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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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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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晓倩颇有点羞恼地道:“我不是记不住手法,而是……” 
说着,她忽然伸手在我裆部抓了一把,道:“都是被你这家伙扰乱了心神!” 
我做梦也没想到巫晓倩会触摸我要害部位,不禁傻了眼,也弄不清楚她所说的“家伙”是我本人,还是经她一抓,迅速昂然挺身的“家伙”? 
巫晓倩双颊晕红,嗔道:“看什么?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收回目光,心头兀自狂跳。 
巫晓倩咬着下唇,低低地道:“岳公子,我向你请教一件事儿,你和夜月经常……经常做爱吗?” 
她的这一大胆提问,更令我措手不及,道:“没有!不,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做那种事儿。” 
巫晓倩脸色更红了,娇艳无比,不可方物,道:“我不相信,你们睡在一张床上,怎能……” 
我急忙道:“我们真的没有……那个,她睡床上,我睡地下。” 
巫晓倩坚耸的胸膛急剧起伏,轻轻地喘息道:“那你和古精灵有没有……” 
我只好微微点了一下头。 
巫晓倩双目异彩绽放,道:“你……” 
只说了一个字,她突然“咕咚”一声仰面摔倒,不省人事。 
我慌忙一边救治,一边呼喊。 
解不死、郑清风及数十名庄丁闻讯赶来。 
巫晓倩仍未醒来,我万分惶恐地道:“巫姐姐正与我说话,不知怎地突然晕倒……” 
郑清风轻叹道:“岳公子不必惊慌,这种场面,我们已经不止见过一次了。” 
我道:“莫非巫姐姐患有疾病?” 
郑清风道:“她是中了毒……” 
解不死突然轻咳两声。 
郑清风立时住口。 
我疑惑更甚,望着解不死,道:“巫姐姐到底中了什么毒,难道老先生也解不了?” 
解不死神色有点尴尬,道:“不是解不开,只是……此事不说也罢。” 
他骈指如戟,倏地在巫晓倩胁下猛力一戳。 
巫晓倩“嘤咛”一声,醒转过来,见旁边站着这么多人,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解不死叹道:“倩儿,真是苦了祢了。” 
巫晓倩的脸刹那间又变得苍白,瞧了我一眼,突然流下泪来,掩面奔出。 
我大叫道:“巫姐姐,巫姐姐!” 
巫晓倩不理,眨眼间奔出大厅。 
解不死摇摇头,道:“让她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 
我满腹疑窦,对巫晓倩更多了几分怜惜与关切,暗下决心,务必要问清她中毒的原因,设法救治。 
经此一事,我自不能再在大厅长椅上睡觉,辞别众人,匆匆返回。 
忽听得数十丈外传来解大柱的声音:“对了,便是这样!夜月姑娘,祢当真聪明。” 
我虽对解不死的至诚仁厚不起疑心,但对这个解大柱始终不能释怀,尤其是他把其他淫荡女子当作夜月,更令我耿耿于怀,愤怒难消,听得夜月和他在一起,心中不安,赶忙循声走去。 

但见解大柱和夜月面对面地站在一起,由于距离太近,稍不留意,身体、面庞便会触碰,夜月手中拿着一把剑,解大柱正握着她的右腕,轻声细语地解释剑法要诀。 
夜月脸蛋儿红扑扑的,又是激动又是喜悦又是害羞。 
我想:“夜月曾亲眼目睹解大柱的淫荡无耻,现下怎还跟他在一起……” 
我心中恼怒,忍不住扭转身来,大步往回走。 
夜月立时警觉,看到我的背影,叫道:“岳公子,等我一下!” 
随又对解大柱低声道:“解大哥,谢谢你传授我这么多剑法!我先回去了。” 
嫣然一笑,追我去了。 
我明知夜月追在我身后,但仍一言不发。 
到了厢房,夜月关上门,道:“瞧你气呼呼的样子,便知生我的气了。” 
我道:“祢明知他不是好人,为何……” 
夜月垂下头来,道:“有道是盛情难却!他彬彬有礼,言语得体,我甚至怀疑……怀疑……” 
她深吸两口气,鼓足勇气道:“我怀疑昨晚咱们见到的解大柱是他人假冒的。” 
我不禁惊得瞪大了眼睛。 
夜月道:“我这可不是瞎猜的,一,引咱们到练功房的田君,乃叛主求荣之人,他的话怎能相信?二,解大哥……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坏人。” 
她的这番话不由坚定了我对解不死的看法,或许,咱们真的上了田君的当,以致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夜月道:“那田君……” 
不知怎的,我的心里颇有点心烦意乱,甚至恼恨夜月如此信任解大柱,道:“别说了!这话叫庄丁听到可不好。” 
夜月瞄着我,道:“岳公子你怎么了?” 
我道:“没……没什么。” 
可我的心里却在霎时间明白了:夜月已经情不自禁地爱上了解大柱,我为此生出嫉妒。 
我随又自责:“夜月虽与我有过肌肤之亲,并非一定要嫁给我呀。解大柱家世好、人品好,对夜月又呵护倍至、体贴有加,正是夜月可托以终身之人。我是夜月的好朋友,应该为他们衷心祝福才是。” 

我虽想出了种种不应该生气、嫉妒的理由,但心里依然有一种遭蛇噬的感觉。 
吃午饭的时候,夜月当真是细嚼慢咽,我一碗饭都入了肚,她一口米饭犹在嘴里咀嚼,心不在焉,面带微笑。 
我奇怪地道:“夜月,祢在想什么呢?” 
夜月一惊,脸庞飞上两朵红云,低下头来,三两口便把米饭扒光。 
其后,她坐在桌前,手托香腮,脸泛含羞带怯的微笑,目光中蕴蓄着美好的憧憬。 
我终于明白了,夜月的心里充满了解大柱,再也容不下他物。 
我立觉胸口好像堵着块什么东西,吃着饭菜,味同嚼蜡,放下碗筷,悄悄走了出去。 
夜月仍痴痴地浮想联翩。 
我想起巫晓倩昏过去的情景,寻思:“巫姐姐待我非常好,我去看看她。” 
到了她居住,侍女说她出去了,依往常习惯,可能到庄外的落花溪去了。 
我问明落花溪的方向,径自寻来。 
秋风轻轻地吹拂着落花溪的水面,许许多多的花瓣随着流水淙淙而去,梧桐树在霜露的浸染下变黄了,正一叶一叶地飘落。 
巫晓倩坐在溪旁,手执树枝,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水面的落花,满面哀伤凄凉。 
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见是我来了,双目一亮,道:“你怎么来了?” 
我在她较远的一个地方坐下,道:“解老先生号称‘迎毒而解’,连我体内的鸩毒他都有办法驱除,为何对巫姐姐所中之毒束手无策?” 
巫晓倩幽幽地瞅了我一眼,道:“你真想知道?” 
我真挚地道:“或许我可以帮祢。” 
巫晓倩颤声道:“祢真愿意帮我?” 
我道:“只要我力所能及……” 
巫晓倩道:“我不相信。” 
我道:“我若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巫晓倩跳起身来,捂住我的嘴,嗔道:“谁叫你立这么严重的毒誓了?” 
她又紧挨着我坐下,语带幽怨地道:“我出身望族,年纪轻轻便学得一身好本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遇着一个恶僧……” 
说到这个恶僧,巫晓倩禁不住脸色惨白,显得犹有余悸:“他看中了我,要我嫁给他,他相貌奇丑,又是个和尚,我怎会嫁他,当即一口拒绝。恶僧仍然死乞白赖地缠着我,我心中生气,骂了他几句……” 

我气忿忿地道:“这恶僧真是可恶,巫姐姐理应骂他。” 
巫晓倩接着道:“那恶僧诡异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便让祢一辈子遭受‘情丸’之苦。’未等我明白过来,他已欺近我身边,我又惊又怒,喝道:‘你……’我只说了一个字,恶僧手指一弹,一颗极小的药丸便飞入我口内,我猝不及防之下,那药丸又滑入肚里。恶僧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我道:“‘情丸’到底是何物?” 
巫晓倩紧咬樱唇,目中突然流下泪来,道:“我服了情丸,当时什么异状也没有,并未深想,谁知到了半夜,周身像火烧一般难受,特别……特别想…… 
想……” 
我疑惑地道:“祢特别想什么?” 
巫晓倩的脸涨得通红,恨恨地道:“特别想男人!” 
我“啊”了一声,道:“原来情丸是一粒春药。” 
巫晓倩道:“我实在熬不住了,便去与母亲说。母亲大吃一惊,又与父亲商议,请了十几个大夫医治也无济于事。就这么过了一天,我心中的欲望愈趋旺盛,简直要发疯。父母没办法,请媒婆帮忙,匆匆嫁了男人。那时,我已顾不得丈夫有什么家世,模样如何,即使是个癞痢头,是个流浪街头的乞丐都无所谓,只要他是个男人就行!” 

我暗自吃惊:“好厉害的情丸!” 
巫晓倩续道:“我原以为嫁了男人,情欲可以就此消解,谁知……谁知第二天,那男人便暴毙身亡。四年之内,我连嫁了八个男人,每个男人都在新婚后的第二天死亡,而且死相怪异可怖,七窍流血,下身溃烂。如此一来,再也没有哪个男人敢娶我。父母因此事羞怒成疾,先后谢世。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行走江湖,邂逅一个叫樊崇的武士,此人武功高强,重情重义,更难得的是对我一见钟情,百般呵护,我自知是个祸害,哪个男人沾上了我便倒霉,极力回避,可樊崇仍百折不挠地追求我。 

“我万般无奈,只得对他坦言,料想可把他吓倒。哪知他非但不怕,反爱我更深,说道:‘晓倩,只要我能娶祢为妻,纵是片刻后便死去亦无怨无悔!’我为他深情所动,答允和他做朋友。数月后,我们成了亲。当晚,你恩我爱,情深似海……” 

我当然明白洞房花烛夜的“你恩我爱”是什么意思,又见巫晓倩说到动情之处时满面红晕,双目情波荡漾,想象和古精灵“恩爱场面”,一颗心狂跳不已。 
过了良久,巫晓倩回到现实之中,叹了口气,道:“天快亮时,我紧紧抱住樊崇,害怕他突然死去。樊崇躺在我怀里,言笑自若。天渐渐亮了,辰时到了,他仍然一点事没有。午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异样。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樊崇还是樊崇,神采奕奕,生龙活虎。” 

若我不知巫晓倩身边根本没有樊崇这个人,听到这里,自代她欢喜,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但也想不明白樊崇为何没有暴毙。 
巫晓倩双目中慢慢盈满了泪水,道:“那几个月,是我这一生中最快我、最幸福的时光,只道永远会这样延续下去,那可怕的噩梦再也不会重现。到得第一百三十七天,我正自一针一线地缝做小孩衣衫。噢,岳公子,我忘了跟你说,那时我已有了身孕。蓦然,樊崇血淋淋地破门而入,他双目瞪得大大的,脸上肌肉剧烈痉挛,嘶声说道:‘恶僧……恶僧杀我……’一言未已便气绝而死。” 

我禁不住紧握双拳,恨不得一拳打死那个恶僧。 
巫晓倩啜泣好一会,说道:“我哭喊着去找恶僧,欲与他拼命,却怎找得到他?我饱受打击,肚里的孩子为此流产。从那以后,我的心中充满了仇恨,足迹几乎遍及机器国,一心要杀了恶僧。 

“几年时光,流水一般逝去了,我连恶僧的影子都没见着,却遇着了‘迎毒而解’解老先生。他如慈父般关切我,疼爱我,我感动之极,把心事尽数说了出来。 
“他骇然失色,道:‘原来世上果然有情丸!’我问道:‘情丸到底是什么东西?’解老先生道:‘它乃一种烈性春药,内含剧毒,当女子与男子欢爱时,便会毒死对方,己身却安然无恙。’我又问:‘那么樊崇为何未被毒死?’他道:‘这便是情丸的怪异之处了。当祢遇着一个倾心相爱之人,毒质便不会发作。那恶僧想必是个心理变态,见祢找着佳配,便不惜出手杀死樊崇,要祢永远受情丸之苦。’” 

我暗自骇然,想不到世上竟有情丸这种可怕的毒药。 
巫晓倩擦干脸上泪珠,道:“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得多,解老先生收我为徒,竭尽心力为我驱冶情丸之毒。他老人家手段高明,近些年来我已不再受情欲煎熬之苦,但是……但是……” 

我道:“怎么了?” 
巫晓倩双目凝视我片刻,又望向溪面,道:“师父曾告诫我,倘若我就此绝情弃欲,情丸永不会发作,但若遇着心仪的男子,心中生了爱意,便会突然昏死过去,次数多了,将一昏不醒,长眠地下。” 

我终于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但亦为成了巫晓倩心仪的男子而心跳加速。 
我问道:“难道……难道解老先生无法把情丸之毒从祢体内连根拔去?” 
巫晓倩轻轻地道:“师父说了,情丸并非不可解,但需冒着极大的风险。首要我要遇着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其二,对方和我欢爱时不能有心生恐惧,否则剧毒便会乘机侵入,在这段时日内,师父根据情丸发展状况,作出最准确的判断,对症下药,情丸将逐渐消除。” 

我的内心狂澜乍起,诸般念头纷至沓来。 
巫晓倩相貌绝美,哪个男子见了都不会憎恶,我也不例外;我不知她身中情丸倒也罢了,现下得悉真相,难道能狠下心来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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