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狗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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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越世-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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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回避。
    祝福后便祭祖(民间称为“请回堂羹饭”)。祭祖后,便用煮福礼的汁汤烧年糕或面吃,名日“散福”,表示神所赐之“福”放给了一家人。过年的习俗,绍兴和外地大同小异。“除夕吃喝,尤已穿着”,这是过年的gao潮。在新年旧岁交替的一个月里,人们就是这么忙碌着的。
    绍兴过年最大的特色要数祭祀和社戏了。祭祀在当地也称“祭福”,每逢腊月二十四,家家设食供奉灶神两天。在当地,人们认为灶神除执掌灶火外,还考察人间太平并告知天帝。每年的供奉就是为了“贿赂”灶神,求他在天帝面前多说两句好话,以保佑来年的风调雨顺。
    “稽山鉴水社戏热”,绍兴人自古有看社戏的习惯。每逢庙会和大年,社戏成为水乡绍兴最“露脸”的演出。戏台搭在湖中央,戏台前的湖面上挤满了小划船、出畈船、乌蓬船。随着“锵锵”的锣声,船上的男女老少个个伸长了脖子,齐齐往戏台上看。“水乡观戏”成为绍兴人一道必不可少的新年“大餐”。
    这一样样的过年活动与四大美女的关系都不大,她们整天待在家里不能随意出去。除了重要的客人来了出来拜个年,奉一杯茶,就是与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饭。这饭其实也不好吃,规矩一大堆,束缚得人喘不过气来,还不如与几个要好的姐妹在一起,那样还能有片刻的轻松惬意。
    过了正月初十,好动的老四吴钰早早打发人到各家传递消息:明天邀请众姐妹到吴家一聚。
    消息经门子告诉贴身丫鬟紫竹,再从紫竹口里转达到夏婉婷耳中时,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高兴。“哦”了一声,她又托着腮看着桌上的棋子,脑海里闪现的却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身影。
    他也在家里过年吗?他还会记得我这个手下败将吗?他的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能把围棋下得那么出神入化呢?他师从何人?……
    一个个的“他、他、他”充塞着夏婉婷的大脑,眼前的棋子好像变成了一张张含笑的脸,这脸的主人都是同一个人……“哗啦”一下,她把几颗棋子扫落在地上,把一旁的丫鬟紫竹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了?”
    紫竹忙弯腰捡起棋子,重新放进棋盒。
    “哦,没,没什么。”
    夏婉婷定了定神,用手里的棋谱遮住有些红晕的脸,转头看着窗外。窗外一片灰暗,有点点白色从空中飘落。
    “下雪了!”紫竹叫着,跑出门去用手接着雪花,满脸兴奋,“小姐,你也来啊,真好玩!”
    夏婉婷无力地摇摇头:“你玩吧,我没心情。”
    正当夏婉婷在闺房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顶着漫天风雪,她家的大门口来了一辆马车。高大健壮的黑马,黑漆的崭新车子,威武的车夫,无不显示着来者的身份非同一般。
    “请问这是夏把总的府上吗?”
    车夫问着迎上来的门子,裹在毛皮帽子里的嘴巴呼出团团白气。
    “正是夏把总府上,请问贵客尊姓大名,小的好进去向老爷夫人禀报。”
    门子连忙回答,帮忙稳住了拉车的黑马。
    “你就说布政司理问王晖之子王少勋携好友林正海前来拜访夏把总。还请转告一声婉婷小姐,‘故人来访,愿棋一局否?’我们家公子叫你把这句原话告知夏小姐,有劳了!”
    车夫爬下车来,向门子行了一礼,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王公子和林公子来了!两位公子请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去通报!”
    门子匆匆走进大门,向里面跑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风风火火走了出来:
    “两位公子大驾光临,夏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与车上下来的二人互相行礼,寒暄客套在一起。两位年轻人让车夫送上几样包装好的礼物,中年人客气了一下,就叫跟在后面的小厮收下了。
    与此同时,一个小丫头匆匆走进府内的后室。她来到夏婉婷的闺房外,看到正在外面玩雪的紫竹,忙道:
    “紫竹姐姐,外面来了两位客人,要看门的阿旺叔转告二小姐一句话:‘故人来访,愿棋一局否?’你快去对小姐说吧。”
    “啊,故人,下棋?”紫竹眼睛一转,顿时明白了。她急忙向房门跑去,边跑边叫:
    “小姐、小姐,你的佳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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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关的话儿 第57章  ;女儿心思
      更新时间:2012…1…14 17:12:47 本章字数:5289

    “两位公子请用茶!鄙宅简陋,拿不出什么好茶,请公子莫要见怪!”
    夏府前厅里,火盆烧得正旺,厅里温度比外面高出了许多,屋内屋外俨然两个不同的世界。
    “夏大人您客气了!我看这茶也是明前茶吧?汤汁清亮,茶香馥郁,应该是极品龙井。”
    王少勋说着,又品了一口茶水。
    “呵呵,王公子好雅兴,一口就能品出茶叶的来源,委实高明!”一脸络腮胡子的夏把总也喝了一口茶,“这些茶叶乃是我的一位杭州同袍所送,一直没想到去喝。我等行伍之人不似你们文人雅士,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有口水解渴就行了,好茶到了我们嘴里也是老牛饮水,白白糟蹋了。”
    “呵呵……”
    宾主都是会心一笑,好像多年的老友一般,双方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夏大人,今日在下与好友林正海兄登门,一来拜望一下我们绍兴府有名的猛将夏大人您,二来呢有些私人之请,可能有些唐突,还望大人您不介怀。”
    “哦,王公子过奖了,也言重了!呵呵,谁不知道我夏国彪生性鲁莽,不喜客套。王公子你也不要开口大人闭口大人了,今日ni我一见如故,我托一个大,唤你们一声贤侄如何?但有事情,便说无妨。”
    夏把总呵呵一笑,粗豪性情显露无遗。
    “既如此,小侄谨遵敬命。”林正海和王少勋又起身来行礼,“小侄拜见夏叔叔!”
    “免礼,免礼!”
    一个是有意拉拢,一个是曲意逢迎,宾主重新落座叙话之后,关系一下子又亲热了许多。
    “小侄适才说到的私事,乃是这位正海兄之事。正海兄工于诗书,暇余最喜围棋一道,浸淫棋道多年,亦曾拜名手为师,可以说少遇对手。年前我与他曾到了一趟得月楼,与夏小姐手谈之后,他是大感畅快,念念不忘。你看,新年还没过几天,他就手痒了,硬要拉我来府上,想与夏小姐下几局棋。他自己又不好意思说,还要我帮他说。呵呵,夏叔叔您不会责怪小侄们孟浪吧?”
    听了王少勋的话,林正海有些害羞起来,不敢看夏把总,借机低头喝茶挡住了脸。
    “呵呵,正海贤侄真乃妙人也!”夏把总却没有丝毫不悦,掉了一回平素最不喜欢的书袋,“这等雅事,理应鼎力支持才对,我怎么会责怪呢?无妨无妨,我这就让人去请老三出来。小黑,快去请二小姐出来见过两位公子。”他朝站在一旁侍应的一个长得黑黑的小厮叫道。
    小厮答应了一声,进去了。
    “我家这个老三啊,也是一个棋迷。别人家的女儿精于女红,她却是整天钻在棋谱里,茶饭都不顾。年前她也曾告诉我,说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棋手,杀得她毫无还手之力。她这些天都在房里摆棋,说要找到破解之法。你看看,法子没找到,这对手就上门来了,定会把她高兴死的!我琢磨着,这跟我们打仗一个理儿,碰上了势均力敌的对手,浑身都会有劲。你们说是不是?”
    说到女儿,他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他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亲情。
    “夏叔叔您说得对,专心于一道,身心皆会融于其中,痛快恣意很难对外人道,只有自己感受得到。”
    林正海说起下棋,脸上已经没了羞意,他侃侃而谈起来,眼里神光闪闪。
    “诚哉斯言!”王少勋也赞同他的话,“故此,孔子有‘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之说,道出了此中真谛啊!”
    “呵呵,你们读书人就是文绉绉。我是个大老粗,书读得不多,比不得你们喽!还是让我家老三陪你们吧,我就不在这里丢人啦!”
    就在这时,屏风旁一转,走出一个丽人来,正是精心梳洗了一番的夏婉婷。
    “婷儿,快来见过两位贤侄!”
    看到女儿出来了,夏把总忙唤道。
    夏婉婷一一给自己的父亲和林、王二人行福礼。二人也向她还礼,方才坐下。
    “父亲唤女儿出来,有什么吩咐吗?”
    夏婉婷看着父亲问道,眼睛依然目不斜视。
    “婷儿,这两位公子你原也认识的。今天林公子特意前来寻你对弈,你就代为父好好接待他们吧。我下午还有事,会叫管家帮衬你,你可不要慢待了两位贵客啊!呵呵……”
    “女儿遵命!”
    夏婉婷站起来一矮身,似弱柳迎风,看得林正海都要痴了。
    “那好,两位贤侄,夏某有事要办,不能久陪二位了。但有失礼之处,下次一起补回来,今日望乞恕罪、恕罪!”
    夏把总站起来抱拳说道,言谈间满是豪气。
    “夏叔叔您忙您的,小侄已是叨扰了,您无需如此客气!”
    林正海站起来说着,也是拱手施礼。
    夏把总看了一眼女儿,带着小厮出去了,厅里只留下林、王二人和夏婉婷带着丫鬟紫竹。
    “二位公子请坐。紫竹,你去老爷的书房里准备一下。小女子就与公子在书房对弈。”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布置。”
    不久,几人移步进了夏把总的书房。书房的布置倒也雅致,尽管不太进来,毕竟是正七品的官员,放在地方就是一县之主,夏把总这点风雅还是要附庸一下的。名人字画,线装古书,书房里也是一应俱全。房中地上一个火盆,木炭烧得通通红。
    坐定了,不再过多客套,摆子,占位,棋局开始了。对弈双方专注,旁观二人关切,书房里只能听到“噼啪”的落子声。
    窗外雪花飘飘,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白色。房屋、树木都静穆着,在灰黑色背景下,一抹抹的红色点缀其间,告诉人们这是一个喜庆的时节。在喜庆的时节,有什么美好的事情不会发生呢?
    在绍兴府绿营把总夏国彪的府上,这样美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之中。
    第二次见面,林正海与夏婉婷已没了初始时的羞涩。二人专注下子,偶尔抬起头来对视一眼,微笑是各自最好的回馈,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彼此间流转。
    王少勋看了一会儿棋,然后踱着步,欣赏起墙上的字画来。
    没用沙漏,时间过得不快不慢。紫竹加了两次木炭,续了四五次茶水后。三局棋下完了,结果可想而知,双方都不会在意,在意的只是那种感觉。
    “夏小姐留步,小生就此告辞了!”
    送到府门,林正海一再回身辞谢,王少勋也连连施礼。约定了有空再来下棋,二人登上马车,很快就消失在漫天的飞雪里。
    站在院中,紫竹撑伞遮着头顶,夏婉婷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俏生生的身影站成院里最鲜活的风景。身后的一个窗户里,她没有察觉,一张笑脸早就皱成了一朵大菊花。
    第二天,四大美女的新年第一次聚会在老四吴钰家里如期举行。
    吴家乃是绍兴府数一数二的富户。从前朝开始,吴家的先辈就走了一条当时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的道路——弃文从商。不是说他们家族不去读书识字,他们同样延请名师教导子侄,不过目的不是为了走科举致仕之道,而是能够更好地经商赚钱。数代累积下来,吴家已经成为绍兴府赫赫有名的富裕家族了。族里生意遍布浙江省内外,分号都开到了京城。
    作为吴家这一辈的长房,年届六旬的吴德鑫无疑是志得意满的。家中四个儿子个个继承了家族的优良传统,在经商赚钱上没有一个弱手,长袖善舞,把各地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看来,过两年我就可以享享清福了!”
    想到一旦脱身生意,每天可以弄弄鸟、浇浇花,吴德鑫的嘴角就弯起了一道弧线,眼前的账本也不那么让他心烦了。
    有什么账目还值得他这个吴家的大家长心烦呢?是最不让他省心的小女儿吴钰每月的支出账目。
    这个账目由他亲自指定的吴府二管家吴老根主管,帐无巨细,均需详细记载,查看起来一目了然。问题是,记载得越详细,吴德鑫心里的火气就越大。就拿这次来说吧。年前的腊月二十,“二小姐让人上街买胭脂,在城里最好的宏福商号购上等胭脂十二盒,耗银六十两。”五两银子一盒的胭脂,这都贵上天啦!昨天问她为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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