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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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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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人头卢。

方才死里逃生的黑衣人见他如此勇猛,吓得再也不敢前进,抱头就往窗外窜,冷华庭也懒得管他,外面打斗声早就四起,看来,这一伙人为数不少,不然,冷谦几个早过来护卫了,外面定然正在恶战,此人出去也是个死,屋里只剩那员外,后面就是屋墙,锦娘睡在床上应该再无危险,如此一想,他便纵身飞起,手持软剑向那员外攻去。

那员外没想到他轻功也如此强大,头上一阵剑花飞舞,他忙举刀相迎,料定冷华庭轻功再好,也不能在空中维持太久,一会便会落地,而他的残腿定然会有束缚,自己只须抵过这几招便好。

如此一想,他单手挥刀抵挡,另一只手却摸向腰间。

锦娘早已坐了起来,冷静而淡定地看着自家相公,经过上次小巷被刺之后,面对鲜血和死亡,锦娘已经不那么害怕和抵触了,这分明就是个肉弱强食的社会,敌人不会因你的心慈手软而放过你,只有以杀止杀,才能保护自己。

看到那员外神色有异,她突然感觉心里一紧,大声喊道:“砍断他左手。”

冷华庭听得微怔,软剑原是攻向其头卢的,依言便向那员外的左臂削去,那员外没想到他突然变招,而且变得及快及准,自己右手一招用老,很难自救,那软剑削来,只得身子往下一沉,稍稍躲过一些,但剑尖却刺中了他的肩膀,顾时血流如汩。

锦娘正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方才偷逃出去的那个黑衣人却是躲在窗前,眼见着冷华庭没有守在锦娘身边了,便暗中一把暗器向锦娘射去。

冷华庭大惊,回手一把铜钱迎向那暗器,却听锦娘一声大呼:“相公……”

那屋顶突然穿了个大洞,一根长索自屋顶而来,缠住锦娘的纤腰向屋顶拉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冷华庭一看大急,一个钱镖便向着锦娘的绳索击去,谁知屋顶那人也是一个暗器射来,击落了冷华庭的钱镖,绳索卷着锦娘迅速向屋顶而去,冷华庭立即弃了那员外回身便扑回了床边。

这里锦娘被吊在空中,又惊又怕又晕,身上的血全往头顶上充,感觉头胀眼眩,那绳索系在腰间疼痛得很,努力向屋顶看去,却看到一双润泽的双目,正忧急地看着她,锦娘眼晕着,一时没看清楚,只觉得有些熟悉,潜意思里感觉那人并不想杀自己,但却并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不是这些人的同伙,心中一急,对那人就喊道:“奸贼,你放开我。”

屋项那人手一顿,眼里便闪过一丝痛色,眨眼间,冷华庭已然扑了过来,纵身高飞,手中的细索便抖将过去,缠住了捆住锦娘的绳索,他不敢用剑去削绳索,怕摔坏了锦娘,这会子身子落在了床上,细索一扯,又将锦娘扯了回来,屋顶那人见他已然抱住了锦娘,竟是弃索而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那外员和仅存的黑衣大汉却是趁机往门外溜,锦娘差一点就被人掳去,冷华庭实在是被吓到不行了,一颗同悬在胸膛子里半天都没有落回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再也不敢离开半步,一回头,见那两个正溜,一肚子的气便全撒向了那两人,随手一把铜钱,也不管准头如何,铺天盖地的便向那二人激射而去。

那员外肩膀被冷华庭消掉一块骨头,左手根本就是废了,身上血流如注,这会子刚出门口,身后便撒来一把铜钱,他身子猛然向上一翻,躲掉了大半,后背仍是中了两枚,破皮入骨,痛彻心肺,踉跄着差点摔倒,好在他功内深厚,及时稳住身形,免强向院里逃去。

而后面那施暗器之人,他小腾挪功夫不错,铜钱袭来时,他连闪几下,躲过了不少,身子横飞向窗子时,冷华庭第二把铜钱已经射来,他的身子在半空中连翻几个空翻,但毕竟不如着地之时灵巧,一大半铜钱全击中了他的后背,他扑的一声落在了窗子上,背上滚过了钉板一样,打成了筛子。

锦娘惊魂未定地伏在冷华庭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不过,他的怀抱温暖而厚实,让她扑嗵乱跳着的心渐渐安宁了下了,一抬头,触到冷华庭湛亮的凤目,那里仍有劫后的余惊和惶然,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锦娘不由拥紧了他,声音柔柔地,微颤着:“相公,阿谦他们会打赢的对吧。”

冷华庭轻抚着锦娘的额头,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好,点了点头,“阿谦早做好了准备,他和阿逊的功夫不错,加上三姐夫,又是攻其不备,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锦娘点了点头,惊吓过后,紧张的神经一旦松驰,她便觉得浑身无力,软软的趴在冷华庭怀里,像只小猫一样,闭着眼睛养神。

冷华庭轻拍着她的背,看她小脸仍有些苍白,“娘子,方才吓坏了吧。”

“嗯,有点,不过,我知道相公会救我的。”锦娘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闭着眼睛说道。

“嗯,下回,我再不会离开娘子半步了,就算让他们跑了又怎么样,只要娘子好就成。”冷华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色,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自房顶突袭,还真是防不胜防啊,不过,他也猜不透那个人的用意,似乎那人与员外他们不是一伙的,不然,他看到员外落了下风,应该来相助才是,但他却自屋顶而来,根本不想与自己和员外等人打照面,而且,他似乎也并不想杀害锦娘,不然,趁自己不备,只须一枚暗器便能让锦娘香消玉陨,怕是只想掳了锦娘走吧,只是,真不知道那人是何来路啊。

“相公,那个人,我看着有些面熟呢,只是当时太晕,看不请楚,只感觉似曾相识。”正想着,锦娘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幽幽道。

冷华庭一听,脸色便更为凝重,“你说,似乎看到过他?是咱们府上的?”锦娘出门少,所能遇见的男子不多,若是相识,也只可能是孙家和王府里的人了,若此是冷华堂策划,那认识也是有之的。

“好像不是府里的呢,嗯,更不是孙家的啦,不记得了,印象不深啊,怕是见过一两面的……”锦娘越说声音越弱,最后竟是话还没完,就睡着了。

冷华庭原想再问的,感觉她没了动静,不由低头一看,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宠溺地笑来,柔声说道:“怎么越发的懒了啊。”边说边将她的头放到劈弯里,半搂半抱着,坐在屋里等。

却说那员外,捂着伤肩没走几步,一柄冰寒的长剑斜喇喇地刺了过来,那人边刺边说道:“员外果然好本事,竟然连织造使大人都敢杀,本官怎么就没看到来,你是一只老孤狸呢?”

员外强撑着挥刀举向攻来之人,调起全身最大的潜力,拼命向来人强攻去,来人正是白晟羽,他解决了去他屋里袭击的贼人后,便急急地赶到了这边,正好便看到那员外一身是伤地逃了出来,他不由大怒,这老狗竟然骗过了自己的眼睛,亏自己还以为他是个良善之人呢,这一次的事情,自己可是有不察之责的。

正一股火无处发,便看到了罪魁,他自然下手就重了起来,那员然原就身受重伤,加之流血过多,强攻没维持多久,便有些体力不支,白晟羽手下奇快,一柄秋水寒剑舞得看似优雅,却招招刁钻至极,让那员外手忙脚乱,不过几十招过去,白晟羽已然掌了主控,余下的招式不过是在陪他玩玩,消耗他的体力罢了。

那边冷谦和冷逊带着侍卫,将余下贼众杀的杀,伤的伤,活捉了好几个,也是急急地赶了过来,看白晟羽在这当口还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两兄弟脸上难得第一次有同一致地露出古怪的神情。

冷谦懒得看白晟羽,他爱玩让他多玩些就是,得赶紧看看少爷和少奶奶才是。

方才事发之时,他第一时间便去了四儿的屋里,还好,那两丫头也早有准备,并未脱衣,只是和衣睡在床上,不然,冷谦冒冒然跑进去,还真是尴尬得很,四儿还好说,自己反正是要娶的,可不能坏了那青玉的名声。

过去时,正好有两名黑衣人正潜入四儿屋里,冷谦一手一个,很快便解决了他们。

青玉吓得躲在角落里,四儿却是两眼巴巴地看着门外,见冷谦果然很快便来救自己,她心里又喜又愧,不顾伤痛和害羞,自床上一蹦下来,扑到他怀里道:“你……你个木头,怎么不先去救少爷和少奶奶,来我这里做什么,那些人怎么也不会先想着对付两个丫头的。”

四儿双手不管不顾地环抱着冷谦,身手软软的,带着一股少女的气息,冷谦原本就冷硬的脸上更显得僵木了,他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应付四儿的热情,双手微抬起,却又不好意思去回抱他,这情形与扶她下马车是两回事,他知道她定然是吓坏了,明明就很害怕,明明就对自己第一时间来救她高兴死,了,偏生却还担心着少爷和少奶奶,少奶奶有少爷护着呢,少爷的功夫可比自己还强,这丫头,心地就是太实诚了。

手还是搭在了四儿的肩上,难得很耐心地安慰她,声音也是他自己都没预料的轻柔:“无事的,少爷早就有了冷备,那几个小贼,怎么会是少爷的对手,放心吧。”

躲在角落里的青玉看着被冷谦轻声呵护的四儿,眼里露出羡慕之色,但她知道,冷谦的眼里向来只有四儿,微微偏过头去,装作没看见那一幕,酸涩地闭上了眼睛。

四儿只是在冷谦怀里稍呆了一会,便反应过来,忙红着脸推开冷谦道:“快去看看少爷和少奶奶吧,我和青玉不过是丫环,不会再有人来害我们的。”

冷谦于是便出了门,沿途又料理了好些个黑衣人,这才赶到了冷华庭屋里。

进屋一看,心里头也是一惊,少爷屋里的贼人果然要比其他屋里的多,虽然是先前就商定好的,他心里还是升起一股愧疚,若是少爷稍一不慎,让少奶奶受了伤,那自己还真是只能死了算了,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少爷啊……

正自责着,冷华庭见他进来,手一扬,让他先别作声,轻轻地将锦娘放好之后,小声问道:“外面可都料理了?我方人马可有损伤?”

冷谦正要回答,外面冷逊一闪进来,手一拱,躬身道:“回大人,我方只伤了两名侍卫,其他人安然无恙,方才属下查验了一番,贼人共有一百余众,逃出去十几个,活捉六名,杀死七十余名,哦,加上少爷屋里的,应该是八十余,贼首嘛……”说着,他顿了一顿,看向门外。

那员外被白晟羽玩得精疲力竭,最后自动扔了刀,一下摊倒在地上,任白晟羽拿着剑戳着他的身体,一动也不动了,白晟羽一连几剑,挑断了那员外的脚手筋,才拖死猪一样,将他拖了进来。

“贼首在这里。”他正好接了冷逊的话说道。

说着,就将那员外往地上一扔。

冷华庭冷厉地看着地上那浑身血污的员外,冷笑道:“黄统领对吧,说说,你的主子是何人 ?'…3uww'为何要谋害本官?”

那员外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也没了,闷着头装死,半句话也不说。

白晟羽见了慢慢地走近他,自怀里拿出一瓶东西来,在那黄统领眼前晃了晃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也是你们西凉来的一种药,能让肌肤慢慢溃烂的,我忘了是什么名字了,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

那黄统领听了脸上肌肉一阵抽抽,瞟了一眼那瓶子,仍没有说话。

白晟羽就拿着那瓶子在手上转了转,叹了口气,怜惜地看着他道:“先前我朋友给我这药时,也不肯说清楚,只说有毒,我便找了只猫来拭,结果你猜怎么着,那猫吃了之后,蹦跳着出去了,当时把我给气得,差点就砸了这瓶子,以为朋友开玩笑的,只是给了一瓶玉露呢,但没多久啊,那猫就一声惨叫,我追出门去看,啊呀,那猫竟然自肚里向外烂,半个时辰不到,便成了一张猫皮,哎呀呀,当时没把我刚吃进去的饭给全吐了出来,以后再也不敢小看这药了。”

那黄统领脸色终于大变了起来,拼命地抬头看白晟羽,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好半响,才撕着嗓子道:“老夫是西凉国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也没必要瞒你们,这一次,我国南院大王决心一定要抓了你们去西凉,大锦靠的不过就是那一堆破机器,若是能将懂行的人抓去,那我西凉同样也能制造出一样的赚钱机器来,至于是谁通知老夫你们行进路线的,老夫只能告诉你们,老夫也不知道,老夫与内线的联系是通过信鸽,从未与那人碰过面,老夫所知仅此,诸要杀便杀,只求……不要将那药用在老夫身上即可。”

“你说不用就不用,说,你那信鸽呢?在哪里?”白晟羽听了眉头一皱,踢了他一脚道。

“老夫如今事败,那信鸽定然已经让人杀掉了,这是我西凉的规矩,不管是谁在外办事,只要事败,便杀死信鸽,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那黄统领被白晟羽踢得嘴角流血,说话时,血沫直飞,看得白晟羽不得不退开一些,他一身簇新藏青色官袍,即便是经厉了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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