的雕像。
    ※

☆、第93章 敲打 (大章求粉红票)

不知怎地,谢东篱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冷峻萧然的姿态和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看得司徒盈袖压力山大,额头汗珠涔涔而下,她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做贼被抓的内疚感……
    真是奇了怪了。
    司徒盈袖忙缩回车里,装作没有看见谢东篱。
    但是她爹司徒健仁在后面的车里探头出来,大声招呼:“谢五公子,您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司徒盈袖这才想起来,刚才看见谢东篱的马鞍上挎着羊皮水袋,似乎是刚从外地回京,跟他们的情况差不多。
    谢东篱对司徒健仁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一手勒紧缰绳,回鞭猛抽,低斥一声“驾!”驱马扬长而去。
    他的小厮阿顺在后面骑马上前,对司徒健仁拱手道:“我们公子刚从兴州回来。几位也是出远门了?”
    司徒健仁讪笑着点点头,“我们刚从雷州回来。呵呵……”
    “要过年了,都很忙啊。小的不打扰司徒老爷,司徒大小姐了。”阿顺笑着勒马退到一旁,让司徒家的大车先过。
    司徒盈袖出声道:“你先走吧。你家主子生气了,还不赶紧追上去?”
    阿顺看了司徒盈袖一眼,笑着道:“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往马屁股上狠抽一鞭,往前追去。
    “咱们也走吧。”司徒盈袖闷闷地坐回座椅上,不再看车窗外的热闹。
    ……
    “太太,二小姐,老爷和大小姐、大少爷回来了。”二门上的婆子高高兴兴来上房回报。
    张氏笑着起身,道:“终于回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说着,带了司徒暗香去二门上接他们。
    “老爷,盈袖,小磊,你们可回来了!”张氏迎上前去,满脸笑容。
    “爹,姐姐、小磊。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还没趣儿。下次可别再丢下我了。”司徒暗香挤上前,拉着司徒盈袖的手撒娇说道。
    司徒健仁笑着拿出一个荷包递到司徒暗香手里,“暗香。拿着。爹这次出去久了,多亏你记挂爹,真是个孝顺孩子。”说着快走两步,来到张氏身边。扶着张氏的胳膊,笑道:“夫人不必多礼。咱们进去说话。”又道:“天冷得透了,你怎么不穿我上次给你置办的银狐大氅?”
    “就在家里,几步路的事情,不用银狐大氅。我这身灰鼠斗篷才上身。我很喜欢。”张氏轻声说道,和司徒健仁转身走上抄手游廊。
    司徒暗香和司徒盈袖、司徒晨磊跟在后面,一路说说笑笑。又说:“……姐姐,爹给我的东西。回去我就跟姐姐和小磊平分。有我的,就有姐姐和小磊的!”
    司徒盈袖微微一笑,温和说道:“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我和小磊的早就有了,这是单给你留下的。”
    “哦。”司徒暗香更高兴了,道:“真是太好了。爹应该多疼姐姐和小磊的。”
    “都是上了司徒家族谱的后嗣,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因有前世十年的姐妹情做底,司徒盈袖对司徒暗香一直很是疼惜。
    回到内院的正院上房,司徒健仁先去浴房洗漱。
    张氏在外间跟司徒盈袖说话。
    “盈袖,你们在去雷州的路上是不是救了两个姓赵的父女俩?”张氏命人给司徒盈袖上茶,又让司徒暗香陪司徒晨磊去吃点心。
    司徒盈袖接过茶,笑道:“是救过两个人,他们姓什么我倒忘了。举手之劳的事,记不清了。对了,我也饿了,母亲的点心,可不可以给我吃一点点?”
    “你这孩子不早说?”张氏嗔道,“走,咱们跟暗香和小磊一起吃吧。”
    少顷点心送上来,司徒盈袖自己先尝了尝,才拿了两块糕点放到小磊的碟子里,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小磊,别的糕点太甜了,对你的牙不好,别吃了。只吃姐姐给你拿的,行吗?”
    司徒晨磊嘟起嘴,表示反对,然后把桌上的点心挨个都吃了一遍,才推开碟子,下桌子去跟小喵玩了。
    司徒盈袖心里诧异,面上一点都不显,笑着道:“母亲,小磊越发不听话了。”
    “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多担待些。”张氏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地道,“对了,你上次救过的那父女俩,你知道他们是谁的亲戚?”
    “谁?”司徒盈袖有些好奇,“难道是我们认识的人?”
    如果是不认识的,张氏应该不会用这种口气说的。
    张氏点点头,“正是认识的。就是谢家,那个刚刚中了状元的谢家。”
    “是他们家?”司徒盈袖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这么巧?!你们怎么知道的?”
    “说来话长,他们来京城投亲,找到咱们家门口。哪知道谢家早就搬到西城去了。结果碰上我和你妹妹要去大慈悲寺上香,你妹妹心软,听马婆子和徐婆子说是你救过的,就把那父女俩收到府里治病,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谢家的亲戚。”张氏娓娓道来,将收这父女俩进府的功绩都推给司徒暗香了。
    马婆子和徐婆子活着回到司徒府的消息,司徒盈袖已经从张氏给司徒健仁写的信里知道了。
    当然,不是她直接看了信,而是司徒健仁把信的内容告诉了吕大掌柜,吕大掌柜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司徒盈袖。
    “哦,我说怎么这么巧呢。”司徒盈袖点点头,“那他们人呢?”
    “谢家已经派人接走了。”张氏叹息道,“原来他们是谢家三兄弟的姑表亲。那赵老爹的妻子就是以前谢大丞相的亲妹子。唉,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多风光?我那时候虽然在江南乡下,也听说过谢大小姐的十里红妆。”
    “哦?”司徒盈袖的眉头细细蹙起,“……是兴州赵家人?”
    上一世的时候,她并没有听说过兴州赵家人的事。
    她只是从外祖那里知道。谢东篱花了大力气,查处兴州那些故意欺上瞒下的官儿的罪责,不仅揭开兴州大水的黑幕,更是为他能接司徒盈袖祖父的任,做大丞相,打下坚实的基础。
    原来这其中,还有谢东篱的姑姑家出了大力?
    “是啊。兴州赵家也是大族。但是听说几乎死光了。只有这父女俩逃出来。”张氏叹息道,“真是惨啊。”
    司徒盈袖心里一抖,忙握住张氏的手。安慰她道:“这父女俩也算有大福的人,母亲不必伤感。”
    ……
    谢家的内院里,此时也是一片欢腾。
    “五叔回来了!”
    “东篱回来了!”
    谢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还有数个侄儿、侄女都涌上来问候谢东篱。
    谢东篱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一次我可没带礼物。”
    “五叔这么说。我们好伤心哦……呜呜……呜呜……”谢家大哥和二哥的孩子们开始耍宝逗乐。
    谢东篱唇边露出淡淡的笑意,点头道:“书都背了吗?上次我走之前布置的几篇策论你们都写了没有?”
    “啊?”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一起转身大叫:“……这就去写!”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还是五弟厉害。这么多孩子吵吵嚷嚷地。我头都大了两圈了,可是就没法子赶走他们。”谢家二爷谢东鸣呵呵笑道,进来一起坐下说话。
    老大谢东义和妻子陆瑞兰坐在上首。老二谢东鸣和妻子宁舒眉坐在下首,谢东篱一个人坐在老二夫妻对面的位置。
    丫鬟捧着茶盏鱼贯而入。给他们上了茶。
    陆瑞兰端着茶轻抿一口,对谢东篱道:“兴州的情形如何?”
    谢东篱捧着茶盏,思绪飞到了兴州赵家大宅前面……
    他记得站在那一片满是山土泥泞的小山坡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真是赵家大宅?”
    “公子,您要不信,去找州牧和县太爷过来问,看看这里是不是赵家大宅。这四乡五邻的人死了不少,但是没有人,比赵家的人死得多。别人是遭水灾,他们是水灾夹着大山滑坡,一下子全被埋了。真是惨啊……”那人拍着大腿叹息说道。
    赵家以前的宅邸,都被人夸风水好,依山面水,是个生财聚气的好所在。
    没想到百年不遇的大雨倾盆而至,这风水就轮流转了。暴雨中,宅子后面的大山被冲垮,起了泥沙流,塌了半座山,将这宅子压得严严实实。
    “……一下子都被埋了?那有人跑出去吗?”
    “这个倒是不知。听说是有的。有几个赵家人好像出去吃酒,不在家,所以躲过一劫。”
    回想到自己看到的情形,打听到的事情,谢东篱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缓缓地道:“……兴州赵家,确实是没了。不仅遇到兴州大水,还有山石滑坡的泥石流,赵家七进大宅,东西各七个跨院,无一幸免。”
    “啊?!真的是没了!”谢东义叫了起来,眼圈又红了,“那就是说,连给姑母办丧事修坟的机会都没有了?”
    赵家大宅那里现在就是一座大坟,还需要什么坟?
    谢东篱摇摇头,“大哥,你节哀顺变吧。”
    屋里沉默了一阵子,谢东义和谢东鸣哽咽着不能自语。
    谢东篱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起身道:“兴州的事,我也要跟大丞相回报一下。”
    他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一对父女模样的人绕过影壁,往回廊的台阶处走来。
    谢东篱退到回廊的廊柱旁边,让开门前的路。
    “这是东篱?”那年纪大一些的男人停下脚步,看见廊柱旁边英逸贵气、清雅淡然的高挑青年,试探着问道。
    谢东篱点点头,微笑道:“您是姑母的夫君?”
    那人点点头,正是赵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