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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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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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疯?难道这不是正常途径吗,先恋爱,后结婚,哦,对了,我们先上了床,似乎程序乱了,不过总归也得补上吧?”单尔信似乎也动了真怒,腼腆的大男孩不见了,又是那个带了些兵痞气的,混不吝的刻薄男人。 
  郝靓不喜http://。345wx。欢他这样的一面,也不再多说,扭头就走,却不能如愿,又是从后面被拉住,她心头火起,想也不想便挥手一拳。 
  这次单尔信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被打个正着,一个侧身避开,两人你来我往交起了手。说是交手,其实是郝靓泄愤般的进攻,和单尔信游刃有余地防守,不时还出言指点她两句: “这招有点老,既然打就打要害,喉咙,太阳穴,这些都是人身上脆弱的地方。” 
  “打人之前先要自保,你力气小,要用巧劲,你这样不行,这样会伤着自己。” 
  “这样也行啊!你练过瑜伽吗?能弯成这样!” 
  话还挺多!郝靓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憋的满脸通红,却见对方像慢动作分解一样还能说那么长的句子,立刻有些着急,一个欺身上前,近距离攻击,腿下一扫,两人倒地滚在一处。 
  郝靓使用柔术攻击单尔信的所谓“要害”,却仍被堪堪躲过,只不过他“咦”了一声,道:“你还会这个?”
  郝靓闭口不言,再接再厉地攻击,单尔信却仍一一躲过,到最后郝靓反而被他缠得死紧,压在身下。郝靓彻底灰心了,原来在绝对的力量优势之下,任何的招式都是无用的!又羞又气,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怎么了?真生气了?这么小气,打不到人就生气,那我牺牲一下,让你打了过过瘾吧?”单尔信说完微微起身,见郝靓不为所动,又道:“真的,你打吧,我肯定不还手,也不躲。” 
  郝靓仍是不理,单尔信无奈之下要起来查看她是否真的受伤之时,她却突然动了,膝盖最坚硬的地方往上一顶,一手支地,另一手用肘部去攻击。
  只听单尔信“哎呦”一声,身体弯得像虾米一样翻倒在地,脸涨得通红,豆大的冷汗滑落下来,让突然得手的郝靓傻在当场——这么有效,她小宇宙爆发了? 
  可是单尔信的痛苦却不像是装的,郝靓仔细回想了自己刚才攻击的部位,脸红了又白,她怯怯地去扶他:“你,还好吧?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缓了半天,单尔信终于有力气咬牙切齿:“你个蠢丫头要谋杀亲夫啊?差点就被你废了,真有个好歹看你后半辈子怎么办!” 
  郝靓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心想是你自己的后半辈子比较麻烦吧?我后半辈子才不用你操心!嘴上却不敢再惹他,慢慢扶他坐好,心里却暗暗哀鸣:为什么自己每次和单尔信的对垒,都是趁势而来,败事而归呢?都是以他身体受损而她心理上理亏而结束。 
  休息一阵儿,身体上的疼痛得到缓解,心理上的郁闷却无处发泄,单尔信凶狠地看着郝靓:“你欠的帐别说本金,连利息都没还呢!你该不会是怕还债想就此把我废了吧?”他总算明白太监为什么大都心理阴暗又变态了,原来某个地方的健康,的确是心理健康的保证啊!
  想到这里,单尔信急于证明些什么,他低哑着嗓音命令郝靓:“过来。” 
  做了亏心事敢怒不敢言的郝靓,一副小媳妇状,委屈地道:“干什么?” 
  单尔信瞪她:“打一棒子总得给个甜枣吧?”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主动点,过来亲我。” 
  郝靓又囧了,这位大爷思路真是天马行空啊?刚才还凶神恶煞地像是要吃人,这会儿又思|春了,神马人啊这是!郝靓鬼鬼祟祟地看了下四周,视线内没发现什么人,不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在两人的相处中,单尔信一直是主动的一方,她最多略施勾引,还没有主动上阵过。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上,上完了早点回去睡觉!”单二爷像是到了万花楼,说话很黄很暴力,听得郝靓很囧很羞愤。 
  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只是亲一下?” 
  单尔信又瞪眼:“不然你以为呢?你想多要点别的,还得看我条件允不允许呢!”情不自禁地视线又往下溜了一下。 
  郝靓无语了,怕他接下来又说出什么流氓话,干脆主动上前,跪坐在他面前,准备开始。
  月光下,他皮肤光洁,五官深刻俊美,嘴角微微扯着似乎有些不耐,眼睛里的期待和渴望却出卖了他,郝靓用手捧起他的脸,触手是温热的皮肤,能感到动脉的搏动,这样一个充满生机和力量的年轻异性,无疑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郝靓其实并不觉得勉强,此刻她凭空就产生一种想亲近他的冲动,鼻端传来那熟悉的好闻味道,将她的脸也熏热了,心跳也怦怦地加速,她又凑近了些,慢慢俯下|身去。 
  他的嘴唇薄厚适中,形状美好,并且轮廓很清晰,吻上去柔软却又有质感,郝靓张嘴含住,细细地咬,慢慢地舔,很快单尔信的鼻息就重了,再也顾不上什么主动不主动,一手搂住郝靓的腰使劲儿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头,嘴巴开始凶猛地攻城略地。 
  郝靓的身体被绝对地控制住,心理上却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是享受的。单尔信嘴里的气息很清新,是年轻健康男性独有的清新,而且距离近了,那种好闻的气息愈发浓重,让郝靓醺然欲醉,原本就柔软的身体更是状若无骨,懒懒地攀附在他身上,给面前的男人以更强烈的心理和感官刺激。 
  只是单尔信仍不满足,他用舌头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地刷过郝靓的舌头和口腔壁,直接探向她的喉咙,手却轻轻地抚在她的耳畔,捏着她的耳垂,他记得她最受不了这个,果然,不多时,郝靓便呜咽着出声,断断续续,似痛苦的呻吟,又似快乐的叹息。 
  单尔信终于放弃蹂躏她可怜的嘴巴,顺着脸颊轻轻探向她的脖子和耳后,手却慢慢地伸进她的衣服。宽大的作训服阻挡不了什么,有了上次的经验,单尔信更快地搜寻着自己感兴趣的每一寸肌肤。 
  粗糙的手掌游走在自己身上,郝靓又开始喘息,她扭动着身体想躲开,却忍不住贴的更近,脑海里一篇茫然,失去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却听见单尔信在她耳边轻轻诱哄:“说,说你爱我,想嫁给我。” 
  郝靓因为他的暂时停顿,刚刚得以喘了一大口气,听到这话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匀气的功夫耳朵又被含住,她忍不住轻叫:“别,别动那里!”从小到大,耳朵就是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碰就痒的抓心挠肝,如何经得起他刻意的挑逗。 
  “那你说。”单尔信不依不饶,嘴唇翕动,气息轻吐,和她的耳朵保持着0。1毫米的距离。
  不想再经受那样的折磨,郝靓喘着气,似乎下了狠心说道:“单尔信,我想我是爱你的。”不然不会像个花痴加荡|妇一样,每次一近身就被他弄得手软脚软,任他为所欲为。最起码,她也是爱他的身体和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比如现在,尽管脑子暂时回复了思考能力,内心深处却总有一种冲动,一种莫名的空虚和不管不顾的渴望,羞于启齿,却真实存在,忍不住就又偎向他。
  “那你嫁给我,我们回去就打结婚报告,好吗?”
  这句话则将郝靓所有的绮念打散,她立刻冷静了下来,慢慢退开身,用依旧有些沙哑的嗓音道:“婚姻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要从长计议。” 
  单尔信的嗓音也是沙哑,却冰冷:“是从长计议还是没有计议?郝靓,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是这么开放的人,管杀不管埋,只想上床不想结婚吗?”
  这话说的难听,郝靓皱起眉头看他,也顾不上再害羞:“是你把我哄上床的,难道你不是一样?我们一开始的相处,似乎就充斥着‘性’的意味。”犹记得当年军训时的那个晚上,他抱着她的冲动,还有在单家的登堂入室,以及后来急吼吼地要把她“办了”,他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形野兽好不好!
  而且她是女人,这种事发生了,难道不是她比较吃亏吗?难道哭着喊着要求负责的,不应该是她扮演的角色?从仅有的几个男性朋友来看,从各种社会新闻来看,男人的理想状态不就是女人愿意和他们上床又不要求负责任吗?
  那么单尔信现在这是怎么了?
  单尔信的确很异常,他微笑着,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执拗和冰冷,他握住郝靓的双臂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他一下一下地点着头道:“郝靓,算你狠!不过你还别不信,你一天不答应嫁给我,我还就不上你了!你就饥渴着吧!” 

    六十二

    被一个男人当面说这样的话,郝靓觉得自己没有羞愤致死还真是脸皮够厚了。此时的她怒火中烧外焦里嫩,不过看单尔信的心情也绝对不好,愤怒和倔强的神色里生生被她看出了一丝紧绷的可怜,郝靓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和他理论?她口才虽好,但这家伙惯于歪缠,又极其不要脸,还真不一定能饶得过他;哄他两句?又没那心情,剩下能做的事情只有闷头走开。 
  单尔信跟在她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临分开之前道:“明晚老时间老地方,我继续给你辅导。”  
  郝靓扭头看他,满脸的无奈和不解,单尔信倒是镇定:“我只说不和你上床了,咱们还是男女朋友啊,我哪能看自己女朋友被人欺负啊,”顿了顿,带些不怀好意地问:“难道只有上了床你才承认我们的关系?”
  “滚蛋!”郝靓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觉得自己真是脑袋被驴踢才有了刚才那一丝丝的心软,忍不住爆了粗口,扭头就走,后面传来单尔信闷闷的笑声,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N舰队海军陆战队筹备已久的军事演习快要开始了,这次A大队和D大队的人员,打散了派到各个岗位的都有人,因此大家都在忙着熟悉工作,张英子和刘苗苗也都有自己的任务,单尔信和他信息支队的下属们就更忙了,只有林爽和郝靓作为翻译是最清闲的,她们作为信息支队的编内人员,却只能做些打杂的工作。 
  筹备工作进行到演习前的设备检查和通讯检测以及武器的调试阶段。清晨的海面上,一排排战舰整齐待发,看得围观的人,包括郝靓这样的外行都热血沸腾。 
  位于南中国海的N舰队,相比较国内的另外几个舰队,是近年来才逐步完善和武装起来的。建国初期,当权者并未考虑到后来南海权益会有那么大的争议,但是后来七十年代的西沙之战和八十年代的南沙之战,打破了人们原本的观念,N舰队的存在意义,也由防止国民党海军对东南沿海的渗透和骚扰,变成了维护我国领土领海的安定,以及为了国家的利益,去收回被占领的属于我国版图的岛屿。 
  近年来N舰队的装备扩充,可以用鸟枪换炮来形容。作为N舰队的成员,这些军人们无疑也是骄傲和自豪的。 
  大家都在紧张却有条不紊地忙碌着,A大队临时征用的指挥室却忽然来了一个人,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经自我介绍,他自称是负责舰载武器系统维修与管理的舰载系统处处长。
  凉爽的清晨,他却满头都是汗,快速解释着到来的原因。 
  原来刚才检查出有一艘潜艇的声呐出现故障,收不到声波信号,不仅水下鱼雷攻击的精确度受到影响,而且危及潜艇航行安全,故障不能及时排除,潜艇就无法准时参加演习。
  但是承担临抢修任务的部队修理队,只有三名声呐技术人员的修理队,此时人员全在外地执行抢修任务,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得已,处长大人只得到处询问,人才汇聚的此地有没有专业人员。 
  他是本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精神来问了这么一圈,因为现场从外地调技术人员,势必会耽误演习的出航。 
  单尔信是信息支队的负责人,自然第一个出面接待处长同志,他仔细询问了舰艇的型号和声呐设备的标号,最后点头:“可以试试。” 
  处长满脸的惊喜,都快要喜极而泣了,耽误了出航,他最少也要落个口头批评,几个月的准备工作都没了功劳,连苦劳都不一定有人承认,本在置之死地的时候有了一线生机,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 
  处长立刻就问:“是哪位专家?咱们请他赶紧过去吧。”
  单尔信一贯的地面无表情:“对不起,我们支队只有我会使用和修理声音导航与测距系统,我还有一位师姐,不过她不主修水声学,顺便说一句,我们的导师是方罗明。” 
  程处长同志就算不精通,也是半个专业人员,“方罗明”三个字一出,先就服了三分,立刻恭敬而又欣喜地迎着单尔信要走。
  郝靓正一脸惊奇地准备和旁边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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