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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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回七九当农民-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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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着留恋不舍的四姐告别北大奔往清华园。
  清华大学所在地清华园明朝时为一私家花园,后成为圆明园的一部分,清康熙、道光年间分别起名为熙春园、还春园,咸丰年间改为清华园。
  走进清华,望着清华人“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和“行胜于言”的校风,我感慨万千: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求学问如此,做人更要如此,民族的荣辱兴衰,社会的重望期托都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只有自强不息,创新图强,才能让我们的中华民族昂首于世界前列。行胜于言,清华人爱国、奉献的优良传统也将是我这一生的座右铭。
  四姐步出清华园,心事重重,半天不说话,良久一声长长的叹息,“多好的学校,我这辈子是不能来上了,下辈子一定来北京上学。”惋惜不已。
  “四姐,其实你还可以来北京上学,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两三年后在北京我们还能一起上学。”
  “真的?”四姐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暗下来,“你别哄四姐开心了,我都参加工作了,怎么能来上学,难道扔下工作。”
  “不需要丢掉工作”,我接着鼓励四姐:“你的语文功底很好,专科又报的中文专业,只要把英语你这两年好好抓一抓,就报考中文专业的研究生,应该没问题。我在北京再找些复习资料,有两年的时间绝对够用,读研究生可以带工资上学的。”
  “那太好了”,四姐高兴了,“我豁出命在这两年也要好好复习,能上这来上学是我这一辈子的梦想,五儿,你要多帮四姐。”
  时近中午,肚子都有点饿了,我和四姐在一家小国营饭店里每人吃了一碗麻酱面(幸亏在家托人换了十几斤全国粮食,要不北京饭馆可不收J省粮票),“四姐,等你北京来上学,我请你吃全聚德的烤鸭,老莫的西餐。”五角钱、一斤粮食的面条让我有些抹不开面子。
  天安门广场前转了一圈,照了几张相后我们便前往王府井大街,此时北京并没有多少外地人,所以大街上并不显得怎么拥挤,不时驶过的小车大多是北京212吉普、上海轿车、苏联的“伏尔加”,间或有几辆黑色的“红旗”车在摩托车队的卫护下鱼贯而过──这肯定是国宾车队,这年月谁有这么大的威风。
  此时的王府井大街还没有形成商业街,除了王府井百货大楼比较引人注目外,其余的均为一些副食店、五金店、饭店,对,还有一家小型的玉石珠宝店,门上贴着一张告示:只收外汇券。
  王府井百货大楼转了一圈,也没买到什么稀奇的东西──商品奇缺,全国形势都一样。姐弟俩一商量,干脆去副食店买点北京特色糕点、烟酒,北京特色糕点回去孝敬老人哄小孩,烟酒是给领导、同事们──毕竟北京来了一次。
  走进副食品商店刚称了二斤水果糖,就听见商店的另一角吵起来了,旁观的人渐渐围成几圈。出了什么事,我纳闷,对四姐说:“你看好东西,别动,我去看看。”刚挤还人群中间,就听见一个男同志气愤的声音,“我上次在这买了二斤鸡蛋,回去以后就有三个是臭的,照一照不行吗?”
  另一个尖锐的女声,“你都照了买走好蛋,那我们臭蛋卖给谁,你这个同志一点公德心也没有,还是国家干部呢。”
  “我怎么没有公德心,刚才的那位大妈连副食本儿都没有,你卖给她一斤,还帮她一个一个都照了,我这本上还有三斤的数怎么称二斤连照都不让照一照,这是走后门,搞不正之风,‘四人帮’打倒都三年了,你怎么这么干。”
  “哎,哎,你买鸡蛋就买鸡蛋,拉‘四人帮’干什么,走后门又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走啊,再说了,咱北京哪有鸡蛋,这都是从湖北、湖南调来的,几千里的路哪能没几个臭蛋,现在不都喊理解万岁嘛,你怎都连这都理解不了,你这国家干部是怎么当上的,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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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你还有理了,什么态度,瞧以后鸡蛋多了你卖不出去、完不成任务,你就一边呆着哭去吧,理都不待理你,你牛什么牛。”
  “鸡蛋多得卖不出去,你丫做梦吧!中国有九亿人,有多少人吃鸡蛋,又有多么鸡蛋,让姑***鸡蛋卖不出去,你丫等下辈子吗?德性!”
  唉,还是这物资短缺惹的事。
  正文 24。又认了个姐
  送走四姐,我便投入了紧张而有序的大学生活。
  此时的大学学习生活比较单调,除了极为少数的每月几个科技或谈理想树人生观的讲座外,并没有如九十年代之后众多的学说探讨、学生团体活动。学校的学习围氛很浓,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有一股抓紧时间,追回逝去光阴的劲头。整个学院上上下下洋溢着一股努力学习、充实自已、为“四化”建设多做贡献的气氛。学校的课程安排每天也排得满满的,只有晚上才是大家的自由学习时间,学风是相当严谨的,校风是相当正统。
  我们系只有一个班,共有三十七位同学,二十五位男同学、十二位女同学,其中北京的就占了八位,录取成绩都比外地来的低一截。看来大学录取地域不同录取分数差距之大从那时就开始了,难怪北京户口这么吃香。
  经过短暂的几天课前准备——领取课本(讲义)、接受新生入学教育等,九月四日我们正式开始了新的大学生活。
  在所开设的课程中,我有选择性的听课,英语、专业课程是重点,这必须认真听,此外又选修了一门第二外语——日语,要想以后赚日本鬼子的钱,必须先掌握与他们交流勾通的工具。像一些公共课大学语文、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等我是兴趣不大的。好在同学们当时学习气氛很浓,几乎没有一个人逃课,老师们也不存在课前点名,缺一半个人根本看不出来。这就给我的逃课创造了好机会。一遇公共课,或者我混到国际贸易系,或到外语系,四处打游击,汲取自已所需要的知识。
  这种情况没过半月就被同学和老师们察觉了。老大高健一次在宿舍里先跟我谈话:“小老弟,大哥年纪比你大,说你两句也别不爱听。咱俩都是农家子弟,家里供养个大学生不容易,既然来了就应该珍惜这学习机会,这机会来得可不容易。你年龄小没受过大哥经过的那么多苦,我们那会儿要学也没机会,停课闹革命、大串联瞎逛、上山下乡插队,想学也没人教。现在多好啊,你的录取成绩虽然在咱们系最高,可也不能吃老本,大学的知识都是以前没学过的,你总逃课不是个办法。你又是咱们的班长,不能因为年龄小就带个坏头,要注意自已的形象。”我只好点头保证答应以后少缺课。
  “吴永成,这段时间我发现你上公共课时不上课老往别的系跑,这是怎么回事?”指导员高淑琴老师也找上门来了:“不会是谈恋爱吧,这可不好。对,不谈就好,你们正年轻,要为‘四化’建设作贡献就必须多学知识,没知识怎么为‘四化’立新功?年轻人,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只好向她解释说我所缺的只是些公共课,并利用这些时间去旁听其它系的课,想多想点知识,公共课的这些东西我可自学,保证不落下,高老师才满意地放过我,跟老师解释不清是不行的。
  这种办法看来长久以往是不行的,更何况其它两个系的课程旁听在时间上也跑不过来。在国际贸易系,我有意地认识了一名女同学,刘艳,东北人,北方人豪爽,乐于助人,特别女同学更是爱心泛滥,几天听课下来我便把我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想多学点知识时间上错不开,想请她记笔记尽量全一点借我看看。刘艳,20岁,漂亮的丹风眼,浑身透出一般东北姑娘特有的精明,干炼,见我求知欲这么强,又是年龄比自已小,长得这么帅,一股姐姐的感觉的油然而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爷们,这是好事,我支持你,还过我有两个条件你得答应。”
  天呐,还有条件?在我印象中,东北人都是无私助人,从不讲条件的,后来还有一首专门给东北人写的歌《东北人都是活雷锋》,难道我遇上了“另类”,唉,有求于人,只好硬着头皮先接下来,你满天开价,我就地还钱:“清讲,只要我能做到的用你们东北大老爷们的话叫眉头都不皱一下,否则就不是顶天立地站着尿的爷们!”咱先把东北人放在前面强调,人家东北人都是热心肠帮人不讲条件的,你可别太过份丢了东北人的脸面。
  “瞧把你吓的,还大老爷们呢!第一你得管我叫姐,要不我凭什么帮你?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占你便宜和一个帅小弟谈恋爱;第二我选修的第二外语是俄语,老毛子离我们那近,学会好打交道,况且原来也有点基础,但是日语我也想学,小鬼子把我们东北人害得够呛,学会日语找空以后收拾他们,给东北人报仇,可我时间也不够,所以我帮你记笔记,你学了日语下来就教我,每天下午晚饭后一碰头,就在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不见不散。”
  “成交,不过你得教我俄语,我对老毛子也没好感,还有你当姐不能不当,以后我的衣服、床单、被子拆洗归你。在家这些都是我姐给我做的。”我顺杆而上,这买卖太划算了,找了个老师,多个姐,姐多可是大有好处的,这我深有体会,能把我的脏衣服、拆洗被子再推销出去就更好了。
  “成交。”她也学着我的口吻和我一击掌,“不过裤衩我可不给你洗,这可得先说好,到时你别耍懒皮。哎,你还没叫我姐呢,我凭什么就得答应给你洗衣服?”
  “姐,弟弟给你行礼了。”我脆生生地叫了一声,态度极为恭敬地鞠了一个躬,“一个够了吧,不行我来三个。”这又不费力气。
  “哎,好弟弟,一个就够了,三个就成拜天地了。”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腾”地红了,往地下“呸”的一声,轻轻踹了我一脚就跑了。
  就这样,我轻松搞定国际贸易的课程,还多了个俄文老师,多了个疼我的东北漂亮姐。
  每天早晨我晨练后(打拳健身坚持不懈),便和刘艳姐叽哩呱啦一通,刚开始同学们好奇,这俩胆也够肥的,找对象谈恋爱都不避人的,大清早就挤一起缠缠绵绵,情话不断,够开放的(那时大一、大二校方严禁谈恋爱,大三、大四有也是地下的),有大胆的(特别是我们系的男同学)上前一听,什么玩艺,一会英语,一会日语,一会又是鼻音很重的老毛子话,这不一大杂烩嘛!回到宿舍,也不放过机会,老三韩福平出身资本家世家,这年头他爷爷没给他留下多少财产(都被政府没收了,还没发还呢)一口牛津腔的英语倒是让英国人听了都汗颜,听他说他父亲早年留学英国毕业工作几年后才回国,他爷爷年轻时更常在国外来往,“文革”十年时的课程学不成,家里爷爷、爸爸便在家给他整天小灶,那英语、法语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拜师,赶紧拜师,三哥倒也爽快,每天宿舍就成了第二课堂,刚开始只有我和老大(高健外语特差,用他的话讲英语上大学前就记得几个字母,还不全),后来其他几位也都加入进来,老七高保平热衷于法语(北京的几位英语都挺好的),不过他学法语的目的似乎不太纯洁:“听说法国女人特浪曼,爱一见钟情,我要是学会法语,有机会到法国找一金发美女,徜徉在凯旋门下,留恋于莱茵河畔,卿卿我我,那多浪漫蒂克!要是一句法语也不会,一张口‘你吃饭了吗?吃得什么,’多没面子。”众人一齐鄙视,敢请这丫是为了泡妞。
  九月二十九日,临近国庆,晚饭后我和刘艳正在校园后山的小树林里交流学习心得,老七高保平拿着封电报大叫跑过来:“老八,你家出事了”。
  正文 25。家里出事了
  高保平急冲冲跑过来,“永成,你家出事了,让你赶快回去。”说着把电报递过来,电报已拆开,我打开一看“家有事速归”。
  “家有事”,我刚出来一个月家里能有什么事?我一下子蒙了,临走时爹妈身体挺好的,他们也才五十多岁,一下也不可能有什么急病!鸡、猪也都好,发展势头不错,国家政策也没变,形势一片大好呀!能出什么事。
  “别愣着,赶紧回宿舍去,我帮你收拾一下,坐今晚上的车回去看看”,刘艳见我愣住不动忙推了我一把,“家里要没大事,肯定不会给你拍电报。”
  这倒也是,当时通讯电信极不发达,电话没普及,在我们县电话只通到公社去,还是手摇把的。一封信路上要走四、五天,没什么紧急事人们是不会拍电报的,我连书都没收拾,掉头就往宿舍跑,保平和刘艳急忙收拾好书本也跟了上来。
  宿舍里几个人看着我手忙脚乱地收拾,脸上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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