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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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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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语红将话都如实招出了,盗案已明得不能再明,只是府尹还想问出花语杰的行踪,因此将花语红押后了。
  
  
  
  
  
  第16章 第十四章 心忧伤情 沈玉借酒表心意
  次日饷午,京陵城北街中一家不名小酒馆。
  
  花语红被擒后,这洪捕头自开心不已便邀了京陵府尹衙门中几个要好的捕快、衙役与沈玉到这十平不到的小酒馆中饮酒吃菜。
  
  “沈捕快不要光饮酒,吃菜,吃菜。”洪捕头见沈玉闷头不响只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入肚中,便用双箸指着酒桌上的六菜一汤道。
  
  洪捕头哪知沈玉心中的闷堵,如今有酒他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花语红被关押在府尹衙门中,与他相隔得如此的近,可他却无法站到她面前,探望她也只站在她牢房的远处,避着她,怕她发现,看着她身上有伤又躺在肮脏发霉的牢房中,他的心中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沈玉此时会马上离开京陵回到荆州继续做他的荆州捕快,让时日去冲淡一切,但是他还不能走。
  
  在公堂上听审时,沈玉也闻见了花语红与花语杰是师徒关系,他当时心头惊了,却又很快平复了,他只觉得自己不知是被花语红戏耍了,还是被上天戏耍了。他是在意着花语红,喜http://。欢着花语红,可她是盗徒,又是他一直想追查大盗花语杰的徒弟,再喜http://。欢她,他也还是想从她嘴中得知花语杰的下落,因此他不能马上离开京陵。
  
  矛盾、苦恼、烦忧、纠结于沈玉心中,一杯又一杯酒浇入肚中,矛盾还是矛盾,苦恼还是苦恼,烦忧还是烦忧一起化在了他肚中的酒里上了心头形成了火,无名的火……
  
  “这次能抓到盗徒多亏了沈捕快,沈捕快那快刀真是厉害,挥得那盗徒都没地方逃,我可要向沈捕快好好请教请教刀法。”年轻小捕快坐在沈玉身旁,仰慕地看着沈玉道。
  
  “你小子得了吧,看你小身板瘦的,排骨都能当娘们的搓衣板了。”胖捕快一手拿着只卤鸡腿,吃得满口油腻道。
  
  “哈哈……”胖捕快的话引得酒桌前的其他捕快衙役都大笑了起来,只有沈玉红着一张阴沉的醉脸,静默着,似乎这些同在酒桌饮酒捕快衙役们说的话与他无关一般。
  
  “可要说那盗徒真是标致,我在青楼中都没见过这等货色的姑娘,要不我们买通官媒婆,嘿嘿……”同在酒桌上的一个衙役眉眼一飞透着放浪笑道。
  
  “你这小子可别胡来,案子还没审完,小心府尹大人……”
  
  洪捕头话还没道毕,沈玉一敲酒桌“啪”的一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泼洒在了那个衙役脸上,同在酒桌前的人全愣了。
  
  “你这家伙撒什么酒疯。”被泼了酒的衙役怒瞪着眼站了起来冲沈玉凶问道。
  
  “为官差的怎可以有如此混邪念想——”沈玉道着,跨步上前举拳就将那衙役打趴在了地上。
  
  “哎呀,沈捕快这是怎么了。”洪捕头赶忙上前拉住沈玉道。
  
  “你倒是会装君子,你自己不是还上青楼,那盗娘们既然为了盗,坐了牢也就说不上贞洁了,又比青楼女子干净多少,就你自己能快活,却见不得别人……”
  
  那个衙役抬着手背边擦着嘴角渗出的鲜血,边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怒瞪着沈玉道。可他话还没道尽,又被沈玉挥来的一拳打趴在了地上。
  
  “谁让你说她,你怎可以如此说她……”沈玉骑到了那衙役的身上,嘴中絮絮着,挥手用力地扇着那衙役的脸,将那衙役扇得昏昏欲绝。
  
  “沈捕快住手——”
  
  “再扇下去要出人命的——”
  
  “差爷这是怎么了——”
  
  小酒馆中一时乱作了一团,洪捕头与胖捕快一起上前拉着沈玉;小酒馆的老板惶惶地望着这局面,心里就怕闹出人命,可眼前的人又都是差爷他也不敢多事;小酒馆中的酒客们也都围在一旁望着。
  
  理智,沈玉这刻是没有的,火,只有心中的无名之火。
  
  洪捕头与其他几个捕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沈玉从那衙役的身上拉了起来,而沈玉站起身来,喘着气低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个衙役,渐渐恢复了理智,便甩开洪捕头与其他捕快的手奔出了小酒馆。
  
  沈玉大迈着步走在街道中,他没有要去的地方,只是宣泄,宣泄着心中的混沌。
  
  牢狱是个丑恶的地方,比地狱好不到哪里,女子下了牢狱比去青楼还糟,且还会随意受到虐刑,这些沈玉知道,想到花语红以后在牢狱中的生活,他不禁难受起来。
  
  ………………
  
  府尹衙门灰暗的牢房中。
  
  自花语红被关押以来,探望她的人便是一波接着一波,都是那些被她救济过的贫民,他们可算是见到了恩公,不过其中也有些是为了一睹她芳容而来的男子,看守她的官媒婆可算是挣了个盆满锅满,因此也没亏待花语红,倒还给她准备了擦罚伤的药酒。
  
  今日饷午依旧有些贫民们为花语红送来了较牢饭好些的饭菜。
  
  花语红见贫民们本穷,他们为了探望她还一起凑碎银子来给那官媒婆,便对牢房外的那些贫民们道:“你们以后别来探望我了,那些银子可以让你们好生过日子,都给了官媒婆,你们不是费我一片心吗。”
  
  “可姑娘年纪轻轻就要坐牢,我们受过姑娘的恩,不知该如何报答姑娘。”一位老大娘握着花语红的一只手激动道。
  
  “我并非要你们报恩,你们都回去吧,监牢中不是什么好地方,回去好生过日子便是了。”
  
  “姑娘真是活菩萨,我们会记着姑娘的大恩大德。”
  
  花语红的话让那些贫民感动着向她鞠躬道。
  
  “哎,你们别这样,都回去吧。”花语红见贫民们如此,便忙摆着手道。
  
  花语红说罢,那些贫民才都转身离开了监牢。
  
  这两日谁都来看花语红,唯独凤璃没有来。而此时在这阴冷灰暗牢房中,花语红最想见的人就是凤璃,但她想或许凤璃有自己的担忧因此没来,她清楚自己毕竟一直藏身在邀君阁中,虽以男装抛头露面,可只怕昨日来看审的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人认出,若凤璃来探望便有可能惹到怀疑。
  
  幽冷小房两尺地,蚤虫横行霉味臭,佳人侧卧垛草床,抬望小窗犯忧思。
  
  贫民们走了,牢房沉静了下来,花语红侧身躺在了牢房中的垛草床上,望着牢房墙上那几仗高小窗外的光亮,忽然感到了落寞——这样的日子也许会是一生,自己才二八年华。
  
  “我怕了吗?或许我真的有些怕了,但我不后悔。”花语红自问着,闭上了眼睛,伤口未愈的嘴角冷提了下。
  
  “起来,你给我起来。”
  
  沈玉带着未散的酒意走入了监牢中,站在花语红的牢房门外大喊道。
  
  “哦,我当是谁,找我何事?你抓到了我应当很高兴。”花语红睁开眼见沈玉双手抓在了牢门的铁栏杆上,便侧坐起身来冷笑道。
  
  “说,花语杰在哪里?”沈玉大声质问道。
  
  “在公堂上我说过我不知道,你那时也在不是吗,难道你真是聋子。”花语红轻视地看着沈玉道。要说她心中不恨沈玉是假,但她明白这就是捕快与盗徒的游戏,不是捕快被盗徒蒙骗,就是盗徒被捕快逮住,而她只是成了后者。
  
  “过来,你过来……”沈玉带着醉意的声音大喊道。
  
  “沈捕快,有何赐教?”花语红忍着臀上未愈的疼痛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牢门前道。
  
  花语红方走到牢门边就毫无防备地被沈玉伸进牢房的一只手拉住了她那只纤细的右臂,将她的身体拽贴到了牢门上,沈玉便隔着牢门将花语红的蛮腰圈揽在了一只手臂中。
  
  “你想做何?走开——”花语红被沈玉的行为惊住了,她拉扯着沈玉揽在她身上的手臂,蹙着秀眉慌神道。
  
  “为何你要成为盗徒?为何不能不是?”沈玉将一手抚在了花语红一侧嫩滑的脸颊上,额头低靠在牢门的铁栏杆上,沉缓道。
  
  “为何我不能是盗徒,这干你何事?放开我——”花语红感到沈玉揽在她腰上手臂的力气之大,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勒得紧,故她也就不再作挣扎了,但秀眉依然蹙着怒道。
  
  “为何我是捕快?为何不能不是?”沈玉又沉缓道。
  
  “这我如何知道……”
  
  “我喜http://。欢你,我喜http://。欢你,可是我不能不把你送入牢里,因我是捕快,你是盗徒。”沈玉轻抚着她的脸颊,喘着带着酒气的鼻息,沉沉道。
  
  花语红隔着铁栏杆愣望着沈玉那张如此之近,但又晃晃不清的沉脸片刻,发出了串清脆苦笑,杏眼侧望着牢门外沈玉低着的忧愁脸庞道:“如今说这些屁话做何,我不喜http://。欢你,对你只会有恨,因我是盗徒,你是捕快。”
  
  花语红的话语句句敲在了沈玉心头上,他的醉意全醒,失落地垂着头,松开了揽在花语红蛮腰上的手臂,默默地转身要走,花语红喊住他问:“从何时你知道我是盗徒?”
  
  “狗尾巴草。”沈玉一步一步缓缓地边朝牢外走去,边淡淡答道。
  
  那时他闻见了……
  
  花语红回身仰头靠在了牢门铁栏杆上,抬望着黑不见顶的牢房顶,心也深不见底,这刻她清楚了沈玉对她的心意,虽心有一丝慰藉,但也仅此而已。
  
  监牢外细雨纷飞,滴滴落在了沈玉身上,雨水聚在了他沮丧刚毅脸上如泪般凝聚成珠滑落下来。
  
  那日沈玉闻见那个小女童给花语红狗尾巴草的话,心中便有了推断红公子就是那盗徒;在天龙寺见到花语红豪不做做的眼神,他就清楚了这红公子与所谓红公子的妹妹就是同一人,之后的一切他在将计就计与真心之间做着徘徊。
  
  沈玉应邀到邀君阁那晚并没喝下花语红的酒,只是将酒含在了舌下,有意以趴卧在矮几上作为试探。
  
  多情猫惹弄情鼠,看似无情却有情。有道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途,若是情相遇也为情相恼。
  
  
  
  
  
  第17章 第十五章 婉拒情帕 入夜提审劫逃狱
  两日后。
  
  辰时一过,春阳羞探出云层,连日来的阴沉天被驱散了。
  
  豆腐西施阿瑶在她长兄的陪伴下,一手纤纤玉指中提着个装有碗甜豆花的小篮踏入了京陵府尹衙门,守衙门口的年轻衙役见了她无不垂涎她清丽的美貌,眼睛都直勾勾地望着她。
  
  阿瑶羞低着头紧跟在她长兄身后,不敢抬眼看向守衙门口的年轻衙役,只步步朝监牢走去。
  
  因阿瑶的美常招来男子有心轻薄,虽有阿瑶爹与兄长驱赶那些有心采花的狂蜂浪蝶,但总有些泼皮无赖难于驱走,而花语红常以男装样到阿瑶的豆腐小铺中吃甜豆花,若被她遇见了那些泼皮无赖上门调戏阿瑶,她便每每都会出头用擒拿之术好好的伺候那些泼皮无赖。她的那擒拿之术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武功招式,但对付那些泼皮无赖还是绰绰有余,故久而久之那些泼皮无赖也就不敢再上门来找阿瑶的麻烦,阿瑶自也很感激这个外表俊美的美少年红公子。
  
  那日花语红受审阿瑶爹也来了,认出了那跪在公堂上的花语红与他们所见的红公子就是同一人,且是如此绝美女子,与自己女儿年纪不相上下,回家时又听街上一些贫民为花语红被抓发着叹息,阿瑶爹心中感慨万千,便将公堂上见到的事告诉了阿瑶。阿瑶一向感激花语红,也就顾不得衙门府第这样容易招是惹非的地方,虽她爹有阻挠,但她还是拗扭着执意要来探望花语红。
  
  阿瑶兄长将一吊钱交给官媒婆,便与阿瑶一起向花语红的牢房走去,阿瑶见花语红背身侧卧在草垛床上,轻声唤道:“红,红公子……”
  
  牢房的安静让阿瑶的声音显得格外清亮。
  
  花语红连日来都卧在潮湿小牢房中的垛草床上,这会闻见阿瑶的声音便缓缓地转过身,精神不振地微眯着眼细望着来者是何人。
  
  “是你。”花语红懒懒地坐起了身来,她方闻见阿瑶的声音时,还思会是凤璃让邀君阁的哪个姑娘来看她了,但见到阿瑶她才知道自己多思了,邀君阁的姑娘有谁会知道她是盗徒,凤璃又敢让谁知道。
  
  “我不知该叫你公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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