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鸾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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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鸾凤-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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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百姓哪里会有兵器?!该不会那作者不嫌累的再次安排个‘才脱虎穴,再进狼窝。’的戏码吧!?
  
  心思如电转,这个发现另奕辉惊住。蓦的回首,恰好对上月白那双烟波潋滟的眸。
  
  “看到了?”月白眼瞳寒光若星。“这些人不知底细,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妙。……只怕是些亡命之徒……”
  “亡——?!”奕辉一下警觉的收住了音。
  
  ——‘亡命之徒’?!在奕辉浅薄的知识库里,‘亡命之徒’的意思似乎是在大动荡的混乱年代才能派生出的产物!通常是指‘一定社会下的平常人’因对当时社会愤恨不满等因素,发动了暴动和叛乱,从而踏上了反群众、反政府的道路。
  往好的说,那是革命的先驱,播种新火种的积极份子。要是往坏的想,那就破坏人民团结、影响社会和谐,按当时政府说法就是:“乱党”“反动派”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人会不会因为害怕暴露行踪杀他们灭口?
  
  虽然这样心惊的想着,但奕辉还是故做常态。她看着忧郁难平的月白那愈发苍白的面容,蹙眉。“哎,也许是咱们太敏感了呢?再怎么说人家也帮了我们。反正只要我们跟着他们进了城镇就好了。”
  说着,她小心把月白扶到树底下休息。
  
  “他们一路向西北,只怕不是寻常的流寇……”月白俊秀的脸上露出了担忧。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奕辉无奈的叹气道“你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尽快把伤养好。别为这些费脑子,——伤神。”
  月白听了又气又觉得好笑,冷挑着眉眼直哼哼,“怪不得你身子骨这样好,感情是少动了脑子。”
  
  奕辉也不气,淡定的耸耸肩,“你要能这么想也行。”
  
  “你——……”月白靠在树下又气又好笑,对奕辉万分的无奈。
  
  穿越到这里这么久,她依旧没什么代入感。恍惚的还像场梦。‘商队’也罢,‘亡命之徒’也好,对来奕辉来说都没什么不同。只要不要伤害到自己与月白就行。现在的她只一心想着走出这个森林和眼下月白的伤势。所以此时的奕辉还无法了解月白所担忧的东西……
  
  正说着,见前方马队中一人向他们走来。月白眼眸一睐,暗声吩咐“把剑收好,小心行事。”
  奕辉立刻收了笑,迅速将已缠满布条的‘曦辉’暗暗藏在了月白身后。
  
  来的人是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身形挺拔而结实。有着俊挺秀丽的五官和麦色的肤色。此时他的手里正捏着两个馒头,朝奕辉走来。——这大约就是刚才老者口中的‘阿牛’。
  
  见少年过来,奕辉连忙调整掉脸上的那副戒备的表情,露出笑颜来。
  
  刚走到奕辉身边,就听见少年突兀而故做夸张的惊呼。
  “噫——姑娘,你相公伤的好重!”
  
  奕辉原本佯装的笑容被少年突兀夸张的惊呼呼跨了一半。
  
  “这是家兄……”奕辉平淡的解释。
  明明是个黄毛小子,却如此话躁。奕辉蹙眉,她不太喜欢这个少年故做夸张和调侃的语调。然而她还是僵持住嘴角微笑的弧度。
  
  谁知少年却更为惊讶。“这是你哥?!那你嫂子呢?你们兄妹两逃命怎么不见你嫂子?”
  奕辉嘴角抽了抽,“家兄尚未娶亲。”
  然而少年仿佛是听不进解释般。自顾喃喃:“没娶亲?怎么会呢?看这样子少说也有二十了……哦……我懂了……”
  
  她倒忘了,这些古人的思想都比较超前:在这里,二十一、二岁的男子,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看着少年恍然大悟的表情,奕辉嘴角不住的抽。
  “你懂什么……?”
  
  这人想的准没什么好事儿。
  
  “孤男寡女逃到这树林里来,甘妹妹与甘哥哥,私定终生,一起私奔吧……”
  
  “你——!?”奕辉惊诧的盯住眼前的少年。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竟是张狂的笃定。
  很难相信这是从一个素未平生的少年人口中说出来的。
  
  少年话虽说的小声,但刻意能让周围都听的清楚。他的语气充满着偷耶还有一丝的不屑。听到这里奕辉再也笑不出来了,刻意维持的微笑瞬间垮下。她眼神一利,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握身后的曦辉。——这是她从山崖摔下来后开始一直维持的习惯。
  
  然而握剑的手腕突然被人暗暗扣住,奕辉回首,恰好对上月白那对波光暗敛的寒眸。大脑被这冷光刺的瞬间清明。她怔了一刻,终于放开了手。
  
  她抬头看去。正见那口出狂言的少年抿唇浅笑,张扬的浓眉下双目炯炯,正似等待好戏般的盯着自己。奕辉胸口一窒,少年嘴角的轻佻,和他浑身发出的那傲人的自信与张狂,另她厌恶。
  
  ……
  
    *   *   *   ***帝***   *   *   *
  
  奕辉怔了一瞬,强压心头怒意,向那少年冷声道:“这位大哥莫要胡说,家兄乃……”
  
  她本想把话说的文绉绉,好以在气势上打压对方。奈何她那平庸的文学水平和作者无良的文字功底,让她话说了一半便词穷。无可奈何的奕辉只好气急败坏的吼道,“他是我亲哥!又不是乱伦!你这神经病认都不认识我,在这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儿?” 
  
  少年显然被她的架势震动不小,他吃惊的望着奕辉“你怎么这么凶?姑娘家贤良淑……”
  
  “狗屁!把你那王八式的猜想给我能滚多远滚多远!”
  
  那少年仍是一脸无所谓却故做吃惊的表情,“你一个女孩子竟然说粗话……?”
  
  听少年不羁的语调,奕辉一下在冷静下来。——这个人,仿佛是故意刺激自己!?为什么?
  
  转念间,奕辉强止住接下去的骂语,转而冷下眼瞳,凉凉盯住少年。
  
  看着前一刻还被自己作弄跳脚怒骂的姑娘突然一脸的冷若冰霜,这样的突然的转变让少年心底突然有些发毛。还没等他从奕辉的光速变脸中回过神来,却见奕辉已经朝他施然行礼。
  
  “多谢公子饭食之恩,但是若公子欺我们兄妹形单影只,诋毁我二人名誉,小女子纵然是拼了命也要讨个公道来!”这样做作的话亏她也说的出口……奕辉在心底汗颜。
  
  她凉凉盯着少年。
  
  少年看着奕辉怔了怔,喃喃道,“我就从没见过变脸变的这么快的……你可真有意思!”
  
  “公子请回。”奕辉再次施礼。是拒人千里外的冰冷。
  
  少年愣了半响,又立刻恢复了那张扬不羁的笑容。“哈哈!你还真有意思!好吧,我走就是。诺,这是馒头。接好~!”
  说着他将捏在手里的馒头向前一抛。少年有心抛偏,便见着眼前那原本一本正经的姑娘突然手忙脚乱,已经无暇顾及到脸上那一直维持的公式化表情。
  
  少年看着奕辉慌乱的样子嗤笑出声。
  “你太有意思了!好吧,那下次我再来找你。”说着,他呵呵笑着,转身潇洒离去。
  
  望着那少年张狂的背影,奕辉转而死死盯着手里那两只已沾满无数黑手印的馒头,郁火中烧。
  
  *   *   *   ***帝***   *   *   *
  
  “鬼样!”
  奕辉愤愤坐下。
  
  身边的月白扑哧一声,忍不住的笑起来,“怪不得人家要笑话你。像你这般粗俗的丫头他 
 不羁的少年 。。。 
 
 
  恐怕还是头一回见着。”
  月白的笑容在班驳的阳光下,明媚的耀人。奕辉看着月白笑容怔怔的有些出神,她已经很久没见他这般好心情的笑过了。她有些欣慰,心情也随着这个笑容变的好了些。
  她嘴角无奈的一塌,申冤道“但是,那个人说话真的挺讨人厌的。你听听那‘王八羔子’都说了些什么话……,什么‘兄妹乱伦’……?!”
  
  月白又低低笑了。
  待笑过之后,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付与她耳边,“你刚才反应倒是蛮快的。”
  
  她无奈低叫。“当然嘛!你看人家人多势重,我们有居于人下有求人家……要是真忍不住气跟人家跳起来,顶撞了人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咱俩大卸八块然后抛尸荒野?要不等你伤好了,咱们跟人家火拼?”
  奕辉半开玩笑。话音一转,复又沉凝“不过刚才那个少年,仿佛是故意要刺激我。好像想从我身上套出什么话似的……是我多心了吗?”
  
  谁知月白摇了摇头,苦笑。
  “不是你多心。那个少年是来试探我们的。”
  
  奕辉猛的一愣,蓦然想起方才那老者隐含着探究与打量的目光。心口一阻。
  “那么……他刚才真是故意激我的,真是想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为什么?”
  
  月白敛下眼帘;神情漠然。
  “看来,人家是怀疑上咱们了……”
  
  …… ……
  
  *   *   *   ***帝***   *   *   *
  另一方。
  
  “殷叔,咱们啥时候上路?”
  正给马儿喂食的跳脱少年将拴马脖上缰绳一拉,吃的正欢的马儿被扯得难以进食,嘶嘶呼气以示不满。
  
  “不急,等那两兄妹再休息一阵子。”
  花白胡子的老者蹲在一尊矮石上,吧吧的吸着烟杆。因为要照顾到新加入的两个陌生人,马队不得不延迟行经速度。
  这林中雾大,天近午时仍是雾气缭绕。老者将目光投向远方,但见远山千黛间云雾环绕烟云成碧。老者似有感触“这西南老林子,虽没啥人烟,不过这景致到是不错。等把这事办完,我也就撒手不管了,在这个林子里结芦,让我这把老骨头过个清闲生活……”
  
  在一旁喂马的少年有着精致俊丽的眉眼和挺拔的身躯。他扭头看了看老者,又回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得了吧!我们干的这事,也不是一两年就完的了的事儿。再说了,这‘星垂之野’里到处都住着妖怪,你在这住着,指不定就被哪只美人妖精抓来煮了。”
  少年大刺刺的说着,也不避讳。
  
  老者嗤笑“我这把老骨头了,吃也吃不到几两肉。”他抖了抖烟杆,突道“对了,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那兄妹两不对劲儿……哎,牛儿,你说说。”
  
  喂马的少年,逗弄着马儿。声音理所当然的想起。
  “当然不对劲儿。是特别不对劲儿!你想吧,有哪家人,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在这‘星垂之野’里乱窜?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从西南方过来的,那边可是山野深处,你说说那一男一女是怎么走过来的?”
  
  老者听了,悠悠吐了口烟圈。“是啊,我就纳闷。你说说,咱们这迫不得已走上了这林子,也只敢擦着边走。但是前两天发生的那些古怪事儿,牛儿你也是看到了。现在一想;我还后怕着呢。
  要说要再往那林子深处走,咱们这几十口早没命了。你说,一个女娃带着一个受重伤的男人,就这样在这林子里行了这么多天?刚才我听那女娃说自己兄长是从山崖摔下来受伤的,我就在想了——这西南山林山高崖陡的,掉下来不摔死才怪。”
  说着,老者冷嗤。
  
  “对了,殷叔。我还正想跟你说这事呢。我刚才仔细瞧过,那男人身上的伤除了几处擦伤,其余的应该是锐器所伤,像是‘弓箭’什么的。只是伤口很细小,不仔细看难以察觉。”
  
  “哦?!”老者眉角一跳。“哪有人从高处摔下来,不缺胳膊断腿,却留下一身刀伤的?牛儿,你可看仔细了?!那男的看着怪,应该是受了很重内伤……模样生的俊俏,却偏偏一头银发,可别是什么妖精才好。”
  
  听了这话,少年笑了起来。“殷叔,你也别这一惊一诈的,妖精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我看那女的傻里傻气,也不像是个妖怪。我到觉得他们是人,不过只怕身份没那么简单罢,——那两人身上的衣料可是上等的‘冰丝水绸’。而且身上好象佩带了‘剑’。”
  
  “‘剑’?!你可瞧清楚了?”老者顿住了嘴边的烟杆,看向少年。
  
  “也不大清楚,被搁在那男人身后的,又被布给裹着。不过我猜十有八九,应该是把剑。”
  
  老者点点头。“寻常人怎么会带那玩意儿?”
  
  耀明皇朝对兵器有严格的归管。只允许一部分皇室贵卿佩带宝剑。而且并挂上剑穗以此表为装饰之用。
  
  少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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