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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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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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老的咬得咬不动了,你说怎么办呢?看来只能文火慢炖十几个小时了。”我回答。
  
  可惜,我不是文火,整个一个三昧的真火。话刚说出口,我的手机就响了,韩东的电话。
  我看了一眼就挂断了电话。
  
  “韩东的吧。”他问。
  
  我点了点头。
  
  “明天是个好天气。”他幽幽的说。
  
  “是么。”我说:“那就赶快把身体养好,我们一起出门。”
  
  手机铃声又响了,我拿起来正想挂断。
  
  家伟说:“接起来吧,明天的后海一定是一个不错的景色。”
  
  我一愣,手握着手机,呆呆的看着他:“你昨晚,醒着在?”
  
  “先接吧。”他说。
  
  手机接了起来,韩东的声音:“晓笑,我们明天一起去后海吧,唐玲和她的男朋友也要去,正好我们一起去,好么?”
  
  “嗯。”我回答。
  
  “你答应了。”他说:“我还怕你生气呢,唐玲说要跟着,说是二对二,现在流行。我怎么也
  拦不住,谁叫我欠她呢。”韩东很浅,心里什么样子嘴上就什么样子,在这样一个世界真的也算一个“尤物”了。
  
  “那就这样。”我说:“我要挂电话了。”
  
  “嗯,好吧,那就说好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他说。
  
  “不用了,我明天8点在校门口等你吧。”我说。
  
  “好吧。”他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我把手机关了机,看着他。
  
  他正悠闲的吃着药,吃药能吃成他这样这是一种境界,谁吃药不是一个痛苦的表情,巴不得药早点滚进肚子里。他倒是好,一颗一颗的放在嘴里,倒是像一颗糖放在嘴里一样,细嚼慢咽的吞下去。
  
  “昨晚,你没有睡?”我问。
  
  他摇了摇头:“睡的挺好。”
  
  “那古镜的提示,你怎么知道?”
  
  “你的古镜有过提示么?”他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没想到,明天居然也是古镜的提示。”
  
  “明天会发生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你不是知道的?那天你也在场不是么?我有A级的记忆,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有。”
  
  “A级记忆?”
  
  “最高级别的记忆数据,是我的弟弟给我的,他在我临行时候偷偷塞给我的,说让我利用这个记忆,给你幸福。可惜,我到底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血。”
  
  “为何这样说?”我说:“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幸福了。”
  
  “你啊,小精灵,这句话,又像在拍马屁了。”说着,他起身:“行了,我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你啊,偶尔还是得去学校晃悠下,你不知道,我为你这个任性的决定可是伤透了脑经。”
  
  “我不是门门都考第一么?”我回答。
  
  他一听我的话,笑了,刮了刮我的鼻梁:“你啊,还真的挺适合这个社会的,不重视过程,只要结果就可以了。”
  
  “是啊,怎样。”我双手插腰:“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对了,这好像是哪位著名人物说的,忘了。”
  
  他摇了摇头:“门门考第一,就是政治零分,果然是没错。”
  
  周末的一早,果然是一个好天气,昨夜的一阵春雨,终于使得连个干燥的大地得到了滋润,干燥的空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潮湿泥土的芬芳。
  
  家伟的身体,好了很多,只是病后偶尔有一阵的咳嗽。一早,他送我出的门,一脸笑容的催促我早点出发,免得碰到堵车。
  
  到校门口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终于见到唐玲嘴里常说的陈长根了,马脸一张,阴气十足。横看竖看跟唐玲这种活泼好动的人联系在一起。
  
  陈长根一脸得意的介绍,开口第一句,自豪的说他是北京人。我一听立马跟自己为数不多记得的历史书里的北京山顶洞人联系到了一起。
  
  陈长根开了一辆破的差不多可以当废铁的奥拓来,话里的意思仿佛是给了我们多大的恩惠,唐玲也在一边帮腔一个劲的称赞陈长根多有本事。如果本事就是指的北京人,那我宁愿自己不是北京人。
  
  “我这个奥拓,别看破是破了点,这个牌照可值钱了,现在你一辆奥拓车别想办到北京的牌……”陈长根一边开车一边吹嘘着,差不多已经折腾了半个小时了。
  
  终于,我忍不住,打断他。
  
  “那奥拓,无论它在不在北京,它还是一辆奥拓,变不成一辆奥迪,人也一样。”我说。
  
  我一句话,冷场效果非常的充分,一句话后的半个小时,直到下车,车上的人都没有再说话。
  
  下了车,陈长根去停车了,唐玲拉着我:“你这个嘴厉的,我都拜下风了,北京人皇城根下,难免都自豪下,你也听着好了。”
  
  “北京人就了不起了,一天到晚,咱北京,咱北京的,北京人不吃喝拉撒的?不吃喝嫖赌的?”
  
  唐玲撇了撇嘴:“你啊,这叫什么知道么?标准的吃不到葡萄闲葡萄酸。”
  
  “那你吃到了,难怪找了陈长根,到时候一道圣旨,将你列入北京户口,你就功德圆满了。”
  
  “……”唐玲还是那句话:“打死我也不愿意和你多说了,我不怕对牛弹琴,就怕你这只牛弹琴。”
  
  正说着陈长根来了,手里面拽着个钥匙,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车钥匙,钥匙圈套在食指上,转悠着,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们先游湖?还是喝酒?”他一脸得意的冲着韩东说:“你这回可是托你老乡的福了,我姑妈在后海开了家酒吧的,我们去吃喝玩乐全免。”
  
  最后,大家商量了时间还早,决定先游湖,难得一个好天气,游湖的人特别多。后海并不大但是在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一小水池子也成海了,排队坐船的人老长。陈长根绷的乃是一张北京人的面子,付钱的时候,都是韩东出面去付的。
  
  一直玩到了下午,我们才决定去陈长根一直吹嘘多豪华多有情调的他姑妈的酒吧。
  
  下午,酒吧冷清的很,也没有节目。四个人一进去,立马有人迎了过来,一看到是陈长根,忙赶紧招呼我们坐下。
  
  一会,人就来了。
  
  老远就听到了声音:“长根啊,怎么想起到姑妈这里来坐坐了。”奇怪的是,这个声音居然熟悉的要命。
  
  我抬头,一看。果然,一大熟人,还是在这个世界里,唯一不想见到的一位,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LH?”我一愣,来不及思考,自然条件反映,话已经出口。
  
  “LH?”三个疑惑的声音同时响起。
  
  “哦,晓小啊。”LH笑眯眯的看着我,一脸的镇定自若:“我家长根什么时候这么好运气认识了晓小啊。我有幸跟晓小的叔叔成了故交,晓小的叔叔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哦。”长根点了点头:“听说晓小的叔叔很有钱来着。”
  
  LH顺手拍了拍长根的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说着说着就说钱的事情,你们今天在我的酒吧消费的都算我的了,长根好好招呼你的朋友,听见没?”
  
  “哦。”长根点了点头。
  
  “LH?”韩东凑到了我身边:“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离去LH的背影:“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叔叔这么叫,我就这么叫了。”
  
  “…… ”
  
  




19

19、正十八 。。。 
 
 
  正十八
  
  LH的酒吧,就是湖边的一小破屋装修而成,明明就是一番破败的光景,非得说成古香古色的老北京特色。七点后,请了两个来中国淘金的非洲兄弟,整整敲了那只不知道什么鼓一晚上,闹腾的厉害。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样的环境,我们即使靠再近也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正好方便了我,不知道怎么跟韩东交流的我,正好利用这个空暇,直溜溜的看着非洲兄弟腰上系的那块布,思考着要那一直扭动的屁股,突然一用劲断了什么的,该是什么光景。
  
  离开酒吧时,已经是九点了,我提议的,看得出,唐玲倒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LH追了出来,热情的像我亲妈一样,拉着我的手:“晓小,有空就来我这里玩,随时都可以。”
  
  一说完,她的正宗的侄子反而吃醋了老大的不乐意,站一边回了一句:“姑妈对晓小可比对我好多了,上次我说开一瓶果酒,你都老大的不乐意。这次晓小来,就喝什么都行了。”
  
  “自家人能跟客人比。”说着LH又对着陈长根头拍了一巴掌。
  
  我到别墅的时,已经夜里的十点多了。韩东将我送到了别墅前,他一路走过来了,我估计他在酝酿着气氛,希望给我一个浪漫的分手。所以在他没开口前,我就抢在他前面说:“晚了,回吧,改天见。”于是,丢开他的手,直奔大门而去。
  
  客厅里,关着灯。
  
  电视正开着,家伟正看着电影。
  
  我走到了他身边,他发觉我回来了,身边的抱枕拿开,我躺进了他怀里。
  
  “怎么想着看电影了?”我问。
  
  “随便看看。”他回答。
  
  “什么电影?”我问。
  
  “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指的是蝴蝶在地球的一端震动翅膀,将会影响到地球的另外一端的气候变化。”
  
  “好复杂又枯燥的话题,看完了么?”我问。
  
  “你不是知道我的习惯么?还问。”他笑了笑:“你回来了,累了吧,去洗个澡,早点睡了。”
  
  我窝在他暖暖的怀里,幸福的点了点头。
  
  “哦。”我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于是说:“我今天碰到LH了。”
  
  “在哪里碰到的?”他问。
  
  “后海的一个酒吧,她经营的。她居然是唐玲男朋友的姑妈。”
  
  “哦。”我点了点头。
  
  “唐玲的男朋友叫什么?”他问。
  
  “陈长根。”我回答。
  
  “哦。”他点了点头,笑了笑,揉着我的头发:“小傻瓜,抛开古镜,我们都是普通的人啊,都要有家庭有朋友,这些都很正常,所以平时你就别当她是LH就是当陈长根的姑妈好了。”
  
  “我今天才突然想起LH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她会是LH?”我问。
  
  “LH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段时间周期内只有一个。LH的古镜除了反映自己的外,会多一种功能就是掌握所有其他人的古镜情况。”
  
  “LH是谁定的呢?”
  
  “从一开始,就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每次都是这个调调,什么注定的,什么命运的,当我三岁的孩子?何况现在三岁的孩子都唯物了。”我离开他怀抱:“算了,问你十句你回答一句,有半句听不懂,有半句是似懂非懂,所以问了也白问。洗澡去了。”
  
  他笑了笑,望着我:“去吧。”
  
  第二天一早,是周一,差不多每个周一他都会出门一次。而今天他破天荒没有出门,陪我吃了早饭。饭桌上,他像更年期提前到来一样,唠叨了很久,让我去学校晃悠下。
  
  终于,经不过他的唠叨,磨磨蹭蹭的拿着包准备去学校一趟。
  
  真被他推出了门,站在大学门口,才发现自己一片的茫然,该干什么不知道,什么课也不知道。本想去自己宿舍转悠一圈,结果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门牌号码。
  
  于是,大学门口,晃了一圈,差不多所有人都把我当观光客来看,于是,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背上包,上了天桥回来了。
  
  回别墅,院子的门是开着的。霸道的旁边多了一辆帕沙特。
  
  门廊前的鞋架子上多了双鞋,男士的。
  
  开门进去,客厅里没人。我上了楼,家伟的书房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一接您的电话,我就赶回来了。”声音很熟悉,想了想应该是那只公仆的声音。
  
  “LH和晓小发生了普通人际关系的交叉。”家伟说:“根据我的A级的记忆表明,这个关系还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就是说,他们两个是必定会有联系的?”公仆问。
  
  “对。”
  
  “LH的家族,应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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