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侧福晋之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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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侧福晋之逆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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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阿哥,三阿哥,这是要去安文阁?”

    弘昀拉着弘时,侧身看向耿宁儿,微微的蹙了下眉,退了两步,垂首道:“耿格格安。”

    耿宁儿知晓,方才自己已经错失了一个机会,而此时机会再次降临,她是怎么也不会再让它轻易溜掉的。

    “两位阿哥可是要去安文阁?我方才见到李侧福晋,她也正往那边去呢。”

    “是。”

    耿宁儿一面与两个孩子搭话,一面扫视身前的两个男孩儿。忽的,弘时腰侧的淡蓝色香囊抓住了她的眼球。

    “不知两位阿哥这会子可赶时间?我的钗子掉了,寻了许久也未曾找见,不知二位阿哥可否帮衬下?”耿宁儿组织好面上的肌肉群,露出了一个十分困扰的表情,星睑之中更是透着少许的希冀之色。

    “耿格格的钗子是个什么样子?”

    弘昀瞧着面前的耿宁儿,黑溜溜的眼睑之中竟看不出一丝的波动。

    自从经过落水之事,弘昀的身子是越发的单薄了,清白的小脸上更是没有了往日的红晕。耿宁儿看着这样的弘昀,脑海之中不禁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心中不禁感慨道,遗传基因的可怕啊。

    轻咳了一下,耿宁儿挂上柔顺的笑容,轻声道:“不过一把寻常的钗子,鎏金落空的花色,钗头上是一颗通透的粉玉。”

    听完耿宁儿的描述,弘昀轻微的点了点头,偏头对着弘时道:“三弟你可听清了?若是听清了,你我二人就分头帮耿格格去寻上一寻,不过记住了,不要走太远,你可知晓?”

    “嗯,记下了二哥。”弘时向弘昀重重的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答道。

    “那就谢过二位阿哥了。”耿宁儿言笑晏晏的道。

    待到弘昀和弘时二人分了头,耿宁儿便在墨玉的耳边交待了几声。听清了耿宁儿的交待后,墨玉轻点了下头,便慢慢的向弘时的方向走了去。

    约莫一刻后,耿宁儿估摸着墨玉已经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事情,便从袖中掏出了早已备下的粉玉鎏金金钗,大声呼唤道:“二阿哥,三阿哥,钗子找着了。”

    “既然耿格格的失物已然寻回,我兄弟二人还要去安文阁寻额娘,也不便在这在耽搁了。”听到耿宁儿的喊声,弘昀便从右侧折了回来。

    就在弘昀向耿宁儿答话之时,弘时也跟着墨玉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弘昀的身侧。

    耿宁儿扫了一眼弘时身后的墨玉,露出慈善的笑容对着两个孩子道:“真是有劳两位阿哥了。”

    “无妨。”弘昀向耿宁儿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拉起弘时的手去也。

    “可办妥?”

    “格格放心,奴婢都已办妥了。”墨玉边说边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淡蓝色的香囊来。

    “嗯,办的好。”

    耿宁儿接过香囊,用帕子掩住鼻子,将香囊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到在了墨玉的手上,巴拉了几下,捏起两片食指大小的物体,仔细的审视了一番之后,便示意墨玉将手中的物件都倒了回去。

    一回到玉琼居,白氏便迎了出来,扶着耿宁儿小声言道:“怎么去了这么许久?事情可有眉目了?”

    耿宁儿侧首冲白氏笑了笑,“额娘您务虚挂心,女儿心中自有计较。”

    虽然当初是自己使计将白氏弄进了王府,但对于王府里的种种争斗,耿宁儿并不愿白氏过多的搅和进来。因着这是她的战斗,亦是不愿额娘为了她过分忧心,她只是希望额娘她可以平平安安的,剩下的一切都由她自己来做便好。她的家人是她这一世唯一的牵绊,也是她去争权夺利的理由。

    安文阁内,李淑翠满颜欢笑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弘昀,此事办的甚好,不愧是额娘的好儿子。好了你们也赶紧去背书吧,晚些时辰,王爷还要抽查你们的功课?要好生温习才是。”

    “孩儿(孩儿),记下了。”

    说罢,李淑翠便示意嬷嬷将两人给领了下去,搭着画椿的手悠然自得走出了安文阁。

    小蹄子,今日之事,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大的情分啊。若不是要探查暗害弘昀之人,今日我又岂会让你这般轻易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呢?

    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的胆大包天,竟敢暗算我儿子!

 第三步

    仰面躺于拔步床之上;卷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耿宁儿缓缓的睁开了狭长的睑子;左手一撑慢慢的起了身。靠在床头,耿宁儿抬起右手置于眼前,细致的观察着手中的紫色果实。

    这就是要宋雪萍自露马脚的关键道具。

    起身走下拔步床,用白绢将圆圆的紫色果实给包了起来。

    “墨玉。”

    “诶,奴婢在呢;格格您起身了,”听到耿宁儿的传唤,墨玉忙从堂屋走进卧房;扶着耿宁儿臃肿的身子;慢慢的向堂屋挪去。

    一入堂屋,便瞧见白氏盘坐于榻上,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苏缎,在其上仔细的绣着花样。

    “额娘,为何不好生休息,女儿接您入府是想您好生享享福的。眼神子本就不好,莫要费这些个功夫才是啊。”

    听着耿宁儿心疼的嘟囔,面上挂着宠溺笑容的白氏并不以为意的道:“听墨玉说你至今未曾给肚里的孩子制衣,方才又在你的库房看到这上佳的红缎,想着也是闲来无事,就拿来给小阿哥做个肚兜,岂不甚好?”

    白氏的话犹如一股暖流刹那间涌入耿宁儿的心田。耿宁儿的鼻头微微发酸,想着自入府以来所经历之种种。步步为营只为挣得个一袭之地,为求自保更是不惜苦心经营种种计谋。慢慢的走到卧榻前坐了下来,“那也得顾着自个儿的身子,若是累了您的身子,女儿会好生心疼的。”耿宁儿将头靠在白氏的肩头,轻声言道。

    “不过个肚兜,能费几许功夫,不妨事的。”白氏好笑的看着耿宁儿,拍了拍她那晰白的小脸儿,又笑道:“都是快当额娘的人了,还这般与我撒娇?你啊。”

    “就是快当额娘了,才懂得额娘您的苦,女儿这是心疼了。”

    “好了,好了,我知晓,我岂会不知晓你孝顺?”收了几针,白氏将手中的红锻置于了小桌之上,忽的侧过身,像是想起了何事一般,紧张兮兮在耿宁儿的耳旁小声道:“昨个儿你是不是备下了什么?瞧着墨玉来来去去进进出出好几趟,宁儿不管你筹谋了何事,万事皆需小心才是。”

    耿宁儿坐直了身子,狭长的星睑之中透着笃定,冲白氏笑了笑道:“额娘您无需挂心,不过是备下了一出好戏。”

    原来,李淑翠向耿宁儿透露香囊之事是宋氏所为的消息后,耿宁儿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在仔细思考了李氏的意图,并在府内暗查了一番之后,才出手备了个‘瓮’,她要来一个请君入瓮。

    耿宁儿心里明镜的很,李淑翠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查出谋害弘昀的元凶,怕是她心里一早便有了眉目,只是不想亲自出面罢了。一来,万一扳不倒那人,她不就变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二来,在胤禛那里,她自可凭借着受人暗害的冤屈,到老四那里博得他的怜惜。

    这一切的一切,她李淑翠可算计的真真的好啊。可她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而这件趣事儿却在耿宁儿在府中暗查之时给探听了来。

    于是乎,何乐而不为呢?

    一夜未成眠。耿宁儿躺在拔步床之上,静静的等待着东方既白之时,今日,她即将抓出谋害她的元凶。就在今日,她即将为上一世她为曾谋面的弘昼报仇。紧紧的攥着身下的褥垫,耿宁儿觉得自己心潮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晨光熹微,耿宁儿便早早的起了身。墨玉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的自铜镜之中瞧着自家格格的面容。黑亮如缎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白皙的面容上透着红润的光泽,粉黛弯眉配上狭长的星睑,无疑她是越来越有韵味了。

    “格格,您真是越来越美艳了,难怪王爷这般的怜着您,宠着您。”

    耿宁儿挑眉,嘴角轻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笑容之中蕴含的苦涩却不是墨玉能看得懂的。

    “莫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昨日我交待你办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墨玉一面麻利儿的将手中的黑丝挽成发髻,一面侧身对着耿宁儿道:“奴婢昨个儿便去传了话,侧福晋说了一切就照着格格的意思走,只是……”

    墨玉面露难言之神色,吞吐之际,耿宁儿皱起黛眉,道:“只是?无妨,墨玉照实说即可。”

    “侧福晋说,若是到时被人倒打一耙,可别指望她会……她会……”墨玉忆起昨日莲花池旁,李氏的表情和言语,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后面的话就更不愿学出口了。

    “哼,我也从未想过她会拉我,眼下的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这深宅内院又岂会有真正的盟友?”耿宁儿扶着腰缓缓的从木凳上起了身,冷啐道。

    “是,只是奴婢怕她会给格格您使绊子。”

    “与虎谋皮,又岂能毫无防备?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坐于堂屋之中的卧榻之上,耿宁儿频频的向墨玉询问着时辰。当她第五次询问之时,墨玉与卧榻另一侧的白氏对了个眼色后,白氏暗叹了口气道:“宁儿你,可是心神不定?”

    耿宁儿侧首看了看白氏,又转首瞅了瞅墨玉,瞧着二人面上的焦虑之色,便明了她二人以为她此刻甚是紧张。

    紧张?暗自轻抚隆圆的肚子,耿宁儿承认自己许是有那么几分,但她更是清楚,自己的紧张并不是因着即将实施的计策,她的紧张却是因着即将完成自己夙愿所带来的兴奋之感。

    “额娘,女儿无事,您且宽心。”

    说罢,耿宁儿再次询问了墨玉时辰。

    “申……即到申时了。”墨玉瞅着耿宁儿眼中所透露的冷冽神色与嘴角的灿笑,总觉得身上毛毛的。

    格格她何曾露出过这般可怕的笑容?

    搭着墨玉的手,耿宁儿起了身,挺直自己的脊背,一手扶着自己凸起的肚子,双眸之中隐隐的透着恨意,“去蕴夏亭。”

    “是。”

    蕴夏亭

    申时还未到,李淑翠便早早的到了场。坐在石凳之上,右手托着腮,左手执团扇有一搭无一搭的扇着,脑里却不断的过着昨日莲花池旁,墨玉传来的话。

    “想必李侧福晋对于二阿哥之事,仍是耿耿于怀吧。兰氏虽死,可疑点却又诸多,您心里也是明了的。若说我家主子已然查得幕后凶徒,侧福晋您可愿出手帮我们格格一个忙?”

    李淑翠疑惑的瞧着面前的墨玉,后者只是瞅着她,面上却未露出任何神色,这让她无法分析她背后之人的真正的意图。她卖了个人情给耿宁儿,自然是想图回报的。耿宁儿的聪慧,她也曾领教过多次,所以她知道自己所求的,她会帮自己办好。只是,她会因着这么个小小的人情,就帮自己去扳倒那人?在这一点上,李淑翠并不肯定。

    墨玉瞅着一再沉默的李淑翠,就知晓她在犹豫。心里暗笑,不愧是格格,一早就猜到了侧福晋会犹豫,轻咳了一下,小声道:“格格说了,若是侧福晋允了,自会告知暗害二阿哥是何人所谓,并将佐证悉数奉上。倘若侧福晋您不允此事,自然这桩买卖也是无法再继续了,值得各凭本事了。”

    听到墨玉说她们手里有佐证,李淑翠不禁暗自咋舌。弘昀之事过后,她不是没有在府内进行暗查,对于元凶心里也猜得个七七八八,奈何她就是找不到有利的佐证,不然她又岂会一直当哑巴,这样吃暗亏?

    “告诉你家主子,倘若真有佐证,那一切就按着她的意思做便罢。但若是出了任何纰漏,都与我无关,想将我拖下水,想都别想。”

    李淑翠的话,让墨玉心里很是气急,要不是看在她的位份上,要不是格格先前嘱咐自己莫要多生事端,她,她……

    “无事,奴婢就退下了。”墨玉微欠身,做了做样子后,抬腿就走,她是再也不愿多看李氏那副嘴脸了。

    “主子,这会子闷的很,喝点子凉茶败败火气儿。”李淑翠的思绪被画椿轻柔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李氏接过画椿递来的茶杯,撇了撇茶叶抿了一口后,仰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侧福晋,已是过了申时。”

    蹙起柳眉,李淑翠将茶杯重重的置于石桌之上,怒道:“耿蹄子莫不是耍我?居然让我候着她,到底懂不懂何谓规矩?”

    “可不是,不过就是个格格,竟敢如此放肆。居然让侧福晋您候着她不说,竟还威胁主子您……”

    画椿的话方说到一半就被李氏的怒目给噎了回去,自知自己说错了话,画椿忙收声垂首装起了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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