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遇到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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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遇到过温暖-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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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如磐石,我笑如偷鸡。
  然后他也傻乐,“早该这表情了,比那太后表情平易近人多了。”
  我原想着就这么吊着他胃口,男人嘛,就是个孩子,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知道珍惜,
  等新鲜劲儿一过就当自个儿太上皇了,我可不想罩上保鲜膜给他欣喜。可徐因一通电话让我改变主意了。
  那电话还是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们两的职业都活活把人逼成了夜猫子。我把林左扬的门锤的像鼓。
  “美人儿,要来伺寝啊?进来进来,让朕好好疼你。”他话虽然□,可人像少了骨头,软绵绵的,挨着门板,眼睛都没睁得开。可想而知色乃此人天性也。
  “那是后话,我跟你说啊,没那么便宜的事儿。我告诉你啊,你们家的境况我也了解的比较透彻了,也不要求你给弄个宝马啊劳斯莱斯车队什么的,你现在就给我去买玫瑰N朵,给我上一满汉全席,再通知我俩共同认识的人,当着他们的面儿跟我表白。”
  “这么快?”他给惊醒了,“咱证儿都还没领呢。”
  “谁跟你说我要嫁你了?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你要做到了我答应跟你一块儿。”
  “那咱再打点儿折?”
  “给脸不要脸。”
  “不是,”他急了,“您当所有人都是您呢,花店菜市都还没开门呢三更半夜的。这事儿咱明天办成不?”
  我想了一下,徐因是后天下午才到的,成。点头。
  “那咱再大点儿折?”
  “你你你你不想趁早给我撤了啊。还蹬鼻子上脸了啊。”
  “祖宗哎,”他感觉握住我双手,跟他胸前放着。
  这算是□啊这是明目张胆的,他的确有裸睡的习惯,不过是裸着上半身,这会儿就一小裤头那儿遮着,精瘦健壮的胸膛晃得我口干舌燥。眼都没敢往下看,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少儿不宜。
  “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我一把弹开,“你你你你少诬陷人啊。”
  “我说咱能不能等结婚的时候再请那么多人呢,就现在的形势,法定节假日都不一定放假呢,大家工作都那么忙。咱能就只有咱两个么?”
  “……”
  “以后出去见着朋友见着哥们还能不介绍么,我媳妇儿哪。”
  “别的都可以省略,但必须当着因姐的面儿。”
  “你……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但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咱总不能没名没实的就这么耗着啊。”
  “这不用担心,她后天就回来。嘿嘿。”
  他哭笑不得,“感情你答应我就是为着这?吃醋了?”
  “美的你,我是看你没人要,怕你爸妈要遗恨终生。勉为其难吧就。”

  第二十一章

  ……》
  我们那个设计给通过了,又刚好是到年中,公司给办了个庆功宴,我俩不出意外的都在受邀之列。
  我气急,“我不是说了不给说是我设计的么。”我还就只要钱不要名了。
  “这不是说漏嘴了么,你看我在那儿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当我舞伴去呗。”
  “那正好跟同事促进感情。我不去。”
  “我都跟所安说了你要去的。给我个面子啦。”
  “你面子可没跟我划上等号哈。你少跟我那儿唧唧歪歪,反正我不去。”
  他没废话,扛着我就下楼,直往车里塞,司机给看的目瞪口呆,“这唱的哪出啊?”
  “山大王抢媳妇儿。”
  “林左扬你本事了啊。抽风呢?”
  “对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得这么干。”
  “靠,你要不嫌丢脸你开车。”我现在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大衣,那牛仔裤还破了几个洞。要多路人多路人。
  “我还真不嫌,我媳妇儿多特立独行啊,往那儿一站,万众瞩目啊。”
  结果还是我拉不下脸面,气呼呼的去租了件晚礼服,看那价格,心疼。心里把林左扬祖宗都给问候了个遍。
  这公司我太熟悉了,原本就是我爸给我跟所安创办的,就那主楼还是我跟所安一块儿设计的呢,里面哪跟水管怎么安的用的什么材料什么型号的我都一清二楚,我还跟所安说笑来着,我说要哪天起火了,我爬水管都能活命。
  看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头大。我讨厌社交,我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
  所安瞧着我衣服,姐你这品味什么时候能稍微不那么让人吃惊啊。
  林左扬躲得远远的,就差没弄张牌说我不认识这女人了,“我跟她说换条,丫死活不听,还一个劲儿的给我讲中国人生活水平,一个劲儿的讲贫富差距。那政治水平不进联合国浪费了。”
  所安扯着我去换衣服,在我办公室里,或者说原本给我预备的办公室里,我就在那儿呆了一个月总共。办公室有个门,一打开,别有洞天,所安设计的时候我特意让他给弄的,目的当然是偷懒。
  他利索的打开衣柜,给我弄了件白色露肩小礼服,催我换上。连鞋子也给配备了,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球鞋呢,好几天没洗了,颜色有点小变化,那鞋带有一边还耷拉到地上。
  我注视这房间,里面的摆设,跟我走之前几乎就没有变过,连我养的仙人掌都还勃勃生机着。那盆文竹居然还没有死。所安这人不太爱表达,可什么都想到了。
  我盯着他,“你不走我怎么换。”
  林左扬哪儿有不熟的样子,自个儿玩的很HI,到处欢声笑语的。所安也应付人去了,就我拿着一杯酒,追寻着林左扬的背影,他穿着礼服的样子真他妈好看,身材挺拔挺拔的,修长的手拿着一高脚玻璃杯,一笑起来那小眼睛真精神,别提多引人注目了,不愧是看上我的男人啊。哎那女的谁呢,怎么那么没皮没脸的,左扬走哪你跟哪呢。嘿,林左扬你跟她笑那么亲切干嘛呢。靠,还敬酒呢,干脆喝交杯吧你们。
  这会儿歌曲忽然一变,震耳欲聋起来。男男女女的发了狂,那儿跳的群魔乱舞。林左扬没了用武之地,悻悻朝我走过来。
  我给他发短信:小样儿歇了吧。冲他扬扬手机,下巴冲着舞台。
  他回:想当年爷混夜店时候你小样的还没出生呢。
  我准备看笑话来着,就他那弹个吉他还能把鬼惊醒的能量,恕我实在不能恭维。可我很快发现自己错了,他一上台就摆了几个摆酷的造型,然后那小腰啊臀啊就较上劲了,台上人人目光都跟着转悠,还自动给他让出了一个圈。可我很快发现又不对劲了,那女的他妈阴魂不散,又跟上他了,两人在那儿旁若无人的摩擦屁股,贴面,尽做些暧昧挑逗姿势。那些看客还给掌声,懂不懂艺术啦。
  “要不要换杯酒?”
  我回头,一双桃花眼就在我眼前,差点就撞上他了。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
  我摇摇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然空了的杯子,“本来就做做样子罢了。”
  “做样子也得真实点儿啊。葡萄酒怎么样?我今早刚托人从法国运来的,年份嘛,刚好跟你同一年。”
  “你知道我一向对葡萄酒没兴趣。”
  “是啊,可是,既然总有一天都得喝葡萄酒,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舍弃白开水呢。”
  “补充水分对身体有好处。而且没有杂七杂八的口味。”
  “我想你的礼仪老师应该跟你说过和葡萄酒的益处吧,多年不见,在安还是那么健忘,不如我再跟你记忆一下?”
  “嗯,记忆力不太好,不过我总还是记得喝的时候人体的温度不能传到酒里。挺适合你。”
  他笑,在旁人看来肯定是颠倒众生,“难道你也会喝现在一些人推崇的红酒加雪碧么。”
  “不论加的是什么,只要自己看上了就都会接受。”
  “在安,人不能太任性。”
  “是啊,所以我轻易不改变自己。失陪。”我将手递给林左扬。
  “在安,那瓶酒,我给你留着。”他仍是面带微笑,冲我扬了扬酒杯,饮了一口,闭着眼睛发出赞叹的声音。
  “你还是给个会品酒的人吧。”
  现在是慢舞时刻,灯光有些幽暗,我跟着林左扬的步伐,轻轻摇晃。
  “行啊小样的,我一不在就给我勾引人去。”
  “嘿,就许你去那儿勾引无知少女啊。”我这话说的太不地道了,她哪儿是无知啊,简直成精了都,少女更是提都别提。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吃醋啊?”他轻轻掐了我的背。
  我一脚踩他皮鞋,丝毫不动声色,“这话该我问呢吧。”
  “得,咱脱离这话题,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吴家二公子吴闻吧?”
  “你小道消息不少啊。”
  “承让承让,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你得承认自己吃醋我才说。”
  “嘿,得寸进尺了啊。说不说?”
  他靠近我,漆黑的眸子里完全照出自己的样子,那么近,又来这招。我叹口气。
  “就跟我普及了一下葡萄酒的知识。”
  “蒙谁呢。”
  “在这样的场合说话得有点儿内涵。”我叹了口气又,“他一直觉得要会享受葡萄酒,恨我不成器。当我玩儿呢。”
  “这么说来在安同学好像跟此人还有些交集啊。”
  交集,能不交集嘛,当年就是因为他,我老爸一气之下跟我脱离了父女关系,要不我能晃荡那么多年还找不到组织么。
  “晦气,不呆这儿了。我去换衣服。”那家伙还一直追随我身影呢,靠,这得多少电量才能做到的啊那么远我都能感觉到。
  “还没等发奖呢。”
  “那你留着,姐姐没兴致。”开玩笑,颁奖的肯定是我老爸,他多鄙视我呀,就认定我离了他就活不了。我要这落魄样给他看到了,我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倒省事。
  两个人趁着跳舞的瞬间溜到我原先的办公室。急忙换好衣服,林左扬扯着刚才那件礼服不放,“带走,你以后出席庆功宴啊什么的用得着。”
  “我自己租。”
  “你也得有那钱啊,刚谁还为那50块钱舍爱要那条不入流的衣服呢。咱现在没买房没买车,能省多少是多少。”
  我白了他一眼,“少占我便宜啊,这又不是我的衣服。”
  “那是林总给你的。穿着挺好看的。”
  我有点儿心动,新书庆功宴或者有时候圈内人士的一些聚会总是不可避免的,每次都太寒碜了我没意见出版社都有意见了。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或者说并不是所有的场合都给你展示个性的机会。
  “真好看?”
  “好看。”他大力点头,差点没发誓。
  “那成,咱偷偷拿走,估计所安也不会问,要真问起来我们就打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我已经给放回去了。”
  “在安。”
  “嘿你怎么脸色那么差啊,就一件衣服你给激动成这样子啊。瞧你那小气样儿。”
  “……”
  我拍拍他的脸,“别愣了,得快点儿走,大不了下次再有这机会我多拿几件,顺便帮你也拿几件,反正所安衣服多,不在乎那些。”
  “……”
  “别呆了啊,姐姐不跟你玩这深沉游戏,你要莎士比亚也得出了这门。我只知道再不走我爸就得来了,我得等自己的钱能砸死莫闻那家伙再跟他面前出现,嘿,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了我。”
  傻熊,我抓着他,才一回头就下意识的跟后跳了一步。
  我得承认那傻熊是我骂自己的,他呆愣的原因是看到了我爸,我爸旁边还站着所安和莫闻,所安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莫闻笑嘻嘻的知道有热闹看。我爸还是那么风度翩翩,五十岁的人了看起来就四十岁,一身阿玛尼,英俊儒雅不形容他可惜了,虽然他在我心目中从来没有真正儒雅过,人那是威严的代称。
  所安的嘴张了张,重复了好几次的动作还是无法开口。干脆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爸。”我硬着头皮。
  老爷子扭头就骂所安,“怎么,没跟你说过公司的保密条例?”
  “可是爸,这房子一直空着呢,而且,他们现在也都是公司的职员。”
  “把条例背一遍。”
  所安老老实实背,当背到“对工作组以外的人不泄露任何有关工作的事情,不允许任何工作组以外的人进入小组工作基地”的时候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所安说了声“对不起”,继续背。要再带点儿感情,就是在朗诵啊。
  “既然这房子没人住,那就改造一下,改造成茶水厅。那些衣服鞋袜什么的,能捐就捐了吧,要不能,就扔了,看着碍眼。”
  “爸,这格局还有面积并不适合啊。”
  “我要的是像外面那样的休闲吧,服务生务必找个信得过的。对了,再找个会弹琴的,我的员工,就得有最好的享受。”
  “保密条例。”
  “谁说是让一般员工过来休闲的?所安,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一个设计师吧?还要我来教你怎么做么?”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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