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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对神魔的那场战争，玄黄大陆何止百族？玄黄大陆有千族万族，但为了清理神魔，灭绝了无数族群，剩下了几百个族群。
而后，人族崛起了……
“这么说来，百族联盟其实还是挺凄惨的啊。”秦墨说道。
天鉴司一听，脸立即拉了下来，猛的就是一通教训，这实在违背人族的古训，怎么可以可怜百族呢？
秦墨也觉得自己过了，除非他想做血食，否则他就不该生出这种念头，因为人族与百族的战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若是用一本书来形容宇宙的历史，人族在这本书所占据的篇章，不过是一段很少的文字罢了。”天鉴司平静的说完，看向远方，“但这是我人族的时代，这本书将会因我们辉煌夺目！”
第398章 不受待见的牛魔
秦墨不知道天鉴司最后跟都灵说了什么，来世无影，去时无踪，他到是告诉秦墨不用担忧夜魔的事情，超越王者的存在绝对不会来杀他，夜魔的出现不过是个例外，至于异族的王者，自然也有青州的人王来应对。
如果秦墨成为了至尊，那又例外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回去的路上，秦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没什么。”都灵有些神不守舍，被这一问，便有些慌张，“只是部落的一些事情。”
“哦，可别瞒着为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秦墨也没有追问。
都灵点了点头，心情反而更沉重了，她凝视着秦墨的脸，眉宇间透着几分忧虑。
天鉴司并未离去，只是用乾坤罗盘定住了自己的身形，除非有特殊的神通，否则是很难感知到他的存在的，秦墨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目送秦墨离去，悬浮在天鉴司的头顶的乾坤罗盘突然旋转了起来，只见流光一闪，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了天鉴司身边，正是天鉴司面对夜魔时的那副模样，只不过要多了几分沧桑之感。
“这个小子身上有很多秘密，我甚至感觉到了另外一件混沌古器的气息。”白胡子老者抚着胡须平静地说道。
“他身上有混沌古器？”天鉴司有些吃惊，“那为何你刚才没有通知我，而是现在告知我。”
混沌古器是什么？那是超脱于乾坤宝器榜的上所有宝物存在，四象八卦皆不入其列，无法算计，却有通天彻地的威能。
“气息很弱，应该是处于虚弱状态，若不是都灵殿下，或许我可以进一步探究到他的存在。”白胡子老头高深莫测，眼中露出几分兴趣的光彩，“不知道是哪一位存在，可是，他为何敢与都灵殿下在一起呢？”
“与都灵殿下在一起怎么啦？”天鉴司扳着脸，有些不满意，毕竟都灵殿下的身份高贵，哪怕是乾坤罗盘这样的混沌古器，也不能轻易折辱。
“你很清楚，我并非这个意思，但有些事情，不能够告诉你，也不应该告诉你。”白胡子老头笑着道，“即便圣皇在世，我依旧是这个态度。”
天鉴司无言以对，他只是乾坤罗盘这一代的宿命者，并非是掌控者，所以他与乾坤罗盘之平等存在，而向乾坤罗盘这样的混沌古器，想要让其认主是非常困难的，即便是人族圣皇都很难。
“想要弄清楚他身上的混沌古器到底是哪一件也不是没有办法，给我些时间，我隔绝了某些外来的干扰，你只需要跟着他，我就能探知。”白胡子老头似乎对秦墨手中的通天葫芦十分有兴趣。
但天鉴司却摇了摇头，道：“我来此可不是为了调查混沌古器的，而是为了得到他身上准确的信息，只要他是人族，我便彻底完成任务，可以回去跟北辰地皇交差了。”
“你确定你要走？”白胡子老头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心底还有许多疑问，只是你并不想，也不敢去探明，可这是第九纪元，过去十万年，便是苍生大劫，你人族能不能渡的过此劫，得看命数，你真能够放任如此大祸不管？”
“何为大祸？我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族气息，你也定了他的命数，他是人族，那么还有什么大祸会发生？”天鉴司反问道。
“他是人族不假，可若他并非是玄黄大陆的人族呢？”白胡子老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还记得他跟你提出的那个问题吗？正常的人族，如何会问那种问题，怕是想都不敢想象呢。”
天鉴司彻底沉默了，白胡子老头揭开了他主动想要忽略掉的那个事实，这也有可能是大祸，可他对秦墨印象让他不愿意相信，秦墨可能是什么大祸，更何况这还关系到都灵殿下。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白胡子老头见到他久久不语便改口，而后看着他说道，“走吧，我们会中州。”
“你知道，激将法对我没有用处。”天鉴司说道。
“我自然知道，但我确实是想回去，因为此事既然与都灵殿下有关系，我便不想再参与，也许……”说到这里，白胡子老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哈哈哈，我突然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反正最后倒霉的也不是我。”
天鉴司无言以对，但此时白胡子老头却是身形一闪，回到了乾坤罗盘中，他实在搞不懂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当他突然想到都灵在秦墨身边时，天鉴司心底的疑虑便消失了，要都灵殿下绝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到这个人身边，也不可能仅仅因为他获得了一滴圣皇紫血罢了。
与此同时，正在通天葫芦内炼丹的葫中仙，连续打了数个喷嚏，这段时间他一直有这种不安，尤其是碰到天鉴司时，他尽管已经完全把气息收敛了起来，但他还是让那个盘子里的老鬼发觉了一些蛛丝马迹。
以那老鬼的性子，肯定是能够辨别出什么的，不过他很清楚，对方绝对不会推算到他真实的身份。
只是此刻连续几个喷嚏，让他心神不宁，于是便离开了葫芦与秦墨传音道：“我有几个疑问。”
“什么疑问？”秦墨奇怪道，他正让葫中仙炼制补天丹，所有的药材都齐全了，人参王的精华也被青叶药王炼制出来了。
所以，这一段时间，秦墨不想打搅葫中仙，甚至是对葫中仙有求必应，那些存在葫中仙身上的元液，都任由他挥霍。
“刚才那个中年人身上，我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应该是混沌生灵。”葫中仙解释道，“所以，这个中年人在人族的身份极高，不然绝不会成为这样一件完整混沌古器的宿命者。”
秦墨到没有太吃惊，只是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还是提防着点那个家伙好，免得他起什么贼心思。”葫中仙忿忿不平，随即把自己最近心绪不宁的事情讲了一遍。
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秦墨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并未拒绝，只是提防之心并不像葫中仙想象的那么大。
得到了秦墨的保证，葫中仙安静了下来，正准备回到葫芦里炼丹，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窜入了他的脑海，道：“乾坤罗盘那边有我，你无需担忧，只管炼你的丹就好。”
听到这个声音，葫中仙没由来的一哆嗦，强作镇定道：“我明白了。”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都灵，但她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坐在小白身上，依偎着秦墨，显得极为乖巧。
黑石山脉，一处洞窟内，传来一段对话。
“这些卑劣的人族蝼蚁，往日还有一些强者前来追捕我们，今时今日却都做了缩头乌龟，躲在部落里龟缩不出，真是……”一个暴躁的声音传来。
这洞窟内隐藏着的一队异族散军，最强者乃是一名六绝巅峰的强者，差一步便能踏入七绝大能境界。
他属下都是五绝强者，一共五名，都隶属于牛魔族，虽然数量很少，可这样一队散军在黑石山脉这一代，绝对是无敌的存在，除了一些强大的五星部落之外，四星部落几乎难以招架他们。
他们也是异族在青州军团里，派出的深入最远的一队散军了，但他们却是战绩斐然，击杀了人族三花强者不下数十位，换血境界强者三十几位，其下更是数不胜数。
可最近人族学聪明了，不在围剿他们，而是龟缩在部落里不出，他们若是攻打部落，便有天马骑士对付他们。
即便是六绝强者，面对四星部落所有的天马骑士冲锋，也只能掉头就跑，那是战阵的冲锋，可不是单打独斗。
至于三星以及之下的部落，他们又碍于人族复仇，不敢下手，于是他们便陷入了尴尬境地，四星部落他们想攻攻不进，五星到六星的部落他们奈何不了，只能在这山脉里，打古兽的牙祭。
可古兽也不是好惹的，这些天黑石山脉的那头八星王兽一直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他们这里，有警告的意思了。
“如此下去，我们根本无法狩猎，而且，玄空上主可是说过，我们这些被派出来的散军只能在大军占领青州时，才可归位。”一名牛魔说道，“以现在的情况，若是大军不到，我们想要回到本部，都很困难，谁知道路上会不会遇到那些大部落的人族围剿者。”
“是啊，大人，再不想办法，我们便会被古兽赶出它们的领地，到时候这些小部落把天马骑士合在一处，还是有可能绞杀我们的。”又一名牛魔说道。
领头的牛魔一张牛脸阴沉不定，沉默半饷，他暴躁地说道：“那尔等说，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去侵入那些人族的小部落吧？”
闻言，其余的几个牛魔却沉默了，但他们的面色却十分兴奋，显然他们觉得这是最好的主意。
那些大部落，他们奈何不了，能奈何的四星部落，又龟缩不出，古兽还不待见他们，剩下的就只有三星以及之下的部落了。
可他们也有忌惮，很担心人族会疯狂反扑，圣皇一怒，浮尸万里的景象，到现在都让百族联盟不敢想象。
谁也料不定，第九代圣皇会不会出世，万一出世了，百族可就没有退路了，以现在人族的实力，若是加上一位圣皇与他们死磕到底，说不定百族有可能就灭绝了……
第399章 锤石！锤石！
最终，牛魔首领在几名属下的唆使下，决定铤而走险，袭击四星之下的部落，从而激怒周围的人族派出强者来围剿他们，这样便能够改变现状。
它们的目标是最近的一个三星部落，这个部落实力在三星中也不算是最强，最多是中等罢了。
牛魔的出现，让这个三星部落进入恐慌之中，他们如何也没想到，这些牛魔居然会胆子这么大，来袭击他们，猝不及防下，损失十分惨重，好在他们及时的点燃了烽烟，并且派出天马骑士防守，这才将这些牛魔击退……
解决了梦语之后，秦墨赶路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沿着黑石山脉，一日数几千里的样子，这已经是小白的全速了。
数月后，秦墨站在一个山头处，望向远处，神情突然凝重了看向远方，只见一道青烟直冲云霄。
“是人族烽烟。”都灵望着那青烟，而后看向秦墨，“有部落遭遇了袭击，正好在我们要走的路上。”
烽烟秦墨自然是知晓的，这烟可以升腾天空，经久不散，凡是看到这烽烟，周围部落便会知道这个地方有异族袭击。
这也是人族对付这些异族散军最可靠的办法，一般大部落看到，都会派遣天马骑士前往增援。
“走！”秦墨没有犹豫，催动小白，便朝这烽烟处而去，大约数十里的路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近在眼前。
“咦，居然是一个二星部落！”都灵有些吃惊，“那些，袭击者是狼族的存在。”
秦墨脸上杀机毕露，二话不说便召唤出了巨龙，而后小白发出一声雄浑的狼嚎。
正在全力防御的二星部落本来就难以支撑，袭击他们的狼族虽然只有不到数十头，可各个都是换血境以上，而二星部落最强者，也不过是脱胎境界而已。
即便如此，点燃了烽烟，只要他们撑住一两个时辰，便会有大部落的援军到来，他们也不至于被灭绝，毕竟他们人这么多，即便让这些狼族杀，也要杀到他们手软。
突然，一声狼嚎传来，远处的山头出现了一头白色的巨狼，这把他们最后的希望给击破了，部落里的强者都呆呆的看着白狼，脸上露出了绝望，这是狼族中的天狼。
但他们却没发现，袭击部落的狼族看到这白色天狼，听到这一声狼嚎，也是大惊，因为这狼嚎有着威慑的意思。
然而，即便这白色天狼是在威慑他们，却也不重要，至少是友非敌。
但是，他们错了，当这白色天狼朝他们这边奔驰而来，当他们看到天狼上的人族时，他们惊慌了起来。
紧跟着便是一股恐怖的血脉威压袭来，所有天狼直接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狼族怎么会袭击二星部落？”秦墨抓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