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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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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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庙外微暖的大风旋卷着地上的尘土吹刮入了太庙里,将那棺敛前火盆中正跳动的火苗吹得呼呼乱窜。
  
  小九依旧与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的太监宫女围站在火盆周围一撮一撮地烧着纸钱。
  
  花语红站在太庙门边任那微暖的大风将她身上的衣裙吹得“噗噗”作响,她杏眸微抬远望太庙外天宇,心中叹这天是越来越糟了。
  
  “娘娘,风如此之大为何立在此处?”
  
  花语红方闻声,回眸低望就见刘一守身后带着四个禁军护卫正朝着她走来。
  
  “刘相为何来此?”花语红见了刘一守立马睁大杏眸猜疑着他来此的目的问。
  
  “老臣自是来看看陛下的遗体是否安好。”
  
  这说话间,刘一守就与身后的那四个禁军护卫跨入了太庙。
  
  “陛下如今睡在里头有何安不安好。”
  
  花语红随着刘一守进入太庙的脚步,退到了太庙内处,回身忙走到棺敛一头,僵提了下嘴角道。
  
  “这天气突变,老臣是恐陛下遗体有变化,故带禁军护卫来开棺瞧瞧。”
  
  刘一守狐奸眼眸一微道着,他身后的四个禁军护卫就已都围到了棺敛前后。
  
  “刘相,刘相,陛下已入了敛,哪有在开棺之理,这皇家祖制不允许。”
  
  小九接到花语红慌忙递上的眼色,便赶忙上前向刘一守弯腰行礼道。
  
  “陛下头七未过,若是圣体有变,不做处理,如何钉棺安葬,你只要做其分内之事便可。”
  
  刘一守用眼角瞪望着小九,捋须道。
  
  “刘相你可知死者为大……他是陛下……我,我不容你。”
  
  花语红见那四个禁军护卫快要将那棺盖抬起,便忙道。
  
  “开棺。”
  
  刘一守心中藐视着“这个盗徒还真当自己是正牌娘娘”,嘴上则不与花语红再啰嗦地命道。
  
  刘一守命方下毕,那四个禁军护卫就将棺盖抬了起来,一股熏人的怪异恶臭便随着那抬起的棺盖飘散了出来,刘一守向棺内探望了下就马上又令道:“将棺盖,盖起。”
  
  “刘相如此大不敬,也不怕陛下不瞑目,半夜找刘相你。”花语红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冷提了下嘴角道。
  
  “九总管命人去尚膳监取些冰放于棺敛下。”
  
  刘一守瞪了眼花语红,便侧头望向小九道。
  
  “是,刘相。”小九躬身应道。
  
  “老臣有事想禀奏娘娘,娘娘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刘一守回头朝花语红眯起狐奸虚假的笑意,微微低头道。
  
  “哦——刘相有话不如直说,这几个丫头公公我想也不是什么多嘴的人。”
  
  花语红可不想跟着刘一守到别处去,她心里清楚刘一守目的何在——就是为了昨夜行盗刘相府的事,故她明白只有呆在此地,让刘一守无法道话,才能避过去。
  
  “老臣不过想让娘娘节哀,多顾着自己,万一娘娘有何不测,老臣担待不起。”
  
  刘一守僵冷着脸,抬眼瞪着花语红道。
  
  “多谢相爷关心。”花语红明白这不过是刘一守在威胁她要小心自己,不然他便不客气了,但她面上还是故作镇定道。
  
  “老臣告退。”
  
  刘一守向花语红拱手道罢,便转身带着那四个禁卫军离开了太庙。
  
  花语红见刘一守离开,向小九望了眼,缓缓松了口气,故作无事地漫步坐回了那张她常坐的太师椅上,而小九也还是继续和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的太监宫女一起烧纸钱,便无话了。
  
  夜入深时,花语红还是如前日那样吱走了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的太监宫女,将太庙门掩上,便与小九一起吃力地将那棺盖挪开。
  
  “陛下,受累了。”
  
  小九见南闽墨玄从棺敛中坐起身来,赶忙低头弯腰恭敬道。
  
  “这臭墨还真是快熏晕朕了,里头也闷得着实难受,不过红淑妃这方法还真管用,竟骗过了刘一守。”南闽墨玄起身跃出棺敛中,抬起一手用寿衣袖子擦着涂了香灰和着汗水的脸。
  
  “是,多亏娘娘想到了这大热天人死了是要腐臭的,刘相闻这放在棺中臭墨的味和见了陛下涂了香灰灰白的脸,才信以为真了。”小九白脸微微一笑,躬身道。
  
  “不过刘相是清楚那两件东西是被臣妾盗了,恐怕已有戒心,不知会不会堤防着……”
  
  “不会,你不是他的阻碍,他已行到这个地步就难以退步了。”
  
  南闽墨玄思着接过花语红的话,凤目微低,冷提了下嘴角道。
  
  
  
  
  
  第62章 第六十章 太庙掠人 刘一守谋略步步
  灰暗的天边泛起微亮晨光。
  
  一辆由俩匹骏马拉着的马车摇晃着快速行入了皇宫朱雀门的偏门,停在了离朱雀门不远铺着汉白玉石板的宽敞庭内。
  
  不久,一群十几人的太监队伍抬着一架雕着麒麟的华盖肩舆行到了这辆马车前停了下来。
  
  “二皇子殿下身子有些欠安,你们小心着。”
  
  刘一守撩开了车篷的墨青锦布帘子,踏着车夫摆在马车旁的下车凳下了马车,捋着须朝那些太监道。
  
  “是。”
  
  站在最靠近马车头的四个太监低头齐声应道。
  
  接着那四个太监分别靠上了这马车,一个太监撩着那墨青锦布帘子,两个太监就将身子探入了车篷内将身着皂绸交领袍衫,发丝高梳头顶,清瘦削俊脸颊一显无余,全身状若无力,神智溃散的南闽墨文扶出了车篷,而另一个还站在马车下的太监则在马车边帮衬扶着南闽墨文下了马车。
  
  那四个太监就这么簇拥在南闽墨文身边,扶着他上了那架雕着麒麟的华盖肩舆,待他坐好,那架雕着麒麟的华盖肩舆也就在一个领头太监的“起”声中,缓缓被抬起,那架雕着麒麟的华盖肩舆便行在了这一群十几人的太监队伍中往前廷的仁德宫行去。
  
  刘一守随后则朝内阁院去了。他与那些内阁大臣议下,先将南闽墨文请入宫,再向天下昭告由二皇子南闽墨文接任皇位,如此先斩后奏他算准那些皇亲公卿再有异议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过此时他心头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做——就是除去花语红这棵可能败他事的杂草。
  
  得到丫儿的禀报,刘一守便想那定是花语红和南闽墨玄一起行的盗,可如今他见南闽墨玄发了臭的尸体躺在棺敛中,既不清楚与花语红一起行盗的人是谁,又不能与花语红对上话讨来那免死金卷与先皇遗旨,他便觉得花语红太过狡诈留着怎么也是个祸根。
  
  到了内阁院后,刘一守起草了昭告二皇子南闽墨文接任皇位的诏书,由内阁众大臣上印准予,又详细筹划了南闽墨文就位的事宜;接着得到盘夷馆禁军禀报苗昊宇决定动身要离开京陵,他便下令无论如何要牵禁住苗昊宇,另一方面他也向盘国大王发去八百里加急“贵国三王子涉嫌谋害南襄皇帝,故已圈禁,有待查明事情元末才可消禁放行”的文书,他是有意想挑起南襄与盘国的战事;同时行着这一切,他心中还暗暗谋计着对花语红的杀心。
  
  天边的乌云旋卷着,微暖的大风一阵狂似一阵地吹刮,天低得压人,明明是白昼却有夜般灰蒙。
  
  太庙中,小九与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的太监宫女还是如常一起为南闽墨玄烧着纸钱,而花语红坐在太庙内却眼眸透着担心地望着门口。
  
  南闽墨玄今日在花语红的建议下换上了太监的衣衫,打扮成太监的样到内阁院打探刘一守在做何行事,故花语红才如此有些不安,而她却不知此时太庙顶上正行来一个人……
  
  “何人?”
  
  “你是何人?”
  
  一个身穿黑衫,脸遮黑巾,手持一柄短锏的人跃行在了太庙顶上,一个翻身下了太庙顶,窜入了太庙中,惊起了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太监宫女的惊声喊叫。
  
  “娘娘。”
  
  小九慌忙丢散开手中的纸钱,退到花语红身前惊慌着喊道。
  
  这黑衫人一入太庙便冲着花语红而去。
  
  花语红见黑衫人手中的短锏挥举而来,就一把将身前的小九推开,自己则向一侧翻了个身避开了那黑衫人手中挥来的短锏。黑衫人却是利落回身紧随其后,花语红方站稳脚跟,就见黑衫人已到了身边,她凭着自己学过擒拿手的反应便硬生生地与黑衫人过了几招,却被黑衫人反擒住,一下将她抬扛上了肩朝着太庙门外快速行去。
  
  太庙中这声声躁动惊扰了把守在太庙外四周的禁军,当那些禁军方从四周聚赶到太庙,且还离着太庙一段距离时,他们却只见那黑衫人扛着花语红的身影窜出了太庙,上了太庙房顶。
  
  “你要将本姑奶奶带到哪里去,是刘奸人派你来的是不是……”
  
  花语红边心里想着糟了,今真是逃不出刘奸人的手心,边发狠捶踢着那黑衫人身前背后,嘴中愤愤道。
  
  而就在花语红被这黑衫人带着渐行渐离太庙之时,一个枣红身影却是潇洒利落地跃行到了这黑衫人身前,便是一声沉稳刚劲的问话道:“你要把朕的爱妃带到哪里去?”
  
  花语红闻见这声问话,就知那是南闽墨玄,心中犹如遇了大救星般的喜悦。
  
  南闽墨玄话方道罢,便举抬着回乾盛宫取来的黄绸撒扇奔着眼前的黑衫人而去,这直让那见了他,才刹住脚步,脚底狠踩碎几块瓦片的黑衫人感到了一个措手不及,慌忙地将扛抬在肩的花语红似丢一般抱放下了肩头,举着手中的短锏赶忙迎战向南闽墨玄。
  
  花语红脚底方触到房顶瓦片,因一时没站稳,便颠晃着身要摔下房顶,却被一边使着手上黄绸撒扇对挡着黑衫人手中短锏的南闽墨玄伸出一手拦腰抱住了。
  
  “你下房顶,这由朕来。”
  
  南闽墨玄边以握在一手中的黄绸撒扇一开一合旋转着应对着黑衫人手上耍得顺畅的短锏,边瞥了眼已站稳脚跟的花语红道。
  
  花语红听闻南闽墨玄的话,也就立马转身凌空跃步翻了个身下了这房顶,便站在这房下观着房上南闽墨玄与黑衫人的打斗。
  
  在房顶上与黑衫人打斗的南闽墨玄真谓是英姿飒爽,挥扇举扇间可谓是招招有力毫不拖泥带水,身上太监的衣衫毫不遮蔽他帝皇的霸势,阵阵暖风吹动着他挥动身姿上的衣衫更显出了他身手的洒脱。
  
  而那黑衫人的武功也不泛泛,手中的短锏与南闽墨玄手上的黄绸撒扇招招应对,只是与南闽墨玄相比他的出招却有些待滞,故有些招式一下便被南闽墨玄识破,而轻易对应。
  
  
  
  
  
  第63章 第六十一章 雷厉断谋 皇命抄家暴雨夜
  风飕飕而呼,黄扇如虹剑。脚步步而行,踏瓦如平地。衫噗噗而飘,身姿如虎猛。
  
  花语红站在房下眼眸睁圆,樱唇微张抬望着房顶上以英勇之姿潇洒应对黑衫人的南闽墨玄,如望好戏心中不禁叹着好。
  
  南闽墨玄手中虽持扇却犹如握剑般,铁骨做成的黄绸撒扇劲度一点都不比黑衫人手上的短锏差上多少,而南闽墨玄手握黄绸撒扇却如扇长在手上般,手上如何行力,扇上就如何出劲。他自学武以来为行走方便,已习惯用扇作为武器,做了皇帝之后便特制了这把铁骨黄绸撒扇,一般时日只收藏于乾盛宫,若微服出行或必要时才会带在身上。
  
  “呃——”
  
  这时,南闽墨玄用了一招仙人指路,且旋动飞转着手上的黄绸撒扇搅掉了黑衫人手中的短锏,又以一个黄龙摆腿将那黑衫人飞踢下了房顶,那黑衫人便仰面摔落在房下,沉闷的一声痛喊透过遮脸的黑巾传了出来。
  
  而在恰时,守护太庙的禁军也闻声观影赶了过来,将跌在地上的黑衫人半围了起来,且见南闽墨玄从房顶踏步飘然下房,他们无不如见鬼一般惊望着南闽墨玄半天道不出话来。
  
  “都杵着做何?还不动手将这贼人擒住。”
  
  在一片静默中南闽墨玄凤目微睁巡望了圈那张张惊呆愣望的脸,端着威严打破沉静道。
  
  “陛下,看来他们以为是见着了鬼魂。”
  
  花语红含笑着从守护太庙禁军们身后穿到了南闽墨玄身前道。
  
  “南闽氏祖上有灵,陛下重生,你们还不参见陛下。”小九从不远处甩着两袖慌忙赶来,见着那些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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