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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九十五章 分班选徒
在学校的食堂里用过了午饭之后。在江心月的召集下一众学子急急忙忙的向着演武场赶去。
我却不着急悠闲地在沐室里面喝着由戎萩带来的人冲泡的功夫茶。身边的一个管事打扮的女子欲言又止的蠢蠢欲动。
我闻着浓郁的茶香慢慢的说道：“你有什么话说？”
那女子立刻过来说道：“宫主。属下不明白……”
“不好说是么？”我说道，“做管事不过是在伺候人，到了这里你就可以为人师表了！”
那女子加上旁边几个都面面相视，似乎不明白我在耍什么把戏。
我向着龚鸿飞说道：“仲母，他们怎么还不明白。难道秦珂和齐越的书院中也推广不得吗？”
龚鸿飞笑着说道：“唉！娆儿，有时候操之过急反而不美。”
我低下头，心知龚鸿飞说的有理。历来书院就是为了考取功名或者研究研究学问而兴办的……如今我加入了职业教育 ，从研究型向实用型转变……难。
但是，不去做怎么知道。其实，这里面也有一股子劲在绷着。估计源于我前世对教育事业的执着吧？自嘲的笑了笑。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
拿着大约20多位差等生的文章，带上纱帽……起身向着演武场而去。
演武场看台上，不少夫子都在那里张望着，想来是准备看我笑话的。再看场中的茵茵学子更是被午后的骄阳晒得蔫头 耷脑的。
古代可没有话筒扩音器之类。一边情况下的都是由前边的向后边的转述。有点接力的意思。但是耗时耗力的。不过入 境随俗我也不会好卖弄一身内力功夫。
我来到正中的令台之上说道：“诸位，在下乃是这座逍遥书院的东主。名叫赢娆君。”等着传话之人一个个的递下去 。可是那些学子一个个的不是昏昏欲睡，就是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皱皱眉头。接着说道：“我手里拿着的是上旬里你们的测试文章。你们也知道了各自的成绩。这样甲、乙两等请站在 左侧，丙、丁两等请站在右侧，未进前四等者请在原地集合一处。”
话是传下去了，可是那些学子却拖拖拉拉。听着一旁夫子聚集处传来的窃笑声，不禁令我认为这是那些夫子示意他们 如此的。大约一炷香之后，学子们基本站好了，不过却有几个学子稀稀拉拉的各自立着。没有进入任何范围。
我走下令台向着那几个特立独行之人行去。“你们难道没有参考么？你叫什么？”
身前那个壮硕的女子说道：“不是，我叫钱万。”
我点点头说道：“原来是城里头大发赌场的少东家呀！幸会！幸会！久闻令慈一双铁砂掌独步武林，只可惜无缘得见 哪！不过钱万，你的文章虽然不是定好，却也乙等的。为何不去那边？”
钱万说道：“我对那些没兴趣。最讨厌见那些酸的可以的……明天不用叫我了。不过是我老娘叫我学写字来的。方便 记账……”
我点点头说道：“嗯，明天就是你了。不许迟到。”
钱万上下打量了我之后说道：“凭什么听你的？”
“这样呀？”我说道，“既然你家是以赌兴家的，不如我们就赌上一局如何？”
钱万立马来了精神说道：“好呀！放马过来。赌什么由你定……”
我还没说话，江心月却过来不悦的说道：“治学之地，公然论赌……简直有辱斯文！”
我转过身行礼说道：“山长……赌？请问赌到底是好是坏哪？”
不等江心月说话，我又说道：“曾有论说为，‘州闻之会，男女杂坐，行酒稻留，六博投壶，相引为戏。’‘甚富而 实，其民无不吹笙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蹴踞’。山长你说这赌……”
如是往复大约也有了半盏茶的时间，我没有让江心月插上一句话，吐出一个字。不过我却几乎句句带上个赌字。来来 回回的说了不下百遍。
看着差不多了我说道：“这赌与不赌，其实有啥分别。赌就赌了，输了再赌，赌了再输。最为悲惨的是赌了不输，天 下无赌，试问有谁和我赌？谁敢打赌？谁敢和我赌？”
“我敢打赌……”江心月脱口而出，虽然发觉却也晚了。
我深施一礼说道：“多谢山长……你我着赌就不必打了！”目送江心月被龚鸿飞搀扶着到了看台里面。龚鸿飞皱着眉 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忙着安慰江心月去了！
这是旁边竟有人鼓掌。那人说道：“今日真是大开了眼界，在下徐子文这厢有礼了！”
“好说，见笑了！”我会里说道，“徐小姐可是上次的甲等头名。怎会对我这不入流的雕虫小技看得入眼哪？”
徐子文一笑说道：“天下之大无外士农工商……昔日徐子文身着百家衣，口吃百家饭。来这里不过是为了一睹媚王的 绝世风采！”
我对着远处恼怒的戎萩摇摇头，然后说道：“狂生徐子文果然不同凡响。明日但求一会。请勿来迟呀！”
徐子文潇洒转身说道：“自然……”
我看向钱万说道：“钱小姐你我之赌不如就以明日来到的人为算。简单的单双即可。你认为哪？”
钱万盘算了一下说道：“到是公正。就这样了。”
一个没有进了前四等的学子笑着说道：“唉！不管输赢，小姐这不就得亲自去了……”
“你是……”说话的人是个长相敦厚的女子。
那女子说道：“小人李钟，是钱家的佃农……”
“嗯，你的文章……你想考科举？”问道。这个李钟文章写得……不提也罢。别说科举了。就是……唉！
李钟老实的回答道：“自然是。要不上学做啥？”
“真的么？是你自己的想法？”我追问道。
李钟愣了下说道：“爹种地辛苦……我虽然不怕。但是我想让他过上好日子……”
我点点头说道：“明天你也来吧！”
李钟看看钱万说道：“好，不过我要伺候完小姐的。”
“在书院她服侍我。学费我来出。”钱万解释道，“我是中了你的圈套。不过是赌就有彩头……若是你输了，咱们就 要看你的面容！”
“这有何难？”随手摘下纱帽，在一片吸气声中说道：“我选双数。明天若是我输了，我就为大家歌舞一曲怎样？”
徐子文拍手说道：“好，痛快。既然这样。我来做保人。你们两位都不可强迫或者阻止人来或者不来。”
钱万说道：“当然……若是我输了，就……我不会歌舞。不如……我就为你办件事。但不许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 ”
“一言为定！”我点头说道。
看向十余个没有进了前四等的，还有几个站在外头的我说道：“凡是没有进了前四等的、还有不愿意考科举的、还有 那六位公子。或者纯粹想看热闹的明日某时在宣语堂见了……”
瞟了瞟在围帐里面躲着的那几个公子。我转身离开了演武场……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呀！
第99章 第九十六章 好大一堂公开课
第二天一早用过了早饭之后。我就去见江心月和龚鸿飞，向来是昨天戏弄了那个山长大人。今天对我爱答不理的。
我向龚鸿飞耸耸肩。龚鸿飞摇头说道：“你这孩子……还不给山长赔礼。”
江心月哏了一声。并不理会。龚鸿飞叹口气说道：“娆儿。这前面没有你的事情了。学生们都在宣语堂候着哪！凡事 小心，不可言语冲撞……”
别了江心月和龚鸿飞来到了宣语堂。宣语堂乃是逍遥书馆的集会大厅。少说可以容纳百余人。如见更是被挤得水泄不 通。坐着的交头接耳，站着看热闹的也是吵吵闹闹的。整个大厅里面乱七八糟的。
从人群中挤到讲台愣是让我出了一身大汗。说了几次请安静，可就连身边不远负责传话的助习都没有听到。我运起内 力咳了一声。顿时一片安静。这声咳嗽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如同响在耳边一样。除了几个武功不错的的学生疑惑的 看着我外，其他人只当自己听错了。
眼看又要回复刚才的嘈杂。我说道：“诸位学子……难道平日治学之时就是如此这般的么？要是这样这逍遥书院倒是 个好混日子的地方了。来到逍遥书院的虽然不敢说是饱学之士，但到底也是识文断字之人。为何起码的尊重都不知道 ？我倒想问问你们将斯文置于何地？”这番话说的不留情面，尤其在我用内力送出后犹如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一时间 总算怔住了这些学生了。
我拍拍手。在戎萩的带领下昨天那些玉孽宫人进了大厅。只见其中四个立刻行动起来。戎萩过来说道：“餐点已经准 备好。还有迎接等……”
我点头说道：“嗯，诸位。这里需要布置。愿意帮忙的请留下，不愿意的请一刻之后回来。请在外面领好号牌入座。 ”
少时宣语堂内收拾停当。由两个玉孽宫人发放牌子。按照报名人和旁听者分布。等她们进入后，却都愣了一下。这样 的布局……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大家都开过大型会议吧？至少几百人的大课都上过吧。就是按照那样子布置的。 前边有桌子的是应该来的人。后面坐着的是那些旁听者。在玉孽宫人的维持下虽然人多但却不见了方才的嘈杂混乱。
站在讲台之上，心神不由恍惚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前世教书育人的单纯生活一般。“赢姑娘……幸会呀！”这声招呼 打断了我。
点下头是那狂生徐子文。我也拱手说道：“兴会。”
她挥挥扇子说道：“这样的摆设倒是新鲜。”照着号牌坐到了第二排中央的位置。接下来李钟和钱万也落座在讲台附 近。我正要宣布开始。徐子文神秘兮兮的靠近我说道：“喂，她们可来了。穆家的。”
我一笑说道：“我知道。他告诉我了。”宣语堂门口一玉孽宫人打着手势。“一行一十二人。六女三男是为主人，仆 从四个。”
正式开始后，首先发难的就是钱万。她说道：“你倒是说说叫本姑娘到此所为何来？”
“钱小姐。请问你家不是开赌坊的么？如今已经将产业渐渐扩大到了钱庄等……”我顿了顿说道，“可是新开的钱庄 却少人问津对不对？”
钱万点头说道：“这是事实，没啥好隐瞒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你家开赌坊却客似云来么？”我问道。
钱万说道：“自然是因为我家赌坊从不出千。无论输赢全凭运气。还有总是留点甜头……这样才有人来。”
“是赌九骗，你说公平合理我却不信。不过，总有甜头倒是对的。”我说道，“请问，那钱庄你给了什么甜头给人家 呀？”
钱万大声说道：“为什么要给甜头？为她保管银两还要给他好处不成？”
“是了，人家白白银两放在你那里供你使用不说，还要交给你保管的费用？所以除了那些巨商富户之外，宁可将多余 的银子埋在院子里也不存到你那里去……可是一个府城、乡镇不管多么繁华，那样的大户话是少的。大多数的还是手 里有些余钱却又到不了上千上万的普通人家。”
“那点银子的保管费用才能有多少？”钱万有些不屑一顾的说道。
我抬抬手说道：“积少成多想来定是可观的。更何况那些保管费用才有几个钱？不如定下存储期限，将那些钱用到自 家投资上面。”
“谁愿意将钱平白的给你来用。”钱万说道。
我摆摆手说道：“当然不会白用。你不会按照年限付给存户一些利钱么？”
钱万不说话，在心里盘算着。我接着说道：“其实这只是简单的一种集资手段。还有其他……这就是商学中的皮毛而 已。逍遥书院的商学聘请了商业精英讲述自己的经验之外，还有这些书籍为大家开阔思路。”
方才一直引人猜测的被白布覆盖的事物就是那些书籍。白布揭开后，一本本书册跃然而出。我示意大家可以前去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