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骨销魂(原名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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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骨销魂(原名轮回)-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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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般对待素素?”
  颜斐把食指放在唇上,“嘘,听六哥说。”他皱眉,作思考状问道:“弟妹怎么会找三哥相陪的呢?”也不给素素说话的机会,就自答道:“是以为我该遵守点辈分礼仪呢,还是以为三哥一见你就脸红,是喜欢上你了?”
  “素素并无此想。”素素急急辩驳,其实当初自己心里也是这样想吧。
  颜斐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素素霎那有种让人剥光了衣服的羞耻。颜斐在身后胡乱一摸,又拿过一壶酒来喝,“三哥刚才喊的名字,弟妹听见了不?”
  素素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素素听不真切。”
  “三哥是把你当成董芮了,你倒是和她长得有七八分相象,但”颜斐伸过手来摸素素的脸颊,“但细看了,还是弟妹精致啊。”素素苦恼被点了|穴,动不能动,只能忍辱负重了。“只可惜哦,”颜斐在关键地方停下,喝了口酒继续,却没道出那因由,只说了个结果,“留下三哥在这痴心空守无望的爱情。”说完故事,颜斐侧头看着朦胧半带羞涩的圆月,并不理她。
  颜斐的睫毛很长,一根一根微微翘着,眼里沐着清润的月光,鼻梁直挺,嘴唇红润,皮肤如羽毛般细白。这么一个笼着光环的人,如果内心也是纯白透亮的,应该就是个天使了吧,颜斐却偏偏是个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素素看他悠由,心里着急,也看不懂月色分辨时辰,只得问道:“六哥是想困素素到什么时候?”
  “就想弟妹多陪陪六哥。”颜斐凑近素素额头,媚惑一笑,如黑暗处划过最闪亮的传信星子,“就想看看今夜十二弟的忧心着急,还有明日的怒而不发。”颜斐跳下石桌,晃了晃酒壶,“又没了?既然弟妹不愿六哥相送,那六哥去找酒喝了,这桂花酿真是不错,以前怎没觉得。”说完就从素素身边走过,“哦对了,你肩上|穴道一个时辰之后即会解开,休息一会自可恢复体力,六哥刚才并无用太大力度。”
  素素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两眼都要喷出火柱来,要走也先解了|穴啊!“有本事你找颜甄,拿我耍着玩算什么英雄好汉!”素素碎碎念念地唠叨着,打发那难熬的大半个时辰。等|穴位自动解了,素素散架般跌坐在地上,靠着石椅慢慢揉着发酸的手脚,等着回复体力。
  素素回到东宫,见颜甄就坐靠在床榻上,半瞌着眼等她。素素看着宫女、太监惶恐的脸色已略略猜到些,她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颜甄把素素招至身边,牵着她有些冰凉的双手打量她,或者说,是审视,“榭水阁赏月,景色可好?”
  素素看着颜甄有些陌生的眼神,那不高不低平板冰冷的话调,让她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不尽兴么?”颜甄一手握着她两只小手,一手覆上她脸颊,轻轻地来回抚着,眼神又复温柔,“亥时都快过了,玩了这么久,心还不收回来。”虽是责备的话,却说得无限宠溺,颜甄一把把素素揽进怀里,重重的,像是要感受那样冲击所带来的强烈存在,圈在她腰上的手略略有点颤抖。
  素素靠在颜甄怀里,一时摸不着边际,怎么都变得这么快?想了想又觉得颜甄的情绪不对,要是斥责她,怎么态度像握着细沙一样小心翼翼;要是担心她,刚才又怎么冰冷得像没有温度?不对,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颜甄以为她情变了?不对,这样不会如此温柔对她。颜甄以为颜斐对她用强了?不对,这样不会忍而不发。素素理不出头绪,颜斐虽是对她用强了,但回回只是暧昧的暧昧,就像猫抓了老鼠不吃,却要逗着玩,她无力深究,埋在颜甄怀里静静地靠着,没一会就累极了睡去。
  颜甄抚着她肩后的青丝,感受着她每一下呼吸的细细律动,暖潮盈满心间。
  颜斐是魔,绝不能让素素坠入他口。他还记得,记得董芮握着颜斐的手,笑着死在他怀里,笑得那样灿烂。她可是三哥的妃子啊,三哥一直痴爱着的妃子啊!颜斐嘴角挂着笑,在夕阳的余光下,如殷红带血的剑,刺痛了他的眼。可是董芮看不见,她永远也看不见,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在她死后竟是展露算计成功的笑容。苦了三哥,什么都不知,还以为颜斐是他的好弟弟,还以为董芮会再回来。
  十八:君心我心
  素素翻身,寻着更舒适的温暖热源准备继续睡去。颜甄以为她醒了,把她往怀里揽紧了几分,“还早,寅时呢,多睡会。”
  素素半眯着眼瞄了下窗外,隔着厚厚的窗纸,只看见冰冷的月光,她靠在颜甄怀里,指尖隔着单衣抚摩他光滑温暖的胸膛,“昨夜之邀非素素所愿。”
  “我知道。”颜甄让她搔得有点痒,抓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亲了下她额头道:“乖,再睡会。”
  素素提高手腕,用食指和中指又爬回颜甄胸前,挑开他的单衣钻进去,“素素只是不想让你烦心而已。”素素把脸埋在他怀里,亲着他的胸膛,“你别生素素气好么?”
  颜甄只是怜惜,为她的话。他梳过她的头发,从鬓角一直到背后,“傻瓜,我怎么会生你气?”顿了顿,又道:“六哥性情古怪,你还是少接触的好。”
  素素只是不住的舔弄,引来颜甄亢奋的反应。颜甄轻轻拍了下她的脸,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脸搁在自己脖子处,“好了,乖点。”素素却不理,埋首在他脖子处轻啃着,手从他的胸前游移到肚脐上,珍珠色圆润的指甲轻刮着,带来一丝丝酥麻,由下而上地刺激着颜甄。颜甄扶着她的肩膀,轻道:“好了。”素素却顺势趴到他身上,青丝泻下来,如一个小帐篷,遮盖住她的动作。素素两膝盖分开,跪趴在颜甄身侧,一路往下亲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的红豆轻轻捏旋,一手用指腹一节一节扫过他整齐的腹肌。素素在他喉结处深深吸吮,引来他低沉的一声呻吟。素素手往下探去,解开亵裤的系带。


  颜甄扶着素素的肩膀把她板正,对视着她的双眼,那清灵一片没有半点欲望,惟有讨好的企求。颜甄早已让她撩拨起了欲望,但看着她的样子,又不忍心,把她抱在胸前,揉着她的头发道:“睡吧,再胡闹,就卯时了。”
  素素伏在他胸前,久久不肯下来。为何郑凌锋就只教会她这个,用这种方式取悦男人,在被拒绝时,连自己也觉得羞耻。她咬了咬下唇,从颜甄身上下来,“殿下是否觉得素素鲜廉寡耻?”
  颜甄本是极力克制欲望,慢慢平和气息,听素素这么一说,又急了起来,把她悄悄隔开的距离拉回来,拥在怀里半是斥责半是哄劝道:“看都说胡话了,还不睡觉。”
  素素双掌抵在颜甄胸前,“殿下不是不喜欢素素那样么?”
  “傻丫头。”颜甄抱着素素的手又紧了紧,“怎么又叫殿下了,不是说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么?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颜甄拇指抚过素素的双唇,缓缓地印了上去,辗转深入,“我只是怕你累了。”
  素素眼眶潮润,他们都不是郑凌锋,怎可用他那套待之。素素微张开嘴,感受他舌尖的温柔,“颜甄……”颜甄翻身把素素压在身下,濡湿的吻滑过她嫩红的腮骨,连绵燃烧一路的火红来到耳际,“嗯。”低低的声音带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素素的耳垂,瘙痒而舒服。素素攀上颜甄的脖子,想把他扶正,好让她看着他的眼睛,问出那句最俗最俗的话,“你爱我吗?”却抵不过颜甄的力气,只有用手指圈绕着他的黑发,以化解此刻心中的紧张与不安,“你”才说了一个字,却又停下来,没有勇气。
  颜甄温柔地延着她浅青色的脉络往下,在脖子上留下细碎的吻,“要说什么?”颜甄的吻来到素素锁骨处,终于奔放起来,深深一吸,雕出一朵艳红牡丹,点在锁骨上,更像只展翅欲飞的紫蝶。素素让他点着了火,身体热起来,已不想追究了,在这个时候男人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呢?“没什么了。”
  颜甄褪下素素的单衣,辗转留恋地亲着素素身上各处。素素抵不住痒,只得向颜甄求饶。
  暖帐内,催生出一朵朵旖旎的花,飘着惑人的香。素素眼里朦朦一片,颜甄的样子已随感觉摇散,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惟看清了他眼里满满的两个自己。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飞起来了,眼前是她最爱的连天睡莲。连天睡莲……连天睡莲……是谁领她看的连天睡莲……如今已不在身旁。素素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抚上颜甄的脸,“颜甄,你……爱我吗?”终于是问出来了。
  颜甄扶着素素的腰,一手把她柔荑握住放在心脏的位置,温柔地看着她, “这里只有你,满得再放不下别人了。”
  素素盈满泪水,再看不清一切,欺骗也好,闭上眼,就是真话了,眼泪流下来,还是滚烫的,滴在心上,翻起旧日的伤口,灼伤了所有痛觉神经。
  颜甄停下来,揽过素素的腰抱着,枕在她胸前,听着她的心跳,“素素这也是只有我一个么?”
  素素抱着颜甄的头,不让他看见自己止不住的晶莹,“颜甄,我只有你,如今,我只有你了。”听着颜甄越来越急的喘息,素素再无力承受自己的体重,如让人抽了骨头般软软地粘腻在颜甄身上,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脊椎骨节,“我就只有你了,颜甄……”
  颜甄传了人来置备热水,遣散了人出去,把素素抱下桶中,虽不是细腻动作,素素却觉得暖融融的一片,她拿过方巾,“还是让素素来。”颜甄也不争,靠在桶中让她伺候,“素素可有什么喜欢的?快到你生辰了。”
  素素轻道:“原来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声音虽轻,颜甄却听得分明,不赞同地道:“明明生机勃勃的词,在你口中却染了萧索孤独的味道。我已让人筑了温池,到你诞生礼之日必可完工,你每日均爱沐浴,在那我就不怕久了水凉,冷着了你。”
  刚撕裂的旧疤让他的话捂得暖暖的,正重新结枷,泪滴在水里,扩开一圈圈涟漪,素素心里念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十九:设计巧遇
  商息温暖,池塘早已开了零星几朵睡莲,凌云坐在荷莲亭与洌非洱一同下棋赏景。来商息一段时间了,每日皆是四处游乐,洌非洱曾一直有意招揽他做其臣子,但凌云还是一次又一次拒绝了。素素与天龙之间,谁重谁轻,除了融雪,再无可亲可念之人了,而融雪也亦嫁作人妇。
  素素,嫁入皇家,过得可好?凌云执着黑子,迟迟没有落下。素素从来只执白子,与他对弈,开始时棋风凌厉,却不想虚有其表,到最后,只剩下凌云黑压压的一片。素素总喜欢耍赖,到了最后,双手往棋盘上一抓,然后把满满两把黑子放他手心里,“太黑了,太黑了,没有一点美感。”凌云捧着黑子宠爱地笑笑,手里还散着她幽幽的薄香,他把黑子放回坛里,让她补了几步,“是得添点白子,才算平衡。”素素纤手拂过棋子,手绢随着手腕转动,在棋盘上游移,如一抹薄纱倩影在凌云面前若即若离,想抓住却是够不着,挠得心里痒痒的。
  “云卿家,棋局如人生,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让你如此为难?孤可有能帮忙的地方?”洌非洱见凌云执着黑子久久不落,凝神看着棋盘发呆,出声问道。
  凌云忙回过神来,在要口处落下一子,“谢洌王关心,云某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
  洌非洱亦落下一子,“云卿家如厮想念,定是重要之人。”
  凌云抿了口素有茶中“美女”、“茶王”之称白毫银针,本应清香甜爽,他却尝出了舌尖的那点涩,心底死死压着的思念一牵即出,如墨泼在上好的宣纸上,一下熏出一大块。凌云淡笑带过,“这白毫银针果然是闽南部落进贡的好茶,香气清鲜,滋味醇和,杯中景观更是令人赞叹,白云疑光闪,满盏浮花|乳,芽芽挺立,蔚为奇观。”
  洌非洱往椅背一靠,“原来云卿家也是爱茶之人。孤就把宫里余下的闽南部落进贡的白毫银针全数赏给云卿家。”
  “谢陛下!”凌云单膝跪下领赏。只要他稍稍透露出喜欢什么东西,洌非洱一律佳赏之。他明白洌王的意思,无非是想招他为臣,以之为商息卖力。只是他真正喜欢的在心的,却已为天龙太子妃。
  洌非洱把凌云扶起来,“云卿家无须多礼。”
  凌云和洌非洱继续把棋局下完,有宦官来报说是孟荆路孟大人求见,洌非洱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两句就出了荷莲亭。
  凌云起来,也准备回俯。身旁的小太监垂脑弯腰,细柔的声音带着女气,“皇上说今日是离愁公主生辰,晚上宫中设宴欢庆,以贺其及笄之喜,望云公子亦能到场。”
  “离愁公主生辰?我还没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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