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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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克星-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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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前面有羽林卫清道,说是御驾出行。”没等车夫搞明白情形,家中护卫已经快马过来回报。
御驾?这个时候,皇上往这边来做什么?卢太太心中疑惑,但还是很快吩咐:“退避,让路。”等车退到了路边,她和女儿戴上帷帽下车,到路边等着御驾通过。
这一等就等了小半个时辰,卢太太脚都麻了,才见着浩浩荡荡的羽林卫、金牛卫率先开路,接着是旗手卫举着皇上出行的全副仪仗,再往后就是御辇了。
卢太太拉着女儿和家人在路边跪下,等到御驾通过,路上已是一片黄沙漫天,卢太太忙拉着女儿上车,摘掉帷帽,擦手擦脸,再吩咐继续上路。
这么一耽搁,到了洛阳城下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卢太太和柳太太都有些疲惫,进城后也没多说,各自先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卢仲贤也刚刚回来:“……和几个同年一起去登高了,没想到你们今日到。”
卢太太先去更衣梳洗,出来后把路上遇见圣上的事情说了。
“唉,听说是带着贵妃行猎去了。”卢仲贤听完就长叹,秦相说,先帝对陛下爱惜太过,实非家国之福,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卢太太瞠目:“带着贵妃?”
卢仲贤点点头:“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秦相觉得不妥,求见太后娘娘,请娘娘劝一劝,不料皇上上次就连太后娘娘一起请去行猎了。”
“……太后娘娘去了?”卢太太难以置信。
卢仲贤苦笑:“是啊。皇上说,先帝在时,也常与太后和皇上出去行猎……”
卢太太好半晌说不出话,末了才问:“那皇后……”
卢仲贤道:“听说皇上已有废立之意,不过还没有明言。但长兴侯近来受了不少弹劾,正在‘养病’。”他有事一贯不瞒着妻子,连朝政也常与妻子探讨,因此就把近来朝中波谲云诡的形势简单跟她说了说。
卢太太越听眉毛皱的越紧,最后长叹一声:“要是你也能调回长安去就好了。”
“看来你们在长安过的蛮好,怎么不多住一段日子?”卢仲贤顺着话问起长安的情况。
卢太太笑道:“这不是挂记你么?说来也奇怪,这次回去,我明显觉着长安跟以往不一样了,以前那种心慌焦虑都不见了,人人都似乎有了底气。听笙儿说,他们翰林院里的同僚都一心治学,虽也有揣着雄心壮志的,但并没有想一飞冲天走歪路的。”
说完官宦人家,又说市井:“先前刚迁都时的凋敝之象一扫而空,我带着灵姐儿出去几回,东西两市都是热热闹闹的……”
最后提到卫所:“京卫的人比以前规矩多了,连五城兵马司和长安府的人都本份了。现在赵王殿下在长安的威望很高。说来也奇怪,我在长安的时候,一直听说殿下深居简出,竟不知这威望是怎么来的。”
卢仲贤听完沉思半晌,才轻叹道:“润物细无声,可惜。”
夫妻两人叙完别来诸事,天已经黑了,卢仲贤一转头,发现女儿就在外间椅上老老实实坐着,失笑道:“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我们灵姐儿了。”自己走过去跟女儿说话。
卢太太笑看了那父女俩一眼,吩咐下人摆饭,然后叫丈夫和女儿过来一起吃。
“我们灵姐儿越来越聪明了,自己吃饭吃得这么好。”卢仲贤一边吃饭一边夸奖女儿。
卢箫拿着汤匙的手一顿,嘴角微微抽搐,然后干脆低头,把脸埋在碗里了。
卢仲贤却笑起来:“我们灵姐儿知道不好意思了啊!”
卢太太接道:“上次宁儿非说她把灵姐儿逗笑了,不过没别人见着。我教了她两个月,她也没说出话来,唉。”
“别急,慢慢来就是了。”卢仲贤看着不肯抬头的女儿,低声道,“我觉着她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卢太太点点头:“倒也是。”
一家三口温馨愉快的吃了一顿饭,卢太太打发丫鬟带着卢箫出去走走消食,又怕天凉,叫人找披风,正忙活着,看门的婆子匆匆走到廊下,回禀道:“老爷,衙门里来人了。”
卢仲贤很惊讶,跟妻子对视一眼,道:“我去看看。”就匆匆去了。
卢太太不知为何有些不好的预感,干脆自己陪着女儿出去走了走,母女二人刚在后面小花园走了半圈,又有婆子来回禀:“太太,老爷说要去一趟衙门,让您早些歇着,不用等他了。”
“这么晚了,可说了有什么事?是谁跟老爷去的?”卢太太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一些。
婆子回说,老爷并没说有何事,只说是急事,又报了几个名字。
卢太太听说都是日日跟着出门的长随小厮,略微放心,此时她也没了散步的心思,干脆带着女儿回房。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卢仲贤也没回来,也没有任何人回来传话。卢太太只得留着女儿一起睡,母女二人躺下,刚有了些睡意,外面却忽然起了一阵阵喧哗声。
“太太。”丫鬟在外轻唤。
卢太太坐起身:“怎么了?是老爷回来了?”
丫鬟轻手轻脚进来,回道:“不是。太太,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有羽林卫打着灯笼在街上穿行。”
“宵禁了,许是在巡街。”卢太太心里乱跳,面上却力持镇定。
丫鬟声音有些颤:“可是门房上说,不像,人也太多了些,且都盔甲分明,提着长刀。”
卢太太深吸一口气,道:“服侍我穿衣,灵姐儿躺着。”她看女儿也要坐起来,忙按住了,“乖,娘出去看看,你等着娘。”
卢箫却反手抓住她的手,明亮的眼睛盯着她,似乎想跟她一起去。
“灵姐儿听话,娘去去就来。”卢太太柔声安抚,抽出手来给她盖好被子,自己起身穿衣服,不料她刚把衣服穿好,床榻上的卢箫也已经起来,自己披上了衣服。
卢太太无奈,只得让人帮她把衣服也穿好,带着她去了堂屋,叫人传门房上的人和管事来问话。

  ☆、第133章 深入虎穴

一连三天,卢仲贤都没有回过家,外面严阵以待的羽林卫、金牛卫、甚至锦衣卫也都始终在穿梭来去。而这三天,卢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出门。
“……陈侍郎家的管事不过多跟校尉套了几句话,就挨了几鞭子,被赶回去了。”管事媳妇胆战心惊的跟卢太太回话。
卢太太心里也不安,但是她面上始终不露,只道:“叫他们别管别人家的事,关好门户就行了。家里的米菜还有多少?”
管事媳妇回道:“还够两天吃的。”过了这两天,主子还有吃的,下人们可就得勒紧腰带了。
“今儿开始,改成一日两餐吧。”这种状况还不知会持续多久,卢太太只能多做打算。
管事媳妇应了出去,卢太太又把其他下人也打发出去,自己跟女儿嘀咕:“也不知道你爹怎么样了。”她说完就呆呆出神,直到手上传来温热触感才回过神来。
身边的女儿睁着大眼睛望着她的脸,柔软的手正盖在自己手背上,似乎是想安慰自己。卢太太心中一热,眼睛也有些潮,嘴角却绽开笑容,说道:“娘没事,你爹也会没事的。”说着伸开手臂,将卢箫揽进了怀里。
卢箫微微挣动了两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让她抱着,直到丫鬟在外面说话:“太太,刘银回来了!”
卢太太忙放开手,扬声道:“进来说。”
“太太,老爷打发刘银回来传话,他正在二门处等着。”
卢太太道:“让他进来。”又叫丫鬟带着卢箫去隔间坐着,她心里略感安慰,丈夫能打发人回来,就代表没什么大事。
不料刘银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太太,皇上驾崩了,老爷让您先准备一下,他晚些才能回来。”
卢太太大惊失色:“皇上驾崩了?”怎么会?皇上才多大啊!
“是,听说是行猎的时候出了事。”刘银低声回道。
卢太太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详细问问卢仲贤的情况,等刘银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她才将人打发走,然后命人准备丧服和各样用品。
怪不得这两天京里气氛这么紧张,连门都不让出了,皇上在行猎的时候出事,势必牵扯不小,这两日也不知道抓了多少人了。卢太太越想眉头皱的越紧,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卢仲贤直到傍晚才回来,进门的时候满脸疲色,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卢太太顾不得别的,先亲自侍候他更衣沐浴,又安排好了晚饭,才关起门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那日你不是碰见皇上出行么?皇上嫌常去的围场无趣,这次去了云梦山。并在途中下了御辇,与贵妃骑马前行,后来,后来皇上上了贵妃的马,那马儿不知怎地发疯狂奔,将皇上和贵妃摔下了马,皇上被马蹄踏中,昨日一早伤重不治……唉。”
卢太太不知该摆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只问:“那贵妃呢?”
卢仲贤道:“听说伤势也不轻。明日宫里应会发丧,太后本来还想秘不发丧,说先找出凶手,可是秦相和诸位大人都不同意。”
其实此事虽然意外,但众大臣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凶手,皇上是临时自己想下御辇骑马的,而且那马还是贵妃的马,据说以往出去行猎,贵妃只在上边坐过一两回,旁边都有人牵着,从来没让马跑过,那么谁会把脑筋动到这几乎不可能达到目的的马上呢?
但太后此刻惊痛交加,也听不进别人的话,最后要不是太师苏光政开口,她还未必答应发丧。
夫妻两人叹息一回,早早就收拾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果然宫里发了丧信,命百官入宫吊唁,持续四天之久的街道戒严终于解除。
吊唁活动进行了几天,大臣们的争论焦点已经变成了帝位该由谁来继承。田从熙自己还青春年少,自然没来得及立太子,但是皇长子是正宫嫡出,推举这个一岁小儿的最多。
也正因为没有立太子,于泓自然也想更进一步,纠集了一班人推举二皇子。
除了这两个奶娃娃,有些持重的老大臣有感于刚刚故去的先帝的贪玩浮躁,主张迎立藩王。国赖长君嘛,立那两个小孩子顶什么用?时日一久,必然会发展成后宫干政、外戚专权,实非国家之幸。
至于该立哪个藩王,众人几乎没有任何分歧的推举了赵王田从焘。
太后一直不置可否,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就在几方各自使劲的时候,二皇子病死了。太后听到消息后勃然大怒,一下子从宝座中站了起来:“这是阴谋,阴谋!来人,立刻去长生殿,把大皇子给我接过来!再去把苏群找来!”
与此同时,接到旨意命他前往东都奔丧的田从焘也叹道:“肯定是有人谋划好的,只是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
“殿下,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去东都吧?”林钰劝道。
田从焘已经知道有很多人推举他登位,但是:“我能不去么?我若找借口推脱,只怕那边更以为我是心怀鬼胎了。”
林锐皱眉:“可是您若去了,只怕是羊入虎口。”
田从焘也有些迟疑,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并没有完全准备好,所以他一时很难决定,只叫郭敏先去探听一下齐王的动静。
就在他前思后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道真忽然来访,毛遂自荐道:“贫僧愿随殿下前往东都。”
“为何?”田从焘挑眉问道。
道真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道:“因为殿下用得着贫僧。”
田从焘摇摇头:“可我还没决定要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道真说道。
田从焘道:“虎牙太锋利,我怕没得着虎子,就把自己赔进去了。”
道真回曰:“所以贫僧才自告奋勇,贫僧没什么本事,打虎倒是学过一些。”
田从焘有些惊讶,他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道真,问道:“东都三大营、十二卫的精锐,大师一人就能打倒?”
道真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贫僧自然没有那个本事,但是殿下怎么忘了,您还可以坐山观虎斗?”
“一山二虎……”田从焘沉吟许久,终于拿定主意,叫人进来吩咐,准备出发去东都奔丧。
结果他们上路不久,就听说了二皇子夭折的消息,田从焘看着道真,叹道:“二虎去其一,现在当如何?”
“殿下说笑了,这哪是虎,这只是饵。”道真低头念了一回《往生咒》,然后又道:“宫里那只虎,现在应该知道谁是另一只虎了。”
田从焘笑了笑,没有接话。
几日后,又有新消息送过来:于贵妃伤重不治,太后将大皇子安置在自己身边,软禁了皇后。
道真露出一个“我所言不虚吧”的笑容。
又过了几天,田从焘收到郝罗博的信,信中说太后查出二皇子之死是因先前病倒庸医用药太凶狠所致,至于那个庸医则是宋皇后私下安排的,太后以此为由,想废掉皇后。
不料宋家不服,因那名庸医当日号称“神医”,是于泓举荐入宫的。当时二皇子发热,宫内太医束手无策,田从熙或打或杀,所以于泓举荐了这个人,田从熙立刻就用了,后来二皇子果然退烧,只是比从前嗜睡,田从熙也没当回事,还赏了那个“神医”。
“现在这个大夫行踪不明,太后没有实据,废后恐怕是不行了。”田从焘说道。
道真点头:“废后是暂时不行,但皇后身在宫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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