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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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笑春风-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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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她那句“就知道你丢不下我”,明月光就忽然很后悔出现在这,她是哪来的自信?还是说他看起来就很像在犯贱,会被这种女人吃得死死的?嘁,他从不觉得自己会那么没品格,会来得那么刚刚好,也只是想感受下居高临下的姿态,顺便让某些不知好歹的人领会他的重要性。

“少主兄台,别玩了,可好?”她都觉得火烧眉毛欲哭无泪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在那吃下酒菜!

“想我救你?”他总算舍得分神瞧她一眼了,目光讪讪,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春风瞪大双眸,忽闪忽闪,拼命点头。

“求我。”对付这种不知悔改,还给他变本加厉跟人玩到成亲这一步的女人,就必须时刻掌握主动权。

“……”春风哭丧着脸,颓下双肩,他每次都喜欢拿她的尊严把玩吗?

“我若满意了,今晚你就不需要洞房了。”言下之意,她只需要把他伺候爽了就好,其他男人就该独守春宵。

求他怎么也比莫名其妙地嫁了好吧?思来想去,春风觉得挺划得来,“求你求你,救我呀呀呀呀呀……”

明月光不爽地皱眉,她需要端出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吗?好歹当晚他也是被她气走的,说两句好听的,让他窝心下,至少证明此行不是为了犯贱,有那么难?

没动静?他为什么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玩“木头人”的游戏吗?她费解地嘟嘴,在他面前一如既往地拿不出任何气势,软着声嗫嚅:“我……我求了呀,你为什么还不救我。”

“我好还是小光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时隔多日,他居然还能念念不忘这个问题。春风挣扎着挤出这个应该能让他满意的答案,同时在心底无奈地呐喊:佛祖啊,请原谅我打了诳语。

明月光轻笑出声,端着酒盅走到她跟前,对于那个答案实在无法逼自己满意,那只好换种方法寻爱慰藉。

笑了耶,那是说明他会救她了吧。春风睁大眼,打量着他的每一个神情,笑容一直凝聚在唇边,餍足得很。只是那笑怎么瞧都显得不自然,像是带着几丝无力与萎靡。

“喝了它。”替她松开绑后,明月光硬塞了只酒盅到春风的手里,强势地命令。

“为什么呀?”春风握着酒盅,迷惘地问。

“大喜之日,怎么能不喝合卺酒。”

“哈?”交杯酒哇,那种酒不是传说只有夫妻才能共饮的吗?那她喝了还逃什么婚啊,还不是许了人!

就算春风有了觉悟,明月光也没给她迟疑的机会,手一勾,彼此的双臂紧紧纠缠在了一块,另一只手再用力地一推,顺势扣住她的下颚,逼得她不得不把酒灌入口中。本该寓意着“生同衾,死同穴”的合卺酒,就在这般仓皇而诡异的气氛下,诞生了。

“真是蠢的无可救药。”酒被咽下,体验过一线喉的感觉后,明月光收敛笑意,横了眼面前的女人。丝毫不懂得反抗,是不是换了任何人,这杯酒她都照喝不误?

摇晃了几下后,春风只觉得少主变成两个了,头很沉,睡意以汹涌之姿袭来。酒里被下了药,这是她昏睡前唯一想到的事,往床上倒去时,她紧抓住明月光的衣裳,呓语:“我不要嫁,我要守着承诺……”

他漠然地看着春风慢慢睡下,那双拉住他衣裳的手也随之下滑,只留下一片褶皱。眼神跟着涣散了下,他轻声倒吸了口凉气,伸手抚了抚胸前,脸色逐渐转为病态的苍白。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云宿领着两三个随从跨入房门,担忧地扫了眼明月光,没有多话,只命人上前抱起春风。刚想转而去扶明月光,却见他点头抬手推拒,凝神静看着笑春风,依旧想固执地硬撑,她也只好忍气吞声,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慰少主一句心安:“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把春风姑娘绑去成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hoho~更新啦,很不幸,本来想调整时差的我,不知不觉又熬夜了。各位霸王们,你们好歹也浮出水面关怀我一下哇,容易么。向组织报告一下,我明天又要出动赚钱去啦~~尽量坚持更新,关键还是看你们爱不爱我啦~友情忠告,爱的话请吼出来,憋心里太久会内伤

发张大当家的插画,暂时还属于草图,还是狐桃画哒。追某樱和我的坑的人应该对狐桃这个名字很如雷贯耳了吧,没错哒,我们两的插画都是她包办的哟~~~当然还是要谢谢红枫半路插刀帮人家画的q版大当家了,这次狐桃画的是正常版地~~还记得以前发的那只死兔子咩,我说会和正常版插画的大当家很像的哟,现在一起发上来让你们对比喏。。

第三十二章

忽短忽长,扰人清梦的打更声传来。

春风翻了个身,餍足地伸了个懒腰,眼眸一睁一闭,带着几分俏皮。许久没睡得这般踏实过了,禁不住又在软软暖暖的被褥上蹭了两下,她才忽地睁大眼——豹纹嫁衣!山贼式婚礼!

环视了下周遭陌生的环境,春风紧张兮兮地翻坐起身,迅速套上靴子,借着窗外微薄的月色找到了那件被丢弃在一旁让人不忍多看一眼的嫁衣,踌躇了会,她牙一咬,将就地披到身上,踮起脚尖走到门口。

“喂,大家好呀,有人吗?”外头很静,风声在呼啸,春风探出头,扯开嗓子,有气无力地喊。

没有人搭理,春风提起那条裹在身上的“床单”,跌跌撞撞地跨出房门,边寻找活体生物,边渐渐回忆起一些事……那杯让她陷入沉睡的合卺酒,那个出现得很及时却又摆高姿态不愿轻易救她的明月光。

转过回廊,终于有间房透出微弱的烛火。

也不知道这是哪,春风踌躇了会,不敢随便乱闯,进退两难时,那间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司云宿的声音。

“怕是快要醒了,去准备些清淡点的东西。”

“嗯……”唯唯诺诺的应承声传来。

春风还没搞清楚状况时,便直条条地与那个奔出来的丫鬟撞了个正着。

“呃……”她尴尬地挠了挠头,笑得憨傻,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春风姑娘?你醒了呀。”倒是那个丫鬟反映很机敏,只愣了片刻,就谄媚地笑开了,“为什么站在外面呀,风好大,我领你去屋里坐吧,云宿说少主就快醒了……”

殷勤的招呼声在见到从屋里闻声出来的司云宿后,渐渐消弭,那张脸还真是非一般的阴沉。丫鬟咽了咽口水,偷偷睨了眼春风,识相地欠身,决定远离是非之地,“我先去给少主弄东西吃。”

微微点头后,云宿漠然地看着丫鬟离开,“进屋吧。”

三更半夜,这宛如鬼魅般的幽凉嗓音,让春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做声,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云宿进屋。乌溜溜的眸子在眼眶里打转,瞧见屋子正中放着两盆炭炉,门边厚实的蓝棉布阻挡了外头的冷风,一旁书案上有盏烛火忽明忽暗,一堆书册散乱着。再转头,是床,床上有个睡美男,唇微嘟,长翘的睫毛轻颤,好一副恬静无害的睡颜。上身的衣衫显然是被褪尽了,被褥下滑至胸前,刚巧遮着不该露点的那部分,露在外头的光洁肩胛上有着碍眼的绷带……

“他怎么了?”擦去觊觎的口水,春风回归现实,察觉到明月光的不对劲。

“受伤了。”云宿立在桌边,细心地用勺子翻搅着碗里的药汁,轻吁出气,将滚烫的药一点点吹凉。

陶瓷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碗沿,发出格外清脆的声音。春风狐疑地看着她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从对少主的伺候,隐埋在心底的爱恋在这细腻的举动中表露无疑。

调转开目光后,春风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伤的?”

该不会是在她昏睡之后,曾上演过一场充满血腥的惨烈厮杀吧?

云宿的解释很快让春风意识到她想太多了,“跟你无关,前些天就受伤了。”

“哦……”她应了声,也好,不需要背负愧疚感了。可当目光再次飘向明月光后,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伤得很重吗?”

印象里每次见到他都是打扮清爽、精神奕奕,就是因为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太强势,才愈发觉得眼下脸色难看,看似能任由宰割蹂躏的明月光让人忧心。

“还好。只是大夫交代千万别运功,也别乱走动,最好是静养些时日,待伤口结疤。可惜他好像总觉得自己有好几条命可以消耗……”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带伤来找我?!”春风失声怪叫,很难消化这信息。刚才还居高临下肆意践踏她自尊、冷笑欣赏她无助表情、并且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笑意、恨不得可以隔岸观火的男人,竟、竟然是带着伤来帮她解围的?

云宿略微放缓动作,点头,不多话。

春风的想法得到了官方认证,她(炫)恍(书)然(网)顿悟,难怪向来处事果断的明月光,却用玩闹的姿态跟她消耗时间,还要大费周章地弄晕她,是伤口在作祟已经没有力气再运功带她离开了吧?

“春风姑娘。”云宿忽然转过身,“叮”一声,手里的勺子被闲置在了碗中,搁下碗,她眉心蹙起,歪过头犹豫片刻,自知有些话不该讲,可当见到床上的明月光后,还是忍不住,“男欢女爱,你想要怎么玩是你的事,碍不着我。但是,麻烦请别玩出火后,就想着等别人劳师动众地来帮你解围。你若是还有几分羞耻心,就该明白闯祸前先掂量下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收拾。”

何为怜香惜玉,云宿觉得自己没必要去遵守,何况眼前这“香玉”,丝毫没半点值得人怜惜的。难得有机会,那就把狠话挑明了撂下,她不像少主会由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瞎折腾。

“我没玩……”春风红着脸嗫嚅,不擅长与人争辩,觉得委屈,也找不出话反驳。

“没玩?一会死乞白赖地缠着少主,再一转眼又跟小光搅合得热火朝天,现在又差点跟华遥成亲,这还不算玩?”云宿不禁略微拔高了嗓音,含着些许嘲讽。

春风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终是没能脱口而出。该说什么呢?她认为理直气壮的理由,兴许在别人看来又是一种将等待与光阴混合在一块玩的游戏。丰润的朱唇一抿,最终她也只挤出一句旁人听来推卸责任般的话:“随、随你怎么想……”

“你……”云宿很难接受这种敷衍了事的说法,还想说些什么,不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云宿,出去。”

“少主!是她在得寸进尺!”转回头,看了眼突然醒来的明月光,这回云宿没有选择忍气吞声。

闻言,春风扁了扁嘴,眼帘一垂,往后躲,哀怨地瞪着司云宿的背影。呸!得了什么寸、进了什么尺,现在是怎样?命运多舛也值得让人怀揣不爽而咆哮吗?

“嗯,的确有点得寸进尺。”床上的人笑得没精打采,伸手把被褥掖好,硬是把自己裹得好像个蚕蛹,只露出颗头,顶着看起来很柔弱的表情,溢出口的声音却低沉骇人:“可是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不敢,只是担心你。”云宿软下气势,咕哝。她很清楚,之所以能留在他身边那么久,是从前懂得进退得宜。

“下去吧,我没事。”他语气温润,看得出心情不错。

“你还得喝药……”

“嗯。”应了声,明月光将被子裹得更紧,嘴角上扬,漠然的目光一偏,移向了某个因为得寸进尺而不敢说话的女人,“药。”

药?药怎么了?春风费解地皱眉冥想,半晌后从他略带警告之意的眼眸中,隐约窥探到他的用意,这种时候想要他别计较带伤救她那回事,就必须适时卖乖:“我、我喂你。”

喂了药、塞了粥、唱了小曲、讲了笑话,一番折腾,劳心劳力到天明,把那位少爷伺候舒服了,他果然很大人不计小人过,对于那场来势凶猛的亲事只字不提,更是没有丝毫怪罪。

尽管如此,春风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为表达出“衷心祝愿他早日康复”的决心,她很识相地揽下了所有活,连换药都亲力亲为。

半蹲在床边,单膝沾地,春风轻手轻脚地一层层掀开绷带,那感觉好像在剥洋葱一样,直到最后,那道深不可测血肉模糊还渗着血的伤口呈现在面前时,她眼眶一润,有淡淡的雾气覆盖视线,“到底怎么伤的呀?”

“哭什么?”事实证明,女人即使算不上绝色,只要能把泪珠儿的掉落速度控制好,如春风这般要掉不掉,就沁在眼眶边,仍然能激起我见犹怜的效果。而这效果所衍生出的反映,就是雄性动物会忍不住伸手,指腹轻柔,借着擦泪之名行着抚摸之实。

“我……”春风扬了扬头,在他略显粗糙指尖触摸下,脸颊通红,星眸迷离。

这模样……明月光心头一动,喉结也跟着滚动,是、是在讨欢吗?

意识到自己这行为有多怪异,他不自在地收回手,故意不屑地瞪她,“别让眼泪污染我伤口。”

“哦。”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春风继续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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