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绝命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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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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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湛道:“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并没有被官府杀死,而是逃走了!”

    “你说什么?”唐赛儿并不相信,冷哼道,“你休得骗我!若是他逃出来,怎么不来见我?”

    苏湛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原因?你是他的妇人,难道不知他的心思?他是畏惧你疯癫成魔,逃也去了!”

    董彦杲闻言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果然朝廷的狗都胡言乱语,根本听不得半句!”

    唐赛儿却是心中有数,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林三最看不得自己平日里摆弄那些宿家的遗物,他就是生来过苦哈哈命途的主儿,安于现状的脾气,虽然山东尚武,林三自小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但是他却不想反抗,连那去官府闹事,都是自己死拽硬拉、寻死觅活才将他一同拉了去,苏湛这话,倒像是亲眼得见他们夫妻之间的闹剧似的,说得她心里一团乱麻,一时没有开口辩驳。

    苏湛笑道:“我怎么是胡言乱语了,你不信问问你家大姐大,是不是这么回事!我此行来也不是与你叙旧的,实话和你说了,我见你为百姓也做了不少好事,便也不拿你回去论功行赏,那些个我也根本不在乎,只是我这宝贝妹妹,你交还于我,我们就当是没见过面,就此作别!”

    宾鸿骂了一句,又道:“你想得美!我就在这把你杀了,给你个脑壳崩裂,你一命呜呼之后,更是稳妥!”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双目圆瞪之中,似就要冲上前去。

    吴晓月吓得站了起来,惊呼道:“不要啊,不要!”

    刘文、刘武互相对了一下神色,手中同时用力,那怀里两个人脖后都挨了一击,瞬间都昏厥过去,瘫软成稀泥一般,被两人扔在一旁。两人随即都跳到苏湛身边,眼中似放出箭矢,向着四面八方轮望着。

    唐赛儿只觉心中冰冰凉,沉默了半响,本来想着自己的丈夫已经死去了,才出家为尼,此时才知道他竟是宁愿抛家舍业,也不愿和自己共度余生,不愿和自己作夫妻,打击甚大,但是此时的她亦是也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缓和下来,心中道,也罢,从来就当他已死,如今也没什么两样!

    这样狠下心来,面色便又沉静,转头对苏湛缓缓道:“若是从前,不论朝廷的大官小官,定然叫宾鸿取了你的首级,给我们兄弟们下酒!只是今日,你妹妹在此,你妹妹又和我兄弟宾鸿很是投缘,不愿意让她看到这血腥一幕罢了。更重要的是,我见你长得特别像是我的一位故人,这才让你到屋中一叙,你又何必出言不逊,使得我们剑拔弩张?”

    唐赛儿这话说得倒是有些客气,苏湛一愣,心道,难道还真叫自己猜中了?这唐赛儿已然走投无路,要和自己攀起亲戚来?

    苏湛还未等想得明白,那唐赛儿又接着漫不经心,似自言自语道:“我那故人也和你差不多年纪,但是是个姑娘,真当是我眼花了。”

    苏湛听得这话,陡然心中一跳,只觉唐赛儿是无心之言,却正戳中了自己的秘密,不由地霍然抬眸,向那唐赛儿望去。却没想到,这唐赛儿是故意撂下了这句话,也正是为了探这苏湛的口风,此时也向着苏湛望来,苏湛脸上神色,悉数落入她的眼底。她见了苏湛的反应,却也是一惊,两人脸上都是刹那间的仓皇,难以掩饰!

    唐赛儿见到苏湛的别样神色,又忙转身去看吴晓月的脸色,只见吴晓月此时也是脸色惨白,瞠目结舌,似是被唐赛儿说中了什么!

    轰地一声!

    唐赛儿只觉得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耳畔隆隆作响,那血战的光景又挥之不去地浮现在脑海之中,一个个尸横阶前,一个个血溅门上,自己就披麻戴孝,在那已经烧成废墟的房前,好一个凄惨!

    实际上,她没有看到宿家的惨死状况,当年她转回之时,房屋已经成为一片黑炭,可是那血水遍地横流的情形,却像是亲眼所见似的一遍遍在她的梦中出现。

    “你右脚底上可有两颗红痣?”唐赛儿突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听得周遭的人都是莫名其妙。

 第二百零二章 走为上计

    苏湛更是诧异,自己虽说已经安放到这个身体上五年的时间,却一直没仔细研究自己的身体特征,更何况这脚底板,一般人也不会去看,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脚底有没有这么一说,猛然见到唐赛儿神色有异地说来,又说起她一个故人也是女人,心中也变得说不出的奇怪。

    刘武更是在一旁低声说道:“有古怪!有古怪!这是不是什么咒语?”

    刘文也道:“大哥,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苏湛心中一团乱麻,索性把鞋一脱,把布袜拽了下来,搬起脚来一瞅!

    赫然两枚红痣!

    苏湛心中陡然一惊,和刘文、刘武面面相觑!

    唐赛儿自然也看得清楚,“苏湛……苏湛……”她怔怔默念着苏湛的名字。

    她记得那宿氏家族唯一幸存的幺妹,姓宿,名三妹。家里叫常了,便都简化地唤她“宿三儿”。如此一想,那苏湛小时候并不识字,只隐约记得自己的发音,后来转变为“苏湛”,也是情有可原,在情在理!

    这么一想,唐赛儿只觉得满腹错乱情怀,陡然凝在腹中,却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怔怔看着苏湛,脚下不自觉退了两步,竟一度站立不稳。

    “怎么会这样!怎么如此……”唐赛儿想细加思索,却觉得稍一思量,心就像绞碎了一般,眼前恍惚得看不清楚,强自镇定下来,哑然失笑,喃喃道:“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苏湛见到此情此景,也觉得胸中血气上涌,一颗心乱蹦个不停,只等着唐赛儿接下来的话。

    宾鸿和董彦杲却已经察觉出了唐赛儿的异样,此时都瞠目结舌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几人正疑惑间,却听得门外轰然一声炸雷般的喊叫:“大姐!官兵!官兵来了!”

    董彦杲听了这话,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指着苏湛破口大骂道:“真他妈的阴险!还口口声声说得漂亮!”说着,打开大门一看,远远瞧见,半山之下,官府的大旗正迎风招展!

    宾鸿也大骂一声:“朝廷的狗官!”声出剑发,抽出腰间的佩剑冲着苏湛扑了过来,这一下可是毫不留情了,使出的是剑式都是绝招!力透剑尖,一招之内,唰唰唰眼花缭乱,看不分明,向着苏湛身上的死穴袭来!

    那剑法快逾飘风,苏湛也赶紧躲闪,刘文、刘武都上前去挡,即便如此,只听得“嗤”的一声,刘文的衣角被剑尖穿过,只差毫黍,险些就要给他刺着胯骨。

    唐赛儿此时喊道:“莫要伤了他!”

    吴晓月也失声喊道:“宾鸿!宾鸿!不要!”

    董彦杲此时也道:“别恋战,护送姐姐先走!”

    宾鸿“嗨”了一声,转回到唐赛儿的身边,道:“姐姐,我们走!”

    这山中小院前面是菜园,后面却有个地道,直通到后山去。宾鸿此时拉着那唐赛儿往后门的地道口走去。

    吴晓月的泪珠哗哗地往下滚,见那宾鸿在这危急时刻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更是嘤嘤地哭出声来,而刘文这时见吴晓月落了单,早就一把把她拉回到苏湛身边,苏湛更是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吴晓月挣扎着想要追着宾鸿而去,却总是挣脱不了,只好一个劲地落泪。

    此时的董彦杲已经出了门,院中已经一片大乱,只听依依呀呀的拼杀声不绝,兵戎相见,官兵和白莲军已经战作一团!

    那董彦杲见形势不好,已经发令,让能跑的兄弟跟着自己跑,他倒是从屋后拉了匹马,并不引着追兵去后门,而是径直从侧面向着山下冲去。

    苏湛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在屋前眺望,见那董彦杲策马跑走,跟着一帮小军也冲杀出去,而他们其后,更有拦路的义军跟发了疯一般,用血肉之躯筑起一座城墙,把官兵死死拦住!

    那白刃切在肉身之上,血光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原本完整的身子变得支离破碎,鲜血喷完便是白骨!

    场面之惨烈,让人不忍瞩目!

    吴晓月刚经历别离之痛,又目睹到如此骇人场面,也不知是伤害还是惊吓,只忍不住地放声恸哭!

    苏湛此时被刘武挡在门口,进出不得,只看着那院中惨烈凄厉,耳中满是吴晓月的哭声,再加上方才唐赛儿不明不白的话,只觉得天昏地暗,这脚下就撒开步子,去追上唐赛儿问个明白,却又听得那院中一声厉呼:“屋前还有几个!”

    “还有个女人!是不是唐赛儿?别叫他们跑了!”

    说话间,几个官军已经如同一阵小旋风一般冲到屋前,那一副趾高气昂的朝廷做派,作势就要来拿苏湛一队人。

    “妈的!”刘武破口大骂道,“瞎了你的眼!你好好看看这位是谁!”

    那小兵哪里见过苏湛,只当刘武是抗敌,手中钢刀已经抽了出来,向着刘武砍去!

    “奶奶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刘武辩解不得,只好应战!说话间,又把苏湛、吴晓月往身后一护,自己运力,一掌从侧面向着那白刃一弹,只听呲楞一声,那刀震得如同蜂翅狂飞,那官军只觉得虎口发麻,再也拿不住那刀,叮铛一声那钢刀便落在了地上,脸上也是被这汉子的功夫吓了一跳,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往后退着。

    此时,那小军身后却突然跳出一人,长得浑圆的大脑袋,留着不长不短的络腮胡子,冷喝道:“逆贼,还不速速领死!”

    苏湛在刘武身后看得清楚,这人穿着头领官服,定是带军指挥,便从刘武身后跳跃出来,眉眼俱厉,手里已经擎着锦衣卫铮亮的腰牌,在身前一立,冷声道:“我乃锦衣卫千户苏湛,旁边这几位是我的兄弟姐妹,你是何人?”

    那人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在白莲教的老巢里能遇到锦衣卫,顿了一顿才赶忙拱了拱手,道:“大人得罪了,我乃都指挥同知王真!”一双眸子眨了一眨,又道:“大人怎么会在此处?”

    苏湛觉得自己过多解释也只怕能连累上个玩忽职守、纵容贼寇的罪名,于是只道:“我家小妹被贼人掳了,我这一路追来,只是还未来得及禀告,却没想到你们这么巧,正好赶来。”

    王真朗声道:“大人,不知可否见得唐赛儿、宾鸿等人的踪迹?”

    吴晓月此时已经由大哭变成了嘤嘤啜泣,反手扣住苏湛的手心,只觉得那指甲已经深入苏湛的掌中,是只怕她说了出来,这宾鸿没什么活路。苏湛自然意会,心下不忍,只道:“没有见得。”

    正在这时,后面一个小兵的声音传来:“大人!这里有个地道!”

    王真闻声赶紧应和,又对苏湛道:“苏大人,且随我部下到安全处,此处我来处理!”说完,便又向着地道的方向奔了过去。

    苏湛也没有军权,只得随着王真安排的小兵出了战斗区域,那小兵正是刚才拔刀砍向刘武的人,一路上刘武一直推搡他,他也只哭丧着脸,一个劲道歉。

    苏湛拉着吴晓月走,只觉得她轻得就似鸿毛一般,飘飘忽忽像是失去了几分魂魄,不禁低声附耳道:“这样倒好,省得将来烦恼!我可问你,他没有碰你吧?”

    苏湛一路让那迟友水带着追来,那迟友水不会骑马,刘武带着他,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怎的,一路跑、一路吐,这折腾了一宿,才追到了这里,已经过了一夜,苏湛只怕那宾鸿手脚不老实,再白白轻薄了吴晓月。

    吴晓月只觉得听了苏湛的话,面红耳赤,又羞又气,使劲想挣脱开苏湛的手,苏湛就是不放,她噙着泪珠怒道:“你到底是要如何?我不是你的囚犯!”

    这音调稍有几分高了,那刘武已经走了过来,对吴晓月道:“妹妹,也别怪哥哥我说你,苏大人对你多好,比那种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看看,你在背后放苏大人的冷箭,苏大人一个字半个字都没怪罪你,只心疼你的安危,天底下哪里找这样的人,你不如安下心来,享你的福吧!”

    吴晓月本来正在挣扎,听到刘武的话,诧异道:“我放什么冷箭?”

    “你昨日不见,苏大人沿途去寻你,正中人家的埋伏,幸好我二哥机灵,当时听了苏大人要出门之后,在屋内思虑不安,这才又出门去寻了大人,到了那店中又几番打听,这才也跟着足迹一路上寻了过去,要是我们晚了一步,现在你就见不到你的苏哥哥了!”

    听了这话,吴晓月愕然道:“竟有此事?”

    看着吴晓月被这几句话吓得惨白的脸色,刘武笑道:“看来你是一点也不知道啊!你那如意郎君,是不是并没有这样交待于你?”

    这话说得有几分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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