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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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其华-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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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了,请亲们都露个脸,让某妆知道,你们还在我身边。
 




107、三生桃花绘成扇 。。。

  转眼间,宝宝一岁半了。关于宝宝的教育问题,黛蜜很是忧郁。
  
  这一夜,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别水苑里,灯火暖和极了。
  黛蜜坐在毛绒绒的白狐地毯上,拿着条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湿嗒嗒的头发,嘟着嘴巴怨道:“师傅呀,你说夜小宝怎么那么像你?闷闷沉沉的,一点也没有他娘的朝气蓬勃!唉,真担忧!”
  夜槿恒从榻上抬起眸来,将手中的书搁在一边,极其自然地取过那女人手中的毛巾,细细地为她擦头发。
  她习惯性地往他那边挪了挪,然后享受地眯着双眼,右手如盲人摸象般往一旁的果品盒摸去。
  果然,嘴里如以往般被轻轻地塞入一颗蜜饯。她得意洋洋地晃着腿,津津有味地嚼了几下。
  “咦?!怎么只有半颗?”她忿忿地转身抬头,“你又吃了我半个子儿!”
  无视夜槿恒那无奈又好笑的目光,她“咻”地撑起了身,“还我!”捧着他的脸,使劲儿地亲了下去。
  半响,才眯着一双狡黠黑亮的眼睛,舔了舔唇,满意道:“好甜。”
  夜槿恒低了低头,被非礼后默默无言,毫无怨言,继续帮她擦拭头发。一旁的灯火恰恰落入他的湖眸,却瞬间被那深深的瞳色吞噬干净。
  他弯了弯唇,眸里深奥如渊。
  “夜夫人,我想,我该纠正一下,桥儿若像你这般……朝气蓬勃,我们,才真的该担忧。”
  “夜槿恒!!!”她禁不住大吼一声。
  “嗯?”他轻轻应,将毛巾放到一旁,“衣服都弄湿了,去换一件。”
  黛蜜低头看一眼,闷闷地应了声:“哦。”然后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夜已稍浓,雨脚渐渐地密了。
  
  刚脱了个精光,一旁的火光稍微地晃动了几下。谁的手指漂亮极了,自身后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肢。她还未转身,已听闻一道润沉喑哑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
  “反正都脱了,不如明早再穿吧。”
  
  被放在软绵绵的床上,望着身上那束幽深的火光,她懊恼极了。微微地鼓了鼓腮帮子,一喘一息。
  “不是今早才――师……师傅,唔,你,你变了,啊!”
  他微微红了脸,可哪里肯让她看到,埋首在她肩窝,轻轻地咬了口,“哪里变了?”
  “额……变得,那个,变得……”
  “变得如何?”
  他犹自低问,可她此刻哪里还有空余去继续思考这个深奥的人生变幻问题。
  
  端木宇和靖苏的成果还有六个月就要出生了,今天中午,端木宇拍了拍他的肩,一脸得意道:“不如你和蜜儿宝贝赶紧再生个女儿,以后嫁我儿子当媳妇儿。”
  夜槿恒方才看书的时候,犹自出神地思考……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生孩子……朝着这方面想啊想,自然会顺着因果关系,想到某项消耗体力的事情……
  
  日子过得着实悠闲,黛蜜赖床,这会儿才起来。犹自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刚走出门,便见庭中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栀子花下,溢着清雅的草木清香。夜槿恒抱着软乎乎的夜小宝放在腿上,一边执笔画着什么。清俊绝伦的侧脸,几缕墨发滑落雪白的衣襟,如几行温婉的小词。
  他边画着,时不时转头对犹自天真懵懂的儿子说着什么,声音低柔,她听不清。只见儿子咧着嘴,露出小小的牙齿。扑挥着小拳头笑得咯咯直响。
  夜槿恒眸光又柔又软,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小宝宝的眉心,取过一旁的汤,舀了一小勺,吹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小宝宝。
  夜小宝颇为熟练地用那白嫩嫩的小手接过白瓷汤羹,甚是乖巧地自个儿吞下。
  晨光自枝桠处星星点点洒下,落在那一大一小身上,温馨得如同一纸绝艳的画卷轻轻铺展……
  
  “夜小宝!”她拾阶而下,欢跃地大吼一声。
  夜小宝一惊,还软绵无力的小手执不稳稍重的白瓷汤羹,汤一下子便洒了出来。小小的娃儿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如小鹿般无辜地看着毫无榜样风范的娘亲,圆嘟嘟的脸上作着小大人的严肃状。
  “娘亲,你又赖床了!”小娃儿皱了皱眉,神色之间,颇有几分像他爹爹。
  黛蜜嘿嘿笑了几声,弯腰把小宝宝从夜槿恒怀抱里拖出来,硬是啃了两口,才放到地上,“夜小宝,今早跑步了没有?”
  小宝宝憋屈地望了眼身后的爹爹,半响,终诚实地摇了摇头。
  夜槿恒断是不敢重儿轻妻的,忙啜了口茶,淡淡道:“桥儿,听娘亲话。”
  小宝宝眨着灵气的眼睛,拽了夜槿恒的衣角,不甘不愿地问:“为什么娘亲不用跑?”
  黛蜜就着夜槿恒的手喝了口茶,瞥了一眼小宝宝,理所当然道:“因为娘亲晚上太累,早上就跑不动咯!”
  小宝宝自是不明白这么复杂的大人事情,眼看爹爹娘亲已将他排斥在外,只忧郁地撒着两小腿儿围着一边的红梅树一圈一圈地慢跑起来。
  
  夜槿恒无奈地看着身侧那慵懒甜笑的小妻子,嗔道:“在桥儿面前还胡说八道?”
  宝宝才一岁多,才不怕咧!黛蜜捂嘴乐笑,软软偎尽他怀里,“不要对小孩子撒谎嘛,一切要从娃娃抓起……你教的!”
  她又让他背黑锅!每次犯错,都对宫里的人拍着胸脯,大义凛然地说:“这是我师傅教的!”
  夜槿恒无奈,他可教不出这么厚脸皮的徒儿。
  抬眸看了眼不远处还在认真小跑的小宝宝,又看看怀中一脸娇憨恬谧的小妻子,夜槿恒心中微动,俯身附到她耳侧。
  醇洌的墨香更浓了几分,专注地凝望着她的下颔线,“蜜儿,这样真好。”
  她动了动脑袋,蹭了蹭他结识的胸膛,懒懒轻应:“嗯,真好。”
  他微微笑了,“若是再有个小丫头,就更好了。”
  她懵然未醒,无比配合,“嗯,更好。”
  


108、冷月旧地不须记 。。。

  灯盏微亮,黛蜜弯着腰,细心地帮宝宝盖好被子……长睫低垂,淡淡的橘色照在她恬静浅笑的侧脸上,连细细的绒毛都泛着温柔的暖色……
  端木宇看得发愣,桃花眸里涌起从未有过的情绪,越搅越深,最后又渐渐淡去。他忽而长舒了一口气,潇洒一笑,转身便要出去。
  “诶,走啦?心里惦记着靖苏吧?”
  “作死啊你,净提我伤心事!”
  “岂敢岂敢?!”黛蜜躬身请罪,笑道:“不过是有些感叹,俺家狐狸终于栽倒在女人手里了。”
  他故意捉弄她,看她急冲冲地跑去追夜槿恒,低下头来,看沉睡中的宝宝嘟着香甜的小嘴,时不时地砸吧砸吧。
  “看吧,你娘亲真是个傻瓜,其实啊,我早栽倒过了。”他涩涩一笑。
  不过,庆幸的是,他向来潇洒自如,自知比不上那两人情深,也就不必去挤个头破血流了。
  如今,终于出现了个靖苏。
  夜色渐渐深了,他忽然很想很想回端舟阁看看那个女人。唉,真的有够冷血的!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谁叫自己动心了呢。
  起身唤来若兰照看小宝宝,他忙快步往端舟阁走回。
  
  头顶月亮皎皎,满园花香相伴。他一路想着那张冷艳的面容,心里又是甜又是酸。
  真丢脸,连夜槿恒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都有老婆孩子了,他……哼,都是那该死的靖苏!他堂堂一代神医委曲求全了一年,她竟连一句好话都没说过……
  越想越气,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没有敲门,端木宇毫无耐性地大力推开门,便见本在就寝的靖苏利落地起身,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冷厉地扫向他。
  “你来作甚?”
  端木宇心里本就烦躁,完全无视她的煞气,一甩衣袂坐下,一脚踢开旁边的凳子。
  “这是爷的地盘,我作甚还要告诉你?!”
  靖苏略惊,眼里更冷,“放我离开!”
  “没门!”他咕噜一口喝光手中的一杯茶,转头斥道:“你丫的想送死是不是?若没有我罩着你,你早死了几百回了!”
  她冷冷一哼,“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端木宇咬牙切齿,一手握紧她的手腕,吼道:“靖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他今晚好凶……一贯冷静的靖苏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别过眼,依然毫无情绪:“男女有别,宇公子请放手。”
  又是这种态度!端木宇心中怒火劈啪作响,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几分,“本公子哪里对你不好?做向晚楼的杀手,整天打打杀杀,你很满足是不是?”
  靖苏面色如常,稳了稳气息,道:“我感激你,让我离开了向晚楼。可你我非亲非故,如此困我在云霄宫,靖苏不解。”
  如同这一年的每一天,他又轻易地被勾起了满腔怒气,“别跟我装傻!你不解?莫非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没事干才费尽心思讨好你?!”
  端木宇恨恨地瞪向她,桃花眼在火光下一片猩红,“他妈的!你当我疯了是不是!”
  
  他今晚受的刺激老大了,本就不多的耐性也已在这艰辛的一年里消磨殆尽。他气得脸都绿了,无处泄愤,只好将桌上的物什一扫落地。
  “玎亍…”
  靖苏站到了一旁,看着他,满脸不解。这男人今日是作什么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哪里装傻了?
  若是端木宇知道她真的丝毫不懂得他的心意,估计会直接吐血而亡。靖苏这二十几年,从未知爱情是何物。
  
  端木宇发泄完毕,大喘了几口气,逼近她,哑声问:“靖苏姑娘,我劝你在本公子耐性用尽之前,最好给我一句话!不论好歹!!”
  靖苏今晚的心境特不安稳,被他一惊一乍,一吼一哄搞得心里乱七八糟。平日里他软声软语的,她倒习惯了给他脸色。今夜,他给脸色她看,她倒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些怯懦起来。
  她习惯性握紧腰间的短刀,觉得不妥,忙又放开,凉凉应道:“你要听什么话?”
  她以为自己已足够妥协,谁知端木宇眼眸一瞪,手指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吼道:“你这女人还能不能再笨一点?!”
  他高大的身影笼着她,靖苏的心“扑通扑通”地乱了。
  
  被他吼着,心里也“咻”地升起一股怒气,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随意地吼人。一个杀手,最禁忌的就是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于人前。
  “我就是笨,又怎么了?!你这个疯子,我怎么知道你要我给你什么话啊?”
  于是,两个成年人开始异常幼稚地对吼起来。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铁石心肠,我就该毫不犹豫地将生米煮成熟饭!合欢散,情人语,百春露,自解衣……你喜(…提供下载)欢哪一种?!”
  “什么合欢散……你??你这不知害臊的大色狼,孟浪之辈!!!”
  “你管我!我就要你一句话!今晚,你非给不可!”
  “你要什么话啊?疯子,走开啊,别靠近我!”
  “把你那两把该死的刀放下!你信不信,在你拔刀之前,本公子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自己脱衣服!”
  “你――”靖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扭过头不去看他。两抹罕见的红晕爬上双颊,倔强的美眸里竟慢慢地浮起一层氤氲。
  她的心好乱,当初孤身一人闯入塞北,刺杀鬼姬时都没有这么慌乱无措过。
  以往总是她冷语相向,今晚,被他这样威胁恐吓,不知为何,心里感觉委屈极了。但她向来冷血强硬,断是不会这般轻易落泪的。
  端木宇却恰恰看清了她眼中的水雾,心尖陡然一颤。稍微清醒后,声音已软了半分。
  “哭什么哭?!失恋的又不是你!”
  靖苏没听懂,只哼了一声,“我靖苏打从九岁进向晚楼开始,已不会再哭了。”
  霎时间,端木宇心头酸涩,不由得升起一阵怜惜。想要拥她入怀,然而身形只是一动,瞬间换成一甩衣袖。
  她既无心,他哪有资格?他恢复了面无表情,转身出屋。
  “罢了,你明日就离宫吧……原只是我,一厢情愿。”
  
  夜已近三更,端舟阁一阵争吵后,便是一场萧条的寂静。
  
  月渐渐西落,除却廊下几盏风灯微亮,四处一片浓浓的墨色。端木宇缓缓地走在花间小径,每一步都透出一种无力和颓然。
  雾水沾湿了那袭青衣,他恍恍惚惚,已走到别水苑前。
  
  小宝宝又闹了,响亮的哭声从屋里传来,在宁静的夜里特别温暖。
  黛蜜和恒瞬间被吵醒了,隐隐约约听闻他们温柔的哄声,时不时地夹着几声无奈而甜蜜的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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